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赵宇:是苦。
  朱鹤:家里拆迁了,回去自己开个饭店,雇人给我们炒菜。
  赵宇:恭喜。
  朱鹤:还是赵厨能坚持啊,这么多年下来,不获得国际参赛资格誓不罢休。
  赵宇:嗯。
  朱鹤:还是你们金兴华重视你,对你寄予厚望啊!
  赵宇不说话,皱着眉头看了朱鹤一眼,也没反驳。
  听到这里,许希言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原来这个朱鹤是搞赵宇的心态来了,每回全国总决赛,赵宇总是第四名,而这个朱鹤,是第五名。
  而赵宇偏偏是个老实人,任由朱鹤开涮。
  朱鹤这种爱欺负老实人的人,在职场上见怪不怪了,明明同样是没有参赛资格的选手,但他非得踩别人一脚,站得比别人高一筹。
  许希言实在听不下去了,插过去,坐到赵宇和朱鹤中间,将两人隔开。
  朱鹤看了眼许希言,愣了一下,你是节目主持人?
  不是,我也是厨师,A市来的,和赵宇一起。许希言说着,推了下赵宇,是吧赵宇?
  赵宇有点纳闷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朱鹤挑了挑眉,一脸惊讶地说:哟?你也是金兴华酒店的厨师?你们酒店今年派了两个人参加啊?怎么,不相信赵厨的实力?
  许希言笑了声,不是,我这不是刚毕业,我爸让我来锻炼锻炼,顺便来净化全国前五的,去年的评委老师说,全国前五,得有点厨师精神。
  朱鹤当然知道许希言在内涵他,他嘴巴动了动,还没说什么,许希言又开口说话了。
  厨师这行太苦了,确实不太适合你。
  这份苦这份难就让我们A市的厨师来受吧,我们身强体实,腰好胳膊壮,不怕苦不怕累,厨师这行,能干一辈子。
  在旁边听着的人忍俊不禁。
  朱鹤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可语气还是很轻松,年轻人,口气这么大,也只是陪跑。到时候被赵宇挤下去,我看你还像现在这么看得开。
  全国三强谁规定不能有两个我们a市的?
  我们A市美食行业成立联盟,健康发展,共同进步,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朱鹤被气走了。
  许希言冷冷嗤了声,再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许希言报完到,起身就走。
  赵宇追了出来,特别真诚地对他说了句,刚才谢谢了。
  许希言摆了摆手,恨铁不成钢道:他明显是要搞你心态,你干嘛不怼他。
  赵宇:我跟他一起参加了好多届比赛了,基本上都是第四第五,每次都错失三甲,失去参加国际比赛的机会。
  许希言恍然大悟:那你们典型的菜鸡互啄。
  赵宇:
  许希言:哦,不对,菜鸡没有互啄,只有他啄你。
  赵宇郁闷地看了他一眼,你现在也在啄我。
  许希言愣了半晌,忽然噗嗤笑出声,接而一发不可收拾,被赵宇的冷幽默逗得哈哈大笑。
  许希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卧槽,我可是秃鹰,我要啄你,你能活?
  赵宇忍俊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
  许希言笑够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这么紧张,放轻松去比赛,别去想金兴华饭店,也别想你师父的恩重如山,只想自己,不忘初心懂不懂?
  赵宇受到了鼓舞。
  没想到,许希言把他的心思揣摩得透透的,不可思议的是,他确实挺受用。
  好的,你也一样,加油。
  许希言摇了摇头,我跟你可不一样。
  赵宇:?
  我当然代表港湾饭店了。
  赵宇:
  许希言还想说,可又怕搞赵宇心态,把你要加油,别让我吹的全国三强两个是A市的牛逼真的只是个牛逼,吹了就没了这句话咽了回去。
  他最终只说了四个字,你要加油。
  许希言刚想转身走,赵宇又问:去年评委老师什么时候说过厨师精神这句话?
  许希言叹着气,又拍了拍赵宇的肩膀,说过,你再仔细想想。
  许希言说完,收回在赵宇肩上的爪子,转过身,僵在原地。
  刚才还在洗澡的陈安衍,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板着脸看着他。
  赵宇心一惊,这不是咱们大a市的大波ss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刚才还自诩是秃鹰的许希言像只小鸟一样扑棱过去,站在陈安衍身边一脸惊喜地看着他:哥?你怎么来了?
