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瓷中瓷
  秦汉和楚振山等楚家人一起离开秦家庄园。
  “秦汉,你今天实在有点过分了,不顾楚家利益...”刚到庄园外,楚嘉豪就再也忍不住了。
  在他看来全都是秦汉的错,如果秦汉只拿出一枚印章,什么事儿都没有,偏偏却拿出五枚。
  现在可倒好了,和秦家的合作基本泡汤了,希望极其渺茫。
  就在训斥的时候,秦汉接到一个电话。
  “秦汉,你要干什么去?”看到秦汉接完电话转身就走,楚嘉豪不愿意了,把他当空气吗?
  可秦汉根本没理会他,就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
  “我来了,你找我什么事儿?”半小时后,秦汉来到聚宝楼。
  刚才他接到的电话,就是李玉田打的,告诉他白大富现在人就在聚宝楼,而且赖着不走了。
  指名道姓的要见秦汉,见不到人就不走。
  李玉田实在没办法了,才给秦汉打电话,看看能不能过来处理一下,把姓白的从聚宝楼赶走。
  “就是你买的我七件古董,还说要把我的富贵阁灭了?”白大富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没错!”秦汉点头。
  “你胆子倒是不小,今天我来了,我看你是怎么灭我富贵阁的,我可告诉你,如果你灭不了我的富贵阁,我就灭了你的聚宝楼...”白大富翘起二郎腿,看着秦汉和李玉田,冷冷的笑着。
  “没问题,既然你有这个要求,我满足你的愿望!”秦汉笑了。
  他告诉李玉田,去把从富贵阁买来的古董拿一件出来。
  很快,秦汉在富贵阁买下来的第一件古董就拿出来了,是一件不足一尺高的梅瓶。
  “白老板,我从你们富贵阁买来七件古董,从今天开始以后的七天内,每天拿出来一件鉴定,点评,七天后,你的富贵阁就会大祸临头,今天是第一件,你准备好了吗?”秦汉冷冷一笑说。
  既然入股聚宝楼,就不能让聚宝楼庸庸碌碌。
  他已经决定了,要把聚宝楼经营成鹤城最大的古玩店,选择富贵阁作为崛起的第一个踏脚石。
  今天就算是白大富没找上门,秦汉也会开始行动。
  “我准备好了,开始你的表演!”白大富冷哼一声。
  “正式开始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如果你丢了五百万,会有什么感觉?”秦汉笑问。
  “我不可能丢五百万!”
  “好,你不说也没关系,因为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保证让你很爽。”秦汉一边说着,一边把梅瓶摆到白大富面前,问:“现在你来确认一下,你眼前的梅瓶,是不是你们店里销售的?”
  “是!”
  “你们的鉴定结论是什么?”
  “民国精仿文梅瓶,市场价一万左右,你还想问什么?”被秦汉问来问去的,白大富有点不耐烦。
  “没有了,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等等,现在就开始多没意思,就咱们几个人,你等我十分钟...”白大富叫停。
  因为现在的聚宝楼里,全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个人。
  其中有两个是聚宝楼的员工,白大富也带来两个人,真正的客只有三个。
  白大富嫌看热闹的人太少了,不热闹,万一等一会儿聚宝楼出丑了,岂不是没几个人知道?
  很快,就有大批客人到来。
  带人来的是白大富的小舅子,李斗金,一次就带过来三十多个看热闹的人。
  “现在可以开始了,我都要看看,你能在梅瓶上做什么文章?”看到来人了,白大富满意了。
  他非常肯定,梅瓶不会有任何问题。
  正因为非常肯定,他才敢叫来众多看热闹的人,因为最后出丑的只会是聚宝楼。
  “好,白老板,你等一会儿千万不要后悔!”秦汉笑了。
  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小锤子,向梅瓶上敲下去。
  “我说秦汉,就算你找不出毛病,也没必要把它毁了吧?”白大富伸手阻止。
  “谁说我要毁了它?”秦汉笑着反问。
  “你这一锤子敲下去,梅瓶还能保得住吗?”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儿...”秦汉说着,终于一锤子敲下去了。
  叮!
  伴随一声清脆的响声,梅瓶被敲击的地方,出现一些细微的裂纹。
  秦汉的力度掌控的很好,保证每一锤子下去,都只会出现一些裂纹,而不是直接给砸碎了。
  叮叮当当数十下过去,秦汉突然停下来了:“白老板,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你千万不要眨眼!”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眨眼,我清清楚楚的看着你出丑!”
  “那你就看好了!”秦汉又一锤子敲下去了。
  哗啦!
