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辞职之后_分卷阅读_29
  明玉公主每日用的荼芜香都不止一百两银子,能说出向方瑜借一百两银子这种话,真是奇怪至极。
  方瑜扫过摆在花厅内的物件,心想,看来明玉公主缺钱。
  明玉公主的衣食住行皆由内务府管理,自己花不了一分钱,还领取内务府分配的禄米、杂役、职田,就算驸马都有一定的俸禄可以领取,平日里是用不上多少钱的。
  逢年过节还有宫里的赏赐和下面的人的供奉,公主府可以说是只近不出。
  退一万步说,就算公主府入不敷出,只需要进宫向皇上要钱用就是了。
  银弩拿来了一千两银票,微微屈膝,递给了喜公公。
  “要是不够,只管来我府上要就是了。”
  喜公公接过了银票,笑着回答:“当然当然。”
  送走了喜公公后,方瑜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明玉公主并不是单纯的缺钱,而是用钱的地方不能为人所知,所以派人过来暗示他。
  可是方瑜对经商也一概不通,而且以他的身份出去开商铺经商,也太过招人的眼了。
  方瑜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银弩,将这些东西放入库房,再拟单子送一份差不多的东西回公主府,我出去一趟。”
  镇北王府与江宅离得很近,走路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方瑜还特意在街上叫卖的小贩处买了一盒子的小吃。
  他想了想,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绕到了后面的院子外。
  方瑜先看了眼围墙的高度,略微蓄力就翻了过去落到了院子里,他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江容安所在的房间。
  从窗户处可以看到江容安正坐在书房里面唉声叹气。
  “叹什么气?”方瑜推开门走了进去。
  江容安明显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将书桌上的东西藏好了,“你、你怎么来了?”
  方瑜抬起手,晃了晃手中拿着的盒子。
  江容安眼睛一亮,问:“吃的吗?”
  方瑜将盒子放上书桌后打开,里面装的是洁白如雪的麻糍,下面铺着黄色的黄豆粉,“有事情找你帮忙。”
  江容安捏起一块麻糍,沾了沾下面的黄豆粉再送入口中。
  麻糍是用糯米制成的,吃起来柔软如绵光滑细腻,还带着余温。下面的黄豆粉也是别出心裁,里面还混着白砂糖、芝麻和花生碎,配着麻糍,香甜无比。
  “什么事?”江容安仔细想了想,好像无论什么事他都帮不上忙。
  方瑜问了一个江容安怎么也想不到的问题:“什么生意比较赚钱。”
  “啊?”江容安虽不解,但也认真考虑后回答了,“垄断的生意最赚钱。”
  “盐引和茶引?”方瑜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两样东西,盐与茶被朝廷所垄断,然后卖给商人盐引与茶引,只有这两样东西才能正大光明的买卖盐和茶。
  “是的。”说起所擅长的事情,江容安侃侃而谈,“不过盐引被江南士大夫所把握,江南富庶,水也很深,一般外人不敢去碰。茶引多是被云南那边的商人所把持,因为只有那边才盛产好茶叶,别的人就算拿到了也毫无用处。”
  “那照这么说,这盐和茶都没办法碰。”
  江容安看了眼周围,压低了声音回答:“私盐还是挺多的,如果阿鱼你想做,我倒是可以为你牵线。”
  “我根基不稳,贩卖私盐一举容易被抓到把柄。”方瑜拒绝了。
  “我也没碰过私盐,我家只做绸缎生意。”江容安闻言赶紧撇清了关系,“只是有认识的人家中暗地在做这个。”
  “除了盐和茶之外还有什么生意吗?”
  “有,只不过……”江容安犹豫的开口,“阿鱼你知道了可不能告发我。”
  “若是有不触犯法规又能赚钱的生意,我当然不会告发你。”方瑜回答,“如果触发法规触发的不严重的话,我只当不知道。”
  江容安知道方瑜这样子问,肯定想找些来钱快的的法子来赚钱,他们做生意的都知道,这些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侯门,说不定内地里都亏空得厉害。
  于是江容安说了四个字:“海上贸易。”
  方瑜镇守西北多年,和海是绝对搭不上边的,还从未听说过有海上贸易,“和谁做生意?”
  “自然是海外的国家,那些国家有的富庶有的贫穷,但他们都喜欢我朝生产的陶瓷和布料。”江容安比划了一下,“只要这么小小的一块布,就可以换上几两黄金。”
  方瑜回想起朝廷公布的法律法规,并没有提到海上贸易这一点,“你们做过?”
  “我家有一艘船,两年出海一次,出去一趟足以赚到一百万两银子,扣除成本和人力物力的损失,净利润是八十万两。”江容安想要拉方瑜入伙,他家的根基太为浅薄了,连出海都只敢小心翼翼的两年出去一次,若是能让方瑜做他们的靠山,还能赚的更多,“阿鱼,你要入股吗?”
  本来江容安是没想到这一点的,但是方瑜主动开口询问,自然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以我的身份不方便入股。”方瑜先是拒绝了,随后又提出了另一个方法,“可以以我五妹的名义入股,赚些胭脂钱。”
  方瑜的五妹前两年刚出嫁,嫁的是静德候府的大房的嫡子,正是未来静德侯府的宗妇。
  江容安一听,意外的说:“没想到我们也算是一表三千里的亲戚。”
  江家姑奶奶嫁的就是三房,是静德候府的庶三奶奶。
  “你将海上贸易的利润和弊处写一份说明给我。”方瑜说完后看了眼书桌,“刚才你看的是什么?”
  江容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拿了出来,他刚才看的是一卷画轴,作画的人画技拙劣,只能勉强看出上面画的是个人。
  方瑜倒是越看越眼熟,“是我?”
  江容安低下了头:“是、是我自己画的。”
  方瑜看得拍桌直笑:“画画都画不好,下次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