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救江老板的时机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我感觉剩最后一章就正文完结了！
第107章
石美慧被发现是个植物系异能者, 研究室的人马上赶过来，把美惠和江叙言一起带走。
确认美惠也能控制尸花后，研究室给了她几天时间, 专门让她练习怎么控制自己的能力。
好在石美慧年纪小, 接受能力和学习能力都很强, 她上手得很快。
能够自主掌控后, 她又被带到江叙言面前。
我们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在人体身上培育尸花, 所以没有办法预测会发生什么, 只能根据尸晶对人体的影响，判断尸花本身对人体并不致命。
而且我们在白鼠等动物身上做试验时，它们表现出的反应都很激烈, 证明起码这个过程并不轻松, 江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江叙言这段时间就没有一天是轻松过的, 现在都已经麻了。
他无所谓地摆摆手：做吧。
于是研究室开始准备各种仪器和急救设备。由于是江叙言本人的亲自做这个实验，整个大院的人都不敢怠慢。医疗队和研究室直接联手严阵以待, 把他安置到最大的研究室, 外围单面镜的另一边, 有无数人在紧张围观，而室内还开了无声的连线视频, 给国家研究院那边的研究员观看。
方青几乎是最后一个赶到的。
冲进门的时候，由于过于着急，门都差点被他的精神力撞破。
看到江叙言都已经连好各种监测仪器了，他慌慌张张走过去：没开始吧？我没来晚吧？
江叙言看到是他，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方青就想捶他：我怎么不来？开什么玩笑！
就是你这大院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 我的天啊，江叙言你赶紧恢复过来吧，我真的应付不来这种非人的工作量！！！
江叙言又笑了下：我可是每天都这么干的, 我还给你减了不少工作呢。
方青：不好意思，就算你减少了我也还是没办法适应，你脑子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江叙言没再说什么，看了一眼吴良：那开始了？
方青又一把抓住他：等一下！
众人疑惑，方青揪住江叙言，看向吴良：再说一次，都有哪些风险，几率是多少？致死率不高吧？！
吴良嘴角抽了抽：这都是第几次问了啊
他对着手上的报告，事无巨细报了一长串数据。
方青手有点颤，咬牙看着江叙言：我以为我能接受的可是我现在好怕啊啊啊啊啊！
江叙言没好气：这是你想出来的方法啊。
所以我更紧张啊！
紧张什么？就这么点概率，还没我出门做一趟任务概率大。
我就紧张！！！
江叙言一阵语塞，看他急得眼睛雾蒙蒙的，思索了一阵。
忽然，他扫了一室的研究员一眼，朝方青勾勾手：手不方便，你再过来点。
方青没想多，又凑近他两步：干
江叙言一低头，灼热的唇便覆盖上去。
带着粗糙触感的手扶上他后脑勺，当着里里外外上百号人的面，直接堵住他的话。
方青一开始还有点懵，反应过来后，眼睛瞪得铜铃大。
在干什么！！！
大庭广众！！！
等江叙言放开他的时候，他瞪着眼睛，人从脖子一直红到脸，连手指尖都泛了一片粉。
江叙言看得好笑，捏了捏他的脸：不紧张了吧？能好好到隔壁等着了吗？
方青心说更紧张了好吧！！！
这时，嗞嗞两声，一旁的仪器莫名冒出火花。
江叙言：？
连忙捂住他脑袋：冷静点！
方青这才反应过来，勉强收敛了一点力量。
可脑袋还是嗡嗡直响，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个吻。
就
很刺激。
