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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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流钓系长发美人画家受纯情狗勾吃软不吃硬影帝攻
  周霄岑6岁出道,19岁首获影帝后还顺道考取了顶尖学府华大,一举跃进娱乐圈知识分子行列。
  粉丝:妈生满足!
  所有粉丝都竭力保护新晋男大学生正常生活,并坚信出道13年零绯闻零炒作的周霄岑一定会好好学习!
  粉丝关心:儿砸,不要早恋。
  周霄岑诚实回复:不一定。
  粉丝:???
  *
  年轻影帝周霄岑有个白月光叫谢迟,清冷低调,美出仙气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直到,周霄岑与谢迟在酒吧的厕所里相遇。
  谢迟双颊绯红,长发散在肩头,满眼的风情,凑在周霄岑耳侧,带着熏香酒气,哑声问:一直在偷看我你喜欢我吗
  周霄岑:我
  想接个吻吗周霄岑:??
  *
  谢迟书是年少成名的画家,虽然在学校还端着架子,清冷自持,但私下里他风流多情,又A又飒,撩人一流。
  唯在周霄岑身上栽了跟头。
  明明这人看自己的眼神像涂了蜜,偏偏他一顿操作撩完,周霄岑瞳孔地震,满脸写着这是另外的价钱。
  谢迟困惑:哪儿出错了?
  后来他得知,周霄岑喜欢他,喜欢学校里的他。
  谢迟点头微笑:懂了,白月光嘛,我擅长!
  后来他成功了,也失败了。
  谢迟连夜发朋友圈:来几个0传授经验!快,挺急的!
  第24章
  其实齐项把衣服披在白绩身上时,白绩就醒了。
  他发烧后身体容易发寒,教室里空调又制冷效果一流,导致他睡的一点都不踏实,更遑论齐项动作不算轻,想忽视都难。白绩怕他拽自己出去,所以装作没醒。
  等齐项走了,他把自己的校服袖子像叠伞面一样贴着小臂收紧,乌龟似的慢吞吞套上齐项的校服,两层外套,总算暖和不少。
  齐项的骨架比白绩大一些,那脖领子怎么都理不顺,直直竖着戳在白绩脸侧,若有若无的木香萦绕在白绩鼻尖,就像他主人一般,烦得狠躲不掉,扰得他睡不着,白绩耷拉着眼皮趴在桌子上,蓦然想到昨天齐祺说的话。
  齐项爱打游戏,还很菜。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他跟季北升肩抵肩,头对头坐一块玩游戏。
  我知道,齐祺都告诉我了。
  说话时,自己家射手和法师在最后一波推高地时齐齐变快递员,不仅被反杀还差点连累白绩,队友紧要关头掉链子就罢了,还在聊天框逼逼赖赖推卸责任。
  白绩给全员一把子屏蔽,因为烦,和季北升说话时语速快了点,带着点薄薄的躁意与冷意。
  而季北升和齐项心里有鬼,理所当然地以为是齐祺卖哥求荣和盘托出了齐项装萝莉骗白绩的事,而白绩现在很生气。
  白白白、白哥季北升眼睛瞪得像铜铃,他嘴唇轻颤,嗫嚅道:你知道我哥骗
  他根本说不出后面的话。
  只听一声又重又刻意的咳嗽声响彻教室,白绩的余光中,一只手以雷霆之速,破空之势直直锁住了季北升的咽喉,他身子来不及挣扎,摇曳中被捂住了嘴按在墙边。
  齐项问:你们老季家收童养媳吗?
  季北升呜咽,呜呜。
  什么你看不上齐祺?只听齐项大喝一声,季北升你好大的胆子!我们出去聊聊!
  呜呜呜!
  白绩被他突如其来的惊乍吓一跳,空放了个大。他模糊的疑问声还回环在嗓间,抬头撞上齐项略显虚假的笑容,里头杀气腾腾,还有肉眼可见的心虚与慌乱。
  白绩皱眉,你干嘛呢?
