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意识到这点，何禅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松了口气。
几千年不见，没想到白族长，又老了不少。男人望着老人，突然说。
白族长：
看着对方一如既往、不见变化的容貌，白裕陷入了沉默。
尔后没多久，他禁不住问，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为什么几千年过去，一点变化都没有？
便是自诩寿命最长的龙族，也不像他这样，一直保持不变。
男人闻言表情不变，咳了两声，倏然看向克里斯，只一眼，就给克里斯莫大的压力，即便只有一瞬。
说来，要不是这头小龙，你们龙岛，也不会从那里出来。男人语气轻飘飘，却道出了龙族的隐秘。
你到底是谁？难道真是神？
白裕微睁的眼底，透露着一丝怀疑与警惕。
我？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罢了，顺便兼职圣堂的教皇。男人，也就是圣堂传说中的教皇冕下，摆摆手毫不在意道。
何禅嘴角一抽，被他这句不要脸的话惊住了。
就是你，杀了小龙人？就算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好惹，克里斯也不肯服软的瞪着对方，语气凶巴巴道。
小龙人？教皇蓦然看向挂在克里斯脖子上的冰棺，清透的眼睛，仿佛透过冰棺，看到了里面的人。
下意识的，克里斯抬起爪子，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对你倒是好。教皇神色复杂，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当然，小龙人最喜欢我了。克里斯下意识得意地仰起脑袋，随即想到何禅已经死了，而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霎时，他看向教皇的眼里满是敌意。
都是你，你杀了小龙人！克里斯烦躁的甩着尾巴，他想杀了这人给小龙人报仇，可他貌似打不过对方
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白裕身上。
察觉到他的目光的白裕：
到底是自家新进门的孩子，白裕犹豫了半秒，一双苍目透过厚重的眼皮看向男人，声音笃定道：听那孩子说，你故意从小在他们体内下了血契，一旦等他们提纯血脉，晋级真龙那一刻，你就派人去追杀他们？
本以为教皇再不济也会反驳两句，谁知对方直接一口应下，嗯，是的呢，你要给本皇替你们拦截那些连传承记忆都没继承的废物的辛苦费吗？
白裕闻言脸色微变，怒目而视的盯着教皇。
别这样看着我，我们之间可是有合约的。教皇没有丝毫慌乱的意思，轻描淡写道：而你们龙族，向来看不上亚龙，本皇培育一两个，养熟了宰，这很合情合理。
去尼玛的合情合理！白裕被他逼的忍不住爆粗口，脸色难看至极。
便是其他在空中留意这边的巨龙，也被他这番话给激怒了。
你们想违背合约？教皇仿佛没看到他们愤怒的表情，依旧不慌不忙，甚至拿出手帕，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抿嘴浅笑，好声好气说：这次再被关到那个地方，可就不像这次这般轻易的出来了。
他这副样子，何禅看了都想打人！
更别说脾气暴躁、耐心不怎么好的巨龙。
好家伙，一个二个，眼睛充血的像吃人似的。
啪！克里斯没忍住，一巴掌拍向对方。
不曾想，对方竟没躲避，任由他一爪子将自己按在一片建筑下。
咳咳咳
良久，教皇从废墟中爬起，身体虚弱的，仿佛用一只手，都能把他弄死。
克里斯茫然了半秒，没想到他会这么弱，颇有些无措地看向白裕，生怕这是那人的诡计。
白裕见此，眼里划过幽光。
呵，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能出手，可还没入龙岛的克里斯，并不算我们龙岛的龙，所以那合约，对他无用。白裕看着坐在废墟中，还有闲心整理仪容，不见慌乱的教皇，心里莫名有点不踏实。
克里斯，杀了他，他现在应该处于某种负面状态，无动手能力！白裕急中生智，厉声道。
闻言，克里斯眼睛一亮，下意识挥起爪子。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的下落吗？
克里斯举起的利爪，就这样停在了教皇的头顶。
