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十分钟后，苑阮端着两大两小的白米饭和五盘菜。两碗大的，是按照成年人可以吃饱的量来的。小碗就真的是小碗了。菜只有一盘是青菜，另外四盘都是荤菜。且分量也很大。
邱父看到这么多东西，更加感到惊讶了。
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有人可以有这么多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苑阮把饭放到了桌子上，又转身去倒了四杯水。才说道：吃吧。
之后，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又看了看那一块的一人，觉得应该改一下，就改成一家四口。
想到了，就去做。
几下子搞定后，就回到了柜台前，吃起了自己的饭。
一直哼哼唧唧的小闲，见他坐下了，更是抱怨了，道：苑阮，你把我的糖醋里脊给了人家，你不应该赔我一盘吗？
苑阮顿了顿，把手上的筷子放到了桌子上，起身去厨房端着新作的糖醋里脊出来了。
小闲见了，才有些满意。但嘴里还是嘟囔了几句，埋怨他把自己的吃的给其他人。
之后，苑阮和小闲吃着晚餐；邱家一家人也在敞开了肚子吃着。
吃完后，邱家一家人看着桌子上还剩下很多的东西，便齐齐看向邱向阳。
邱向阳也没说什么的掏出自己专门拿的碗，但是装满后发现，还有一些装不进去。
苑阮看了，便道：看在你们这么照顾我生意的份上，我可以借给你们碗。
邱父看了看他，点头道：麻烦了。
苑阮冲他轻轻笑了一下，接着起身去拿饭盒。
邱父看着自己面前带着盖子的饭盒，动作只更小心了。
装好后。
邱父便正了一下衣裳，开口说着：这位同志，你这些吃的是从哪来的？
苑阮见他问，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回着：我带来的。其实当他们进来的时候，苑阮就注意到邱父，邱父的穿着身上虽然有些缝缝补补，但却比很对人好，更何况他的胸前还放了一支笔。
有笔，就代表他不是什么简单的工人。而且他身上那隐隐的威严，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邱父见他就这么简单的回了一句，顿了顿继续道：那你知道你开饭馆，是需要国家的同意吗？
苑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不知道。不过要是麻烦，我就直接不开了！
邱父听他这么说，心里一紧，也不是试探他了，而是开始走温情路线，道：这位同志，你知道现在全国上下都缺粮食，而你这里为什么会有粮食，甚至连肉都有？
他再次用着那句回着：我带来的啊。
邱父见他还是这么回答，觉得他有些油盐不进。
但邱向阳不是这么想的，他看了看苑阮，然后道：爹，咱们先回家吧。
你想要了解的事情，明天再来也一样。对他说完，又带着些许尊敬的说着：同志，你不会离开吧？
苑阮看了他一眼，然后回着准确的答案：不会。
邱向阳听不会，就算是半拽半拉邱父离开了。
苑阮见他们离开后，便关店了。
邱父看着邱向阳，恼怒道：向阳，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拽我离开。
邱向阳看着他，解释道：爹，时间不早了。而且那同志肯定不会随便告诉你的。
邱父张嘴，想要反驳，就见邱向阳快一步的说着：而且，爹你明天问也是一样的。不急这一会儿。
哪里不急，要是那人告诉咱们他的吃的从哪里来的，就可以救多少人。
邱向阳听着他的话，道：爹，他回答的是他带来的。他要是不想说，咱们难道还要逼他说吗？
更重要的是，他的来历没有人知道。要是你一烦他，他觉得这个地方他不舒服，一消失，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邱父反应过来，连忙庆幸的说着：向阳，幸亏有你啊！不然你爹我要成为罪人了。
邱向阳抿了抿嘴，回道：您只是关心则乱。只不过您以后还是要三思后行。
邱父点点头，道：回家吧。
回吧。说完，一家人就这样牵着手，提着吃食回家了。
第16章 016
翌日
因为昨天已经开了一天，今天的人数比昨天多了许多，但是却没有昨天来的人。
苑阮很快就明白过来是因为什么。
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准备着今天的饭菜。
昨天是鱼香肉丝盖饭，今天的是三个肉馅饼和一份白面条。
