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可千万别动手啊
因为怕陈小皮丢面子不高兴。
陈大龙和村长帮着说了很多好话，还灌了光头王不少好酒。
光头王才打着酒嗝：“成，既然两位老哥这么说话，那我就答应下来。”
“条件呢，就是你们村给我买个新摩托。那我就继续来五柳村拉货。”
一台稍微差点的摩托车也要三千。
光头王这是吃定了五柳村人不敢反驳，这才打算讹一个摩托车出来。
村长和陈大龙听到这番话。
两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笔钱我拿吧，反正是小皮惹出来的事，我们应该给村里大家一个交代。”
“对的嘛，乖乖掏那三千块钱，啥事没有！”光头王吃饱喝足，正准备离去。
“摩托车我过两天来取，你们可要提前买好咯。”
就在这时，陈小皮风风火火赶回村子。
一把拦在光头王的去路上。
“咋的，着急走干啥？”
光头王白天把摩托车开进来了，一屁股坐摩托车上，瞪着了发动机。
醉意浓浓的说：“你爷爷说好了赔我个摩托车，看你是孩子才不跟你计较，你记得准备好喔！”
老远陈小皮就听到摩托车的事，当然不会让光头王得逞。
冷笑道：“想要摩托车？行啊，那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你小孩子说话冲，我不和你计较！”光头王拉下脸来。
爷爷和村长也来劝陈小皮。
“是啊小皮，你性子急我们知道。光头王价格收的便宜一点，可要是他不来就没人来咱们村收东西了啊。”
“到时候，大家伙就连个赚钱的地方都没有。”
知道两人怕事，陈小皮就将二人往后让。
准备和他们说明具体缘由。
但没想到光头王发动摩托车，竟然就打算这么走了。
“你们自己扯去吧，我才懒得跟你们五柳村的人多废话，到时候没有摩托车你们知道结果。”
眼看就要跑了。
陈小皮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摩托车座位后面的货架。
用力拉住。
“嗡！”
“放手。”光头王呵斥：“不放手伤了你我可不负责。”
随后加快油门。
轰轰轰……
发动机的声音爆表。
就在这时，却见陈小皮猛然发力。
“给我回来吧。”
那原本轮子疯狂转动，有些蹿出去的摩托车，竟然直接被陈小皮单手就给拖回来了。
“哎哟！”
光头王受到这么大力气，哪里还控得住摩托车的把手。
摩托车跟着应声倒地。
光头王人摔在地上，手也被擦出了血。
“你你你……你差点害死我。”光头王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的说。
“陈大龙，你就是这么教孙子的？我看你们五柳村我确实不应该再来了。”
骂完，光头王重新扶起摩托车，气呼呼的骑车走了。
……
“小皮，你看你！”陈大龙有些无奈。
自己这孙子脾气急是急，但是讲道理，现在这么治光头王，应该还是有误会在吧。
这么一来，责怪小皮也没有意义。
村长倒还是和稀泥的性子，但眼下的情况，他也不可能说完全无视，只能把具体情况说明。
“教训了光头王当然解气，可这眼看着快要收割水稻了，再过些日子，棉花，芝麻这些全部要上市……”
“光头王在镇上挺有背景，他要是不来村子收货的话，其他贩子肯定也不敢来，咱们富余下来的粮食可咋办哦？”
“你小娃娃年轻不知道，前几年后坝有村子遇到过这事。后来还是村书记出面，带着人去光头王家里下跪，才让他答应收货。”
老村长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稀疏的头发。
“要实在不成，大不了我也豁出这张老脸去给他下跪，再把摩托车送去，应该还能行吧。”
