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这赌局是我赢了。”凤初岚抬起头，点了点萧肃的唇瓣，“不过我还真被你吓到，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办。”
  萧肃低头轻吻凤初岚的唇瓣，“就当我这次是冲动了吧。”
  两人穿上山庄中准备好锦袍出来，被人引着到泉水一旁的房间中，萧北言正坐在其中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的痛饮着。
  他脸上的面具早已被拿下，凤初岚微微瞪大眼睛，他居然和阿肃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萧北言转头看向那张他最痛恨的脸，嗤笑一声，“来了？过来坐吧。”
  凤初岚坐下后，萧北言抬手给她满了一杯酒，“这局你赢的彻底，这么多年以来，没人可以过这一关，你可真够厉害，竟然能让萧肃陪你死。”
  萧肃抬手按住凤初岚的酒杯，对着萧北言冷声道：“她不能饮酒。”
  “哼。”萧北言冷笑一声，看向萧肃，“你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圣人，你以为这样做，就能掩饰你曾经犯下的错了吗？”
  凤初岚看着萧北言，忽而开口问道：“你是阿肃的弟弟？”
  “谁是他弟弟！！”萧北言忽然暴躁起来，眼中皆是怒意，“我没有他这个哥哥！”
  看来确实如此，凤初岚看向萧肃，萧肃则垂着眼眸，仍旧淡淡道：“当初和现在，我的选择都一样。”
  “当初父皇要我选择，我选择留下，本是想将你留在宫中，我坐上去祭祀的马车，不想第二天我坐到马车之上，得到的消息却是你已经失踪。”
  “你撒谎！”萧北言痛恨的看着萧肃，“你不过是想活命，拿我的命去救你的命罢了！萧况更不是我父皇！”
  萧肃一言不发，揭开衣带，将上半身的衣物脱下来，从前的伤口暴露在阳光下，“既便是你失踪，我也去了祭台，既便是九死一生，我还是活了下来。”
  皇家古久的辛秘被逐渐揭开，凤初岚看着萧肃的肩膀，还有身上的伤口，“你不是说，这是战场上的伤吗？”
  “不全都是。”萧肃垂眼看着肩膀上的伤口，“这是九岁那年，在祭祀的山上，被穿琵琶骨过后留下的伤痕。”
  凤初岚忽然抑制不住的难受起来，还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就要被穿琵琶骨，皇帝是这么狠得下这个心来，都是他的儿子，怎么可如此荒唐。
  在看到萧肃肩膀上的伤口，萧北言也为止一愣，呢喃着，“怎么可能……”
  “为什么你们两人一定要被祭祀？”凤初岚问萧肃。
  回答的却是有些发愣的萧北言，“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法罢了，我不肯认萧况为父，他便要置我于死地。”
  萧北言冷冷的看向凤初岚，“你不会不知道，萧肃是前太子的儿子，而非当今皇帝之子吧。”
  “我不像他一般，为了活命认贼作父，这帝位本就是不是他萧况的，这天下是如何从我父皇手中抢来，萧肃他应该最为清楚才是。”
  “哪想到那日我去找我皇兄，却听到当今陛下对他说，若只能活一人，是他活还是我活。”萧北言望向萧肃，“我万万没想到，处处照顾我的皇兄，竟然毫不犹豫的说，要他活我死。”
  萧北言的脊背微微颤抖起来，“也正好，左右无人知晓，你萧肃还有个胞弟叫萧北言，你更是忘了杀父杀母之仇，只为了活命，认作仇人的儿子，口口声声称萧况为父皇！”
  “阿肃不是这样的人！”
  萧肃按住凤初岚的手，回忆起从前的事情，他更多的是坦然，“我没忘记母妃是怎么死的，你我若是能活一人，我必拼了命也要护着你。”
  “萧况早就对你起了杀心，让我选不过也是想看着你我兄弟相残，我本想以命换命，让你扮成我的样子留在宫中，却不想你居然能逃出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