来的客人见不是昨天那些人吹嘘的那种，便有些不满意。
但是看了看，还是白面条，虽然吃不了米饭，但是白面条也是不错的，就没有闹起来。
吃到肉馅饼后，就更加闹腾不起来了。
甚至还有人在暗地里嘀咕，店家是不是个蠢人。
毕竟这种时候，有粮不赶紧藏起来，或者高价卖了。
反而在这开饭馆，而且收的钱他们也是可以接受的了。
一顿的东西，卖出去的话肯定会比这一角多，所以说来说去还是他们占便宜了。
当然只是他们暗自嘀咕，这种事情就不可能放到明面上。且对着店家一直摆着友好的表情。
但偶尔有人露出眼底的讥色，苑阮是可以看到的。
苑阮一开始还不明白，但后来偶然的听到人家的话，就明白了过来。
知道后，就不理会他们了。
毕竟有时候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转眼，就到了上午。
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早上来，而不是中午来。
不过中午可以歇息也是很好的。
但他才休息没一会儿，邱父和邱向阳就这样走了进来。
苑阮看着，道：吃饭吗？
邱父快速回着：不吃。
邱向阳见邱父这么快回答，在心里叹口气，然后走上前看着苑阮，礼貌的说着：我和我父亲是想要来找你了解一些事情的。
苑阮听了，便站起去倒了三杯水，坐在他们父子的对面，平静的说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邱向阳见邱父要开口，怕他没有阻止好语言，便率先说着：是这样的
苑阮看向他。
邱向阳看着他漆黑明亮的眼神，觉得他是知道什么了，语气顿了一下，接着改变了自己原本想要迂回的问话，而是直截了当的说着：不知同志的粮食都是从哪里来的？
苑阮见他直接问出来了，感到有些满意。
邱父则是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他会直接这么问，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邱向阳没有理会邱父的不解，而是真诚的看着苑阮。
苑阮用手敲了敲桌子，过了几秒后，温和的反问着：不知道你是用什么身份问的？是普通食客，或者是其他的。
邱向阳听到后，拿出了他的工作证，递了过去。道：不是普通食客。
苑阮接过那一个小本本，就这样打开看了起来，发现是采购部的，心里便一动，但面上却没有说什么，而是道：所以你是用这个身份问的？
他点头回着：是的。
苑阮把那小本本递过去后，回答他刚刚的问题，我带来的。
邱向阳见他还是这副回答，就看着他认真的脸庞，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不知道同志你是从哪里来的？
苑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这是在查户口吗？
邱向阳利落的回着：当然不是。顿了顿，解释道：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些事情。然后请你帮忙。
苑阮见他这么说，明知故问的说道：帮什么忙？
邱向阳苦笑了一下，道：同志，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吧。
他挑眉道：什么情况？
邱向阳诧异的望向他，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抿了抿嘴开始说着。
苑阮也就这样听着，越听心里越是觉得酸涩，但面上却只流露出一两分来，流露最多的却是毫不知情的震惊。
邱向阳和邱父看着，心里都有了个意识，他肯定不是这里的人。
邱向阳说完后，就看向苑阮，面色难过的说道： 同志，这就是我为什么找上你的原因。
苑阮垂下眼帘，没有直视他们。
而他们见他不言一语，不由得有些紧张。
苑阮假做思索了一番，才抬头道：所以你们准备怎么做？
邱向阳以为他这么说，是有些松动，便连忙道：我希望你可以卖给我们粮食。
苑阮盯着他的眼睛，道：是生的粮食？还是饭。
邱向阳迅速回着：粮食。
那你是要多少呢？接着起身抱起小闲，抚摸着继续道：毕竟全国可有这么多人呢。
邱向阳为难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是件大事，现在他只能顾得上他这片地方。
邱父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着：同志你可以提供全国的吗？问完，仅仅盯着他，眼睛里闪过期待的神色。