他忽然转身往外跑，头也不回。
江叙言挑了挑眉，忽然问吴良：他不会直接不管我了？
吴良这时正一脸的震惊，人都快被吓石化了。
他知道江总和方青是那种关系啦，可是
亲眼看到总是不一样，尤其他看到江总主动亲人家！！
这个超级无敌大直男，主动亲了人家蓝孩纸！！！
听到江叙言说话，他努努力力从震惊中回神，看向江叙言：嗯？啊，这
然后旁边有人替他联系了隔壁室的同僚。
语气十分微妙地回复道：在隔壁了
就是有点不镇定，炸了隔壁好一些东西
江叙言：
算了，反正横竖都达到目的了，炸就炸吧。
报销从我账上划。
吴良心说那肯定从你账上划啊。
没你这种骚操作刺激人家，人家能这样吗？
冤有头债有主的。
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叙言一眼，咳了一声：那，我们开始了？
江叙言看向等在一旁的石美慧：你准备好了吗？
石美慧从刚才开始就红着一张脸，这会儿都有点没敢直面他，总感觉心里那个钢铁酷男人的形象轰然崩塌了。
信念遭到了撼动。
听到江叙言喊她，她才逐渐回过神来。
嗯，好了。
她十分认真地回应了句。
江叙言正想喊开始，石美慧：江老板！
啊？
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生命的！
江叙言：
别这样，突然很害怕。
实验终于开始，由于是第一次把尸花种植到人体，是史无前例的一大尝试，江叙言很自然成为众人观察采集研究的对象。
而且尸花只在尸体上成长，人体的环境与其并不适配。为了模拟那样的环境，江叙言还需要额外注射不少药剂，尽可能和尸体环境贴合，再通过石美慧的异能，以最快速度吸收体内病毒。
这一步是整个过程中，最危险的一步。
好在研究室的人全是顶流人才，技术过硬，加之还有万文观给他们找的国家研究员的精英，两相配合之下，药剂和调控理论上都没什么问题。
现在就只剩下实操了。
研究室为了把成功概率提到最高，还花了天价改造了眼前这个实验室，直接做出一个巨型尸晶环境模拟仓，最大程度保证尸花的存活率。
江叙言和这次实验的负责人们已经在这里适应了几天，现在模拟仓打开后，所有人都没有不良反应，很快进入状态。
方青跟着楚宁等人，隔着单面镜在旁边看着。
眼睁睁看到研究员给江叙言推了几管针剂后，他就陷入了沉眠，一旁的监控仪器数据哗哗往下降。
方青一把抓住楚宁的手，冷汗开始冒。
楚宁也屏住了呼吸，手握得比方青还紧，掌心一层汗。
所有人都沉默了，死死盯着里面的一切变化。
直到江叙言的身体数值下降到某个范围不再波动，众人和研究室里的人，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众人听到吴良低声说了句：第一阶段成功，美惠，来吧。
研究员从小型环境模拟仓里取出一小株尸花苗那是他们在解决完军团后，顶着还没有完全消失的狂鸟潮的攻击，冒险从外面的尸体堆里找到的尸花苗。
这一株，是所有尸花苗里长得最好的一株。
为了方便操作，同时避免靠近人体致命器官，尸花苗种在江叙言的手臂中段。
此时他陷入低温状态，心脏跳动极慢，刀子划开手臂皮肤，也没有太多血液留下来。
尸花苗被研究员快速植入伤口，旋即吴良看向石美慧，向她打了一个可以开始的手势。
石美慧马上屏气凝神，按照这几日高强度的训练所学，开始感应尸花、催长尸花。
尸花苗有异能的加持，长得很快，眨眼变成一株几能缠绕江叙言手臂的大尸花，顶头的地方开始长出花苞了。
这时，尸花吸收丧尸病毒的能力开始成倍增强，江叙言的心跳忽然开始波动，仪器发出嘀嘀嘀的声音。
吴良大惊失色，指挥小组：一组控制，二组记录，三组准备好随时抢救！
这时江叙言的脑部活动检测仪器也开始发出警报，方青在外面扑到镜子上，浑身发抖地看着江叙言：不要
不要。
挺住啊！
石美慧慌了一下，马上停止催动异能：吴良哥我？！
吴良看过去：别停，一定听我们指挥，没让有特别行动之前，一切照计划操作，不要乱。
