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所以老爷的心里终究还是爱着那个贱人的种吗?哼,表面一套,背地里把什么好东西都给了那个小畜生,把她骗的团团转。
  夫人,老奴觉得,连个店铺都没有的小摊子,根本上不了台面,更入不了族里人的眼。既挨着咱们的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老嬷嬷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阴狠。
  先弄来他手里的秘方册子
  老奴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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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宅,内院。
  何云沐端详着那一碗暗绿色的凉皮好一会儿,像是在做什么心里建设似的,拿起玉石筷子,夹起了一块,缓缓的送入口中,无需细细的咀嚼,最先刺激到味蕾的香辣味,一下就勾起了他的食欲。
  原来,是真的好吃
  小谭,去把摊子上所有的吃食都买回来一份。
  好嘞,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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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宅/秦宅/李宅(/:我是场景分割线,请将我想象成三宫格。)
  古二少:你说什么?平时就几十文钱的东西,居然要我花百倍的价格才能买?
  秦永泰:欺人太甚,凭什么别人买都是日常价,我买就要百倍?
  李子青:华溪华溪华溪,你是穷疯了吗?你干脆去抢算了。
  严格遵守华溪的规定的加盟商们,面无表情,回答的话出奇的一致:你在溪少美食的黑名单里,想买就花百倍的价格来。(三宫格的画面,是面对不同三人出言,表情严肃,异口同声。)
  古二少:离开我家大门。
  秦永泰:滚开,碍眼的狗东西。
  李子青:来人,把他们统统赶走。
  加盟商们齐刷刷的亮出了官府加盖的许可文书,我们是合法经营,只要我们是在大街上就都是合法合理的,不服,尽管找官老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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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静养殿。
  身着暗金色龙纹的南宫戎晋,坐在高处,发出一阵阵止不住的狂笑。
  随伺太监眼观鼻鼻观心,看似低眉顺目的像个木头人,实则在掩饰眼中的震惊。
  他从跟随晋王那天起,就没见他如此放声大笑过。
  没发现,他倒是个记仇的。南宫戎晋止抚着唇角,住了笑意,喝了口清茶润了唇。
  白面书生将这一天发生在京中的大事,一五一十的禀报完毕,自己都忍不住跟着乐,这个华溪是个人才想必过了今日,华溪的势头怕是要更胜从前了。您是不知,就他那新品,叫什么沙冰的,足够轰动全京城了。
  南宫戎晋的心里突然有些小得意,那个沙冰,他可是第一个品尝的人,自知道其中的美妙滋味。
  不能提,一提,他又想吃了。
  嗯,今晚就去。
  白面书生自是不知自家主子心里在想什么,还在源源不断的向南宫戎晋介绍那个快餐车的妙用。
  南宫戎晋听着听着就出了神,不得不说,明明就是简简单单的食材,但经过华溪的手,就变得异常美味。
  搞的自己现在吃御膳房出品的菜肴,都有些寡淡无味了。
  这笔账,他应该找本人清算清算,弥补一下自身的损失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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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注定几家欢喜几家愁。
  十户加盟商们,几乎半天不到的时间,就将小吃车里的吃食全部卖光,捂好赚来的银子,一个个都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好数数今天一共赚了多少回来。
  唯独谢炎,并未急着回去,驾着车赶到华溪所在的集市,找了棵就近的树桩,绑好驴绳,就朝人走了过去。
  还没卖完吗?人手够不够?
  华溪挥汗如雨的和谢炎点了下头,招呼他到阴凉的地方站着,人够用,你那边都卖光了?
  大户人家买吃食,都大方的紧,最少都在十个起步,卖的快不稀奇。谢炎一五一十的说道,从后背取出一把大扇子,给华溪扇风。
  集市上大多都是老百姓,当然也有一些大族家中的仆人,但他们买吃食,绝大部分都是买上一个或两个,很少大批购买,就算人再多,买的数量不多啊,自然没有加盟商们卖的快了。
  华溪瞥了眼和自己同款脑门冒汗的谢炎,谢绝了他的好意,还是我的心不够静,不然不会这么热。之前和马庆儿两人忙活了好一会儿,能静得下来才出奇了。
  谢炎咧嘴笑开,心静自然凉?你直说便可,老子也是识得几年书。听得懂。
  抱歉,他真没想那么多。不过人在跟前,还是说点正经事吧。
  祭天庆典是哪天?食材是谁准备?
