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端午外出（一）
端午节这天，翠娥早早的起来，把昨天李大婶给的粽子热了热，煮了小米粥，一盘咸菜，还有好几个水煮蛋，主仆两人安静的吃着饭。
“夫人，这是昨天李大婶给的粽子里面包的是咸鸭蛋馅的，味道好极了，您尝尝”翠娥闲不住，不停的说着。
叶暮接过翠娥递过来已经剥开的粽子吃着，软软的香香的，味道确实不错也夸起来了“这李大婶怎么什么都会呀，还做的这么好吃，真厉害。”
“夫人，以后您要是无聊也可以去李大婶家串串门呀，您一直闷在家里，都快发霉了”翠娥揶揄着。
“嗯”叶暮没再多说，其实一直以来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像翠娥一样毫无顾忌的和别人交好，可是自己的这种身份，到底算什么其实连自己都不知道，说是楚天阔的丫鬟，可是他却从来没当丫鬟使唤过，说是侍妾，那更是说不通了，没命没份两人之间也没实际发生点什么，更何况现在楚天阔好像真的遗忘这里一样，自己这样若是别人问起也尴尬还不如谁也不见，其实也挺好的。
翠娥发现叶暮神情不愉，立刻转移了话题“夫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现在还太早吧？”叶暮转过脸看一看外面，太阳才刚刚从东边透出点光亮，露出一点点头来，散射在云海里，黄光里夹着红光，像是把半边天都染了颜色美丽极了。
“夫人，也不早了，我们吃完还得洗洗然后还要梳妆打扮，时间就悄悄的溜走了”翠娥催促着一点也不想出去的夫人解释着。
“哦，那就什么时候收拾好就出去吧，今天中午我们也在外面吃，很久没出去过了，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样子了？”
叶暮喝了小半碗小米粥心情愉悦的说着。
“奴婢这就去收拾”翠娥兴奋的忙活去了，叶暮也拿起净面的帕子依旧慢慢的洗着，也不着急。
翠娥收拾停当后，伺候着叶暮梳妆打扮，“夫人，奴婢给您换个发髻吧，前几天李大婶教奴婢的，你看看合不合适。”
“翠娥，你这是拜师学艺去了吗？这李大婶可真厉害，怎么什么都会”叶暮看着镜子里的新发髻感叹的说着，只见铜镜里的人面貌白皙，粉色的胭脂更添面色红润，前额一小撮盘了上去，其余扎成几股散于后面，一支玉簪插在发间更见俏皮可爱。
翠娥仿佛在欣赏自己的艺术品一样啧啧有声的说道“夫人，您今天可真美”。
“那我平时不美了”叶暮祥装生气的说着。
“美，夫人您天天都美”翠娥接着话题就调笑起来，叶暮伸手就要拧她，手还没碰到翠娥，人早跑远了。
叶暮好笑的又安安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人儿，感觉镜子里的人突然变得好陌生，这是自己吗？以前稚嫩的脸庞张开了，面貌似乎也有了变化，从前有些许婴儿肥的脸庞变得纤瘦起来，整个人似乎都变得纤细起来，这似乎肖像父亲叶罗更多些，他虽生在北方长相却犹如江南文士那般瘦弱和阴柔，却不像京都男子的精壮和英朗。
再想一想如夫人那副蒲柳之姿，楚楚可怜的样子确实是父亲喜欢的类型，思绪越飘越远。
“夫人，您就是天仙下凡”翠娥的清脆的声音突兀的出现把叶暮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也没计较翠娥的话。
“对了，翠娥这个给你”叶暮看着翠娥梳的整齐的头发上只有一根木制的钗子，从盒子里拿过一根翡翠的簪子插在翠娥发间“这是我之前戴的，现在也用不上了，你且拿去用吧”。
“夫人，这不是您一直很爱惜的簪子吗？怎么给奴婢了？”翠娥受宠若惊的说着。
“翠娥，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的，给妹妹的东西，那有什么关系”叶暮真诚的说着。“夫人”翠娥红着眼睛感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咱们走吧”叶暮从柜子里又多拿了两条轻帕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自己身上这才出门。
翠娥熟门熟路的带着叶暮走街串巷，叶暮看着熙熙攘攘的行人眼花缭乱的，道路两旁的店铺里卖着各种各样好玩的东西，各种叫卖声充斥在这个热闹的大街上，自己开始还有点不习惯，毕竟有两年多了，快三年的时间没有来过这么热闹的地方了。