苑阮没有回答，而是低下了头，飞快的喊着小闲。
小闲，小闲，你那里有没有可以吃饱的东西？
小闲回着：不是有很多粮食吗？
你是让我把那些白米白面全部卖给他们吗？你知道全国有多少人吗？虽然粮食够，但是你觉得这不会养大他们的胃口吗？而且现在还是大锅饭，你觉得会吃饱吗？
小闲听着他一连串的问题，有些蒙了，缓了一会儿才开口说着：我看看。说完，就看了起来。
几秒钟后，他开口回着：有压缩饼干，营养液，还有辟谷丹。
苑阮听着，心里一动，道：辟谷丹就算了。然后抬起头看向一旁忐忑的两人，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可以提供全国，但是我不可能白给。
邱父和邱向阳听着他前面的话，都面露喜色，但是听到后一句，就有些尴尬了。
邱父这时站了起来，开口说着：向阳，你先在这待着，我去问问。
好的，爹。
邱父匆忙离开了。
苑阮看着他跑走后，看向邱向阳道：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他略有些骄傲的回着：我父亲是副县长。
苑阮听了，有些惊讶，虽然刚开始猜测到应该是什么政府人员，但没有想到是副县长。
恰巧这时有客人来，便去给客人做饭了。
邱向阳则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邱父的回来。不过他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做的。
苑阮给客人做完饭，就又坐到了邱向阳的对面，说着：同志，你们这里也缺粮食吗？
邱向阳悲哀的说道：怎么可能不缺。不仅城里人缺，农民更是缺啊！
城里人好歹每个月还有点吃的；而农民呢？他们只能靠天靠地啊！要不然就是旱，要不然就是淹，还有蝗虫。
他们难的只能啃树皮，吃套子[棉花套子]。
苑阮听着，不由得说着：你们不管吗？
我们怎么可能不管。我们也想管。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苑阮闭上了嘴，很想再说几句，但是看着他通红的眼眶，还是没有出声。
其他客人也听见了他们的话。
动作都变慢了下来，眼眶也红了起来。
饭馆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邱父匆匆的跑到了县长的办公室，连门也没有敲得就这样跑了进去。
许县长看着他这副样子，训斥道：邱同志，你怎么回事？
邱父缓了几口气，回着：老许，我有事情告诉你。
许县长说道：什么事？竟然让你这么着急。
他语气中带着激动的回着：有粮食了！
什么？！许县长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手边他最喜欢的茶杯倒了他都没有在意。
邱父又连忙说了一遍，老许，咱们要有粮食了。
许县长听了，直接三连问：是真的吗？哪里来的粮食？在哪呢？
邱父这时已经平静了下来带着喜意说着：老许，你知道咱们这里开了一家饭馆吗？
什么时候？他面色一变，猜测的说道：是不是与那饭馆有关。
邱父点头，回着：是的。
接着把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一遍。
许县长听完后，就立马站了起来，向外走着道：老邱，现在就带我去见那位同志。
好。邱父在前面带路。
两人就这样飞快的前去了。
第17章 017
许县长看着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饭馆，疑惑了一下，仔细想着以前有这样一座饭馆吗？
但是想了一会儿，一个肯定的回答就这样出现在了脑海里，那就是没有。
知道这个事实后，他惊讶了，心里也更加谨慎了。
不过他的想法也仅一瞬，就迈着坚定的步伐，随着邱父走了进去。
走进去后，瞳孔又忍不住收缩了起来。这里的东西，他有一大部分都没有看到过，这更说明这店家的深不可测。
苑阮看着跟在邱父后面的人，穿着跟邱父差不多，但是衣服明显比邱父的新。猜到应该是邱父要去找的人，见邱父对他还带着丝丝的敬意，他的身份便这样不言而喻了。
不过也没有上赶着去认识，毕竟着急的可不是他。
只见许县长几步上前，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一下，从脸色来看，他的吃食很好；从穿着来看，他的衣服很新，就像是新做的一样，且样式很不一样；从眼神来看，很清澈，像是没有经历过什么困难的样子；整体来看，他就像是个不懂人间疾苦下富家子弟。也不知道是什么家庭能养出这种人。
