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神秘袭击者(二)
  嗵,一下皮靴踹门的大响传入武文涛耳鼓,心头一震,他转头一看,卧室的木质门正发出剧烈的颤荡,显然,外间的杀手正在用脚猛力踹踢卧室的门。
  剑眉一竖,他左手一摆,格洛克17手枪在空中横向划出一道半弧,枪口对准卧室门就是砰砰砰的三枪打去,门外传来杀猪般的尖厉惨叫声。
  砰砰砰,他又连抠三下扳机,外面响起扑通的一下重物坠地的沉闷声,尖厉惨叫戛然而止,显然,子弹穿透木门,击中了门外正兀自用脚踹门的杀手。
  左手放下空仓挂机的格洛克17手枪,右手抓起地板上的那支格洛克26手枪,武文涛翻身爬起来,紧贴墙边的组合衣柜蹲着身子,右手持枪对准卧室的木门,左手反手拽开身后衣柜底部的抽屉,伸进去摸出一支银白色伯莱塔92fs手枪,别在后背腰带上。
  外间,脚步声杂沓,叽里呱啦的喧嚷声不绝于耳,不过武文涛听得出来,外面的杀手讲的是当地的语言,人数绝少不过五六人。
  来袭的杀手显然是当地人,难道是前来找我寻仇的东湖帮,不太可能呀?
  第一,我的住所这么隐秘,只有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知道,东湖帮的消息再灵通,也不可能找得到我。
  第二,刺杀东湖帮老大柯尊岭,纯属我自己接的私活,与我孝命的神秘杀手组织血兰花无任何关系,也就是说,除雇主方面以外,没有人知道东湖帮的老大是我武文涛杀的。
  第三,来袭的这帮杀手无论装束还是武器,均接近于军队,并且具有一定军事素质,显然是雇佣兵,而非东湖帮的那些小喽啰。
  可令人疑惑的是,杀手们拿着一口当地语,不太可能是雇佣兵,因为目前这边还没听说有雇佣兵公司。
  心里估摸着来袭的这帮杀手是什么来路,武文涛左手又从抽屉摸出一支银白色西格绍尔p226手枪,随手在腰带上一擦,拉动套筒上膛,随即一跃起身,箭步蹿到门口右侧躲起来。
  咔喀,门外传来拉枪栓上膛的金属摩擦声,武文涛心知肚明,外面有杀手使用霰弹枪。
  只听得嘭的一下闷闷沉沉的枪响,门锁的位置炸开一个窟窿,木屑四散飞溅,两三块碎碴打在武文涛的脸颊上,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哐堂一声大响,门被人踹开了,门板碰在墙壁上,又是嗵的一声大响,一支m16a3自动步枪探进屋内,哒哒哒的一通扫射,密如飞蝗的子弹打得墙壁碎屑飞射,弹痕累累,墙壁上面挂着一幅玻璃框壁画碎成几大块掉落下来。
  紧接着,一个头戴奔尼帽,一身四色丛林迷彩服,脚蹬黑色陆战靴的彪形大汉闯进门内,拿着他的m16a3步枪正要向席梦思床倾泻弹雨。
  倏忽间,一支银白色p226手枪从斜刺里伸过来,朝那厮太阳穴一顶,哺的一下闷闷的枪响,那厮连哼都没哼一声,摇晃着头颅,脚步颠颠簸簸,眼看就要倾倒下去,武文涛一晃身子,快逾击电奔星,欺到那厮跟前,左手拦腰搂住那厮腰身,顺势仰身后倒。
  咕咚,闷雷般的一下重物坠地声过处,武文涛和那厮尸身一齐跌倒在地上。
  右手握着格洛克26手枪仰角指向门外,武文涛双眼目光似箭,一眼瞥见门外站着两个身躯凛凛的大汉,各举一支m16a3步枪。
  武文涛右手一扬,枪口朝上一提,砰砰,迅即枪口又往左一荡,砰砰,电光石火间,他连转换两下枪口角度和指向。
  两个大汉的胸前各飙出两股血,惨呼哀号着,扑通扑通地仰跌下去,身体剧烈痉挛,双腿乱蹬弹,跟羊儿疯骤发别无二致。
  哒哒哒,砰砰砰,门口左边探出一支乌兹冲锋枪,右边伸进来一支伯莱塔m9手枪,愤怒地朝屋内倾泻弹药,不少子弹打在武文涛身体上方的尸体背部,发出令人肉麻的噗噗声。
  一通肓目的猛扫劲射后,两支枪的弹药告罄,借着敌人收回枪更换弹匣的当口,武文涛左手抓着压住他身上的尸体胸前衣襟,狠力一托,武文涛趁势猛力一脚蹬中那尸体的胸脯。
  像脱线的风筝一样,那尸体朝门外倒飞出去,咕咚的一声重重跌落下地。
  武文涛身子一翻转,变成仰躺姿势,右脚拼力一蹬墙边组合衣柜,身子借力顺着光滑的地板,刺啦的一下滑到门外,速度之快,有如迅雷骤发,令人不及掩耳。
  滑出门外的一瞬间,他双眼瞥见门口两边各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两个家伙惊叫着,手脚忙乱地调转枪口指向他,显然,他出枪的速度比他们快得多。
  只见他双手往起一扬,左手格洛克26,右手西格绍尔p226,各自砰砰的连响两下,那两个家伙异口同声地发出哇呀的一下哀嚎,摇晃着身子,轰然倾倒在地上,门口右边那个家伙的双脚还在不停地搐搦。
  脑袋撞在后面一具尸体上,武文涛停止了滑动,左手肘猛撞地面,他一骨碌翻爬起身,两只眼睛若流星般神光电闪,察看着周遭的敌情。
  目光望左首一扫,破烂的窗口外面冒出一个杀手,拿着一支乌兹冲锋枪,他杀机狂炽,眼中凶光闪烁,左手刷地一抬,枪口直指那个冒冒失失的杀手。
  砰砰砰,哎呀,伴着三声枪响,一声悠长惨号,那杀手的脑袋撞进窗内,连眼皮子也不撩一下,武文涛的目光向右首一转,三点钟方向,一双戴着半指战术手套的大手攀上阳台的拦杆,紧接着冒出一颗光秃秃的脑瓜,一张涂满伪装油彩的脸庞。
  皓牙一咬,他刷地一抬右手,两厢距离不足二十米,他瞄都懒得瞄准,抬枪就射,全凭一种千锤百炼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