在翠娥高度兴奋外加激情的介绍下，叶暮慢慢的习惯了眼前的热闹，似乎自己也融入到了这种节日的欢乐气氛中。
“夫人，看，那边好多人，我们也去看看”翠娥指着不远处有很多人围在阁楼下观望着，中间似乎有人在说着什么，两人也挤了过去。
两人走进才看到原来是一家酒楼，似乎在做什么活动，人太多，喧闹声更大，翠娥听不见说些什么，拍了拍旁边的一位凑过身去问着“请问这有什么热闹，他在说什么啊。”
“在下也不知道啊”那位路人茫然说着。
“那你干嘛过来啊”翠娥嘟噜着。
“在下不是也好奇嘛”那位路人委屈的说着。
“翠娥，我们走吧”叶暮还不太适应眼前这种状况，别人不小心的碰触都会让她感觉很难受，更何况现在人越挤越多，大家都不知道在凑着什么热闹。
酒楼上三楼贵宾房里的几位公子们摇着扇子得意的看着下面拥挤的人群只听一人说道“幸亏楚兄有慧眼，怎么知道提前预订这里了。”
“楚兄还没来呢？怎么他请客还迟到呀？”又一位公子不满的说着。
“楚兄最近不都是在花满楼嘛，估计会美人去了”又一位公子调笑着。
“哼，这楚天阔可真是见色忘友”那位一直语气不善的公子又说着。
“大家快别说了，一会楚兄来要是听到这些可就伤了兄弟心了”那位一副和事佬公子劝慰着。
“哼，兄弟心，既然是兄弟为什么还抢我的女人”那位面色不愉的公子抗议着。
“什么你的女人，手指头都没碰过吧”那位玩世不恭的公子摇着扇子毫不避的拆穿着。
“你”语气不善的公子指了指他，又无可奈何只得作罢。
“哎，你们就别吵了，楚兄来了”那和事佬公子看到下面的人大声的说着，顿时大家都不再说话，等待着今天的东道主。
楚天阔到了贵宾房，见几位好友都在抱歉的说着“大家来的可真早，兄弟有事耽误了过会自罚三杯”。
刚才还面色不善语气不满的陈公子看到楚天阔来了也收敛了一些，伸着脖子向外门看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进来。
“陈兄，你在看什么？”楚天阔也随着他的目光向门外看了一眼。
“没，没什么”陈公子说着。
“他在看若雪姑娘怎么没来，是吧，陈兄”说话的也正是刚才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刘子毅刘太傅的儿子，这刘子毅和陈尘一直关系不太和睦，据说有一次两人同时看上了花楼里的一个姑娘，本来说好公平竞争，谁知陈尘暗地里耍了点手段，给那姑娘放了迷药，就这样捷足先登了，两人的梁子也至此结下了，陈尘自知理亏，也不敢太得罪他。
“今天是我们兄弟相聚，关女人什么事，就是有事也是晚上的事了”楚天阔不以为意的说着“王福，去吩咐上菜，好酒拿上来”。
“楚兄，你前段日子都哪去了，好一阵子都没见你了，到你们府上去相邀，都说你外出了，做什么机密事了”江文坐在靠窗户处，一边看着下面的人群一边问着。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靖州私盐一事”楚天阔说着。
在座的几位公子听到这话反应不一，有人紧张有人不在意。
“这靖州私盐一事不是两年前就结案了吗？怎么还在查”张宇张公子奇怪的问着，众人也伸长耳朵听着。
“这是官家的意思，其它就不太清楚了”楚天阔并不想就此问题说下去，各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思吃着着珍馐美味，只是再好的饭菜如果天天吃那也如同食蜡。
“夫人，这边慢点”翠娥拉着叶暮跌跌撞撞的终于挤出人群，在里面挤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的。
“气死人了，这些人做什么都往里面挤，又不发钱”翠娥整了整自己被挤乱的发髻抱怨的说着。
“是发钱啊，不然大家干嘛往里面挤”只见是翠娥刚才问话的人也挤了出来说着。
“你，你不是刚才那人吗？我刚才问你你说不知道，你现在怎么知道了”翠娥指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质问着。
“刚才在下真不知，我也是刚刚知道的”那位男子抱歉的说着。
“发钱，你干嘛还出来”翠娥不满的继续发问着。
“翠娥，走吧”叶暮好不容易走出来看着翠娥又在和别人争执，并不想惹上是非拉着翠娥就走。
“这位小姐请留步”只见那男子追了上来对着她们喊着。
“你要干嘛？”翠娥像是全身戒备的母鸡护着自己的幼崽般把叶暮护在身后，大声说着。
“小姐，您别误会”那青年男子拱拱手“在下云熙，是惠安堂的大夫，并无恶意冒犯”。
“那你别跟着我们了”翠娥听着他自报家门也放松了警惕，拉着叶暮就离开这里。