邱父看到这么多东西，更加感到惊讶了。
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有人可以有这么多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苑阮把饭放到了桌子上，又转身去倒了四杯水。才说道：吃吧。
之后，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又看了看那一块的一人，觉得应该改一下，就改成一家四口。
想到了，就去做。
几下子搞定后，就回到了柜台前，吃起了自己的饭。
一直哼哼唧唧的小闲，见他坐下了，更是抱怨了，道：苑阮，你把我的糖醋里脊给了人家，你不应该赔我一盘吗？
苑阮顿了顿，把手上的筷子放到了桌子上，起身去厨房端着新作的糖醋里脊出来了。
小闲见了，才有些满意。但嘴里还是嘟囔了几句，埋怨他把自己的吃的给其他人。
之后，苑阮和小闲吃着晚餐；邱家一家人也在敞开了肚子吃着。
吃完后，邱家一家人看着桌子上还剩下很多的东西，便齐齐看向邱向阳。
邱向阳也没说什么的掏出自己专门拿的碗，但是装满后发现，还有一些装不进去。
苑阮看了，便道：看在你们这么照顾我生意的份上，我可以借给你们碗。
邱父看了看他，点头道：麻烦了。
苑阮冲他轻轻笑了一下，接着起身去拿饭盒。
邱父看着自己面前带着盖子的饭盒，动作只更小心了。
装好后。
邱父便正了一下衣裳，开口说着：这位同志，你这些吃的是从哪来的？
苑阮见他问，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回着：我带来的。其实当他们进来的时候，苑阮就注意到邱父，邱父的穿着身上虽然有些缝缝补补，但却比很对人好，更何况他的胸前还放了一支笔。
有笔，就代表他不是什么简单的工人。而且他身上那隐隐的威严，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邱父见他就这么简单的回了一句，顿了顿继续道：那你知道你开饭馆，是需要国家的同意吗？
苑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不知道。不过要是麻烦，我就直接不开了！
邱父听他这么说，心里一紧，也不是试探他了，而是开始走温情路线，道：这位同志，你知道现在全国上下都缺粮食，而你这里为什么会有粮食，甚至连肉都有？
他再次用着那句回着：我带来的啊。
邱父见他还是这么回答，觉得他有些油盐不进。
但邱向阳不是这么想的，他看了看苑阮，然后道：爹，咱们先回家吧。
你想要了解的事情，明天再来也一样。对他说完，又带着些许尊敬的说着：同志，你不会离开吧？
苑阮看了他一眼，然后回着准确的答案：不会。
邱向阳听不会，就算是半拽半拉邱父离开了。
苑阮见他们离开后，便关店了。
邱父看着邱向阳，恼怒道：向阳，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拽我离开。
邱向阳看着他，解释道：爹，时间不早了。而且那同志肯定不会随便告诉你的。
邱父张嘴，想要反驳，就见邱向阳快一步的说着：而且，爹你明天问也是一样的。不急这一会儿。
哪里不急，要是那人告诉咱们他的吃的从哪里来的，就可以救多少人。
邱向阳听着他的话，道：爹，他回答的是他带来的。他要是不想说，咱们难道还要逼他说吗？
更重要的是，他的来历没有人知道。要是你一烦他，他觉得这个地方他不舒服，一消失，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邱父反应过来，连忙庆幸的说着：向阳，幸亏有你啊！不然你爹我要成为罪人了。
邱向阳抿了抿嘴，回道：您只是关心则乱。只不过您以后还是要三思后行。
邱父点点头，道：回家吧。
回吧。说完，一家人就这样牵着手，提着吃食回家了。
第16章 016
翌日
因为昨天已经开了一天，今天的人数比昨天多了许多，但是却没有昨天来的人。
苑阮很快就明白过来是因为什么。
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准备着今天的饭菜。
昨天是鱼香肉丝盖饭，今天的是三个肉馅饼和一份白面条。
来的客人见不是昨天那些人吹嘘的那种，便有些不满意。
但是看了看，还是白面条，虽然吃不了米饭，但是白面条也是不错的，就没有闹起来。
吃到肉馅饼后，就更加闹腾不起来了。
甚至还有人在暗地里嘀咕，店家是不是个蠢人。