老村长说完，自顾自的进了屋。
陈小皮正想解释，陈大龙就拍了他脑袋一下。
“你呀，又惹祸了。咱们也回去吧，想想处理法子，要不然乡亲们知道肯定会上门找你麻烦的。”
陈小皮这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拽回家。
好不容爷爷唠叨完了。
陈小皮这才伸了个懒腰，将放了一整天的钱塞到陈大龙手里。
“爷爷你是不知道，王大龙收咱们的虾子那才六块钱一斤。可我拿到县里去卖，一斤随随便便卖到二十，大家还抢呢，好卖的很……”
“这龟孙子这些年在咱们这赚走了多少昧良心的钱哦。”
“卖这么贵了呀？”
陈大龙确实不知道，前些年猪肉才十块一斤呢，他倒是听说虾子价格挺贵的。
可想的就算再贵，总不能比猪肉还贵吧？
村子里大家有个观念，总觉得猪肉才算是肉，其他的不是肉不补身体。
现在一听中间差价十四，确实吓了一跳。
“那这么说，光头王确实不是个东西。”陈大龙拿出些烟丝放在纸上，卷起来点着了就抽。
“不过人家是赚那份钱的，咱们总不能说是为了不让他赚那份钱，就不卖粮食了？”
“小皮呀，你听我说。咱们做人坦荡荡，不能让老村长帮你背这个锅。明儿个我们去买摩托车，自己去光头王家下跪。”
“爷爷，我们未必再要贩子来收。”一看爷爷越说越担心，陈小皮连忙解释。
汪冬梅摸着把竹篙上晾着的被子收回来。
闻言，汪冬梅也说道：“大龙你就别给孩子压力了，要我说小皮这话说的也对。光头王这么黑，咱们真不应该让他来收。”
“难道小皮你是打算自己收？”陈大龙忽然想明白。
“要说每年村子也有不少粮食，要是做这行当应该也能赚点。”
“别！”陈小皮连忙挥手打断爷爷的话。
“确实能赚一些，不过也耽误时间，我之前倒是想过，不过考虑分身乏术的原因，所以暂时不考虑去做这行。”
“那你是啥打算？”
陈小皮神秘一笑，道：“简单啊，我到时候联系需要的酒店或者粮食加工公司自己上门收购，这问题不就解决了？”
“那人家愿意听你的？”陈大龙不解：“那得需要挺大的量吧？咱们村哪够？”
“这个问题我会解决的。”
陈大龙看陈小皮这么坚定，倒也无可奈何。只能咬咬牙道：“行吧，随你自己闹腾去。我帮你奶铺被子去！”
随手接过汪冬梅的被子。
陈大龙就往房间走去。
……
从家里出来。
陈小皮琢磨着去哪里想想法子。
就听到蔡金花喊过来：“呀，小皮你咋过来了？”
“没什么，出来走走。”
蔡金花拉了拉陈小皮：“听说你得罪光头王，他已经不来咱们村拉货了？”
“有些吧。”陈小皮倒是无所谓被人知道。
蔡金花招手，示意陈小皮进屋：“那你还敢在村子大摇大摆的走，不怕人知道找你麻烦呢！”
“不会吧！”陈小皮皱眉。
“老村长老婆那张嘴你还不知道？他肯定告诉他老婆，我多知道了，其他人能不知道么？”
于是陈小皮又把对爷爷说的那番话和蔡金花说了一遍。
蔡金花一个女人抚养大孩子，也确实做很多赚钱的活。
前两年就钓龙虾。
听完陈小皮说，也有些生气。
“确实，那光头王把咱们当傻子呢？就给咱们这么点价？小皮你要是不做收货的买卖，实在不行大不了我来做。”
沉默了片刻，陈小皮摇头：“你不行，收货要起早贪黑的。”
“你家里照顾孩子，又是个女人，这样不好！”
没想到蔡金花反而不高兴了：“陈小皮，我是女人没错，但我能和男人一样干活。我有什么不行的？”
“我琢磨琢磨吧，应该不需要再收货。”陈小皮笑：“金花嫂子可以找些别的活干，要是想出去打工，我也可以把你介绍到玄武大酒店。”
两人有些不欢而散。
蔡金花却是觉得陈小皮不信任自己。
从蔡金花家里出来。
陈小皮想起自己回村把带到县里的桶子啥的，没来得及拿回家，给搁村口的五棵大柳树后面了。
一拍掌心：“这可是家里挑水用的水桶，希望别被人给偷走了。”
急急忙忙就往村口赶。