石美慧只好继续行动。为了不让自己被一室的警报声音影响，她两手交握低下头，一心盯着江叙言手上的尸花，默默催动。
江叙言情况越来越危险了，尸花和人类活体似乎存在着明显排斥现象，江叙言身体越趋近活体状态，尸花给他带来的影响和伤害越大。
这样的影响，远超于药剂的控制范围，等到江叙言的精神力开始自动出现护体，周遭仪器开始有被撼动的迹象时，吴良当机立断：美惠停！
美惠马上停下来，身上的无菌服内部都快湿透了。
吴良看了一眼仪器，告诉石美慧：逆向恢复，慢一点。
美惠开始逆向催动尸花，让它往尸花苗的状态恢复。
花苞一消失，江叙言的状态总算稳定下来。吴良一看，却蹙眉：这很不妙啊。
才能坚持到结苞状态，这很难成功消灭病毒。
而且江叙言现在这个状态，维持久了是会有不可逆损伤的，而这段安全时间，完全没办法支撑尸花多结苞几次。
怎么办，怎么办
吴良开始极速思考。
就在这时，一直负责观察美馨的那个研究室负责人忽然开口：用高浓度尸晶液体浸染尸花根部，阻断它对人体的感应行不行？
吴良一听，蹙眉：这要怎么浸染？
尸晶水一旦进入人体，马上遍布全身并激活能量。一旦人体被尸晶能量激活，人体必定产生激烈反应，这和我们现在模拟的条件完全相反，尸花的排斥会更加严重。
而且阻断尸晶流动也不像局麻那样，只阻断神经信号传递就可以。如果要让尸晶不影响人体，你得保证让尸晶液只固定在手臂有限范围内，一点也不能往外流。
那人蹙了蹙眉，呢喃道：这倒也是
还做不到全方面阻断。
吴良又开始思考其他的方式，就在这时，他们从对讲器收到方青的话：我可以！
吴良一听，急问：怎么可以？
精神力啊！我能靠精神力封锁尸晶液的流动，我能做到。
吴良一个激灵：对啊！
忘了他们的精神力有阻隔作用。
那向挡板一样把精神力挡在手臂两端，用来限制尸晶液体流动，完全是可以的。
但，
那你会把尸花的吸收范围也限制起来吗？
方青一愣：如果用精神力全面封死那部分的肉体，那尸花的能力肯定也会受到限制。
可是反向一思索
那我用精神力包裹住尸晶液，只限制尸晶液的流动，不就可以了吗？
吴良一听：对对对，是这样，都给忙傻了。
他马上对方青道：过来，快点，江总撑不了多久。
方青箭一般冲过去。
消过毒换好无菌服，他来到江叙言身边。
石美馨研究室的负责人拿着浓缩的尸晶液过来：根据我以前做过的实验，尸花和尸晶内部的存活环境几乎一致，尸花能够在尸晶液中完美存活。按照我实验的比例，这个浓度应该能让尸花忽略掉外界的其他因素了。
青青，你如果可以，希望从我们注射尸晶液的那一刻起，你就开始封锁尸晶液，否则这个浓度，漏出去一滴，也够让人体激烈反应起来。
方青深呼吸一口气，握住江叙言的手，语气坚定：好，交给我。
分室负责人又和吴良交换了眼神，吴良：美惠，待会只要状况不对，我一喊收，你就马上把尸花苗恢复成种苗的状态，拔出来，其他一切指令按照之前的来做，明白吗？
明白！
控制组控制好江总的各项数据，抢救组，一旦美惠拔掉尸花，你们就要过来抢救，不用我再下命令了，知道不？
收到！
吴良给了分室负责人一个眼神，后者给江叙言插好置留针，拿好针筒，和方青确认了指令，开始推动活塞。
方青马上在皮下针口处，张开精神力包裹住尸晶液，随着液体的流动而流动。
由于在完全封闭尸晶液的操作需要太高的精准度，所以分室负责人没有把尸晶液完全注入，而是当针管还有一点点残余时就停手，这样，方青只要在一开始就用精神力包裹好针口，尸晶液就不会泄露。
整个过程紧张到所有人都不敢呼吸。
等分室负责人和吴良双双给出安全进行下一阶段的指令时，在场的人才长长松出一口气。
石美慧重新操纵尸花生长。
果然有了尸晶液的浸染，尸花对其他因素的感应变得迟钝了。
花苞再次出现，江叙言的身体适应力又足够好，有了上一次的不良反应，他这一次身体像是自动调整了一般，不再轻易收到尸花的影响。
各项数据开始变得平稳，甚至有自主调整控制的趋向。