教皇本人一脸沉着，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浅笑，寡淡冷漠的眼睛看向冰棺，意思不言而喻。
白裕心里一咯噔，再看犹豫不决的克里斯，心里叹气，知晓这次恐怕不能如愿。
也罢，这个男人确实有点诡异。
片刻后。
克里斯带着冰棺跟随白裕回到龙岛。
教皇目光遗憾的送他们离开，其实，他更想让克里斯留下那具尸体，没想到哪怕知道那只是一个空壳，对方也不放。
何禅在教皇告诉克里斯他的下落时，眼前便开始模糊。
接着没多久，彻底断开了与这具分.身的联系。
大青山。
等这道意识回主体，何禅怅然若失，他就知道这具分.身保不了。
让他感到疑惑的是，作恶值商场里，再也没有补充过身份卡。
以前最多半个月，就会补货，这都快一个月了，商品还是告罄状态。
想着想着，何禅惊讶的发现，作恶值商城原本还显示告罄的身份卡商品，正慢慢消失。
不一会儿，作恶值商城货架空空如也。
何禅：
好在，他激活的分.身都还在。
不对啊，系统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有一个五徒弟？
难不成你想让我跨越半个地图去找他？？
第65章 时间管理大师何禅 作恶值商城唯一的商
作恶值商城唯一的商品身份卡一消失, 何禅就觉得哪里不对。
可惜他怎么也想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系统也不会说话。
难道说这是他死了一个分.身的惩罚？
何禅觉得真是惩罚的话，那系统这是活脱脱的自损八百、伤敌一千。
不给他身份卡, 怎么完成任务？
他可不会跑那么远去找人。
实在想不通的何禅，暂时放下这个问题，无奈睁开眼，推开半个身子依在他怀里的六子，顺便从衣服里, 掏出他的两只手，说：闭关半个月了，我们该出关了。
六子无所谓的点头。
正好, 我也有点想小七了。他笑着张开一口白牙，说。
那就出去吧。何禅起身，灵力运转了一圈，消除身上的不适, 高兴的发现，自己的实力有所长进。
这才多久，他又要突破了, 虽然只是一个小阶段, 可这速度, 搁在修真界也不算慢。
更别说他一边办事，一边修炼两不误, 齐头奋进，他不长寿，天理难容！
你跟着我干嘛？何禅下楼回自己房间，发现六子也跟了进来，忍不住问。
从今天起, 我和若光睡一个房间
不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何禅出声打断。
这两个拒绝的字眼一出，何禅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大，遂连忙补救道：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屋。
六子静静的看着他，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何禅，直把人盯的，内心心虚不已。
可不行就是不行。
自打姬无昌对他的感情一变质，何禅就在思考，到底哪步出了问题，最后还真让他发现了一点端倪。
那就是，他离这几个徒弟太近了。
比如说姬无昌，打一开始，他就应该死作，不让他睡在自己的寝宫才对。
只要两人不常见面接触，就不会有后面那种事。
所以，弄清楚这点，何禅打定主意，离徒弟们远点，除了任务，其他时间，能有多远跑多远，实在不行，就装高冷。
反正前身立的人设就是高冷，他也不算崩。
但是，咳，不说话还行，一说话，他这高冷人设怎么也装不下去。
得，谁让他天生就是一个温暖、和善的人，改变不了自己，大不了从行动上疏远。
一如此时的同房共寝，这是大忌，万万不能的！
没关系，睡几天就习惯了。六子脸上看不出异样，语气平平道。
何禅：
什么叫睡几天就习惯了，你当我是什么人？
习惯不了。何禅耐心的解释，而且你有房间，你也长大了，不应该再和我睡一个房间。毕竟有些事，不方便。
什么事？六子接过话，尔后瞥了他一眼，轻飘飘又说，你想女人了？
咳咳咳何禅被他这句，惊的激动地剧烈咳嗽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六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态度还这么平静。
我虽然不能给若光找女人，但如果若光你需要，我可以帮你。六子继续扔雷。
何禅震惊了，一张嘴愣是从张开后，就没合上过。