没想到迎面而来的一个熟人。
“曹哲叔，回来了呢？”
村子里的泥瓦匠，一直单身也没个子女。天热不干活的时候，曹哲就喜欢上山摸着抓一些毒蛇。
再卖给光头王换钱。
陈小皮看他手里领着一个结实的蛇皮袋，下半鼓鼓囊囊的，就猜测他又是去了山上抓了蛇回来。
担心曹哲说光头王的事，陈小皮打过招呼就想离开。
“你站住。”没想到曹哲喊住了陈小皮。
“叔你有事啊？”
心里暗暗叫苦，曹哲是个直肠子，不会为这事吵起来吧？
“听说你把光头王把他赶走了？还把他摔了呢？”
陈小皮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自己果然猜对了。
“没办法，他太过份了。”陈小皮解释了句。
说完就准备走。
一直扳着的脸，这时候忽然笑了：“我就说你小子从小皮实的很，一看就是个干的事的。”
“光头王那兔崽子那么狠，还好有你发现给揪了出来，要不然我们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啊……”没想到曹哲一开口把陈小皮吓了一跳。
和自己想的曹哲生气，怪自己得罪买主的想法，有些背道而驰呀。
“你想说什么呢？”陈小皮想了想，还是追问了下。
“谢谢你呀，今儿个要不是有你，我这条两斤重的大蛇又要被那兔崽子赚走上百！”
说话的功夫，曹哲有些兴奋。
将蛇皮袋打开个口子。
“小皮你来看看，我今儿个可是寻到大货了呢。”
陈小皮连忙去看看。
只见袋子里的是一条黑乎乎的大蛇。
那肚皮，怕是比小孩的腿肚子还要粗呢。
陈小皮认的这蛇。
是过山风。
很毒的毒蛇。
也是大家说的眼镜蛇。
“这东西可是保护动物呢，曹哲叔你也敢抓！”陈小皮伸出大拇指。
话说曹哲也是神人，听说是老妈小的时候被毒蛇咬死了。
所以之后曹哲空闲就专门上山抓毒蛇，就是怕村民再有人重蹈覆辙。
什么蝰蛇，五步蛇，银环蛇……其他人不敢碰的毒蛇，到了曹哲这里，简直就跟抓宠物似得。
一点没有难度。
“呵呵，是保护动物。不过说起来我们也不懂，这毒蛇咬人就是个死，要保护它做啥，这不是害人么？”
“你这思维方向，倒是有点意思。”陈小皮笑着说。
“再说光头王每次收走不也是拿到县里市场去卖？我这次就自己拿去，试试看能不能卖掉。”
“大不了小心一点嘛。”
曹哲笑了，说道：“对了小皮，我记得你这几天早上多有车来拉你家的桔子，能不能让我明天早上蹭个车去县里？”
“行啊，你早上七点来村口等着就行。”陈小皮可算明白曹哲为啥喊自己了。
应该是为了说蹭车的事。
“行，你小子啊能办事，那就先这样吧。”
曹哲走了。
陈小皮一颗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地。
原本还担心自己打光头王会让村民不高兴，现在看来大家也不傻，知道光头王昧着良心赚钱，也不喜欢这家伙。
这么一来，倒是不用躲着村子里大家伙了。
陈小皮一路小跑着去了柳树后。
谢天谢地，桶子还在。
他就把木桶拿回家。
趁着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
就又准备往外走。
“这快吃饭了啊，你又要往哪去啊？”爷爷连忙喊道。
陈小皮挥挥手：“爷爷你们先吃吧，我想起来还有件事没干。”
“那你早点回来。我和你奶奶把饭给你留锅边。”
……
陈小皮确实还有件事没办。
他这要养鱼养虾。
才想起来，忘记和村子说承包池塘的事了。
陈小皮是个急性子，总不能当作没记得，明天再去谈吧？
再说村里的鱼塘一般是承包到户，每口鱼塘好几个家有份呢，除了晚上，白天可找不齐这些人。
很快，陈小皮就跑到村长家来。
村长看到陈小皮，担心他是为老伴把这话说出去，有些担心的样子。
“小皮你可别冲动，有什么话，咱们可以谈，可千万别动手哇。”