  我去收拾他!齐项答非所问,笑着连椅子带人拖走挣扎的季北升,这幅模样可不像是要去简单收拾,像是要去收尸,他对白绩昂昂下巴:你玩你的,玩完喝粥。
  *
  白绩自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所以他吃完粥发现人还没回来,才闲庭信步地出了教室,白绩插着兜在楼梯口找到满面愁容的两个人。
  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搜罗到的百奇巧克力棒,一人嘴上叼着一根。
  季北升大刺刺坐在台阶上,人跟史莱姆一样粘着栏杆,只有嘴巴咀嚼个不停。而齐项则干净点,蹲在第二节 台阶上,低着头,嘴里叼着巧克力棒最没味的饼干部分,一节一节艰难啃食着。
  齐项心里百味杂陈,吃东西都没劲。
  他刚才八百里加急打电话吵醒午睡的齐祺,问完才发现,十年的兄妹情抵不过邻居哥哥的一张帅脸,在亲情这方面他输得彻底。
  对啊,是我说的!电话里的齐祺迅速认罪,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你装女孩子骗人带你打游戏了,而我是一直阻止你,有正义心和同情心的好女孩。
  齐项:
  所幸齐祺并没有细说陪玩和她帮忙发语音的事,那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哥!
  季北升先看到白绩,立即搡了搡齐项,然后自己连滚带爬地远离了第一战场。
  齐项眯着眼看着逆光而来的白绩,下意识上下牙齿用力,只听吧嗒一声,随着他抬头的动作,齐项叼着的巧克力断成两半,白绩捏着巧克力棒的顶端,微融的巧克力给他玉润的指腹染上了一点点深褐色。
  你吃过没?白绩似乎不喜欢指尖的粘腻,眉峰一挑。
  没。齐项听到自己这么说,他也确实没吃过,有新
  白绩把裹了巧克力的那一段放到了口中,齐项感到自己喉结滚了滚。
  咳咳,有新的。齐项回过神,呛到一般,都没怎么嚼就把另一半巧克力棒咽了下去,他说,你同桌还是买得起百奇的,不用替兄弟省。
  他一边如常打趣一边打量着白绩的神色,企图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找到愤怒的端倪,或者是堪比西伯利亚冬天的冷厉。
  都没有。
  白绩语气平静:我知道你刚才为什么这么激动了。
  没有一点铺垫,一个直球打的齐项心里七上八下。
  打王者,菜就菜呗。白绩也是喝粥喝了一半意识到齐项绑架季北升的原因,只是他也没想到齐项看着没脸没皮的,其实在游戏方面自尊心还挺强,他犹疑半秒,拍了拍齐项的肩,起来,我带你打,你不用
  他说一半就停住了,但齐项读的懂他的意思。
  你不用装成女孩子去骗人。
  齐项:
  白绩:我可以教你。
  齐项:
  你的建议很好,可惜实现不了。
  季北升躲在后面平白看了一出戏,看到他哥吃瘪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然后又缩了缩肩膀,躲开齐项处刑的目光。
  白绩:?
  季北升弱弱地说:那个我哥你你可能教不会了,看我行吗?
  *
  你生日有啥想要的?
  啧还没想
  沙子涯和应裘一起走近教室,他们是同桌,又住一个寝室,沙子涯容易睡过,每次都是应裘喊他起床。
  别客气啊,同桌!沙子涯怼了怼应裘胳膊,数学卷子那么难,要不是你考前给我讲的题型考到了救我一命,我爹能直接把我一层皮扒了,哪儿能现在还有两万奖金!我爹还特地让我谢谢你呢!
  应裘嘴角勉强抬了抬,强掩眸中的嫌恶,傻大个下手没轻没重的,但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笑容骤然扩大,眼神也变得热切起来。
  我们不是朋友吗?应裘推了推眼睛,而且你脑子也聪明
  他刚想状似不经意又巧妙地从篮球聊到球鞋,暗示沙子涯自己最近看上一双鞋时,教室里的喧闹声在推门的一霎那涌出。
  白哥!救我!
  艹!白哥牛啊,五杀了!
  有人下车吗,下把带我吧,我晋级赛!
  只见沙子涯眼前一亮,突然急匆匆地往前冲了两步,扔下应裘往教室最后一排去,风中荡着他撂下的一句像打发人的话,回头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就行,我去看看他们玩啥呢!
  身边的人如一阵风飘走,应裘见教室里的光景,后槽牙紧咬,脸色唰然铁青扭曲,他齿缝中恨恨地漏出两个字,白绩?!
  为什么又是他!
  只见后排一堆人摩肩接踵地挤在一起,一个揽着一个,大多男生们忌惮着白绩早上踹人的那一脚,只敢在外围惊叹,反而是几个姑娘坐在最里面,两眼放光的盯着白绩本人,还有人竖着手机似乎在拍照。
  沙子涯蛮牛般撞到了最里面,凑到几个女生面前,兴冲冲地问:拍白哥呢?
  女生手腕一转,唰地收起手机,没让沙子涯看到一点内容,她别过头,反正没拍你。
  沙子涯自讨没趣,转身时膝盖又磕到了齐项的椅子,他这才发现齐项坐在白绩身边,却靠着墙事不关己的玩着模拟农场?
