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四十四号 完结+番外_分卷阅读_289
  自谢欢走后,果如谢欢所说,沈天昊遭到了反噬。不是没有人走过邪道,也不是没有人被邪术反噬过,但是都不比沈天昊严重,神智几乎魔化,一身修为几乎散尽,后来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才没有入魔,只是那身化神修为也没了,满身全是反噬纹络,终日呆在房间里不出门。
  沈天昊急着想把谢欢抓出来,只是沈浔常年打理天一阁事务,已是大家心中默认的阁主,有他的刻意维护,沈天昊也无可奈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少阁主沈浔也变了许多,玄门之事他很少再管,有人求助,如非必要,他也都交给手下弟子去处理,自己则终日呆在凌云楼中,很少下楼。
  世家公子君子六艺是必学的,沈浔身为天一阁的典范榜样,各艺也是极好,不知哪里来的传言,说他最好的是画作,尤其是人像,画的极好,传说他爱极作画,房间里满满都是人像画作,画一幅便挂一副,直到房间挂满了放不下,他便命人在房间挂了层层叠叠的纱幔,微风吹过纱幔浮动,如仙境一般,而纱幔上挂的,也全都是人像图。
  此一别,又是数年光景。
  因为众玄门百家极力打压万鬼城的原因,有不少鬼尸不敢再去离恨渊,只能继续在人间飘荡,在这几年中,人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到处恶鬼横行。
  多次中,少阁主沈浔亲自出山,却也常负伤而归。他手下弟子多次提议,言诛邪应对症下药,鬼魅之事,最了解的是喋血鬼王,若能请得鬼王出山,必能解当下混乱之局面,连阁主沈天昊也曾多次提议。
  然,沈浔必言拒绝。
  他要那人再不牵扯人间事,他要那人在心上,他要那人在远边。
  后来,直至丰都鬼城建起,众鬼有了新的收容之所,混乱才终于渐渐平息,然而,这却是另一场更大的灾难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出来防风啦,继续回去坐牢,下次出来应该是三四天以后吧,谁知道……我就怕年都在这过,可怕……
  谢谢读者“末凉熙”,灌溉营养液+272018-12-2709:13:30
  感谢感谢~~~
  放心放心,下一章他俩就一起去死了,如果我写的够快的话,应该就是下章
  ☆、喋血鬼王
  因为有天一阁做幕后后台,丰都鬼城崛起甚快,其规模之盛大,比任何一个玄门门派更甚,其收容的鬼尸数目,是万鬼城的数倍。尤其据说沈天昊在研习可以让鬼尸重生的术法,令鬼尸有了希望,更加受人推崇备至。
  然而,事事往往不如想象的那么美好,随着丰都聚集的鬼尸越来越多,而沈天昊的重生术法还在试验阶段,丰都不过方寸之城,渐渐地容不下这么多鬼尸。而且丰都与泰山府不同,丰都在蜀中,四季炎热,来的又都是尸体,终究会腐化溃烂,这让丰都终日恶臭熏天、尸毒弥漫,周围城池的百姓也纷纷搬离。
  这还不算,有的鬼尸放下了执念,羽化成烬,由于尸体数量太多,只能将已经羽化的尸体暂时安置在后山,渐渐地那里便形成一个尸坑,有尸体的地方,自然会生出尸虫,和老鼠。
  这里生出的尸虫和老鼠与别地的不同,身上带着浓浓的尸毒和鬼气,当老鼠把尸体吃完之后便会吃尸虫,当吃完尸虫后无食可吃,便离开了尸坑四处逃窜,竟引发了鼠疫!
  这鼠疫不同以往,蔓延速度飞快,染病者身上先是生出小小黑点,如同黑痣一般,渐渐黑痣越来越大如同黑斑,最后蔓延至全身而亡,其个中痛苦更是不必多说,生不如死,是为黑死疫。
  此疫从丰都开始,蔓延飞快,似乎任何东西都能作为传染的途径,一时间席卷整个天下,且,无药可医。
  不肖多时,整个天下瘟疫横行,到处都是尸体尸毒,森森鬼气,连植被也因为鬼气弥漫纷纷枯死,这天下不见半点颜色,犹如鬼境。
  “少阁主,就请您答应前往泰山府,请喋血鬼王出山吧。”
  天一阁正殿之上,众弟子纷纷跪立在前,只见他们身上皆生着大大小小的黑斑,看起来着实恐怖。
  “如今瘟疫横行祸及天下,至今还没有解疫之法,这瘟疫源自鬼尸,喋血鬼王深谙鬼修之道,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少阁主,请你前往泰山府,请鬼王出山吧!”
  “少阁主您为何如此偏执?只要您出面相求,鬼王一定会答应!既可以拯救万民于水火,又可免于劳民伤财,如此两全其美,少阁主您为何不肯?”
  沈浔没有说话,只是无言地触了触项间的银质项链,拂手回了凌云楼。
  自从当年焚鬼大会之后,谢欢被沈天昊囚禁起来,苏七宝和沈浔回了天一阁后找不到谢欢,苏七宝便又留在了天一阁,他坚信只要留在天一阁时时盯着天一阁的动态,比跟在谢欢身边更能保护他。
  正因如此,他成了沈浔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比沈风眠更甚。
  是日,他仓惶至凌云楼第九层,“少阁主不好了,众弟子、众弟子去离恨渊了!”
  ……
  泰山府下,离恨渊前。
  沈浔御剑赶到的时候,只见这万丈深渊之前,跪满了玄门百家的弟子,不止天一阁,连栖霞韩门甚至蓬溪赵氏也在列,更别说其他小门派,他们依旧身着自家门派的家服,手中皆佩灵剑,却再没有之前威风凛凛的模样,他们全都跪在渊前俯低做小,身上长满了黑斑,脸色苍白满是病态,甚是狼狈。
  渊下,没有任何异动。
  沈浔将藏灵仗在身后,漠然道:“起来。”
  众人看了看他,没有一个人出声,全部将头继续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