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变了的林枝
  林枝抽出一旁的纸巾,擦拭着自己手上沾染的水珠,看着战千屹的眼神中都明显的夹藏着冰冷。
  她给过这个男人机会,只可惜有的人偏偏不愿意去珍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过多的去进行宽恕呢?
  “战千屹,我们两个人之间也应该为此做一个了断,在和我做夫妻期间,还把一个心仪你的女人带回到家中,你是没把我放在心上吗?又或者说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替身,所以现在遇见了比我更像的人,就开始动摇了内心。”
  林枝压抑住心中的那种苦涩进行着询问,表面淡然可心中早已经在不停的流着血液。
  她这么长时间以来,也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只是从来不曾问出口,今天这个机会或许也是给自己一个答案吧!
  “林枝!”战千屹眉头紧皱,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言语之中也带了些许的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样的林枝具有特别强大的杀伤力,而这种杀伤力也可以随时随地的杀人于无形。
  “我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不劳烦您提醒了,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那就好好的谈一谈,坐下来一起说一说吧,也算是让你看清楚,你维护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一副面孔。”
  林枝不紧不慢的说着,也丝毫不在意对方对于自己的态度究竟如何。
  心中早就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如果在现在还保持着那种奢望,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这女人总归是要让自己活得好一些,如果为了感情迷失了自己,那就是愚蠢。
  “林枝,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惯我,或许是因为我和姐姐长得比较相像的缘故,但是你至少不要迁怒到姐夫的身上,今天这件事情也确实是我不对,我应该默默的承受着你母亲的侮辱,而不是想办法进行着还击。”
  刑熙然站在一旁也在不停的添油加醋,为的就是让两个人之间的战况越来越激烈。
  姐夫和这个女人之间也已经存在了太多的误会,而这些误会呢,就如同栏杆将两个人阻挠开来。
  “你没有资格提我的母亲,你闭嘴!刑熙然今日我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是买凶杀人,但是若是有朝一日让我查到了,你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林枝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身,伸出手指着刑熙然,双目之中都被血丝所覆盖。
  她恨!恨自己无脑,也恨自己没有办法为母亲报仇。
  不过没关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早晚有一天有些人也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有人替顶罪了又能如何,终究也改变不了这一切,是有人暗箱操纵的结局。
  战千屹目光一直锁定在林枝的身上,对于她得理不饶人的举动也是越发的不满。
  他记忆之中的林枝并不是这个样子的,而是一个特别善良的女孩子温婉贤惠,对待所有的人都保持着一种公正的态度,可今日这到底是怎么了?
  “林枝,我知道你失去了母亲,心在心里有一些不好受,但如果你一直这样咄咄逼人,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许久,战千屹也终于开口了,那眼神之中的失望就如同一把利刃一样,深深的嵌入了林枝的心里。
  轻蔑一笑,林枝踩着高跟鞋来到了战千屹面前。
  “战千屹,你说你这个人还真是冷酷到了极致呢,在这样的情况下帮助的竟然是一个外人,难不成你是对自己的这个妹妹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吗?还是说你想把妹妹当成前妻的替代品?”
  林枝微微的俯下身子,呼出的热气也近似的喷薄在了对方的耳垂上,让那耳垂上都带了些许的温热。
  身体不自觉的紧绷着,战千屹对于这番话也是越发的不满。
  他承认自己一开始和林枝相亲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她长得比较像自己的前妻,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两个人之间多少有了一些情感,难不成这些情感在她的心里就一文不值吗?
  刑熙然看着两个人亲密无间的举动,拳头也死死的紧握着,心中也是抑制不住的嫉妒。
  为什么?为什么?两个人之间都已经存有了这么多的误会了,为什么还是友好的进行着交谈呢?
  不行,她一定要尽快想出一个合理的办法才行,最好让两个人之间再无任何的可能,只有这样,她才能彻底的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也能取代林枝。
  “林枝,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那就请你先离开吧,既然你母亲还没有举办葬礼,那么你还是去尽快筹备一下才行,对了我们家在这方面也有一些熟人,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毕竟你现在可算是没有任何背景的。”
  刑熙然再一次开口却在不停的戳着林枝的心窝子,只因为她知道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林枝的情绪会忍不住失控。
  “一个杀人凶手竟然要给自己伤害了的人去举办葬礼,多么的可笑啊,刑熙然你们家所有的人都一样不要脸,有一点点权势又能如何呢?难不成你认为你能够只手遮天吗?像你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林枝站直了自己的身子,死死的盯着刑熙然,说出来的话也带有强烈的恨意。
  轻轻的拍了拍战千屹的肩膀,林枝直接离开也不愿意在这里继续停留下去。
  她害怕自己会听到让人痛不欲生的答案,也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失控。
  浑浑噩噩的来到了陈笑笑的家中,林枝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
  “枝枝,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那些人明摆着就是有人在故意的进行着操控,只可惜不愿意承认,而且我们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身旁,为你去遮风挡雨。”
  陈笑笑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林枝,心疼的说着。
  两个人是挚友,是可以互相分担彼此痛苦的朋友,只可惜现在她根本没有办法去为他分担痛苦,只因为自己从来不曾体会过那样深入骨髓的疼痛。
  “笑笑,这下子我真的没有任何的亲人了,我唯一的妈妈都已经弃我而去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