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太丢人了
  祭台底下的声音断断续续,但却越来越嗳昧……
  冉衣:“……我们真的要下去么?”
  王乐乐一脸扭曲,一张老头脸都气歪了,那好歹是她未婚夫好么,他这样不知羞耻,简直就是在“啪啪啪”的打她的脸。
  叔可忍,婶不可忍!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祭台,一张脸越发狰狞起来。
  “下,为什么不下呢?不就是撞破奸情么,我顶得住!”
  冉衣:……你当然顶的住,因为你根本是个变态萝莉空……很好奇你和花无心怎么定的婚!
  不过,下去的路口在哪?
  冉衣细细观察祭台上的血色图文,隐约看出一些古机关术的痕迹,那些图案中隐着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她琢磨许久才微微有些头绪。
  但人比人气死人,她才有些头绪,人家王乐乐却一脸扭曲嘿嘿冷笑。双脚就像跳舞一样在祭台上飞快地踢踏起来,脚尖所过之处,渐渐涌出一道道血红的光雾,光雾随风而荡,随其舞步摇摆飘零。可惜她如今是一个猥琐老头儿,此番舞蹈下来非但没有丝毫美感,反而越发的下流猥亵……
  “嘶……”冉衣捂脸,真是不忍直视啊!
  “咔嚓!”
  王乐乐脚步骤然停下,脚下祭台瞬间裂开,两人急忙跳到边缘朝下看去。只见祭台底下是一个两米宽的正方形石室,里头有两男一女正在……额!都是熟人啊!
  两男的是花无心和白月初,而那女的却是合欢派宗主金花儿!
  冉衣:……
  花无心那厮居然在脱衣自摸,瞧他那脸颊通红,眼神迷离模样,明显……神智不清!
  “啊~~~啊~~~师兄~~~”
  王乐乐捂脸:……太丢人了!
  花无心身侧不远,白月初靠墙而坐,一脸铁青的瞪着花无心。瞧他那恨不得掐死花无心的表情,就知道他神智是清醒的。只是身上被人下了禁制,无力动弹罢了!
  室内里的空气很闷,冉衣依稀闻到了一丝甜腻的幽香。
  哟,冉衣伸手捂住鼻子,目光转向花无心对面石墙下的合欢宗主金花儿。金花儿身段妖娆,柔若无骨地躺卧在墙根下,单手撑颚,满目趣味地瞅着花无心自嗨..
  且,她手里正把玩着一枚翠绿的玉简..
  冉衣:……
  她一点都不同情花无心,真的!她此时更在意金花儿手里的那枚玉简!
  那,那就是她的记忆玉简好么!
  话说,玉简怎么在金花儿手里?
  金花儿的修为何其恐怖,她一个筑基期的弱鸡,要怎样才能拿回它?感觉遇上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然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若是她看了玉简,该怎么办!
  冉衣忽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在纠结这些时,王乐乐已经跳入石室内,冷眼看向金花儿:“东岳山和合欢宗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金宗主你为何为难我派弟子?”
  金花儿闻言懒懒撇了她一眼,眸中微微泛紫流露出一抹媚人的妖光。“奴家可没有为难他们,合欢香奴家每日都用,他们自制力不够可怪不得奴家!”
  她这话够假……明明就看的很开心,冉衣才不认为她没动手脚……花无心就罢了,白月初分明是被下了禁制,看手法就是合欢宗的路数……
  金花儿把玩着手里的玉简,似笑非笑地看向冉衣。“这位小宝宝,快到奴家身边来坐坐,奴家可有好多话想同你唠嗑唠嗑!”
  冉衣背后一毛:小宝宝……
  她盯着金花儿手里那一块玉简,有了很不祥的预感!于是她一脸扭曲地跳进石室,瞪着金花儿颤声道:“你看了!”