毕竟这种时候，有粮不赶紧藏起来，或者高价卖了。
反而在这开饭馆，而且收的钱他们也是可以接受的了。
一顿的东西，卖出去的话肯定会比这一角多，所以说来说去还是他们占便宜了。
当然只是他们暗自嘀咕，这种事情就不可能放到明面上。且对着店家一直摆着友好的表情。
但偶尔有人露出眼底的讥色，苑阮是可以看到的。
苑阮一开始还不明白，但后来偶然的听到人家的话，就明白了过来。
知道后，就不理会他们了。
毕竟有时候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转眼，就到了上午。
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早上来，而不是中午来。
不过中午可以歇息也是很好的。
但他才休息没一会儿，邱父和邱向阳就这样走了进来。
苑阮看着，道：吃饭吗？
邱父快速回着：不吃。
邱向阳见邱父这么快回答，在心里叹口气，然后走上前看着苑阮，礼貌的说着：我和我父亲是想要来找你了解一些事情的。
苑阮听了，便站起去倒了三杯水，坐在他们父子的对面，平静的说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邱向阳见邱父要开口，怕他没有阻止好语言，便率先说着：是这样的
苑阮看向他。
邱向阳看着他漆黑明亮的眼神，觉得他是知道什么了，语气顿了一下，接着改变了自己原本想要迂回的问话，而是直截了当的说着：不知同志的粮食都是从哪里来的？
苑阮见他直接问出来了，感到有些满意。
邱父则是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他会直接这么问，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邱向阳没有理会邱父的不解，而是真诚的看着苑阮。
苑阮用手敲了敲桌子，过了几秒后，温和的反问着：不知道你是用什么身份问的？是普通食客，或者是其他的。
邱向阳听到后，拿出了他的工作证，递了过去。道：不是普通食客。
苑阮接过那一个小本本，就这样打开看了起来，发现是采购部的，心里便一动，但面上却没有说什么，而是道：所以你是用这个身份问的？
他点头回着：是的。
苑阮把那小本本递过去后，回答他刚刚的问题，我带来的。
邱向阳见他还是这副回答，就看着他认真的脸庞，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不知道同志你是从哪里来的？
苑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这是在查户口吗？
邱向阳利落的回着：当然不是。顿了顿，解释道：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些事情。然后请你帮忙。
苑阮见他这么说，明知故问的说道：帮什么忙？
邱向阳苦笑了一下，道：同志，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吧。
他挑眉道：什么情况？
邱向阳诧异的望向他，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抿了抿嘴开始说着。
苑阮也就这样听着，越听心里越是觉得酸涩，但面上却只流露出一两分来，流露最多的却是毫不知情的震惊。
邱向阳和邱父看着，心里都有了个意识，他肯定不是这里的人。
邱向阳说完后，就看向苑阮，面色难过的说道： 同志，这就是我为什么找上你的原因。
苑阮垂下眼帘，没有直视他们。
而他们见他不言一语，不由得有些紧张。
苑阮假做思索了一番，才抬头道：所以你们准备怎么做？
邱向阳以为他这么说，是有些松动，便连忙道：我希望你可以卖给我们粮食。
苑阮盯着他的眼睛，道：是生的粮食？还是饭。
邱向阳迅速回着：粮食。
那你是要多少呢？接着起身抱起小闲，抚摸着继续道：毕竟全国可有这么多人呢。
邱向阳为难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是件大事，现在他只能顾得上他这片地方。
邱父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着：同志你可以提供全国的吗？问完，仅仅盯着他，眼睛里闪过期待的神色。
苑阮没有回答，而是低下了头，飞快的喊着小闲。
小闲，小闲，你那里有没有可以吃饱的东西？
小闲回着：不是有很多粮食吗？
