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和长公主[GL]_分卷阅读_223
  李娴摇了摇头:“她是很重要的一步棋,本宫已经和你解释过很多次了,北境的军权不能丢,你最好不要挑战本宫的底线。”
  对于李娴的解释,洛伊报以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收起你那套骗骗小孩子的说辞吧,如今你掌握了她这么大的一个把柄,还怕她不乖乖听你使唤?说到底就是你害怕她看到你的肮脏,排斥她见识真正的你!”
  李娴冷哼一声,直直的注视洛伊的眸子,丝毫不见动摇和退让,问道:“所以呢?”
  洛伊被李娴的话噎的一滞,目光复杂的看着李娴,最终沉迷在李娴那倾城的容颜里,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洛伊,棋局已经到了这一步,你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小娴儿……”
  李娴的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洛伊,如果你认为知晓本宫的一切,就是你要挟本宫的资本,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不要仗着当年的几分恩情恣意妄为。”
  李娴说完,看都不看洛伊一眼,转身离开,离开之前冷冷的说道:“你最好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洛伊呆愣愣的看着李娴走远,在李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小院之前,洛伊突然爆发,对着李娴的背影不甘的吼道:“纸里包不住火!就算我不说!你的事情早晚会被她知道,到时候她会接受这样的你吗?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包容最真实的你!”
  李娴的步子一顿,最终迈着果断的步伐离开了小院。
  洛伊痛苦的抱着头,蹲了下去,脸上的表情一会儿狰狞,一会儿迷离。
  第二天一早李娴到林挽月房间去的时候,林挽月已经洗漱完毕,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坐在床上等李娴了。
  李娴将托盘放在桌上,上面是一碗药膳粥,一碗汤药。
  “驸马今日的气色不错,已经能下床了吗?”
  “嗯。”
  林挽月来到桌前,自己拿过药膳粥吃,李娴便坐在林挽月的对面陪着。
  “公主……”
  “嗯?”
  “那个……我的身份暴露了吗?”
  “没有,好在伤在背上,御医拔了箭没有看出什么,为了保险起见我已经给了御医一家一笔银子,让他们搬到其他的地方隐居了。”
  “哦。”林挽月点了点头,咽下了粥:“谢谢公主。”
  “公主,军营中怎么样?”
  “一切如常,人已经派出去了,相信再过几天就会回来了,在此之前驸马安心养伤便是。”
  “两位副帅派出去的那路人马应该有结果了吧?”
  “嗯。”李娴点了点头,如实答道:“失败了,全军覆没。”
  “哎……”林挽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早在李娴阻止自己将新计划告诉白锐达他们开始,林挽月已经预料到了失败,但就像李娴说的,这次计划能成功一半已是大幸。
  “公主……”
  “嗯?”
  “那个……我想要裹胸布……”
  李娴思考片刻回道:“你伤在后心处,晚上也该换药了,到时候我先看看你的伤势再决定;我觉得,驸马还是安心养伤比较好,我接到密报:齐王兄的部队再有五日就会进城,父皇关于雍王兄的批复也已经在路上了,到时候有驸马忙的,不如趁此机会好好养养。”
  李娴看了林挽月的胸口一眼,暗道:况且,就算你不缠裹胸布,只要不触及到你的胸口,光用眼睛也是看不出来的。
  “好。”
  服用完汤药之后,房间中陷入了沉寂,林挽月坐在李娴的对面,双手的十指绞在一起,一双眼睛飘来飘去。
  在昨天李娴离开之后,林挽月想了好久,既然李娴已经和自己道歉,而且还包容了自己的欺瞒,她也应该和李娴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才对。
  林挽月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看着李娴,认真的说道:“公主……其实在成婚的那天晚上,我本想……”和你坦白我的身份的。
  没等林挽月说完,李娴亦认真的回道:“我知道。”
  “哦。”
  房间中再次陷入沉默,这次却是由李娴打破了沉默:“其实在驸马昏睡的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我也曾问过自己,若是早些知晓你的身份,我该当如何?”
  林挽月的心头一紧,绞在一起的十指握紧,竖起了耳朵。
  李娴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想了几日,最终也没有想透彻,也许早些知道你的身份,有很多事情都要与现在不同;也许……不会让你受这么多的苦。”
  第147章 浮生偷得半日闲
  房间中再次回归安静, 二人都没有再多言,李娴和林挽月的唇边都带着淡淡的弧度, 温和的目光, 像极了彼此。
  李娴怕林挽月觉得闷, 命人搬来了棋盘,二人在房间中对弈,间或说些没有头绪的对话, 包罗很多内容, 从前现在,京城民间、军事棋道、自由转换, 对接自如, 半日的闲适时光很快过去。
  用过晚饭李娴为林挽月的背伤换药。
  林挽月盘膝坐在床上, 身上的绷带已褪, 头发略显松垮由发箍盘在头顶,低着头,双手按在膝盖上, 赤膊上身, 挺着腰板,暴露在空气中的半身颜色差异很大。
  李娴坐在林挽月的身后,挽着已婚女子的发式,露出洁白的脖颈, 微微挽起宫装的广袖,现出半截藕臂,坐姿虽不端正, 却掩不住通身的优雅从容。
  床边的小案上放着打开的药箱,里面摆着带着不同颜色瓶塞,大小不一的瓷瓶。
  李娴的神色认真,检查林挽月后心的十字伤口,熟练的从药箱中拿过一个青色的瓷瓶,拔开瓶塞倒出翠绿色的胶状药膏摊于手心,放下瓷瓶,拿起象牙白的狭长玉片,剜了手心的药膏抹到林挽月的伤口上。
  “伤口恢复的不错,已经长出新肉来了。”李娴的声音既温柔又舒缓,听的林挽月身心舒畅。
  “难怪这几日总觉得伤口有些痒。”药膏冰凉凉的,由同样冰凉的玉片赶着,平缓而均匀的涂满林挽月的伤口,虽是上药,却也是极享受的事情,林挽月舒服的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