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 第229节
  啊?
  那问谁?
  劫持者咬牙切齿:“你少和我废话!你和这小护士又是什么关系?!”
  宁舒英已经领略到了宁馥的意思,她干巴巴地开口——
  “我是医生。”
  一走廊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是该纠正他的场合吗?!
  劫持者烦不胜烦,大脑一片混乱。
  “哦对了,我昨天两台手术,手术都是有红包拿的,你知道吧?”
  一走廊的人已经惊呆了。
  他们看着这个自称副主任医师、留美归来、非常有钱、公然收受病人红包的年轻女大夫侃侃而谈、和颜悦色地,一步一步地走近了那个疯子。
  连他们自己都被女人话里惊世骇俗的离谱给充分转移了注意力。
  ——大家伙就众目睽睽地瞧着她掏出那只放在白大褂衣兜里的手,把手中一个红色的信封样的东西朝那疯子递过去。
  好家伙,还真有红包啊?!
  劫持者也呆住了。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然后才想起自己此刻的处境,连忙要将刀重新架回宁舒英的脖子上。
  然而,就这一秒钟的犹疑,已经让他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盛着半杯热茶的玻璃水杯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劫持者发出一声大叫,手本能地伸出去想要反击,下一秒,一直被他胳膊禁锢住的那个实习医生就猛地给了他一下子。
  不知是用的什么,将他砸得连连后退几步,再反应过来时,劫持的对象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一饭盒的红焖羊肉撒在医院走廊的地板上,香浓的汤汁和鲜血一起从劫持者的额头上流下来。
  “滚,别过来?!谁敢过来?!”
  “谁敢过来老子就捅死谁!”
  他自己陷入了绝境。
  劫持者背靠着窗户,在虚空中胡乱地挥舞着刀子。
  此刻,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窗外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从窗子往外一瞥,就能看到警察已然到了,人群正在被从医院大楼里疏散出去。
  “把刀放下,他们带你走前,你还能吃个饱饭。”
  人们听到那名女医生平淡地说。
  中年男人满脸脏污和鲜血,额角上青筋迸出。
  他的眼神中仿佛已经没有了恐惧,只有最后的绝望和疯狂。
  他知道自己没有路可以走了。
  “他要干什么——!”
  围观的人发出一声惊呼,下一瞬,那中年男人已经攀上窗台,飞快打开纱窗,跳了下去!
  大家的惊叫卡在喉咙里,惊跳的心梗在胸腔。
  ——有人抓住了那个跳楼的疯子。
  是那个离得最近的女医生。
  她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量,硬生生在坠落的瞬间,捉住了那中年男人的手腕。
  惊呼之后,众人纷纷抢上来试图帮忙。
  那中年男人吊在窗外,七楼的高度,只要他跌下去,就是死。
  他的眼中依然闪着疯狂。
  “让我死!放开!”
  他的嗓子嘶哑,声音充满怨毒。
  手腕上传来的巨力,让他连死都不能死!
  “天哪他那只手拿着刀!”
  “小心啊!”
  他用美工刀疯狂地划在抓住他的那只手上。
  一刀。
  两刀。
  三刀。
  但那只手没有松开。
  疯子最终被拖回了楼内。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他制服,脸贴地死死地压住,那把沾了好几个人鲜血的美工刀被一脚踢开。
  同时,警察也已经冲上了楼。
  一片混乱中,疯子被带上手铐带走了。
  有人在向警察描述刚刚发生的事,有人在关切伤员的情况,有人在大声布置后面的收尾工作。
  宁舒英手都在抖。
  她捧住女人手,“你怎么这么疯啊……老师。”
  宁馥到很淡定。
  “上楼下换药室处理一下就好了。”她检视着自己鲜血横流皮肉外翻的手背,“没有伤到肌腱和筋,不影响。”
  她又看了宁舒英的手一眼,“你也一起去吧,开点烫伤膏摸摸。”
  宁舒英的手上被洒出来的紫菜蛋汤烫了一片燎泡。
  “把饭拿上。”宁馥又嘱咐道。
  于是小媳妇一样小跑过去,把没撒的饭拿网兜装好,跟着宁馥走了。
  目睹一切发生的围观群众一时词穷。
  倒是有人偷悄悄走过去,捡起被那疯子落在地上的红色信封。
  有好奇的,这时也凑上来,“不会真是红包吧?”
  摸摸厚度,好像不像。
  几个人围凑在一起,看着捡信封的人将信封展开了。
  ——那其实只是一张彩色的卡纸,特意叠成了信封的形状,很精巧。
  里面既没有钱,也没有卡。
  是一朵黄色蜡笔画的向日葵,一个和向日葵长得差不多的黄灿灿的太阳。
  向日葵下面是两个简陋的火柴人,不过能看出一个是个小女孩,另一个是个穿着白大褂,挂着听诊器的大人。
  手拉着手。
  底下是拙稚的笔迹写着一行字,还夹杂着拼音。
  “谢谢宁fu姐姐治好了我的bing,以后我也要像姐姐一样,做个好医生。”
  ——今年五岁的林豆豆。
  第171章 重振河山(37)
  两个人在楼下的换药室做了包扎。
  警察也来了,找到她们做了笔录。
  ——对方看着宁馥的眼神就像在看天外来客。
  ——全新的,震惊的,不可思议的。
  警察离开之后宁馥坐在医疗床上笑了笑。
  “也许刷新了他们对医生的印象。”
  “你也吃呀。”她招呼宁舒英道。
  然后用完好的一只手从餐盒里舀泡了菜汤的米饭,稳准狠地专门抄里面的鸡肉吃。
  宁舒英惊叹地看着她。
  “老、老师……你的左手也这么灵活吗?”
  宁馥露出微笑,“一点小小的锻炼技巧。”
  她又看了宁舒英一眼,目光中带一点审视,“今天你比之前要勇敢。”
  宁舒英羞赧地笑了,“没、没什么,只是尽力保持镇定而已。”她难得真心实意地道:“我还有太多要向你学习的。”
  宁馥勾起唇角。
  她吐出一根细小的鸡骨头,上面的每一丝肉都被剔得干干净净的。
  这使她的笑容,让宁舒英很难不联想到狐狸。
  “不是说你被劫持的事。”
  宁馥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