你是让我把那些白米白面全部卖给他们吗？你知道全国有多少人吗？虽然粮食够，但是你觉得这不会养大他们的胃口吗？而且现在还是大锅饭，你觉得会吃饱吗？
小闲听着他一连串的问题，有些蒙了，缓了一会儿才开口说着：我看看。说完，就看了起来。
几秒钟后，他开口回着：有压缩饼干，营养液，还有辟谷丹。
苑阮听着，心里一动，道：辟谷丹就算了。然后抬起头看向一旁忐忑的两人，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可以提供全国，但是我不可能白给。
邱父和邱向阳听着他前面的话，都面露喜色，但是听到后一句，就有些尴尬了。
邱父这时站了起来，开口说着：向阳，你先在这待着，我去问问。
好的，爹。
邱父匆忙离开了。
苑阮看着他跑走后，看向邱向阳道：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他略有些骄傲的回着：我父亲是副县长。
苑阮听了，有些惊讶，虽然刚开始猜测到应该是什么政府人员，但没有想到是副县长。
恰巧这时有客人来，便去给客人做饭了。
邱向阳则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邱父的回来。不过他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做的。
苑阮给客人做完饭，就又坐到了邱向阳的对面，说着：同志，你们这里也缺粮食吗？
邱向阳悲哀的说道：怎么可能不缺。不仅城里人缺，农民更是缺啊！
城里人好歹每个月还有点吃的；而农民呢？他们只能靠天靠地啊！要不然就是旱，要不然就是淹，还有蝗虫。
他们难的只能啃树皮，吃套子[棉花套子]。
苑阮听着，不由得说着：你们不管吗？
我们怎么可能不管。我们也想管。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苑阮闭上了嘴，很想再说几句，但是看着他通红的眼眶，还是没有出声。
其他客人也听见了他们的话。
动作都变慢了下来，眼眶也红了起来。
饭馆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邱父匆匆的跑到了县长的办公室，连门也没有敲得就这样跑了进去。
许县长看着他这副样子，训斥道：邱同志，你怎么回事？
邱父缓了几口气，回着：老许，我有事情告诉你。
许县长说道：什么事？竟然让你这么着急。
他语气中带着激动的回着：有粮食了！
什么？！许县长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手边他最喜欢的茶杯倒了他都没有在意。
邱父又连忙说了一遍，老许，咱们要有粮食了。
许县长听了，直接三连问：是真的吗？哪里来的粮食？在哪呢？
邱父这时已经平静了下来带着喜意说着：老许，你知道咱们这里开了一家饭馆吗？
什么时候？他面色一变，猜测的说道：是不是与那饭馆有关。
邱父点头，回着：是的。
接着把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一遍。
许县长听完后，就立马站了起来，向外走着道：老邱，现在就带我去见那位同志。
好。邱父在前面带路。
两人就这样飞快的前去了。
第17章 017
许县长看着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饭馆，疑惑了一下，仔细想着以前有这样一座饭馆吗？
但是想了一会儿，一个肯定的回答就这样出现在了脑海里，那就是没有。
知道这个事实后，他惊讶了，心里也更加谨慎了。
不过他的想法也仅一瞬，就迈着坚定的步伐，随着邱父走了进去。
走进去后，瞳孔又忍不住收缩了起来。这里的东西，他有一大部分都没有看到过，这更说明这店家的深不可测。
苑阮看着跟在邱父后面的人，穿着跟邱父差不多，但是衣服明显比邱父的新。猜到应该是邱父要去找的人，见邱父对他还带着丝丝的敬意，他的身份便这样不言而喻了。
不过也没有上赶着去认识，毕竟着急的可不是他。
只见许县长几步上前，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一下，从脸色来看，他的吃食很好；从穿着来看，他的衣服很新，就像是新做的一样，且样式很不一样；从眼神来看，很清澈，像是没有经历过什么困难的样子；整体来看，他就像是个不懂人间疾苦下富家子弟。也不知道是什么家庭能养出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