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至少我知道菲姐你会害怕这事被别人知道，同性恋……啧啧, 说出去可不好听呢。”Lisa并没有被莫菲的气势压倒, 气定神闲地坐在莫菲对面的座位上，翘起了二郎腿。
  莫菲不动声色地看了她半晌, 垂下脸笑了笑：“可惜你不知道，我最讨厌被人威胁我。”
  Lisa愣了愣，无所畏惧地和莫菲对视：“菲姐的意思是不答应了？”
  莫菲没说话, 不置可否。
  “不再考虑一下？”Lisa赔上笑脸，还抱有几分希望。
  莫菲看向办公室大门，眼神示意Lisa可以走了：“不用。”
  “菲姐……你会后悔的，真的。”Lisa走之前还不死心，“我大不了不在常乐干了，但你已经是这个位置了，名声不好就麻烦了。”
  “出去。”莫菲不耐烦地丢下两个字，之后一直对着电脑屏幕，看都不看Lisa一眼。
  Lisa站久了也觉出尴尬，气呼呼地走了。
  莫菲没把Lisa的威胁告诉陈以柔，馒头妹妹爱多想，一说又得发愁了。莫菲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在常乐的位置再高，到底还是给大老板打工的，她迟早该有自己的事业，这个总裁的位置坐不稳她也不怕。
  Lisa之后再也没什么动静，莫菲猜测她在等公布新主管的人选，看到名单的那刻才会彻底死心。
  国庆假期的前一天莫菲和肖主管订下了最终人选，让她在假期回来后公布。
  晚上开车下班看见路边穿着校服三五成群的中学生，莫菲心生一念，把车子停在附近的停车场，租了辆公共自行车，让陈以柔坐在车后座上。
  “我现在……很重啊。”陈以柔抚平身上的小短裙，侧坐在后座，说得很不好意思。
  “小时候也不瘦啊。”莫菲正好今天穿了有弹性的修身裤装，骑自行车很方便，她已经很久没有骑车了，骑了一小短路，不知道是不是馒头妹妹真重不少，还是自己的体力比不上年轻时候，已经有些气喘。
  “我那会儿是青春期！发胖是很正常的！”陈以柔说得义正言辞，她可以说自己胖，但莫菲不行！这会让她觉得对方是在嫌弃自己。
  “是是是，小柔不是胖，只是有点婴儿肥。”莫菲边骑边笑着哄她。
  “我才不肥！”陈以柔像以前那样搂着莫菲的腰，但如今可以随意地把脑袋靠在她的背上。
  “你说什么都对。”莫菲的声音里皆是笑意。
  陈以柔搂紧了些，笑容不自觉地扩大，用脑袋蹭了蹭莫菲的后背。
  “我感觉好像以前啊，你那时总是骑车来接我，我坐在车后座和你聊天，你经常回头看看我，然后我就叫你好好骑，小心摔着。”
  九月的天气不冷不热，舒爽的秋风吹过，带下几片落叶，陈以柔伸手够到莫菲的头顶，捡去那片半黄的树叶，拿在手上把玩。
  “唉。”陈以柔若有所思地叹了声。
  “叹什么气啊？”莫菲回过去看了看她，却见陈以柔冲自己咧着嘴傻笑。
  “不可思议，”陈以柔闻着莫菲身上的香水味感慨，“你那时候头发短短的，穿着格子衬衣和牛仔裤，看着就像偶像剧里的男主角，结果……”
  “结果啊，居然是个女的。”莫菲接过话头，声音里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