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婊子！”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有再魏莉安身上体现出来，她吊着一口气，发狠地咒骂。
  “魏莉安女士，你把我叫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在我面前口不择言地诋毁先师吗？”凌晓沉声说。
  要不是念在魏莉安命悬一线，她甚至连这份明面上的客气都不想维持。梅染霜的名节，没有人可以置喙。
  魏莉安艰难地抬起手，微微颤抖，好像要给凌晓一个大嘴巴子，这是有多恨啊。
  凌晓只冷眼瞧着，一个出气多进气少的人，她还没有什么可忌惮的。
  “梅染霜！她当年有多不要脸你知道吗？她不敢告诉你，我非得把她当年做过的破事说出来！让你们这些以为她有多清高的小孩子见识一下她的真面目！”魏莉安抬起的手垂落，喘息着积攒了几分力气。
  “恕不奉陪。”凌晓白了一眼，就要走人，无论魏莉安打算说什么，她都不应该去听去相信，这是她对梅染霜的尊重使然，更加不会表现出任何的感兴趣。
  “说起来，这和明家还有一些关系…咳咳，你真的不打算听一听？”魏莉安见凌晓决然如此，抛出了自己最大的把握。
  凌晓脚步一顿，显然心生动摇。
  和明家有关？她还跟着梅染霜的时候，从来没有听梅染霜多说过明家，应该不会有过多的牵扯。除非是牵扯过深，梅染霜才绝口不提。
  “这些事我本来想烂在肚子里一辈子，可今天要是不说出来…岂不是让那个贱人…以为死了就能心安理得！”
  “你若是不讲些有意义的，你觉得自己耗得过我？觉得我才是那个要没命的人？”凌晓打断了她，这个要死的人怎么还能一堆废话？
  魏莉安面皮抖动，却忍了下来，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开口。
  …
  “那个贱人巴结上慕家之后，却倒打一耙，害得慕家一夜倾覆，她病死那是活该的。”
  凌晓沉吟问：“这和明家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如果慕家没有从帝都消失，明家能成为帝都第一权贵家族？再者说，当年对慕家下手的，可不就是明家吗？”
  “你们有句话，叫做天下乌鸦一般黑。”
  从魏莉安那里，凌晓得知了很多信息，都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秘辛。唯一一点，她知道很多年前，帝都有一个慕家，后来从帝都消失了。
  慕倾夏现在会这么偏激的仇视明家，多半是和这件事有关。可具体的，她从来没有探究过。
  若真如魏莉安所说，梅染霜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梅染霜突然暴毙…难道是因为多年前的事受到了牵连？
  现在来看，这是非常可能的。当时，就连明老都差点毙命，要是慕倾夏寻仇的话，取走梅染霜的性命简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是他杀了梅染霜吗？
  凌晓心里跟打鼓一样，她不想毫无根据地把事情推到那人身上，可真的太有可能了。
  郑烨…慕倾夏为什么要是一个人？
  她谈不上对郑烨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可那时确实是把郑烨当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明明都半个“闺蜜”了，却突然发现这个朋友真实的身份居然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还是自己内心最为恐惧的那个人，让她心里一直不愿承认两个人实际上是一个人的事实。
  她可以去仇恨慕倾夏，却真的做不到去把慕倾夏的罪状安到郑烨头上。
  所以她还是会下意识地给郑烨开脱，希望不是他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