陈大龙和村长帮着说了很多好话，还灌了光头王不少好酒。
光头王才打着酒嗝：“成，既然两位老哥这么说话，那我就答应下来。”
“条件呢，就是你们村给我买个新摩托。那我就继续来五柳村拉货。”
一台稍微差点的摩托车也要三千。
光头王这是吃定了五柳村人不敢反驳，这才打算讹一个摩托车出来。
村长和陈大龙听到这番话。
两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笔钱我拿吧，反正是小皮惹出来的事，我们应该给村里大家一个交代。”
“对的嘛，乖乖掏那三千块钱，啥事没有！”光头王吃饱喝足，正准备离去。
“摩托车我过两天来取，你们可要提前买好咯。”
就在这时，陈小皮风风火火赶回村子。
一把拦在光头王的去路上。
“咋的，着急走干啥？”
光头王白天把摩托车开进来了，一屁股坐摩托车上，瞪着了发动机。
醉意浓浓的说：“你爷爷说好了赔我个摩托车，看你是孩子才不跟你计较，你记得准备好喔！”
老远陈小皮就听到摩托车的事，当然不会让光头王得逞。
冷笑道：“想要摩托车？行啊，那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你小孩子说话冲，我不和你计较！”光头王拉下脸来。
爷爷和村长也来劝陈小皮。
“是啊小皮，你性子急我们知道。光头王价格收的便宜一点，可要是他不来就没人来咱们村收东西了啊。”
“到时候，大家伙就连个赚钱的地方都没有。”
知道两人怕事，陈小皮就将二人往后让。
准备和他们说明具体缘由。
但没想到光头王发动摩托车，竟然就打算这么走了。
“你们自己扯去吧，我才懒得跟你们五柳村的人多废话，到时候没有摩托车你们知道结果。”
眼看就要跑了。
陈小皮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摩托车座位后面的货架。
用力拉住。
“嗡！”
“放手。”光头王呵斥：“不放手伤了你我可不负责。”
随后加快油门。
轰轰轰……
发动机的声音爆表。
就在这时，却见陈小皮猛然发力。
“给我回来吧。”
那原本轮子疯狂转动，有些蹿出去的摩托车，竟然直接被陈小皮单手就给拖回来了。
“哎哟！”
光头王受到这么大力气，哪里还控得住摩托车的把手。
摩托车跟着应声倒地。
光头王人摔在地上，手也被擦出了血。
“你你你……你差点害死我。”光头王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的说。
“陈大龙，你就是这么教孙子的？我看你们五柳村我确实不应该再来了。”
骂完，光头王重新扶起摩托车，气呼呼的骑车走了。
……
“小皮，你看你！”陈大龙有些无奈。
自己这孙子脾气急是急，但是讲道理，现在这么治光头王，应该还是有误会在吧。
这么一来，责怪小皮也没有意义。
村长倒还是和稀泥的性子，但眼下的情况，他也不可能说完全无视，只能把具体情况说明。
“教训了光头王当然解气，可这眼看着快要收割水稻了，再过些日子，棉花，芝麻这些全部要上市……”
“光头王在镇上挺有背景，他要是不来村子收货的话，其他贩子肯定也不敢来，咱们富余下来的粮食可咋办哦？”
“你小娃娃年轻不知道，前几年后坝有村子遇到过这事。后来还是村书记出面，带着人去光头王家里下跪，才让他答应收货。”
老村长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稀疏的头发。
“要实在不成，大不了我也豁出这张老脸去给他下跪，再把摩托车送去，应该还能行吧。”
老村长说完，自顾自的进了屋。
陈小皮正想解释，陈大龙就拍了他脑袋一下。