研究室的人都惊呆了，但这是好事，吴良看时间不多了，再看看江叙言的状态，下了决心：美惠，速度升一阶。
作者有话要说：呼，我感觉剩最后一章就正文完结了！
第107章
石美慧被发现是个植物系异能者, 研究室的人马上赶过来，把美惠和江叙言一起带走。
确认美惠也能控制尸花后，研究室给了她几天时间, 专门让她练习怎么控制自己的能力。
好在石美慧年纪小, 接受能力和学习能力都很强, 她上手得很快。
能够自主掌控后, 她又被带到江叙言面前。
我们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在人体身上培育尸花, 所以没有办法预测会发生什么, 只能根据尸晶对人体的影响，判断尸花本身对人体并不致命。
而且我们在白鼠等动物身上做试验时，它们表现出的反应都很激烈, 证明起码这个过程并不轻松, 江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江叙言这段时间就没有一天是轻松过的, 现在都已经麻了。
他无所谓地摆摆手：做吧。
于是研究室开始准备各种仪器和急救设备。由于是江叙言本人的亲自做这个实验，整个大院的人都不敢怠慢。医疗队和研究室直接联手严阵以待, 把他安置到最大的研究室, 外围单面镜的另一边, 有无数人在紧张围观，而室内还开了无声的连线视频, 给国家研究院那边的研究员观看。
方青几乎是最后一个赶到的。
冲进门的时候，由于过于着急，门都差点被他的精神力撞破。
看到江叙言都已经连好各种监测仪器了，他慌慌张张走过去：没开始吧？我没来晚吧？
江叙言看到是他，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方青就想捶他：我怎么不来？开什么玩笑！
就是你这大院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 我的天啊，江叙言你赶紧恢复过来吧，我真的应付不来这种非人的工作量！！！
江叙言又笑了下：我可是每天都这么干的, 我还给你减了不少工作呢。
方青：不好意思，就算你减少了我也还是没办法适应，你脑子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江叙言没再说什么，看了一眼吴良：那开始了？
方青又一把抓住他：等一下！
众人疑惑，方青揪住江叙言，看向吴良：再说一次，都有哪些风险，几率是多少？致死率不高吧？！
吴良嘴角抽了抽：这都是第几次问了啊
他对着手上的报告，事无巨细报了一长串数据。
方青手有点颤，咬牙看着江叙言：我以为我能接受的可是我现在好怕啊啊啊啊啊！
江叙言没好气：这是你想出来的方法啊。
所以我更紧张啊！
紧张什么？就这么点概率，还没我出门做一趟任务概率大。
我就紧张！！！
江叙言一阵语塞，看他急得眼睛雾蒙蒙的，思索了一阵。
忽然，他扫了一室的研究员一眼，朝方青勾勾手：手不方便，你再过来点。
方青没想多，又凑近他两步：干
江叙言一低头，灼热的唇便覆盖上去。
带着粗糙触感的手扶上他后脑勺，当着里里外外上百号人的面，直接堵住他的话。
方青一开始还有点懵，反应过来后，眼睛瞪得铜铃大。
在干什么！！！
大庭广众！！！
等江叙言放开他的时候，他瞪着眼睛，人从脖子一直红到脸，连手指尖都泛了一片粉。
江叙言看得好笑，捏了捏他的脸：不紧张了吧？能好好到隔壁等着了吗？
方青心说更紧张了好吧！！！
这时，嗞嗞两声，一旁的仪器莫名冒出火花。
江叙言：？
连忙捂住他脑袋：冷静点！
方青这才反应过来，勉强收敛了一点力量。
可脑袋还是嗡嗡直响，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个吻。
就
很刺激。
他忽然转身往外跑，头也不回。
江叙言挑了挑眉，忽然问吴良：他不会直接不管我了？
吴良这时正一脸的震惊，人都快被吓石化了。
他知道江总和方青是那种关系啦，可是
