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全新的苏醒
  叶夏瑶捧了一捧冷水快速的浇在脸上,头脑被迫清醒过来,随后她吸了口气,快速的洗漱干净,换了身职业装,还细心的化了一个淡妆,无论今天结果怎么样,气势绝对不能输,还好昨天休息的还不错,看上去比前俩天有精神多了。
  全部整理完毕以后叶夏瑶走出了浴室,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周塔塔已经给她发来了短信,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了,叶夏瑶拿起床上的包往外走,经过向励病床的时候顿了顿,转身走到了向励床头,静静的看了他两秒,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自顾自的说了句,“我去啦。”说完拎着包转身走出了病房。
  病床上的向励眼角急促的跳着,手也不停的在蠕动,眉头痛苦的皱了起来,嘴里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但过于轻,轻的根本分不清是声音还是比较急促的呼吸声。
  叶夏瑶走出病房后径直出了医院,周塔塔给她安排了司机,她核对之后就上了车,完全升起的太阳把光洒向了每个角落,她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叶夏瑶把车窗拉开一个口子,微凉的风灌了进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她到公司的时候周塔塔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了,看到她从车上下来立刻迎了上去,叶夏瑶笑了笑,自顾自的说了句,“今天天气还不错。”周塔塔耷拉着脸,抬头看了看赞同的点了点头,叶夏瑶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怎么了?人没到齐?”周塔塔摇了摇头,“人就是到的太齐了,我怕你到时候叫不出向总他们会把你说成筛子,千疮百孔那种。”
  叶夏瑶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没关系的,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他们说什么,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周塔塔叹了口气,她也想了各种办法,但最终还是无能为力,叶夏瑶拉了拉她的手,“走吧,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有什么上去再说。”周塔塔点了点头,跟叶夏瑶并肩走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侧头看了她一眼,支吾的问道,“瑶姐,那个…医生昨天晚上给你送晚餐没有?”叶夏瑶想了想,没好气的看着她,“你还说呢,原本我就欠着他的人情了,你倒好又去麻烦人家,弄得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还这份人情了。”
  周塔塔讪讪的笑了笑,在心里默默的补了句失误失误,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那你的意思是他给你送晚餐啦?”叶夏瑶按了按电梯,“送了,而且好像还费了不少功夫。”她的本意是想表达欠下艾西的人情不小,但是在周塔塔听来却是别样的感觉,周塔塔垂着头,继续问道,“瑶姐,你觉不觉得这个医生对你太好了?”
  叶夏瑶点了点头,“觉得,不过人家昨天就跟我说清楚了,他只是欣赏我的人品,没有其它的意思,不然我也做不到这样心安理得了,但是欠的总是要还的。”周塔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叶夏瑶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狡黠一笑,凑到周塔塔耳边小声问道,“怎么?你看上这个医生了?”周塔塔滞在原地,立刻躲到一边,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怎么可能?!我就是想确定他有没有履行约定,谁会看上这种粗鲁,冷漠的人啊?!”叶夏瑶被她突然激动的语气和动作吓到,呆呆的看着她,“塔塔……”她只是开个玩笑,周塔塔怎么会那么大的反应,周塔塔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激动了,尴尬的笑了笑。
  这时楼层到了,电梯缓缓打开了,周塔塔连忙走了出去,叶夏瑶回想了想,忍不住笑了笑,这就是传说中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吧,周塔塔这点小心意,根本就是藏都藏不住了,她走出了电梯,突然有些头晕耳鸣,她扶着墙缓了缓,周塔塔本来走在前面,回头的时候看到叶夏瑶面色苍白的扶着墙立刻跑了过去扶着她,语气慌张,“瑶姐,你怎么了?!”
  叶夏瑶艰难的摇了摇头,扶着周塔塔缓了两分钟才慢慢站稳,“可能是昨天医生在药水里加了安神药的原因吧,有一点头晕,没关系,现在已经没事了。”周塔塔皱了皱眉头,看着叶夏瑶瞬间苍白下去的脸有些不忍心,“瑶姐,要不就老实把向总的情况说出去吧,这样瞒着也不是办法,你现在身体也快撑不住了。”叶夏瑶摇头,“没那么容易,现在还瞒着都挡不住这些人的计划,说出去他们就更肆无忌惮了。”周塔塔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事的,准备开会吧。”叶夏瑶直起身子,仿佛没事人一样朝会议室走去,周塔塔看着她的背影,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出一种无力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要是向总在就好了,叶夏瑶一定不会这么累。
  向励仿佛坠进了一个无底的黑洞,在里面沉睡了很久,周围一片漆黑,他甚至感觉不到他自己是不是真实的存在在这个世界里,知道有一天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为了追随这个声音他拼命的睁开眼睛,拼命的想看清周围的环境,但一切都是徒劳,他依旧在一片黑暗中,但让他庆幸的是他终于听到了声音,是叶夏瑶的声音。
  时间越久他就听得越清楚,每当叶夏瑶在他身边无力的诉说的时候他都拼命的想恢复意识,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摔回去,他痛苦,自责,心疼,直到叶夏瑶今天亲吻他的脸颊的时候他才终于有了感觉,才突然感受到自己应该在那里,他猛的睁开眼睛,喘着粗气,宛如一个刚被人从水里救出来的溺水者,贪婪的吸食着每一份来之不易的空气。
  他睁着眼睛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足足看了十分钟才回头神来,周围白茫茫的一切,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他慢慢起身,脑袋里嗡的一声震得他头疼欲裂,他痛苦的抱着头,等待着那无法承受的痛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