  你不问,这两天我也要找你说这个事,往年都是田婶子他儿子搞的,食材村子里出,给你的酬劳也是从村里面拿。你只要把需要的食材写出来就行。算上今天,还有五天的时间。
  准备多少个菜?
  没有具体要求,看你,以别累着为主。其实,往年要求掌勺的大厨要准备三十六道的,但到了谢炎这里,他哪里舍得累倒华溪,干脆直接缩水了。
  华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靠山村不过一百来口人,算是个小村子。但要为着一百张嘴忙活吃食,也是够要命的了。
  华溪开始想的是自助餐,但都要他一个人做,哪怕有刘氏她们帮忙,也够华溪喝一壶到了。
  今天有时间问了一句,他心里也有了主意。
  我要整头的羊,牛、猪。
  至于华溪想干什么,谢炎一律没问,满口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第40章
  因为要给加盟商提供货品, 华溪干脆雇佣了剩下的难民,做些简单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分别是洗鸡蛋, 再煮普通卤蛋和的鸡蛋上包树叶的卤蛋。以及做冷面和凉粉三种。
  每天他们一大早就要过来忙活, 往往都要忙到天黑才回去。即便如此, 都没一个人喊累, 脸上总是喜滋滋的,每每看到华溪,张口闭口恩人的叫。
  华溪听着头皮发麻, 让他们改口,他们特会随波逐流,跟着村里人喊他溪少。
  至少, 溪少两个字也比恩人听着顺耳。
  华溪一回来,耳边就不停的充斥着溪少的叫唤声,他习惯性的微笑点头算是回应, 一头栽进房间里, 换上背心短裤, 就开始算账。
  一兜子的零钱,哗啦哗啦全都倒了出来, 散落了一床。
  除了碎银子就是铜板,他拿出准备好的红绳,活动了下手指开始数钱。
  一百个铜钱串成一串, 刚好把所有的铜钱串完, 院子传来大声豪气的喊声。
  华溪,谁是华溪,你给我出来。院子里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怒气腾腾的瞪着院子里对他充满敌意的眼神。
  田大壮, 跑别人家里来大喊大叫干什么?
  亏你自诩城里人呢,连我这个妇道人家都不如,一点规矩都不懂。
  大壮,你咋来了?田婶子在众婆子的声讨中从灶间里窜了出来,一把抓住了田大壮的袖子。
  看到自家老娘的田大壮愣怔了一下,娘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帮忙啊,倒是你,你来找溪少要干啥啊?
  哪年祭天掌勺的不是我,今年为什么不用我了,肯定是那个外来户搞的鬼。他一个纨绔会烧什么菜,我还会不如他?肥头大耳的田大壮一提这个事就气的肝疼,他特意为了祭天庆请假回来,结果就听到这么个消息。
  他娘又不停的在他耳边念叨溪少这个好溪少那个好,他本来就不服,老娘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他先跑去里正家,要和里正理论,人却不在,他就怒气腾腾的来了。
  臭小子,老娘在家里和你说的话都忘了是不是?趁人没出来,你赶紧家里去,别给溪少留下个坏印象。原本田婶子对华溪的怨念不比儿子少,但人家华溪从施粥开始,做的一件件事,村里人的眼睛都不瞎。人家那是什么品性,绝对不是小门小户那般小家子气的。
  人家将来说不定有多出息呢。
  田婶子自认看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所以,就算没有加盟,也天天过来帮张氏搭把手,反正也不累,还讨了个好印象。
  娘,我咽不下口气,我正经当了十年的学徒,才有如今副厨的地位,他凭什么?咱村祭天,祈求老天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是全村的大事,你们怎么就这么放心交给一个外人?别做出来的吃食,老天不收,祸害了村子。
  咽不下去,吞也是一样。华溪只套一件长袖的长袍,遮住脚面的那种,就走了出来。说出来的话,不说气死人,但也够田大壮气得磨牙。
  有的时候也是看天赋的,笨鸟先飞也是需要条件的,况且,十年才升到副处华溪摇摇头,真不咋地!