云熙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夫人，这是昨天李大婶给的粽子里面包的是咸鸭蛋馅的，味道好极了，您尝尝”翠娥闲不住，不停的说着。
叶暮接过翠娥递过来已经剥开的粽子吃着，软软的香香的，味道确实不错也夸起来了“这李大婶怎么什么都会呀，还做的这么好吃，真厉害。”
“夫人，以后您要是无聊也可以去李大婶家串串门呀，您一直闷在家里，都快发霉了”翠娥揶揄着。
“嗯”叶暮没再多说，其实一直以来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像翠娥一样毫无顾忌的和别人交好，可是自己的这种身份，到底算什么其实连自己都不知道，说是楚天阔的丫鬟，可是他却从来没当丫鬟使唤过，说是侍妾，那更是说不通了，没命没份两人之间也没实际发生点什么，更何况现在楚天阔好像真的遗忘这里一样，自己这样若是别人问起也尴尬还不如谁也不见，其实也挺好的。
翠娥发现叶暮神情不愉，立刻转移了话题“夫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现在还太早吧？”叶暮转过脸看一看外面，太阳才刚刚从东边透出点光亮，露出一点点头来，散射在云海里，黄光里夹着红光，像是把半边天都染了颜色美丽极了。
“夫人，也不早了，我们吃完还得洗洗然后还要梳妆打扮，时间就悄悄的溜走了”翠娥催促着一点也不想出去的夫人解释着。
“哦，那就什么时候收拾好就出去吧，今天中午我们也在外面吃，很久没出去过了，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样子了？”
叶暮喝了小半碗小米粥心情愉悦的说着。
“奴婢这就去收拾”翠娥兴奋的忙活去了，叶暮也拿起净面的帕子依旧慢慢的洗着，也不着急。
翠娥收拾停当后，伺候着叶暮梳妆打扮，“夫人，奴婢给您换个发髻吧，前几天李大婶教奴婢的，你看看合不合适。”
“翠娥，你这是拜师学艺去了吗？这李大婶可真厉害，怎么什么都会”叶暮看着镜子里的新发髻感叹的说着，只见铜镜里的人面貌白皙，粉色的胭脂更添面色红润，前额一小撮盘了上去，其余扎成几股散于后面，一支玉簪插在发间更见俏皮可爱。
翠娥仿佛在欣赏自己的艺术品一样啧啧有声的说道“夫人，您今天可真美”。
“那我平时不美了”叶暮祥装生气的说着。
“美，夫人您天天都美”翠娥接着话题就调笑起来，叶暮伸手就要拧她，手还没碰到翠娥，人早跑远了。
叶暮好笑的又安安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人儿，感觉镜子里的人突然变得好陌生，这是自己吗？以前稚嫩的脸庞张开了，面貌似乎也有了变化，从前有些许婴儿肥的脸庞变得纤瘦起来，整个人似乎都变得纤细起来，这似乎肖像父亲叶罗更多些，他虽生在北方长相却犹如江南文士那般瘦弱和阴柔，却不像京都男子的精壮和英朗。
再想一想如夫人那副蒲柳之姿，楚楚可怜的样子确实是父亲喜欢的类型，思绪越飘越远。
“夫人，您就是天仙下凡”翠娥的清脆的声音突兀的出现把叶暮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也没计较翠娥的话。
“对了，翠娥这个给你”叶暮看着翠娥梳的整齐的头发上只有一根木制的钗子，从盒子里拿过一根翡翠的簪子插在翠娥发间“这是我之前戴的，现在也用不上了，你且拿去用吧”。
“夫人，这不是您一直很爱惜的簪子吗？怎么给奴婢了？”翠娥受宠若惊的说着。
“翠娥，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的，给妹妹的东西，那有什么关系”叶暮真诚的说着。“夫人”翠娥红着眼睛感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咱们走吧”叶暮从柜子里又多拿了两条轻帕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自己身上这才出门。
翠娥熟门熟路的带着叶暮走街串巷，叶暮看着熙熙攘攘的行人眼花缭乱的，道路两旁的店铺里卖着各种各样好玩的东西，各种叫卖声充斥在这个热闹的大街上，自己开始还有点不习惯，毕竟有两年多了，快三年的时间没有来过这么热闹的地方了。
在翠娥高度兴奋外加激情的介绍下，叶暮慢慢的习惯了眼前的热闹，似乎自己也融入到了这种节日的欢乐气氛中。