“你呀，又惹祸了。咱们也回去吧，想想处理法子，要不然乡亲们知道肯定会上门找你麻烦的。”
陈小皮这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拽回家。
好不容爷爷唠叨完了。
陈小皮这才伸了个懒腰，将放了一整天的钱塞到陈大龙手里。
“爷爷你是不知道，王大龙收咱们的虾子那才六块钱一斤。可我拿到县里去卖，一斤随随便便卖到二十，大家还抢呢，好卖的很……”
“这龟孙子这些年在咱们这赚走了多少昧良心的钱哦。”
“卖这么贵了呀？”
陈大龙确实不知道，前些年猪肉才十块一斤呢，他倒是听说虾子价格挺贵的。
可想的就算再贵，总不能比猪肉还贵吧？
村子里大家有个观念，总觉得猪肉才算是肉，其他的不是肉不补身体。
现在一听中间差价十四，确实吓了一跳。
“那这么说，光头王确实不是个东西。”陈大龙拿出些烟丝放在纸上，卷起来点着了就抽。
“不过人家是赚那份钱的，咱们总不能说是为了不让他赚那份钱，就不卖粮食了？”
“小皮呀，你听我说。咱们做人坦荡荡，不能让老村长帮你背这个锅。明儿个我们去买摩托车，自己去光头王家下跪。”
“爷爷，我们未必再要贩子来收。”一看爷爷越说越担心，陈小皮连忙解释。
汪冬梅摸着把竹篙上晾着的被子收回来。
闻言，汪冬梅也说道：“大龙你就别给孩子压力了，要我说小皮这话说的也对。光头王这么黑，咱们真不应该让他来收。”
“难道小皮你是打算自己收？”陈大龙忽然想明白。
“要说每年村子也有不少粮食，要是做这行当应该也能赚点。”
“别！”陈小皮连忙挥手打断爷爷的话。
“确实能赚一些，不过也耽误时间，我之前倒是想过，不过考虑分身乏术的原因，所以暂时不考虑去做这行。”
“那你是啥打算？”
陈小皮神秘一笑，道：“简单啊，我到时候联系需要的酒店或者粮食加工公司自己上门收购，这问题不就解决了？”
“那人家愿意听你的？”陈大龙不解：“那得需要挺大的量吧？咱们村哪够？”
“这个问题我会解决的。”
陈大龙看陈小皮这么坚定，倒也无可奈何。只能咬咬牙道：“行吧，随你自己闹腾去。我帮你奶铺被子去！”
随手接过汪冬梅的被子。
陈大龙就往房间走去。
……
从家里出来。
陈小皮琢磨着去哪里想想法子。
就听到蔡金花喊过来：“呀，小皮你咋过来了？”
“没什么，出来走走。”
蔡金花拉了拉陈小皮：“听说你得罪光头王，他已经不来咱们村拉货了？”
“有些吧。”陈小皮倒是无所谓被人知道。
蔡金花招手，示意陈小皮进屋：“那你还敢在村子大摇大摆的走，不怕人知道找你麻烦呢！”
“不会吧！”陈小皮皱眉。
“老村长老婆那张嘴你还不知道？他肯定告诉他老婆，我多知道了，其他人能不知道么？”
于是陈小皮又把对爷爷说的那番话和蔡金花说了一遍。
蔡金花一个女人抚养大孩子，也确实做很多赚钱的活。
前两年就钓龙虾。
听完陈小皮说，也有些生气。
“确实，那光头王把咱们当傻子呢？就给咱们这么点价？小皮你要是不做收货的买卖，实在不行大不了我来做。”
沉默了片刻，陈小皮摇头：“你不行，收货要起早贪黑的。”
“你家里照顾孩子，又是个女人，这样不好！”
没想到蔡金花反而不高兴了：“陈小皮，我是女人没错，但我能和男人一样干活。我有什么不行的？”
“我琢磨琢磨吧，应该不需要再收货。”陈小皮笑：“金花嫂子可以找些别的活干，要是想出去打工，我也可以把你介绍到玄武大酒店。”
两人有些不欢而散。
蔡金花却是觉得陈小皮不信任自己。
从蔡金花家里出来。
陈小皮想起自己回村把带到县里的桶子啥的，没来得及拿回家，给搁村口的五棵大柳树后面了。
一拍掌心：“这可是家里挑水用的水桶，希望别被人给偷走了。”
急急忙忙就往村口赶。
没想到迎面而来的一个熟人。
“曹哲叔，回来了呢？”
村子里的泥瓦匠，一直单身也没个子女。天热不干活的时候，曹哲就喜欢上山摸着抓一些毒蛇。
