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为妻子报仇
  不知不觉间,眼泪竟扑簌簌的往下掉。
  杜秋萍和程小艾的运气得是有多好?
  拥有了整个程氏集团,拥有了那么富有又疼爱程小艾的外公这还不算,竟然还真的找到了富可敌省的财富。
  而她的杀母之仇呢?
  惨死在地下的母亲的亡魂,该是如何的呜咽?
  滚烫的眼泪滴落在冰凉的小瘦手上,夏燃急忙抽纸去擦拭,橙橙抬起小手捧着妈妈的脸,她的语气稚嫩嫩的,却透着无论伦比的心疼:“妈妈,你怎么了?”
  “宝贝……”夏燃的泪更凶了。
  她将橙橙软软瘦瘦的小身板抱在怀中,橙橙的个头高到足够将妈妈的头颅抱住,她安慰妈妈:“妈妈是谁又欺负你了么?你别怕,我能保护你,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夏燃无声的摇摇头。
  另外两只在客厅里栽跟头的土小包看到妈妈伤心,也歪歪扭扭奔过来。盛芦柑和盛橘子脸上满满都是心疼母亲的表情,四只软软的小肉手齐齐的够着,摸着妈妈的脸。
  小小的头颅知道靠着妈妈。
  纵然一句话不说,夏燃也知道那种母子连心的滋味。
  她悲伤,三个宝贝也难过。
  看着眼前这三个可爱的宝贝,他们都还没有长大,都需要看护,夏燃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在把他们三个养大之前,她什么也不能做。她无法冒险去为母亲报仇,她不能撇下三个孩子不管。
  她觉得此生她最对不起的便是地下的母亲。
  母亲一个人太孤苦了。
  “妈妈……”橙橙心疼的抱紧母亲。
  “都要过年了,妈妈带着你们去看望一下你们的姥姥,好么?”夏燃带着哭腔问道。
  姥姥?
  橙橙很少听到母亲提及姥姥这个名词,偶尔提及一次,也是说和姥姥上坟。
  姥姥已经是死人了么?
  八岁的小孩子对死人没有任何概念,但母亲如果要去的话,她会陪着母亲一起去。
  她重重的点头:“妈妈,你带我们去看姥姥吧。”
  这个上午,夏燃给三哥孩子打扮一新,自己换了一身通体纯黑的衣服,开车去了位于北郊的公园墓地。
  途中遇到花店,她买了很大一束菊花。
  来到公园目的大门外,这里早已不再是三年前孤零零荒坟的模样,也不是墓地刚建初期稀稀拉拉入驻的模样,三年后的这处公园墓,早就已经成了清灵毓透的风水宝地了。
  凡是来这里扫墓上坟的外人,在门口都要签名才能进去,在夏燃签上自己名字的时候,门卫问她:小姐您是去哪块墓地扫墓?
  夏燃淡然回答:“我母亲,夏静婉。就是最靠北,最正中,依山傍水的那块墓穴。”
  “那里啊。”保安叹道:“小姐你可算来了,三年了也没见着您人影,您母亲的那块墓地经常会有个头发半长的大高个男人跪在那里,一跪就是一天,有时候跪一夜,你赶他走他也不走,那么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身后竟然还跟着手下。我们做保安的也不敢问。”
  保安说着便拿出一张照片给夏燃看。
  照片虽然是背影,夏燃一眼便能看得出那是阿城。
  那身影里的孤寂,那双手抱着母亲墓碑的形象,让夏燃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心酸,感动,以及心暖。
  她淡淡的笑看着保安说:“你是新来的可能不知道,这是我老公。”
  “呃,是吧。”保安笑了:“赶快进去吧。”
  夏燃带着三个孩子来到母亲的墓碑前,可能是因为这里环境寂静,三个孩子一进入这里就变得规规矩矩很是肃穆,来到外婆夏静婉的面前,三个懂事的小东西更是一句话不说。
  “大宝二宝三宝,给姥姥磕头。”夏燃将一大束新鲜的菊花放在墓碑前,跪下给母亲擦拭墓碑。
  三个小东西非常懂事。
  两只小的看着姐姐磕头,她们学的像模像样。
  磕完了头,夏燃便静静的跪在母亲的墓碑钱,默默忏悔:“妈妈,你会怪我么?
  直到现在我也不能为您报仇伸冤,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夺了您的丈夫,还有我爸,他太渣了,一个男人的犯下的错,却要用您的死来作为代价,还是那么的屈辱,妈妈,等橙子芦柑橘子长大了,我一定亲手宰了程汉东,然后提着他的尸体把扔到全球最远的地方,我再回来自杀。
  永远陪着您,好么妈妈?
  您不要怪我,我的孩子没有长大,她们需要我,他们还太小,我必须把他们拉扯大才行。
  原谅我好么,妈妈?
  还有,您到底是不是外公外婆的亲生?
  如果您真是岳老先生的女儿,而那些害死您的人,却在享受本该属于您的父爱,本该属于您的财富,他们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妈妈您告诉我,您是不是?”
  夏燃得不到答案,不知在母亲的坟前静坐了多久,她才心情沉重的带着三个孩子离开。
  她前面刚把车开走,身后一部车便悄悄跟上。
  “二爷,夫人如果看到那则推送消息,心里得是有多难受?她要是不难受,她也不可能带着三个孩子坐在这里很久很久。”姜森不无心痛的说。
  男人不语。只是脸色分外沉肃,沉肃中带着一种无言的伤感。
  过了许久,他才低沉的嗓音幽幽的道:“”“开车走吧。”
  “好的二爷。”车,缓缓驶离。
  拐弯处的时候,盛熠城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接通:“喂,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二爷,就等猎物一步步上套了。”那一端毕恭毕敬的回答。
  “知道了。”盛熠城长长叹息道。
  “二爷,您也别难过,若想替夫人给她母亲伸冤,目前也只能走这一条路,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姜森劝慰盛熠城道。
  “她很坚强,我不担心她,只是她的脚掌长了骨刺,走路疼。”盛熠城幽幽的说。
  姜森:“……”
  二爷和夫人的感情是一般人比不了的那种患难见真情。
  他很佩服。
  佩服二爷,也佩服夫人。
  车缓缓行驶开往刚从北方迁回来的炬燃地产,男人独自在沙发上坐了几个小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