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注意言辞！”声乐主席愈发不悦，沉声喝道。
  记者同时阴沉着脸把一副得意狂笑表情的孙若菲拉下来，自己站了起来说，“我的证人有些情绪化，但是她的证词是真实的，我这里还有一些照片，能够作为证据。”
  他扶了扶镜框，眼中精光流露。
  “如果凌晓女士同意的话，我想把照片放到屏幕上，让大家验证证据的有效性。当然，凌晓女士不同意的话，这些照片我只会交给乐会长过目，但是我自己会保留下来。”
  凌晓眼神闪烁，对能证明自己出身的照片有些好奇，同样抱着有恃无恐的心态，索性点了头。
  “你随意。”
  她是出生在海城没错，但并不能说明她不可能出身凌家。而且有清婉和明少南的解释，她自觉这件事是板上钉钉。
  记者听凌晓像是轻率的回答，顿了一下，然后才起身走到后台，把装有收集来的照片的存储器连接上晚会的主机。
  第一张是在医院拿到的出生证明的备案，很清楚的告诉旁人凌晓旳的确确是在海城出生的。
  第二张是凌晓在海城的住处，也就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第三张是凌晓在学校的照片，是当时当地电视台在海城一中拍的宣传资料，恰好把凌晓照了进去。
  第四张是和孙若菲的证词有些契合的照片，里面的镜头很远，能看到凌晓和一个男孩子走在一起，举止看起来非常亲密。只是那个男孩子的模样却不太清楚，认不出面目，只能大概看出气质清冷而且挺拔如松。
  第五张则蕴含了更多信息，是一张家长会的照片。和凌晓站在一起的，是一男一女，从相貌来看肯定是凌晓的父母。一边的父亲笑容爽朗，一边的母亲美丽端庄，一看就是幸福的一家子。
  只是一放到这，凌晓脸色那是刷的一白，视线控制不住地往清竹的方向看去。
  清竹本来对这种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但是此刻却不得不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照片，视线在照片里母女俩之间不停晃动。
  和她一样的还有不少人，站在凌晓身边的美妇人就像是从未有过变化，跟他们记忆里的那副样子一模一样，和现在也一模一样。
  凌尘张大了嘴，毫无所觉地喃喃道：“这不是婉姨吗？”
  他这是呢喃本来不大声，却在忽然安静的会场像是扔下了个重磅炸弹，所有人的视线唰唰地看向凌晓，又唰唰地看向还怔怔的清竹。
  清竹旁边的影视主席同样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阿竹，这是婉婉吧？那凌晓不就是你…”外甥女？
  清竹猛地一瞪好友，厉喝：“够了，让那个记者停下来。”
  影视协会主席被噎了下，却没有说什么，向台上的老伙计使了点眼色，让她安排下去。
  屏幕重新灰暗下来，记者被带出后台，面上对被打断十分不悦，却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现场气氛的不一样。
  “天哪！刚才那个女人是清家那位没错吧？这么一说，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凌晓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真是没想到，凌晓居然是那位的孩子，这下真是有好戏看了。”
  “那么说来，凌晓是清家的孩子啰？不是说是凌家的吗？难道是清家和凌家的？”
  “不可能吧？是清家的那都是金枝玉叶了，再说你不记得当年是怎么回事了吗？怎么可能是凌家的。”
  “不管怎么说，有了清家的荫庇，这凌晓可真的是飞上枝头了。”
  “这可不好说，清家最注重门风，私生女可不见得会受待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