过了半响，他才后知后觉，眼神古怪的看着六子，闪烁其词，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我不喜欢男人。
磕巴了半天，到底没问出那句你是不是喜欢我，不然他说是，到时再发生类似姬无昌那种事，他该怎么办？
若是不是，那他多尴尬。
灯一关，你可以不把我当成男人。六子态度很是随意道。
何禅：
你这思想觉悟，怎么比我还开放？
那也不行，我能摸出来。为了打消他的念头，何禅也是拼了。
哦，我争取不让你摸出来。
何禅：
两辈子就没有这么无语过。
见他实在抗拒，六子想想，暂退一步，说：放心，我可以打地铺。
不，我一点都不放心！
何禅内心咆哮，面上，脸都皱的起褶子。
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睡在一个房间？何禅不死心地问。
我怕你再突然消失了。六子没有隐瞒。
闻言，何禅很无奈，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除非我死，我是不会消失的。
可是我不放心。六子一脸认真又倔强，好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只有盯着你，才安心。
何禅：你这样，我没法生活。
我这样，不是你造成的吗？六子张嘴，说出了一句令何禅感到毛骨悚然的话。
你说什么？何禅想问他什么意思，然而六子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快速转移口风说，除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你想做什么都行。
你这样真的不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就像我，从来不过问你的私事，我希望你也如此。何禅尽力劝道。
只是这话，怎么有点熟悉，好像他还和谁说过。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告诉你。
好嘛，何禅想起来了。
他和时钧先前也讨论过类似的疑问，甚至当时时钧的回答和六子差不多，导致他还把自己给坑了。
于是这会儿，他望着六子一副你尽管问，我一定回答的表情，心里一噎，禁不住细细思考起来。
不怪何禅如此小心，他怕自己问出的问题，又是一个坑。
然而思来想去，他发现，最好的问题就是没有问题。
这样既不会触动他的秘密禁区，又不用跳坑。
我没有想问的，你爱说不说，我要休息，不许进来。最终，何禅恼羞成怒，态度强硬的把他关在门外。
六子碰了一鼻子灰，眼里阴霾顿生，然很快，他骤然嗤笑两声，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挂在何禅腰间的白玉娃娃呆板的眼睛一亮，变得活灵活现。
不等它得意，身上一重，熟悉的黑暗接踵袭来。
白玉娃娃：
再次见到光亮，当它看清眼前的遭遇时，脖子一紧，却是何禅拎着络子把他挂在了床头纱帐上。
它瞪眼，何禅却已然躺在了床上，阖眼休息。
这一晚，何禅罕见的睡了个好觉，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鬼压床都是那个娃娃搞的鬼。
以致何禅醒来的时候，冲着吊在床头的娃娃灿烂一笑，道了声早。
眼睛瞪了一晚上的娃娃：
哼，就算你对我笑的这么灿烂，我也不会原谅你的行为。
简单收拾了一下，何禅取下娃娃挂在腰间，这才出门。
开门就与迎面走来的六子对上。
下意识的，何禅嘴角上扬，正欲开口，临了想到什么，又硬生生的拉下嘴角，表情疏离冷淡地点了点头。
六子挂在脸上的笑，就这样僵住了。
若光心情不好？六子上前，站在他身边，试着询问。
何禅没吭声，撇了一眼两人的距离，往边上退了退，平静道：没有。
那为何对我这般冷淡？六子直接道出自己的不满。
你看错了，我没有对你冷淡。何禅说着，往前走，甚至为了打消他的怀疑，接着说：我只是担心小纠，他昨天没回来，现在也没见到他人。
何禅拧眉，以前何纠无论白天出去多久，晚上都会回来。
昨天出关，他没在观星殿发现他的气息，所以就没找他，没想到一晚上过去了，何纠还是不见踪影。
他没事。
何禅讶异的看向六子，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他没事？
六子却在这件事上不愿多说，反正他就是没事。
不行，我得去找他。何禅说着，抬脚就走。