亲眼看到总是不一样，尤其他看到江总主动亲人家！！
这个超级无敌大直男，主动亲了人家蓝孩纸！！！
听到江叙言说话，他努努力力从震惊中回神，看向江叙言：嗯？啊，这
然后旁边有人替他联系了隔壁室的同僚。
语气十分微妙地回复道：在隔壁了
就是有点不镇定，炸了隔壁好一些东西
江叙言：
算了，反正横竖都达到目的了，炸就炸吧。
报销从我账上划。
吴良心说那肯定从你账上划啊。
没你这种骚操作刺激人家，人家能这样吗？
冤有头债有主的。
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叙言一眼，咳了一声：那，我们开始了？
江叙言看向等在一旁的石美慧：你准备好了吗？
石美慧从刚才开始就红着一张脸，这会儿都有点没敢直面他，总感觉心里那个钢铁酷男人的形象轰然崩塌了。
信念遭到了撼动。
听到江叙言喊她，她才逐渐回过神来。
嗯，好了。
她十分认真地回应了句。
江叙言正想喊开始，石美慧：江老板！
啊？
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生命的！
江叙言：
别这样，突然很害怕。
实验终于开始，由于是第一次把尸花种植到人体，是史无前例的一大尝试，江叙言很自然成为众人观察采集研究的对象。
而且尸花只在尸体上成长，人体的环境与其并不适配。为了模拟那样的环境，江叙言还需要额外注射不少药剂，尽可能和尸体环境贴合，再通过石美慧的异能，以最快速度吸收体内病毒。
这一步是整个过程中，最危险的一步。
好在研究室的人全是顶流人才，技术过硬，加之还有万文观给他们找的国家研究员的精英，两相配合之下，药剂和调控理论上都没什么问题。
现在就只剩下实操了。
研究室为了把成功概率提到最高，还花了天价改造了眼前这个实验室，直接做出一个巨型尸晶环境模拟仓，最大程度保证尸花的存活率。
江叙言和这次实验的负责人们已经在这里适应了几天，现在模拟仓打开后，所有人都没有不良反应，很快进入状态。
方青跟着楚宁等人，隔着单面镜在旁边看着。
眼睁睁看到研究员给江叙言推了几管针剂后，他就陷入了沉眠，一旁的监控仪器数据哗哗往下降。
方青一把抓住楚宁的手，冷汗开始冒。
楚宁也屏住了呼吸，手握得比方青还紧，掌心一层汗。
所有人都沉默了，死死盯着里面的一切变化。
直到江叙言的身体数值下降到某个范围不再波动，众人和研究室里的人，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众人听到吴良低声说了句：第一阶段成功，美惠，来吧。
研究员从小型环境模拟仓里取出一小株尸花苗那是他们在解决完军团后，顶着还没有完全消失的狂鸟潮的攻击，冒险从外面的尸体堆里找到的尸花苗。
这一株，是所有尸花苗里长得最好的一株。
为了方便操作，同时避免靠近人体致命器官，尸花苗种在江叙言的手臂中段。
此时他陷入低温状态，心脏跳动极慢，刀子划开手臂皮肤，也没有太多血液留下来。
尸花苗被研究员快速植入伤口，旋即吴良看向石美慧，向她打了一个可以开始的手势。
石美慧马上屏气凝神，按照这几日高强度的训练所学，开始感应尸花、催长尸花。
尸花苗有异能的加持，长得很快，眨眼变成一株几能缠绕江叙言手臂的大尸花，顶头的地方开始长出花苞了。
这时，尸花吸收丧尸病毒的能力开始成倍增强，江叙言的心跳忽然开始波动，仪器发出嘀嘀嘀的声音。
吴良大惊失色，指挥小组：一组控制，二组记录，三组准备好随时抢救！
这时江叙言的脑部活动检测仪器也开始发出警报，方青在外面扑到镜子上，浑身发抖地看着江叙言：不要
不要。
挺住啊！
石美慧慌了一下，马上停止催动异能：吴良哥我？！
吴良看过去：别停，一定听我们指挥，没让有特别行动之前，一切照计划操作，不要乱。
石美慧只好继续行动。为了不让自己被一室的警报声音影响，她两手交握低下头，一心盯着江叙言手上的尸花，默默催动。
