邪冥之界_分卷阅读_2
  “想要从你飞云少主身上抢东西,自然要我亲自出手才能万无一失。墨迹了这么久,该有个结果了!”夜风冷厉,伴随着话落,一道黑影闪烁而来,长剑当空凌舞,剑身冷气纵横,冷冽的冰霜利剑堪称绝世,他可以躲的过一次,却很难躲过第二次!
  燕阳天双眼收缩,看着袭来的迅猛剑气,丹田急速运转,一片飘渺的白色光芒彻底浮出体表,发丝被充盈的凌乱纷飞,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充斥着坚毅凛然的神情,袍子飞舞,转身之际,手中长刀振臂一挥,一道摄魂的白光飞速袭卷而去!
  随着他挥刀的动作,众人头顶立时奔雷乍响,云层剧烈翻滚,就像山雨欲来般闪烁着可怕的光辉!
  “风雷惊云刀!哼!我就破了你的刀气!”男子黑袍凌舞,双眼冷厉非常,手中长剑却散发着凌厉黄光,双足踏着空气,竟一剑刺来!
  砰的一声!剑走偏锋,在刺来的瞬间横掠开来,偌大的丛林被这两股对碰的气力争相波及,百米之内都变成一片平地,乍眼寸草不剩了。
  噗…血洒高空!
  扑通一声,棕袍被鲜血染红,燕阳天被强力震飞老远,他自认刀法卓绝,却也无法抵挡方才那剑气的猛烈一击,青宇楼的高手比比皆是,算他倒霉遇上了一个,今日恐怕性命堪忧了。
  “呵,惹了我们雨大人,你焉有命在。”
  青宇楼众属下见雨护法如此威猛,心中更是傲慢,看着燕阳天的目光充满了不屑与怜悯,看来他今日必死无疑了。
  凌狠光剑静静抵在燕阳天的喉咙处,黑袍男子冷道:“灵魂元珠,交出来。”
  “别妄想了,它已经被带回飞云山庄了。灵魂元珠是本庄之物,你们想得到它来与诸派谈条件,只能是做梦了。”燕阳天唇边挂着冷笑,闭上了眼,胜败已分,他不会求饶。
  “燕少主,明天的太阳,你见不到了!”男子双眼冷厉,剑身光华绽放,眼看就要刺入那脆弱的喉咙,头顶的天空却轰然巨响!
  第2章
  一团金色漩涡凝卷,雷电翻涌的云层立刻扩散开来,一道红芒相继射下,彻底轰击在男子的剑身上,砰的一声,光剑被强力震飞,男子惊恐之际连忙退后数十米,死死捂着疼痛的手臂,方才那一下,险些将他的手臂震断,这是何等的力量?
  燕阳天也吃惊的望着天空那团急速旋转的漩涡,金光之气照耀了夜空,看着却并非神圣,而是透着些许诡异的红芒!
  “我的妈啊,快躲!”
  “这是什么情况?雨大人你没事吧?”
  众人纷纷惊呼起来,全部急速后退,头顶的漩涡居然扩大了起来,就像有一种潜在的力量争相突破般,金光与红色纠缠摄放,简直震慑了他们的灵魂!
  随着漩涡袭卷,一股猛烈的压迫之力放摄开来,千米之内的景物全部被波及,树丛被这股力量压迫震荡,挺立的松柏砰的一声断裂开来!
  这股力量太强大了,在这样下去,他们都会被压死,众人险些喘不过气,那个面露阴沉的男子无奈之下,只能带领属下撤走,然而步伐是艰难的,却也抵挡不住他们强烈的求生意念,最终挣扎的逃走了!
  燕阳天趴在地上,十指陷入坚硬的土地,奋力抵抗着来自头顶上方的压迫,唇边的血迹早已凝固,面对如此猛力,他无力抵抗,哪怕动一动,都成了极大的困难,更别说逃走了,青宇楼的人走了,他却要死在这,难道是天意么?
  轰隆隆,漩涡急速旋转,伴随着一声清润的叫声,一道人影从漩涡中掉落下来,天空噼啪震响,金芒逐渐扩散!
  随着压迫减缓,燕阳天仰天望去,却见一道影子砸了下来,还没来得及闪躲,他瞪大了双眼惊吼,“不!”
  扑通一声,沐水云感觉眼前景物晃动,从天上摔下来,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谁知身下却一片柔软,她松了口气,幸好没被摔死!
  “姑娘,你可以起来了么?”一声闷吭响起,沐水云惊讶的看去,却见身下还压着一个人,心中一跳,赶紧站起并将他搀扶起来,忙歉意道:“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
  “我,咳咳咳!”燕阳天险些被砸出气喘,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你试试啊!双眼一冷,静静打量眼前的女人,眸底深处却闪烁诧异,这女人穿着怎地如此古怪,未长袍加身却穿着简约,还露出两只手臂,真是见所未见,不过她长相倒也美丽,却给他一种淡漠感,瞥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红玉佛珠,心中一跳。
  沐水云后退一步,扫视四周的景物,地面就像被利器铲平般,原本种植的树木被连根拔起,方圆百米甚至千米都光秃秃一片,就像一个大平原般,而远处则山脉连绵,映着月色的照耀显得迷离而又雾气昭昭。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自己不是在佛寺上香么?怎么会掉落到这里?而眼前的男人怎么会穿着一身古装,难道是在片场?
  燕阳天调息了一下身体内的真气,让它不紧不慢的循环自身经脉,同时问道:“姑娘为何从漩涡中掉落?若非我在下方接住了你,恐怕你已经死了。”
  “对于这点,我很抱歉。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么?”沐水云惊奇的看着他身上的白光,心中何止震惊,竟不知不觉的后退。
  看着女子面露惊异的神情,燕阳天双眼深邃,眼底隐没探究,却解释道:“这里是西南山脉。姑娘还没回答我,方才那金光漩涡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原本在寺中拜佛,一切都很平静,却被这漩涡袭击,带到了这里。”沐水云有万般不解,却无法诉说,西南山脉?看着眼前这个颇为英俊的男子,疑问道:“你们在拍戏?武打戏?”
  “拍戏?什么是拍戏?”燕阳天有些不知所云,这个女人不但古怪,而且言语更加另类,望了一眼沉寂的月色,差点忘了灵魂元珠之事,五指弯曲,地上的长剑化作一道白光隐匿在手心,瞥一眼女子吃惊的表情,唇边弯起一抹笑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