站住。六子扬声叫住何禅，快步走到他身前，你现在不能出去。他冷脸严肃地对何禅说。
为什么？何禅表情奇怪。
几千年不见，没想到白族长，又老了不少。男人望着老人，突然说。
白族长：
看着对方一如既往、不见变化的容貌，白裕陷入了沉默。
尔后没多久，他禁不住问，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为什么几千年过去，一点变化都没有？
便是自诩寿命最长的龙族，也不像他这样，一直保持不变。
男人闻言表情不变，咳了两声，倏然看向克里斯，只一眼，就给克里斯莫大的压力，即便只有一瞬。
说来，要不是这头小龙，你们龙岛，也不会从那里出来。男人语气轻飘飘，却道出了龙族的隐秘。
你到底是谁？难道真是神？
白裕微睁的眼底，透露着一丝怀疑与警惕。
我？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罢了，顺便兼职圣堂的教皇。男人，也就是圣堂传说中的教皇冕下，摆摆手毫不在意道。
何禅嘴角一抽，被他这句不要脸的话惊住了。
就是你，杀了小龙人？就算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好惹，克里斯也不肯服软的瞪着对方，语气凶巴巴道。
小龙人？教皇蓦然看向挂在克里斯脖子上的冰棺，清透的眼睛，仿佛透过冰棺，看到了里面的人。
下意识的，克里斯抬起爪子，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对你倒是好。教皇神色复杂，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当然，小龙人最喜欢我了。克里斯下意识得意地仰起脑袋，随即想到何禅已经死了，而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霎时，他看向教皇的眼里满是敌意。
都是你，你杀了小龙人！克里斯烦躁的甩着尾巴，他想杀了这人给小龙人报仇，可他貌似打不过对方
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白裕身上。
察觉到他的目光的白裕：
到底是自家新进门的孩子，白裕犹豫了半秒，一双苍目透过厚重的眼皮看向男人，声音笃定道：听那孩子说，你故意从小在他们体内下了血契，一旦等他们提纯血脉，晋级真龙那一刻，你就派人去追杀他们？
本以为教皇再不济也会反驳两句，谁知对方直接一口应下，嗯，是的呢，你要给本皇替你们拦截那些连传承记忆都没继承的废物的辛苦费吗？
白裕闻言脸色微变，怒目而视的盯着教皇。
别这样看着我，我们之间可是有合约的。教皇没有丝毫慌乱的意思，轻描淡写道：而你们龙族，向来看不上亚龙，本皇培育一两个，养熟了宰，这很合情合理。
去尼玛的合情合理！白裕被他逼的忍不住爆粗口，脸色难看至极。
便是其他在空中留意这边的巨龙，也被他这番话给激怒了。
你们想违背合约？教皇仿佛没看到他们愤怒的表情，依旧不慌不忙，甚至拿出手帕，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抿嘴浅笑，好声好气说：这次再被关到那个地方，可就不像这次这般轻易的出来了。
他这副样子，何禅看了都想打人！
更别说脾气暴躁、耐心不怎么好的巨龙。
好家伙，一个二个，眼睛充血的像吃人似的。
啪！克里斯没忍住，一巴掌拍向对方。
不曾想，对方竟没躲避，任由他一爪子将自己按在一片建筑下。
咳咳咳
良久，教皇从废墟中爬起，身体虚弱的，仿佛用一只手，都能把他弄死。
克里斯茫然了半秒，没想到他会这么弱，颇有些无措地看向白裕，生怕这是那人的诡计。
白裕见此，眼里划过幽光。
呵，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能出手，可还没入龙岛的克里斯，并不算我们龙岛的龙，所以那合约，对他无用。白裕看着坐在废墟中，还有闲心整理仪容，不见慌乱的教皇，心里莫名有点不踏实。
克里斯，杀了他，他现在应该处于某种负面状态，无动手能力！白裕急中生智，厉声道。
闻言，克里斯眼睛一亮，下意识挥起爪子。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的下落吗？
克里斯举起的利爪，就这样停在了教皇的头顶。
教皇本人一脸沉着，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浅笑，寡淡冷漠的眼睛看向冰棺，意思不言而喻。