江叙言情况越来越危险了，尸花和人类活体似乎存在着明显排斥现象，江叙言身体越趋近活体状态，尸花给他带来的影响和伤害越大。
这样的影响，远超于药剂的控制范围，等到江叙言的精神力开始自动出现护体，周遭仪器开始有被撼动的迹象时，吴良当机立断：美惠停！
美惠马上停下来，身上的无菌服内部都快湿透了。
吴良看了一眼仪器，告诉石美慧：逆向恢复，慢一点。
美惠开始逆向催动尸花，让它往尸花苗的状态恢复。
花苞一消失，江叙言的状态总算稳定下来。吴良一看，却蹙眉：这很不妙啊。
才能坚持到结苞状态，这很难成功消灭病毒。
而且江叙言现在这个状态，维持久了是会有不可逆损伤的，而这段安全时间，完全没办法支撑尸花多结苞几次。
怎么办，怎么办
吴良开始极速思考。
就在这时，一直负责观察美馨的那个研究室负责人忽然开口：用高浓度尸晶液体浸染尸花根部，阻断它对人体的感应行不行？
吴良一听，蹙眉：这要怎么浸染？
尸晶水一旦进入人体，马上遍布全身并激活能量。一旦人体被尸晶能量激活，人体必定产生激烈反应，这和我们现在模拟的条件完全相反，尸花的排斥会更加严重。
而且阻断尸晶流动也不像局麻那样，只阻断神经信号传递就可以。如果要让尸晶不影响人体，你得保证让尸晶液只固定在手臂有限范围内，一点也不能往外流。
那人蹙了蹙眉，呢喃道：这倒也是
还做不到全方面阻断。
吴良又开始思考其他的方式，就在这时，他们从对讲器收到方青的话：我可以！
吴良一听，急问：怎么可以？
精神力啊！我能靠精神力封锁尸晶液的流动，我能做到。
吴良一个激灵：对啊！
忘了他们的精神力有阻隔作用。
那向挡板一样把精神力挡在手臂两端，用来限制尸晶液体流动，完全是可以的。
但，
那你会把尸花的吸收范围也限制起来吗？
方青一愣：如果用精神力全面封死那部分的肉体，那尸花的能力肯定也会受到限制。
可是反向一思索
那我用精神力包裹住尸晶液，只限制尸晶液的流动，不就可以了吗？
吴良一听：对对对，是这样，都给忙傻了。
他马上对方青道：过来，快点，江总撑不了多久。
方青箭一般冲过去。
消过毒换好无菌服，他来到江叙言身边。
石美馨研究室的负责人拿着浓缩的尸晶液过来：根据我以前做过的实验，尸花和尸晶内部的存活环境几乎一致，尸花能够在尸晶液中完美存活。按照我实验的比例，这个浓度应该能让尸花忽略掉外界的其他因素了。
青青，你如果可以，希望从我们注射尸晶液的那一刻起，你就开始封锁尸晶液，否则这个浓度，漏出去一滴，也够让人体激烈反应起来。
方青深呼吸一口气，握住江叙言的手，语气坚定：好，交给我。
分室负责人又和吴良交换了眼神，吴良：美惠，待会只要状况不对，我一喊收，你就马上把尸花苗恢复成种苗的状态，拔出来，其他一切指令按照之前的来做，明白吗？
明白！
控制组控制好江总的各项数据，抢救组，一旦美惠拔掉尸花，你们就要过来抢救，不用我再下命令了，知道不？
收到！
吴良给了分室负责人一个眼神，后者给江叙言插好置留针，拿好针筒，和方青确认了指令，开始推动活塞。
方青马上在皮下针口处，张开精神力包裹住尸晶液，随着液体的流动而流动。
由于在完全封闭尸晶液的操作需要太高的精准度，所以分室负责人没有把尸晶液完全注入，而是当针管还有一点点残余时就停手，这样，方青只要在一开始就用精神力包裹好针口，尸晶液就不会泄露。
整个过程紧张到所有人都不敢呼吸。
等分室负责人和吴良双双给出安全进行下一阶段的指令时，在场的人才长长松出一口气。
石美慧重新操纵尸花生长。
果然有了尸晶液的浸染，尸花对其他因素的感应变得迟钝了。
花苞再次出现，江叙言的身体适应力又足够好，有了上一次的不良反应，他这一次身体像是自动调整了一般，不再轻易收到尸花的影响。
各项数据开始变得平稳，甚至有自主调整控制的趋向。
研究室的人都惊呆了，但这是好事，吴良看时间不多了，再看看江叙言的状态，下了决心：美惠，速度升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