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真的又锻炼了。
  她拳头已经硬了。
  第一次碰上这种要你吃营养餐你不吃，不吃还不说，还瞒着，以至于她制定了不配套的训练计划，训练计划破产以后被搁置了，她说也不说，自行开始训练。
  医嘱就没有一次是遵守的。
  本着对于生命的尊重，江秋秋冷着脸叮嘱了最后一次，“治疗不是儿戏。”
  “我制定的每一个治疗方案都是根据你的情况来的，我让你做训练的时候你才做，不让你私自训练的时候你不要做。”
  也许是秋秋这么凶，一下把王警官吓到了，“我……我就做了一个训练，你说可以做的。”
  推卸责任？
  “我说的可以做的前提，是在你每天都吃完了固定量的营养餐的情况下。”江秋秋目光冷冷，“你吃了吗？”
  这可一下戳中了王警官的软肋。
  她没吃，她是没吃。
  可是！
  可是！
  “我没有吃定量，但是我也吃了一些的……”王警官这段时间天天和女儿杨暖暖聊天，私心里，她对于杨暖暖之前说的‘那个江秋秋治疗术估计很低级，不是天天都做了治疗吗，也做不好，就抓着你用餐的事情说事儿’、‘就是又治不好，又不想担责任’隐隐赞同。
  是啊，虽然没全吃，“你也给我做了治疗的……治疗没有用吗？”
  她弱弱地看着江秋秋，似乎是在询问想求得一个答案，但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你没用，你治疗没用。
  很好，多说无益。
  秋秋直接啪嗒一声关闭了自己的本子，“知道什么是计划吗？错一环，就是全错。”
  “我感觉你对我的治疗方案很有意见。”秋秋直接转身了，“我会向疗养院申请给你换一个水平更高的治愈师来。”
  离开了这个病房，空气都更清新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股臭气又迎了上来，“江医生，是不是觉得这些病人都特别难以理喻？”
  “升斗小民，不听强者的话，死了也是活该……”
  “你适合接触更高级的人群，为更高层的人服务，他们会欣赏你的复出，并给予你足够的酬劳和回报，让你成为整个星际人都羡慕的人生赢家。”
  他也叽叽喳喳，江秋秋冷眼一瞥，进了办公室，赵询后她一步，迎接他的就是直挺挺迅速拍过来的大门。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鼻梁骨估计都要直接被敲断。
  “……”
  就在他又想故技重施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已经脱掉了白大褂的秋秋径直走进了长廊里。
  今天的巡查提前结束，她要直接下班了。
  赵询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里露出了些许玩味。
  很快，他低着头发了几则通讯给奇石疗养院的院长。
  -
  宿舍内。
  发消息已经没有用了。
  秋秋决定直接发通讯。
  因为早期院长说过可以给这些来实习的治愈师解决一切问题，所以秋秋发的直接就是院长直讯。
  她以为那边又要不接，但等了十几秒钟之后，院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江同学，你这个问题，我们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