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作死日常_分卷阅读_134
  她做这些很是娴熟的样子,显见得是经常做的,包括刚才处理伤口,手底下不知道包扎过多少伤口呢。
  阿砚一切都处理妥当了,这才钻进山洞里,也如同萧铎一般半靠在山壁上,闭眸养神。
  此时天已经大黑了,山里昼夜温差大,虽然山风被枯树挡去了大势头,可是却也一直往山洞里钻,阿砚把茅草枯叶全都盖在身上,又把身体紧紧缩成一团,她却依然冷得上下牙齿只打战。
  “能安静点吗?”本以为睡着的萧铎,却忽然这么道。
  “我……我冷啊……”阿砚也不想在这里打哆嗦的,可是冷有什么办法?
  黑暗中,近在咫尺的萧铎沉默了片刻后,忽而一伸手,竟然就这么精准地握住了阿砚的胳膊,直接一拽,把阿砚拽到了怀里。
  阿砚吓了一跳:“你……你要做什么?”
  萧铎在她头顶嫌弃地冷笑:“你哆嗦来哆嗦去,太吵了。”
  阿砚想哭:“那我不哆嗦了可以吗?”
  萧铎断然拒绝:“不行。”
  阿砚无语:“为什么?”
  萧铎冷笑,切齿道:“我冷。”
  阿砚缩在他那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那受了伤后越发冰冷的身体,无奈地道:“不错,你这哪里像活人,简直是像冰人,我这一挨上你,更冷了。”
  萧铎扬眉:“你嫌弃我?”
  阿砚实诚地点头:“要听真话吗?你不生气吗?”
  “嗯。”
  “我是很嫌弃你,从老早就嫌弃你了,以前一直忍着。”
  忍得好辛苦。
  这话一出,萧铎顿时没音了。
  阿砚见他一直不说话,不免有些担忧,抬头看过去:“你该不会生气了吧?你答应我不生气的?你不要想杀我,没有了我,谁给你忙前忙后伺候吃伺候睡?”
  阿砚正说着呢,黑暗中,却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直接摸上了自己的脸颊。
  “啊……你做什么?”阿砚惊恐地望着他。
  沁凉而不容拒绝地手紧贴着她的脸颊,又顺着她的脸颊触碰到了她的颈子,那颈子本是敏感温暖之处,如今陡然被冰冷的手触碰,那顿冰冷顿时让阿砚打了一个激灵。
  “暖手。”萧铎没有废话,只给出这两个字。
  “我不要!”阿砚挣扎。
  可惜萧铎再是受了伤,病了的老虎也比猫来得猛,几下子就将她禁锢在那里了,那双手越发肆意地汲取着她颈子间的温暖。
  可怜的阿砚本就冷得厉害,未曾想竟然被萧铎故意如此这般戏耍。
  阿砚羞愤交加:“萧铎,我真是好心没好报,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萧铎冷笑:“现在还是觉得我的手冷是吗?”
  阿砚羞耻无奈,倔强地咬牙喊道:“冷,冷死了!”
  萧铎听此,眸中颜色加深,猛地俯首下来,棱角分明的刚硬脸庞,也贴上了阿砚细腻的脸颊,几乎是压迫式地紧贴上来。
  阿砚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来了:“萧铎,好冷,你太坏了……”
  她恨得咬牙切齿。
  他却得寸进尺地我行我素。
  又过了片刻,她忽然小腹那里抽疼得厉害,钻心一般的胀痛,她不由得低叫一声,几乎呻出来。
  萧铎开始还以为她是装的,后来意识到了不对劲,忙停下手中动作,试探着问:“你……怎么了?”
  阿砚无力地趴在那里,流着眼泪道:“我……我来葵水了。”
  第78章
  一股温热自下面涌出,伴随着小腹那里剧烈的抽痛,如果阿砚没弄错,她怕是来初潮了。
  姑娘家的第一次,竟然是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阿砚再次感到自己的运气实在是不太好。
  葵水?
  萧铎拧眉,不解。
  阿砚见他略显凝滞的动作,便知道他必然是不懂的,当下哭笑不得,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女子和男子不同,女子自幼年之时,肾中精气日渐充盛,肾精可化生天葵,这天葵日益月增,待到女子身体初长成时,便每月按时来潮,所以这个为葵水。古人云,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就是说的这个。天葵来时,或身体酸软无力,或腹痛难忍,这些都是有的。”
  萧铎虽然不是女人,也没听说过此事,不过好在也是博览群书的,他细想了一番,隐约记得自己曾在书中看过,当下明白过来:“所以女子初次来葵水,便是说明这个女子已经成年,可以生儿育女?”
  阿砚点头:“是。”
  当她这么说着的时候,感觉到有更多的湿润自下面流淌出,她苦笑了下:“所以现在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
  萧铎却忽而一僵,他……也感觉到了……
  那些湿润已经浸在了他的腿上,黑暗中,他可以嗅到血腥之气。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阿砚却痛苦地低叫一声:“啊……好痛……”
  腹部仿佛有一把刀在那里翻绞,她痛得冷汗直流。
  萧铎皱眉,低声问:“那该怎么办?”
  阿砚咬着唇哭道:“我需要热水……热水暖一暖会好……”
  可是这冰天寒地的,哪里来得热水啊!
  萧铎低头望着黑暗中痛苦皱眉的阿砚,感受着浸上大腿的湿热,默了半响后,放开了阿砚,扶着山壁艰难地起身,一拐一瘸地离开了山洞。
  刚才她还嫌弃那个怀抱太过冰冷,可是现在阿砚一个人孤零零地趴在干草上,她才发现,再冰冷的胸膛也是男人的胸膛啊!没有了萧铎,她一个人趴在干草上好像更冷了。一时捂着抽痛的小腹,听着外面山涧里呼啸的风声,以及远处隐约的狼嚎虎啸,她疲惫地闭上眼睛。
  没想到她这辈子竟然是个痛经的命,第一次赶在这个时候也就罢了,还能痛得个死去活来。
  难道她这一次不是被杀死,也不是被淹死,更不是说摔死和烧死,却竟然是被痛经活生生折磨而死吗?
  阿砚将脸贴在那干涩冰冷的枯叶上,沮丧地闭上了眼睛。
  她就知道,早晚还是个死。
  正想着间,外面有脚步声响起,竟是萧铎去而复返了。
  她麻木地道:“我以为你走了。”
  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世人视女子经事为不洁之物,男子碰上,难免不喜,他偏生又是个有洁癖的,心里还不知道怎么膈应呢。
  萧铎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