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写什么吗？”韩家林以为方书尧是困了，所以反应有点呆滞。
  “还要那个……”方书尧接过韩家林的卷子，翻来覆去地看，其实是在醒神静心。
  “现在是1点50分，不管怎么说，我都写完了。”韩家林觉得自己的脑细胞死掉了一大半，他还没有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完过一张数学卷。
  “等我检查一下。”方书尧从填空题开始看起。
  “你死心吧，绝对的不可能错题百分之九十以上。”韩家林刚琢磨了下条约，觉得只要自己按规矩办事，就没有一条会触犯到。
  比如，错题百分之九十那就是不可能发生的，就算是瞎蒙，也不会答错百分之九十吧！
  所以方书尧整这些东西纯粹是为了吓唬他，让他乖乖听话罢了。
  一想到那些处罚统统没用，韩家林的心情自然放松许多，只要他抓紧时间，多用功一下，方书
  尧就拿他毫无办法！
  “哼，我才不会让你抱！”看着方书尧逐行逐行的看着，韩家林颇为得意地想。
  当然，这些“处罚条约”在督促他奋力学习这点上，还是有那么点用，因为他不想被方书尧抱，或者被任何人抱，想也知道那会多疼。
  韩家林看过几眼BL漫，是和同班的女生借的，那热辣辣的分镜里全是“好痛！不要！”看着就心惊肉跳啊，都没能把它看完。
  虽然那只是漫画，有夸张的成分在，比如那个超级大的丁丁，怎么看怎么假，可就因为小受是
  男生，所以韩家林难免感同身受，方书尧想要上他，门儿都没有！
  “韩家林，”方书尧看了下手机时间，“现在已经是2点07分了。”
  “是啊，我要睡觉了。”韩家林道。
  “你漏了一题。”方书尧一脸平静地看着韩家林，“你没写完卷子。”
  “什么？！”韩家林骇然，“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把我答案擦了！”
  “这里。”方书尧指着一道填空题道，已知向量a，b满足|a|=1，|b|=2，则|a+b|+|a-b|的最小值是________，最大值是_______。”
  “我明明……”韩家林对这道题有印象，他似乎在草稿纸上演算来着。
  不等韩家林说什么，方书尧已经拿过桌上的ipadpro，那12.9英寸的屏幕非常不错，就跟一块小黑板似的。
  方书尧一边说一边写道：“这考的是平面向量数量积，设向量的夹角为θ，由余弦定理有：，
  ，则：，
  令，，，，则，，，，，
  据此可得：，，，，
  即的最小值是4，最大值是2√5。
  （以上解题步骤有公式符号可能显示不出来，感兴趣的可在群内看解题，题目来自17年浙江卷的数学填空题）。
  韩家林要想一想的题目，方书尧一眼扫过就刷刷写下答案，而看着方书尧的解题就知道自己确实漏掉了，他有想过这道题，但是因为赶时间想要一会儿再回去算，结果就忘记了。
  也就是，他刚还信誓旦旦不会触及处罚，就立刻……
  .
  “怎么了？”方书尧看着韩家林愣怔的模样问道，“不明白？”
  “不，我看懂了。”韩家林道，方书尧的解题思路很清晰，不需要再做第二次重复。
  “那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方书尧沉浸在题目中，有些不解。
  “你少装傻，刚提醒我时间，又说我漏答了一题……”韩家林不爽地道。
  “哦，那件事啊。”方书尧把平板放下，笑道，“今天你初来乍到，就算了。”
  “什么？算了？”
  “嗯，算了，我刚问你时间，是想提醒你该睡了。”方书尧起身，“我也要去洗澡，你已经洗过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