白裕心里一咯噔，再看犹豫不决的克里斯，心里叹气，知晓这次恐怕不能如愿。
也罢，这个男人确实有点诡异。
片刻后。
克里斯带着冰棺跟随白裕回到龙岛。
教皇目光遗憾的送他们离开，其实，他更想让克里斯留下那具尸体，没想到哪怕知道那只是一个空壳，对方也不放。
何禅在教皇告诉克里斯他的下落时，眼前便开始模糊。
接着没多久，彻底断开了与这具分.身的联系。
大青山。
等这道意识回主体，何禅怅然若失，他就知道这具分.身保不了。
让他感到疑惑的是，作恶值商场里，再也没有补充过身份卡。
以前最多半个月，就会补货，这都快一个月了，商品还是告罄状态。
想着想着，何禅惊讶的发现，作恶值商城原本还显示告罄的身份卡商品，正慢慢消失。
不一会儿，作恶值商城货架空空如也。
何禅：
好在，他激活的分.身都还在。
不对啊，系统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有一个五徒弟？
难不成你想让我跨越半个地图去找他？？
第65章 时间管理大师何禅 作恶值商城唯一的商
作恶值商城唯一的商品身份卡一消失, 何禅就觉得哪里不对。
可惜他怎么也想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系统也不会说话。
难道说这是他死了一个分.身的惩罚？
何禅觉得真是惩罚的话，那系统这是活脱脱的自损八百、伤敌一千。
不给他身份卡, 怎么完成任务？
他可不会跑那么远去找人。
实在想不通的何禅，暂时放下这个问题，无奈睁开眼，推开半个身子依在他怀里的六子，顺便从衣服里, 掏出他的两只手，说：闭关半个月了，我们该出关了。
六子无所谓的点头。
正好, 我也有点想小七了。他笑着张开一口白牙，说。
那就出去吧。何禅起身，灵力运转了一圈，消除身上的不适, 高兴的发现，自己的实力有所长进。
这才多久，他又要突破了, 虽然只是一个小阶段, 可这速度, 搁在修真界也不算慢。
更别说他一边办事，一边修炼两不误, 齐头奋进，他不长寿，天理难容！
你跟着我干嘛？何禅下楼回自己房间，发现六子也跟了进来，忍不住问。
从今天起, 我和若光睡一个房间
不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何禅出声打断。
这两个拒绝的字眼一出，何禅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大，遂连忙补救道：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屋。
六子静静的看着他，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何禅，直把人盯的，内心心虚不已。
可不行就是不行。
自打姬无昌对他的感情一变质，何禅就在思考，到底哪步出了问题，最后还真让他发现了一点端倪。
那就是，他离这几个徒弟太近了。
比如说姬无昌，打一开始，他就应该死作，不让他睡在自己的寝宫才对。
只要两人不常见面接触，就不会有后面那种事。
所以，弄清楚这点，何禅打定主意，离徒弟们远点，除了任务，其他时间，能有多远跑多远，实在不行，就装高冷。
反正前身立的人设就是高冷，他也不算崩。
但是，咳，不说话还行，一说话，他这高冷人设怎么也装不下去。
得，谁让他天生就是一个温暖、和善的人，改变不了自己，大不了从行动上疏远。
一如此时的同房共寝，这是大忌，万万不能的！
没关系，睡几天就习惯了。六子脸上看不出异样，语气平平道。
何禅：
什么叫睡几天就习惯了，你当我是什么人？
习惯不了。何禅耐心的解释，而且你有房间，你也长大了，不应该再和我睡一个房间。毕竟有些事，不方便。
什么事？六子接过话，尔后瞥了他一眼，轻飘飘又说，你想女人了？
咳咳咳何禅被他这句，惊的激动地剧烈咳嗽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六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态度还这么平静。
我虽然不能给若光找女人，但如果若光你需要，我可以帮你。六子继续扔雷。
何禅震惊了，一张嘴愣是从张开后，就没合上过。
过了半响，他才后知后觉，眼神古怪的看着六子，闪烁其词，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我不喜欢男人。