  这一锤子敲下去,梅瓶终于碎了。
  大大小小的碎块,稀里哗啦的落在桌子上,让白老板露出得意的笑容,梅瓶终于被毁掉了。
  然而紧接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梅瓶碎了,碎的却只是一层外壳,里面有一只更小的瓶子,竟然是一只同款的小号瓷瓶。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谁能解释一下,里面怎么会出现另外一只瓷瓶,是在变魔术吗?”
  “不是变魔术,但究竟是什么情况?”
  围观的观众们也很奇怪,这种变化不仅白老板没想到,他们都没想到,纷纷拿手机拍照留念。
  “我来解释!”秦汉笑着说:“其实很简单,就是有人想保护里面的瓷瓶,所以在外面又加上一层,只不过技术难度比较大,只要稍微有一个疏忽,就会损坏想要保护的瓷瓶,所以很少见,不,应该说很罕见!”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被保护的瓷片应该更珍贵,对吗?”观众们恍然大悟。
  “当然!”秦汉非常肯定的回答。
  看着秦汉意气风发的样子,白老板的脸色就难看了。
  内层的瓷瓶,刚被秦汉拿出来,还没进行鉴定,可白老板已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
  在瓷器外面套上一层瓷,制作成瓷中瓷,难度非常大,可以推断被保护的瓷瓶一定非常珍贵。
  “现在,我们就来鉴定一下,被保护起来的瓷瓶究竟有什么珍贵之处?”秦汉拿起小瓷瓶。
  瓷瓶的外壁上,图案是虾。
  虾看上去非常灵动,就像是活过来一样,就算是不懂画的人,也能判断出来画技水准非常高。
  “我有一个问题问大家,你们知道画虾最出名的人是谁吗?”秦汉笑着问。
  “白石老人!”有人抢答。
  “没错,在近代,画虾画的好的人就是白石老人!”秦汉笑着点点头。
  “秦汉,你别告诉我瓷瓶上的画出自白石老人之手,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白老板放心了。
  白石老人是书画大家,他承认,但他从来没听说过白石老人制作瓷器。
  瓷瓶上的虾图,可是某个著名画家的,但绝对不可能是白石老人的,这一点他非常有信心。
  “巧了,我正要这么说,没想到被你抢先说出来了!”
  “你有什么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秦汉笑了。
  “怎么这么热闹?”秦汉要摆证据的时候,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挤进来一个白发老人。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张馆长,鹤城博物馆的张馆长。
  就在前些天,也是在聚宝楼,两人有过一面之缘,张馆长很欣赏秦汉,两人还互留联系方式。
  “又是你,又发现什么好东西了吗?”张馆长挤进来,看到焦点是秦汉,乐了。
  “张馆长好,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了...”白老板站起来了。
  在鹤城古玩界讨生活,他怎么可能不认识鹤城博物馆的张馆长?
  只不过两人不是一个档次的,张馆长,在鹤城古玩界,是处于金字塔顶端的,高高在上的。
  而白老板,或许比张馆长钱多,但是在地位上,他就远比不上张馆长,只能仰视。
  地位的差距,造成两人见面的时候,只能是他主动笑脸贴上去,主动打招呼。
  “你好,没想到白老板你也在...”
  “张馆长,能请您老帮一个小忙吗?”白老板得意的看一眼身旁的秦汉,要发动致命一击了。
  张馆长,就是他发动致命一击的关键人物。
  张馆长在古玩界德高望重,眼力也是一等一的,让他看看瓷瓶上的虾图,就会一切水落石出。
  而张馆长的鉴定结果,也因为他的身份和地位,基本上不会有人怀疑。
  “让我帮什么?”张馆长问。
  “有一个比较怪的瓷瓶,想请您帮忙鉴定一下,您看可以吗?”白老板指着秦汉手里的瓷瓶。
  秦汉却笑了!
  白老板的举动太合他的心意了。
  他立刻就把瓷瓶递过去,如果张馆长给出鉴定结论,看白大富还敢不敢怀疑?
  “你惨了,等一会儿张馆长说出结论,你肯定会无地自容!”张馆长鉴定的时候,白老板低声说。
  “还记得我刚才问过你什么吗?”秦汉却蛮不在乎,反而笑着反问。
  “你问的问题多了,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那个问题?”
  “我刚才问你,知道丢五百万是什么滋味儿吗?”
  “和瓷瓶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而且有很大的关系,你马上就会体会到丢五百万的滋味了!”秦汉非常肯定。
  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时候,现场的观众也嘀嘀咕咕,等张馆长的结论。
  终于,张馆长把瓷瓶放下了。
  “瓷瓶上的虾图,你认为是谁画的?”张馆长没直接说答案,而是问秦翰和白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