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小时，秦九拿着电脑进来。
  里面正是这几天的监控，南栀点了播放，又觉得身边的人目光太过炽热，忍不住皱了皱眉，“你看着我干什么？”
  秦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就是有点好奇。”他现在就跟猫爪子挠心似的，难受。
  南栀扶额，“看监控，把那些行为奇怪的人都圈出来，再着重看他们的监控录像。”
  秦九眼睛一亮：“老大，你还真的看出了什么？”
  “嗯。”南栀轻轻哼了一声。
  过后，秦九逐一将觉得奇怪的人都画出来，又重复看了一遍他们的视频。
  最后锁定在那个在大厅里激动戴着眼镜的男人。
  “老大，你说他这是在干什么？”秦九看着视频的男人蹲着白鼠面前，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只是真的在观察它们。
  南栀懒懒地说；“打青霉素。”
  “啥？”秦九一头雾水。
  “或许只有那种白鼠对青霉素不过敏。”南栀捏了捏眉心，看了眼时间。
  已经半夜十二点了，她一向作息规律，不到十点就睡着了，这是为数不多的熬夜了。
  她又转眼看了看精神抖擞的秦九：“你经常熬夜？”
  “老大，所以其余的白鼠的死其实是因为青霉素的？药物本身没有问题？”秦九惊讶地回过神来，但又听到南栀的问题，立马得意地挑眉，“嗐，我就是传说中的夜猫子啊。”
  南栀应了。
  “那你再查查他最近跟什么人接触过，应该背后还有人指使，单凭他一个人，不敢做这样的事。”
  虽说视频的人看似蹲着地上，在观察白鼠，但他忘记了作为医生的敏感度。
  南栀只一眼就注意到男人将每只白鼠都抓到怀里，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原本活蹦乱跳的白鼠从他怀里回来就开始焉了吧唧的。
  “可是这能证明是他做的吗？要是他死不承认，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秦九努着嘴，看着视频里下手下得不着痕迹的男人，有点愁。
  甚至可以说这都是他们的猜测，男人背对着监控的，到底干了些什么，除了他本人，也没有人知道了。
  “视频倒退回六分五十三秒那里。”
  南栀掀起眼皮，打了哈欠，看起来疲倦不堪。
  秦九动手倒回了南栀说的时间上，看了一遍，不解地问：“有什么问题？”
  “对面玻璃上。”南栀趴在桌子上，将面转过去，后脑勺对着秦九。
  秦九狐疑的再看了一次。
  果然，对面玻璃上竟然有个人影子。
  皮鞋？
  那就是男人了。
  这个人现在极有可能看见眼镜男做的一切事了。
  但是如何找出来？
  “老大，这就露个脚，我怎么认识他是谁啊？除了确定他是男的以外。”
  秦九丢掉了鼠标，随手拿起旁边的零食。
  一个大男人还喜欢吃零食，真的很有反差萌。
  南栀已经跟周公约会去了。
  秦九得不到回答，凑近一看，人都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查眼镜男最近跟什么人见面过。
  此时此刻，底细正被翻个底朝天的眼镜男还在沾沾自喜。
  回到员工宿舍，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手机响了三声后，才被人接听。
  “我已经将事情都办好了，对……白鼠都死了……还有一只他们也查不出什么来……放心，我办事绝对靠谱……好……事成之后见。”
  眼镜男收起手机，露出得意的笑容，听得让人有些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