  许希言像只狗一样,悄咪咪地凑近陈安衍的身上闻了闻。
  他哥洗了一个小时的澡,真香。
  他哥洗白白洗香香,来找他了。
  许希言有亿点快乐。
  许希言回过头对赵宇说:你先回去吧。
  赵宇刚想说话,立刻对上陈安衍凉凉的眼神。
  好的,我滚。
  见赵宇走远了,身边也没认识的人,许希言忽然想使坏。
  他一把搂住陈安衍的胳膊,悄咪咪地问:哥,你是专门过来给我看腹肌的吗?
  陈安衍皱着眉瞪着他的手:你是狗吗?爪子到处乱刨?
  第80章
  莫名其妙地挨骂,  许希言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陈安衍居然骂他是狗!
  看他脸色,是真的生气了。
  许希言:你为什么生气了?
  陈安衍沉默不语。
  你不让我挽你?
  陈安衍皱着眉,死死盯着他。
  许希言郁闷,  暗戳戳松开挂在陈安衍手臂上的手,小声逼逼:不给挽就不挽,  有什么了不起。
  不料,陈安衍用力一夹,  将他的手夹住。
  许希言用力抽了抽,  没抽动。
  许希言看着被他紧紧夹着的手,手背紧紧贴着他的肋骨,他身体的温度穿过西装,  烫着许希言的皮肤。
  你不是不让我乱刨吗?
  陈安衍侧过头冷眼看他,气笑了,  怎么样是乱刨,  你都搞不清楚了?
  许希言一头雾水,给点提示?
  陈安衍沉默地看了他两秒钟,  欲言又止,最后冷声道:挽着。
  许希言百思不得其解,果真是适合当一把手的人,  真是深不可测。
  许希言不甘心,小声逼逼:我只是说想看你腹肌,  又没真的摸,怎么说我是狗子呢,再说狗子怎么只是刨呢,得舔,得
  许希言说着说着,中心思想又跑偏了,  对上陈安衍一言难尽的眼神,识趣地闭了嘴。
  不料,陈安衍笑了声。
  许希言一直琢磨着为什么陈安衍骂他是狗子的事情。
  打工人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反思。
  只有反思,才能举一反三。
  思来想去,许希言恍然大悟:你说的乱刨,是指我刚才拍赵宇的肩膀?
  陈安衍冷冷嗤了声,怎么,拍这么多下,都还不过瘾?你还想舔,咬?
  许希言不由自主地吞了个大咽。
  这么有热辣滚烫的字眼,从他哥的嘴里冰冰冷冷地蹦出来,居然有致命的诱惑力。
  许希言理了理思绪:哥,你吃醋了?
  陈安衍立刻别开眼:我没有。
  许希言干巴巴解释:我也没有想舔,咬他。
  你想都不要想。
  那能想你吗?
  许希言的虎狼之词,把天又聊死了。
  幸运的是,接他们的车来了。
  许希言逮住机会就转移话题,那哥,现在送你回酒店,还是去机场?
  毕竟,明天陈安衍还要去上班。
  陈安衍心想,某些人真的太有良心了。
  陈安衍忍无可忍,出言提醒:我才下飞机。
  许希言懂了。
  那行,你到我酒店休息一会吧。
  两人上了车,许希言故意没太往里坐,陈安衍一上车,两人就紧紧挨在一起。
  陈安衍提了提嘴角,像无意一般,抬手搭在后座上,手腕自然垂着,手指尖若有似无地碰上他的肩膀。
  许希言又往陈安衍那边挪了挪,半个肩膀抵着他的胸口,像半靠在他的怀里,鼻尖全是他哥的味道,闻着淡淡的,但却很强势。
  许希言恨为什么不是无人驾驶,他摸出手机打字。
  【哥,你身上好香,有股奶香味。】
  陈安衍提了提嘴角,直接回答:那是你的。
  许希言凑近闻了闻,明明就是你的。
  陈安衍搭在汽车后座上的手一抬,指尖撩过他的耳尖,漫不经心的样子。
  一会儿就知道是谁的了。
  许希言闻言一愣,接而老脸一热。
  他哥的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嘛?