  金花儿柔媚一笑,点点头。“把脸变回来吧,在雷神殿前奴家便觉得你看奴家的眼神有些怪异,奴家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偏偏你当时看奴家的眼里充满了怜悯和心疼。哎呀呀,若是你真是个隐世老妖怪,奴家定觉的再正常不过。可惜,奴家近日刚刚练就通明眼,所以你那点伪装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奴家。”
  她垂眼轻轻扫过手中玉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面色流露出一抹深切的悲意。“雷神殿前,奴家的心思终究不在你身上,是以转眼便忘了。若不是昨日凑巧杀了一只沙靥君主得到了这块玉简,奴家也想不到自己竟是爱他到了如此地步!”
  看着她一脸神魂不守的悲切,冉衣只能轻轻一叹,她定是在玉简中看到未来与和尚的结局!
  她的爱太执着,太苦,太绝望……
  金花儿沉寂了一会儿,那边王乐乐已一个手刀劈晕了自嗨的花无心。
  白月初身上的禁制是金花儿所留,王乐乐解不开。此时他死死瞪着昏过去的花无心,冷眸中竟升起丝丝黑气。那黑去宛如实质,正在迅速侵袭他的神智。
  王乐乐眼见他有入魔趋势,急忙冷喝一声。“白月初你想入魔吗?”
  白月初神魂一震总算清醒过来,急忙收回落在花无心身上的视线,只是面色依旧纠结扭曲。
  冉衣回头看了他一眼,苏莫离早就说过白月初道基不稳,修的是假无情道,命中注定有一劫。
  没想到居然来得这么快……
  而这一切的引子,都是花无心!
  冉衣看向昏迷在地的花无心,顿时心情无比复杂……原来自己前世最大的情敌,居然是男人……这叫她情何以堪?
  冉衣:……往事不堪回首啊!
  这时,金花儿忽然将记忆玉简丢给她,轻轻一笑。“想不到奴家最后竟只能用命换取他一滴眼泪,结果没害他入魔,反助他突破心魔立地成佛!”
  摇了摇头,她面色有些灰败。
  “我这一生一直在同他置气,当初本有机会进入昆仑派,却为了刺激他而选择合欢宗,偏他根本不在意。我便就此心伤堕落,这究竟是该怪他太无情,还是怪我自己太自以为是?”
  冉衣接过记忆玉简后小心戴在脖子上,见她妖魅的面容上滚落两行清泪,心头微微泛酸。她虽非圣母,但见一方大能如此伤怀,还是忍不住在她面前蹲下身来,掏出手绢轻轻拭去她的泪痕。
  “金宗主,如今你已知结局,也明白一片真心终将付诸东流,那何不弃了他,往后只为自己而活?”
  金花儿摇了摇头,忽然伸手将冉衣搂进怀里,将脸靠在她额头上蹭了蹭,低低一叹。冉衣没有拒绝,她知道这个时候的金花儿只是想找个人寻求一点安慰。
  “你可知,我做梦都想和他破镜重圆?你可知我在合欢宗修行千余年,只为心中那一丝期盼,生生在虎狼之穴里保持了千余年的清白,至今仍然是处子!”
  冉衣被她蹭的鼻子酸酸,伸手轻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无声地安慰她。
  金花儿此时难过的无法自控,就是想找个人好好倾述。
  所以,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都是些故旧往事,与和尚相知相爱到他无情离去的点点滴滴……
  一个时辰后,金花儿的心情明媚了一些,抱着冉衣忧伤了片刻,忽然双眼一亮“嘿嘿”笑了。
  “奴家想通了,既然知道结局,那奴家自要好好扳回它,这辈子定要上了那秃驴,然后狠狠地堕落了他!”
  冉衣:……你真的想通了么?
  王乐乐和白月初都一脸扭曲地瞪着金花儿,随即他们抬眼望天,一副他们什么也没听见的模样。
  哎呦喂,真的听到了很了不得的事情啊!
  大能之间的感情纠葛啊!好神秘的有么有?
  虽然金花儿的心思几乎是路人皆知,但从未敢这么大胆豪放来着。
  还有,冉衣那枚玉简里到底有些什么?
  心里突然猫挠似痒的难受有么有?
  “咔咔咔咔咔”
  就在几人心思各异时,石室地面之下忽然响起一阵诡异的声音。
  随着声音响起,石室内墙上突然涌现出一幅又一副远古先民祭天图,这些图有一个共同特点,它们都是用神血绘就的,散发着无上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