“夫人，看，那边好多人，我们也去看看”翠娥指着不远处有很多人围在阁楼下观望着，中间似乎有人在说着什么，两人也挤了过去。
两人走进才看到原来是一家酒楼，似乎在做什么活动，人太多，喧闹声更大，翠娥听不见说些什么，拍了拍旁边的一位凑过身去问着“请问这有什么热闹，他在说什么啊。”
“在下也不知道啊”那位路人茫然说着。
“那你干嘛过来啊”翠娥嘟噜着。
“在下不是也好奇嘛”那位路人委屈的说着。
“翠娥，我们走吧”叶暮还不太适应眼前这种状况，别人不小心的碰触都会让她感觉很难受，更何况现在人越挤越多，大家都不知道在凑着什么热闹。
酒楼上三楼贵宾房里的几位公子们摇着扇子得意的看着下面拥挤的人群只听一人说道“幸亏楚兄有慧眼，怎么知道提前预订这里了。”
“楚兄还没来呢？怎么他请客还迟到呀？”又一位公子不满的说着。
“楚兄最近不都是在花满楼嘛，估计会美人去了”又一位公子调笑着。
“哼，这楚天阔可真是见色忘友”那位一直语气不善的公子又说着。
“大家快别说了，一会楚兄来要是听到这些可就伤了兄弟心了”那位一副和事佬公子劝慰着。
“哼，兄弟心，既然是兄弟为什么还抢我的女人”那位面色不愉的公子抗议着。
“什么你的女人，手指头都没碰过吧”那位玩世不恭的公子摇着扇子毫不避的拆穿着。
“你”语气不善的公子指了指他，又无可奈何只得作罢。
“哎，你们就别吵了，楚兄来了”那和事佬公子看到下面的人大声的说着，顿时大家都不再说话，等待着今天的东道主。
楚天阔到了贵宾房，见几位好友都在抱歉的说着“大家来的可真早，兄弟有事耽误了过会自罚三杯”。
刚才还面色不善语气不满的陈公子看到楚天阔来了也收敛了一些，伸着脖子向外门看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进来。
“陈兄，你在看什么？”楚天阔也随着他的目光向门外看了一眼。
“没，没什么”陈公子说着。
“他在看若雪姑娘怎么没来，是吧，陈兄”说话的也正是刚才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刘子毅刘太傅的儿子，这刘子毅和陈尘一直关系不太和睦，据说有一次两人同时看上了花楼里的一个姑娘，本来说好公平竞争，谁知陈尘暗地里耍了点手段，给那姑娘放了迷药，就这样捷足先登了，两人的梁子也至此结下了，陈尘自知理亏，也不敢太得罪他。
“今天是我们兄弟相聚，关女人什么事，就是有事也是晚上的事了”楚天阔不以为意的说着“王福，去吩咐上菜，好酒拿上来”。
“楚兄，你前段日子都哪去了，好一阵子都没见你了，到你们府上去相邀，都说你外出了，做什么机密事了”江文坐在靠窗户处，一边看着下面的人群一边问着。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靖州私盐一事”楚天阔说着。
在座的几位公子听到这话反应不一，有人紧张有人不在意。
“这靖州私盐一事不是两年前就结案了吗？怎么还在查”张宇张公子奇怪的问着，众人也伸长耳朵听着。
“这是官家的意思，其它就不太清楚了”楚天阔并不想就此问题说下去，各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思吃着着珍馐美味，只是再好的饭菜如果天天吃那也如同食蜡。
“夫人，这边慢点”翠娥拉着叶暮跌跌撞撞的终于挤出人群，在里面挤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的。
“气死人了，这些人做什么都往里面挤，又不发钱”翠娥整了整自己被挤乱的发髻抱怨的说着。
“是发钱啊，不然大家干嘛往里面挤”只见是翠娥刚才问话的人也挤了出来说着。
“你，你不是刚才那人吗？我刚才问你你说不知道，你现在怎么知道了”翠娥指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质问着。
“刚才在下真不知，我也是刚刚知道的”那位男子抱歉的说着。
“发钱，你干嘛还出来”翠娥不满的继续发问着。
“翠娥，走吧”叶暮好不容易走出来看着翠娥又在和别人争执，并不想惹上是非拉着翠娥就走。
“这位小姐请留步”只见那男子追了上来对着她们喊着。
“你要干嘛？”翠娥像是全身戒备的母鸡护着自己的幼崽般把叶暮护在身后，大声说着。
“小姐，您别误会”那青年男子拱拱手“在下云熙，是惠安堂的大夫，并无恶意冒犯”。
“那你别跟着我们了”翠娥听着他自报家门也放松了警惕，拉着叶暮就离开这里。
云熙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