再卖给光头王换钱。
陈小皮看他手里领着一个结实的蛇皮袋，下半鼓鼓囊囊的，就猜测他又是去了山上抓了蛇回来。
担心曹哲说光头王的事，陈小皮打过招呼就想离开。
“你站住。”没想到曹哲喊住了陈小皮。
“叔你有事啊？”
心里暗暗叫苦，曹哲是个直肠子，不会为这事吵起来吧？
“听说你把光头王把他赶走了？还把他摔了呢？”
陈小皮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自己果然猜对了。
“没办法，他太过份了。”陈小皮解释了句。
说完就准备走。
一直扳着的脸，这时候忽然笑了：“我就说你小子从小皮实的很，一看就是个干的事的。”
“光头王那兔崽子那么狠，还好有你发现给揪了出来，要不然我们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啊……”没想到曹哲一开口把陈小皮吓了一跳。
和自己想的曹哲生气，怪自己得罪买主的想法，有些背道而驰呀。
“你想说什么呢？”陈小皮想了想，还是追问了下。
“谢谢你呀，今儿个要不是有你，我这条两斤重的大蛇又要被那兔崽子赚走上百！”
说话的功夫，曹哲有些兴奋。
将蛇皮袋打开个口子。
“小皮你来看看，我今儿个可是寻到大货了呢。”
陈小皮连忙去看看。
只见袋子里的是一条黑乎乎的大蛇。
那肚皮，怕是比小孩的腿肚子还要粗呢。
陈小皮认的这蛇。
是过山风。
很毒的毒蛇。
也是大家说的眼镜蛇。
“这东西可是保护动物呢，曹哲叔你也敢抓！”陈小皮伸出大拇指。
话说曹哲也是神人，听说是老妈小的时候被毒蛇咬死了。
所以之后曹哲空闲就专门上山抓毒蛇，就是怕村民再有人重蹈覆辙。
什么蝰蛇，五步蛇，银环蛇……其他人不敢碰的毒蛇，到了曹哲这里，简直就跟抓宠物似得。
一点没有难度。
“呵呵，是保护动物。不过说起来我们也不懂，这毒蛇咬人就是个死，要保护它做啥，这不是害人么？”
“你这思维方向，倒是有点意思。”陈小皮笑着说。
“再说光头王每次收走不也是拿到县里市场去卖？我这次就自己拿去，试试看能不能卖掉。”
“大不了小心一点嘛。”
曹哲笑了，说道：“对了小皮，我记得你这几天早上多有车来拉你家的桔子，能不能让我明天早上蹭个车去县里？”
“行啊，你早上七点来村口等着就行。”陈小皮可算明白曹哲为啥喊自己了。
应该是为了说蹭车的事。
“行，你小子啊能办事，那就先这样吧。”
曹哲走了。
陈小皮一颗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地。
原本还担心自己打光头王会让村民不高兴，现在看来大家也不傻，知道光头王昧着良心赚钱，也不喜欢这家伙。
这么一来，倒是不用躲着村子里大家伙了。
陈小皮一路小跑着去了柳树后。
谢天谢地，桶子还在。
他就把木桶拿回家。
趁着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
就又准备往外走。
“这快吃饭了啊，你又要往哪去啊？”爷爷连忙喊道。
陈小皮挥挥手：“爷爷你们先吃吧，我想起来还有件事没干。”
“那你早点回来。我和你奶奶把饭给你留锅边。”
……
陈小皮确实还有件事没办。
他这要养鱼养虾。
才想起来，忘记和村子说承包池塘的事了。
陈小皮是个急性子，总不能当作没记得，明天再去谈吧？
再说村里的鱼塘一般是承包到户，每口鱼塘好几个家有份呢，除了晚上，白天可找不齐这些人。
很快，陈小皮就跑到村长家来。
村长看到陈小皮，担心他是为老伴把这话说出去，有些担心的样子。
“小皮你可别冲动，有什么话，咱们可以谈，可千万别动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