  华溪,你、你不就是个纨绔少爷吗?成天花天酒地,在京城谁不知道,你还敢说我不如你?不如谁都好过不如华溪,对一个男人来说,这话简直是侮辱。
  马庆儿放下挑水的扁担,往他脚边一摔,田大壮,你心里不痛快找里正去,是里正让溪少掌勺的,你找溪少撒什么气?田大壮的话虽说是事实,可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的溪少根本就不是他口中的那种人,重点是,他现在是马庆儿心里不得不承认有本事和日渐崇拜的人。根本就不是田大壮这种男人可以比的。
  马庆儿,就你这泼辣劲儿,还有想攀附吕秀才,别做梦了。现在是谁出头就怼谁,田大壮眉毛一竖,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马庆儿的脸色当场就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戳穿了小心思似的,底气不足的咬起了唇,你、你浑说什么?
  华溪走到马庆儿身边,伸手拍了拍他轻颤的肩膀,你到底想怎么样?踢馆吗?
  踢馆一词乍一听,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却有人在外拍起响亮的巴掌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只见身姿挺拔,气质卓越的男子,带着金光闪闪的面具,拍着手走了进来。
  我来的似乎正是时候。
  你是指吃饭,还是看热闹。华溪瞟了南宫戎晋一眼,这个骚包,绛紫色的衣服上的纹路在阳光下都闪着金光,是怕别人不知道家里有矿么。
  皆有!是你要挑战?尤过无人之境的南宫戎晋,挑眉看向没有任何面目特征的田大壮,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的那就只能是肥头大耳了。
  田大壮完全是低位者处于本能的畏惧的吞了下口水,完全是下意识的回道:是我。
  田婶子不停的打量南宫戎晋,这个男人从穿着和气势上一看就是非一般人,不过,能和华溪打交道的人非富即贵,也就不是那么震惊。其实从华溪说踢馆开始,她就松开了儿子的衣袖,心思转那个快啊,小九九都打出了十万八千里去了。
  要不,比一比?不然我这一根筋的傻儿子心里总惦记着,转不过这个弯来。
  其实,他们之间真没有什么可比的,水平不在一个档次,若华溪在现代的好友知道,绝对说他虐人。
  你想怎么比?讲真,他真不想欺负人啊!然而用事实说话,他在村子里的威望也许会更高,办事也方便。
  毕竟是自己在厨房做了十年,田大壮的自信瞬间膨胀起来,就做红烧肉,你若能做的比我好吃,我就认输。
  华溪喟叹一声,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赢了好像都没有成就感。
  会在豆腐雕刻吗?华溪略微一想,还是为比试提高了一点难度,也显得他层次更高级点。
  田大壮却忽地狂妄大笑起来,不识好歹,我本还想让你输的体面一点,既然你这么要求,爷爷我满足你。输得太难堪,可不能哭鼻子啊。哎呀,娘,你干嘛掐我。
  爷爷个屁,满嘴胡话。
  原本紧绷的气氛,被田婶子这么一掐,瞬间引起了大家的哄然大笑,纷纷起哄。
  这么大的事,那得喊里正过来啊。
  就是就是,得让里正做个见证,别到时有人翻脸不认账。
  南宫戎晋饶有兴味的看着眼中自信飞扬的华溪,豆腐雕刻的美食,他只在大型宴会上见过,吃过。
  听闻那种技艺并不外传,算是很多大师傅的独门秘籍,没有几年的功夫是不可能有那份自信。
  而华溪才多大?
  你多大?南宫戎晋突然凑到华溪的耳边,悄然问道。
  呃让他想想,是十八还是十九来着?
  华溪稍微顿了一下,才回道:你对我的年龄有什么疑问吗?
  南宫戎晋摇头,低音炮源源不断的涌进华溪的耳畔,听闻你平时不是玩耍游乐,就是花天酒地,有时间练习刀工?
  南宫戎晋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是了,原身一天二十四小时里,一般的时间用来睡觉,另一半的时间几乎都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哪来的时间练习。
  若说做菜,他还好诌,就说自己天赋异禀,有条无人能及的皇帝舌。那刀工要怎么编?硬掰吧。
  你也说是听闻,并没有亲眼所见和亲耳所闻了不是吗?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躲在房间偷偷练习?大侠,闻名不如见面。
  甚是有理。南宫戎晋意犹未尽的在他耳边停留了一会,才拉开了距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