磕巴了半天，到底没问出那句你是不是喜欢我，不然他说是，到时再发生类似姬无昌那种事，他该怎么办？
若是不是，那他多尴尬。
灯一关，你可以不把我当成男人。六子态度很是随意道。
何禅：
你这思想觉悟，怎么比我还开放？
那也不行，我能摸出来。为了打消他的念头，何禅也是拼了。
哦，我争取不让你摸出来。
何禅：
两辈子就没有这么无语过。
见他实在抗拒，六子想想，暂退一步，说：放心，我可以打地铺。
不，我一点都不放心！
何禅内心咆哮，面上，脸都皱的起褶子。
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睡在一个房间？何禅不死心地问。
我怕你再突然消失了。六子没有隐瞒。
闻言，何禅很无奈，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除非我死，我是不会消失的。
可是我不放心。六子一脸认真又倔强，好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只有盯着你，才安心。
何禅：你这样，我没法生活。
我这样，不是你造成的吗？六子张嘴，说出了一句令何禅感到毛骨悚然的话。
你说什么？何禅想问他什么意思，然而六子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快速转移口风说，除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你想做什么都行。
你这样真的不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就像我，从来不过问你的私事，我希望你也如此。何禅尽力劝道。
只是这话，怎么有点熟悉，好像他还和谁说过。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告诉你。
好嘛，何禅想起来了。
他和时钧先前也讨论过类似的疑问，甚至当时时钧的回答和六子差不多，导致他还把自己给坑了。
于是这会儿，他望着六子一副你尽管问，我一定回答的表情，心里一噎，禁不住细细思考起来。
不怪何禅如此小心，他怕自己问出的问题，又是一个坑。
然而思来想去，他发现，最好的问题就是没有问题。
这样既不会触动他的秘密禁区，又不用跳坑。
我没有想问的，你爱说不说，我要休息，不许进来。最终，何禅恼羞成怒，态度强硬的把他关在门外。
六子碰了一鼻子灰，眼里阴霾顿生，然很快，他骤然嗤笑两声，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挂在何禅腰间的白玉娃娃呆板的眼睛一亮，变得活灵活现。
不等它得意，身上一重，熟悉的黑暗接踵袭来。
白玉娃娃：
再次见到光亮，当它看清眼前的遭遇时，脖子一紧，却是何禅拎着络子把他挂在了床头纱帐上。
它瞪眼，何禅却已然躺在了床上，阖眼休息。
这一晚，何禅罕见的睡了个好觉，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鬼压床都是那个娃娃搞的鬼。
以致何禅醒来的时候，冲着吊在床头的娃娃灿烂一笑，道了声早。
眼睛瞪了一晚上的娃娃：
哼，就算你对我笑的这么灿烂，我也不会原谅你的行为。
简单收拾了一下，何禅取下娃娃挂在腰间，这才出门。
开门就与迎面走来的六子对上。
下意识的，何禅嘴角上扬，正欲开口，临了想到什么，又硬生生的拉下嘴角，表情疏离冷淡地点了点头。
六子挂在脸上的笑，就这样僵住了。
若光心情不好？六子上前，站在他身边，试着询问。
何禅没吭声，撇了一眼两人的距离，往边上退了退，平静道：没有。
那为何对我这般冷淡？六子直接道出自己的不满。
你看错了，我没有对你冷淡。何禅说着，往前走，甚至为了打消他的怀疑，接着说：我只是担心小纠，他昨天没回来，现在也没见到他人。
何禅拧眉，以前何纠无论白天出去多久，晚上都会回来。
昨天出关，他没在观星殿发现他的气息，所以就没找他，没想到一晚上过去了，何纠还是不见踪影。
他没事。
何禅讶异的看向六子，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他没事？
六子却在这件事上不愿多说，反正他就是没事。
不行，我得去找他。何禅说着，抬脚就走。
站住。六子扬声叫住何禅，快步走到他身前，你现在不能出去。他冷脸严肃地对何禅说。
为什么？何禅表情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