  他不禁撩,只好识趣闭了嘴。
  许希言细细想来,他和陈安衍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回家得避着父母,在公司得避着同事,两人只能在余下的时间碎片里,偷得片刻闲。
  司机:你们两个大男人坐在后面挤不挤?要不你俩谁坐到副驾来呀。
  许希言冷眼看司机:开你的车。
  司机:
  两人到了酒店,许希言一进门就说:我先去洗个澡。
  他下了飞机,还没来得及洗澡,就先去报道了,天气逐渐热了,加上刚才和他哥挨的近,心跳过速,更是出了一身汗。
  陈安衍挑了挑眉,你不是说中午一般不洗澡?
  许希言默了默,硬生生解释:现在是下午了。
  陈安衍脱掉西装外套,剪裁得体的藏青色衬衣平整,宽肩窄腰,完美的倒三角。
  许希言在他面前,就显得瘦弱一些。
  陈安衍松开衬衣的两颗扣,盯着他的嘴唇,伸出手指摁了摁他的嘴角,你破的地方快好了。
  许希言抬手摸了摸。
  不料,手才碰上嘴唇,就被他哥抓住。
  他稍稍用力,就把人扯进怀里。
  恢复快,好事。
  许希言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安衍就扣住他的后脑勺,头一偏,准确无误地捉住了他的唇。
  陈安衍另一只手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滑,捏着他的肩膀,再绕到后颈,再顺着他的脊椎往下滑,停在他的腰间。
  陈安衍手掌轻轻一扣,许希言立刻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许希言被他亲得浑身酸软,意识抽离,双手下意识紧紧捏着自己的衣摆。
  陈安衍将他的手扶起来,循循善诱般,搭在他的腰上,傻瓜,抱我。
  许希言脑子一片空白。
  这也太撩人了。
  许希言抱着他的腰不敢动,张着嘴任陈安衍掠夺嘴里的空气。
  陈安衍手摁着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说:都亲了这么多次,怎么还不会伸舌头,嗯?
  许希言闭着眼睛,试图伸出舌头。
  才探出一些,就被人勾了去。
  许希言快化了。
  某些人吮了半晌,又亲了亲他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声说:嘴巴倒是厉害得很,怎么一点行动力都没有,嗯?
  许希言跟个大番茄一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心跳上了,已经四肢酸软麻木。
  陈安衍将他的手摁在腹部,不是说想看腹肌么。
  许希言被撩得快原地升华了,红着脸低声呢喃:哥。
  陈安衍说着,将衬衫抽出来,带着许希言的手,覆上他的腹肌,给你看。
  陈安衍松了手,偏过头咬了咬他的耳垂,只给你看。
  许希言脑子一片空白。
  手底下的纹路,许希言清晰感受到,他红着脸,指尖生疏地游走,手有点抖。
  他碰一下,他哥身子就颤一下,吻也就深一些。
  陈安衍的手也开始游走。
  所及之处,全是禁忌。
  他哥把他平时想做的,全都做出来了。
  他哥才是狗子。
  许希言快疯了。
  两人洗完澡,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许希言嘴巴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恢复再好,也不能这么折腾他
  陈安衍除了没有那什么他,其他什么都做了。
  陈安衍甚至把他抱到洗手池上,埋下头先示范一遍,弄得他浑身酸软。
  许希言也想让他体会一下。
  可是,他好大,又好长,他吞得好吃力,完全没有他那么游刃有余。
  估计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许希言被掏空,最后关头把人推出去,自己洗澡。
  许希言盯着嘴巴那两个伤口,无语。
  怎么跟全国人民交代呢。
  上火?
  那得喝什么十全大补汤才能上这么大的火?
  不过,他哥可比大补汤更让人补啊
  他穿好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陈安衍一脸淡定地躺在床上看书,恢复到清冷禁欲的模样,像无事发生。
  仿佛刚才孟浪狂热的人不是他。
  许希言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杵在原地不敢向前。
  见他出来,陈安衍慢慢撩起眼皮,淡然他:心态好一点了吗?手还会抖吗。
  许希言:渣而不自知的男人啊,现在他除了手,哪儿都抖。
  陈安衍掀开被子拍了拍:睡吧,明天好好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