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失去资格
  幸好,安宁县主被人救走了,不然他们整个吴家,都承受不住皇上和宸王殿下,还有白桥侯府的怒火!想到这里,吴有才心里都忍不住后怕,对自己一直心仪的昌平公主,也多了几分埋怨。
  原以为,今日她约自己前来,是因为他一直对她倾情而有所心动,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算计。不过,到最后,昌平公主还是如愿以偿的躺在了他的身边,可惜他没法动啊,而且他这火还没下去呢,看得到吃不到,想想也真是够郁闷的。
  不过,若是这个样子被别人发现的话,昌平公主不嫁给自己,怕是不能了,想到这里,他郁闷的心情又好了些。
  因为担心昌平公主还有后招,而且还不知道蔡茵怡到底是中了什么药,所以宇文清雪和朱清康没敢走太远,又回到了风波亭,等着朱恒飞带人过来。
  不一会儿,被人调走的鬼魍出现在了风波亭,发现蔡茵怡被宇文清雪救了,没什么大碍,只是中了曼陀罗香之后大松了一口气,立刻让人传信给王爷,然后拿出一个瓷瓶,放在蔡茵怡的鼻子下闻了闻。
  “谢谢表小姐和清世子救了王妃,王爷很快就会过来了。曼陀罗香的药效还要一盏茶的时间才会消散,到时候王妃自会醒来。”
  给蔡茵怡嗅了解药之后,鬼魍立刻跪了下来。让王妃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出事,是他们的失职,即便王妃如今安好,也不能消去他们的失误,等下王爷想要怎么惩罚他们,他们都甘愿受着。“不知表小姐可曾看见王妃身边的鬼魉?”
  “不曾。”宇文清雪直言,她能确定,鬼魉不在漱芳斋。
  “属下知道了,属下现在就去找鬼魉,待找到后,再一起回来向王妃请罪。”鬼魍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对方的目标是王妃,鬼魉不过只是一个丫头而已,应该是被丢在什么地方,他得到处找找。
  离开半盏茶之后,朱恒飞急色匆匆的出现在了风波亭,得到消息之后,几乎是一路飞奔过来的,脸色沉的可怕。
  因为知道蓝皇后最近的心思都在未出世的皇长孙和楚王妃身上,而且按照昌平公主的性子,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所以他以为茵茵在皇宫里面是安全的,这才同意她一个人出来找清雪,只是没想到才过了一小会,就听到朱清康身边的人说,茵茵出事了。
  若不是觉得朱清康说的,不能打草惊蛇,他早就派人大肆寻找了,要知道这皇宫大的很,想要找一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在不确定茵茵安全的情况下,怎么能让他不心急如焚。
  因为湖边偶尔还是还有人经过,所以宇文清雪坐在了回廊上,让蔡茵怡斜靠在自己肩膀上伴着她坐着,这样远远看去,倒像是两个人亲密无间的在说悄悄话,不至于让人看出什么异常来。
  “茵茵,茵茵,你……”刚飞奔过来的朱恒飞,以为蔡茵怡受伤了,所以需要依靠着宇文清雪,脸色发白的跑过去,才发现她身上并没有血迹,也看不出伤痕,脸色倒也红润,不像是受伤了,倒像是睡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差一点吓得他心跳都停止了。
  “茵茵怎么样了。”他只得了消息说茵茵在风波亭,尚不清楚事情的本末。
  “无事,曼陀罗香,解了。”看到朱恒飞出现,宇文清雪将人交给他,挪了挪了身子,精简的说。
  “谢谢你,清雪。”朱恒飞闻言,这算是真正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要害茵茵?”
  “宸王不觉得现在追问是谁要害茵茵太迟了吗?早干嘛去了,明知道这宫里有这么多人想要置她于死地,怎么就让她一个人出来了,而且明明知道那些威胁存在,为什么不早早的除了?几次三番让茵茵处于危险之中,你有什么资格做茵茵的男人!”
  一想到总是置茵茵与危险之中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朱清康的语气实在好不到哪去。若是朱恒飞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人,和茵茵在凤鸣镇平静安稳的度过一生,也未尝不好。
  偏偏,朱恒飞是身份尊贵的王爷,甚至有可能是未来的皇上,而茵茵,在将来的日子,或许时时刻刻都会处于这种算计和被算计之中,他就为她心疼。
  这明明,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啊。
  “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本王,别忘了,你如今是定王世子,而且还是清雪的未婚夫!”朱恒飞的脸色一变再变,被情敌这样指着鼻子骂,而且还都是他不能反驳的话,他心里堵的厉害。
  但是,即便他不择手段要将她留在身边,是要以她时刻处在危险中为代价,他也依旧会这样做。因为,他是真的,不能没有她啊。
  朱清康原本愤慨的神色一怔,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始终神色如常的宇文清雪,一下子没了声,也泄了气。
  是啊,他如今是定王世子,不在是那个简单的贺清康,也给不了茵茵想要的一世安好。而且啊,他还是眼前这个出色的女子的未婚夫,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他如此维护另外一个女人,即便这个女子心里清楚,对她来说,他依旧是很残忍的。
  可是,他忍不住啊。
  朱恒飞说得对,他的确没有资格。
  “是昌平公主。”
  朱清康最后还是妥协了,将御花园宇文清雪被人引走,然后才依依随即离开,后来他跟着寻来,却意外碰见宇文清雪,发现事情蹊跷,到后面救人的事情,一一的说了出来,连最后昌平公主的下场也没有错过。
  说完之后,也不再看蔡茵怡和朱恒飞那边,踉跄的站了起来,神色颓废的离开了风波亭。
  他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该说的,能说的也都说了,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索性还是离开吧。
  见不着了,就不会心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