  齐哥,你怎么在这儿种田啊?沙子涯不解,你不最喜欢玩王者的吗?
  齐项指尖一顿,他玩个屁!齐项怕自己的辣鸡操作让白绩联想到某个不知名小学女生,死都不同意玩这些竞技类游戏,独自做人群中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单机小白花。
  我喜欢个屁。他喃喃骂了一句,又往游戏立怒充二百,推开沙子涯说,没车位了,你排号去,还是说想来我农场里打工?
  白绩打着游戏还能分心用余光关注瞭着齐项。
  你来不来?他给齐项插队,最后一局了。
  齐项:别他妈诱惑我!
  他沉声道:搞农业垄断呢,忙。
  白绩:好。
  直到预备铃响了,所有人才稀稀落落离去。
  而季北升人比较熊,被挤得脸红扑扑的,显然意犹未尽,他打游戏最菜,玩的辅助,一路跟着白绩可以说是如鱼得水,真情实感体会了一把带飞的快乐,他感叹道:白哥不愧是做陪玩的,高啊!
  啪嗒。
  手机磕着桌面,后排的两个人齐刷刷抬起头望向季北升。
  季北升:!
  白绩眼皮一跳,陪玩?你怎么知道的?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段?
  你打的好呗,刚不就陪乌泱泱一群人玩。齐项赶紧给季北升使眼色,这种服务水平都能得季老板的五星好评了。
  季北升慌忙找补,对对,我我我的意思是白哥要不我给你钱,白哥你带我打游戏?一句谎越说越顺,季北升甚至真的起了雇白绩的心思,他不比齐项打的好?
  白绩没多想,移开眼拒绝道:没空,有老板了。
  哦季北升哭丧着脸遗憾地离开了,最后一段表演可谓滴水不漏。
  齐项当然知道那个老板就是自己,可听到白绩为了自己拒绝别人时,还是没由来地愉悦到,他托着下巴,桃花眼流光一转,兴致勃勃地问:雀儿,你老板是谁啊?
  一个小孩。白绩答道,很早之前认识的。
  他一手通过周安他们的好友申请,一手别扭地脱齐项的外套,刚才他局蹐地被挤出一脖子汗,衣服涩涩地粘在身上,动作有些不顺畅,这时齐项顺手拎起他衣领,指尖堪堪擦过他发汗的后颈,凉凉的像降了温的早风,白绩背脊骨痉挛似的紧了紧。
  你抖什么?离了游戏齐项终于活了,说话时尾音也调戏人似的尾音上扬,怕痒啊?
  白绩翻了个标准地白眼。
  齐项又讨嫌地捏住他后颈软肉捻了捻,果然被一巴掌拍开,他嬉皮笑脸地问,那你老板人怎么样啊?
  白绩:菜。
  作者有话要说:  双面人生走钢丝能手齐项:我就不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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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九月末的天,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烘热。
  缠绵的闷和丝丝的暖抽丝剥茧般地让人发懒,黄昏的阳光是暖金色,铺撒在橘白的墙砖上,空气都浮着旧放学时每一层楼人头攒动,或勾肩搭背或推搡狂奔,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少年人的张扬热烈。
  6班教室里大部分人都散了,只留下周安和陈竞他们几个住校的跟苍昊闲扯。这周作业多,他们便不准备回去,想连夜刷完题,赶着周末一群人去学校东大门外的商业街玩。
  周安问:后天去吃烤肉,苍总来吗?
  天天想着薅老师的羊毛,那点工资都不够你们这群讨债的霍霍。苍昊敲敲教室的前门,给那些留着的住校生安排任务,周安记得倒垃圾锁门,陈竞和沙子涯沙子涯回寝了?算了,陈竞跟肖玮把后面黑板报题目换成喜迎国庆
  等一圈人安排完了,数了数人又问,齐项呢?他书包在这儿人在哪儿?
  去给白绩搬行李了。陈竞答道,他俩是室友。
  你们一个个五大三粗的为什么不去?苍昊一心想着搞好同学间的氛围,骂道,一点同学爱没有!
  周安瘪嘴回怼道,不是我们没同学爱,齐神,齐神也不让我们去爱啊!
  苍昊:?
  陈竞解释,他说人太多累赘,有他一个就够了。
  *
  升啊,这个包放行李箱上推。
  季北升戴着一个小黄帽,活像个小学生,此时他两手稳定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苦哈哈地冒汗,他哭丧着脸,像个小狗,两个箱子一个包,全在我这儿,哥,你搬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