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可能还会结婚
古家——
叶南原和她的亲友团走了之后，古家的客厅空荡荡地只剩下面面相觑的五个人。
许曼沁看着那张纸上写满了叶南原的陪嫁，不禁有些头疼，人生第一次，看到钱会头疼。她把目光投向古敬亭，这个事情她不想处理，头太疼了，只能交给古敬亭了。
古敬亭看着许曼沁看向他的眼神，就知道许曼沁是什么意思了，只能无奈地接过老婆甩的锅。思考了一会，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说出最后的决定：“就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吧。我们古家还不至于拿不出那么些东西，这要是传出去，说我们古家连儿媳妇的聘礼都给不起，几辈子的老脸也就丢光了。”
古敬亭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只是委屈了小米，她当初进来的时候我们可没有准备这么充分聘礼。”
说完，古敬亭特地看了欧阳米几眼，眼里充满了歉意。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样子还要做足了的，万一欧阳米心里不平衡，一气之下跑回娘家，跟娘家人渲染一下这件事，或者整天跟古宥瑾吵架，那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两边的儿媳妇都得罪了，他们的日子恐怕彻底不得安宁了。
欧阳米露出得体的微笑看着古敬亭：“爸爸，别这么说，我是那种人嘛。难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且不说我们两家是世交，就看这面子上的嫁妆，原原可比我丰富得多，那要是聘礼跟我一样，就太分不清主次轻重了，这样的话，我都替原原感到不值。”
欧阳米是个明事理的孩子，许曼沁看向古敬亭，两人对视一眼，欣慰地笑了笑。
古宥瑾看弟弟一直不出声，知道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打击之中。不会说话的他也安慰道：“哎呀，你愁个什么劲？你可比我好多了，当初我娶小米的时候，可谓是‘身无分文’，这些聘礼不都是父母亲置办的嘛，小二，家里从小在我身上花的钱就比在你身上花的多，你也该让父母替你操心操心了。别太有包袱了。”
古宥珏点点头，简单地“嗯”了一声。古敬亭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也爽朗地笑出声：“这才对嘛。古家的人，怎么能为了这一点点小事，就弄得家里乌云惨淡的样子呢！”
许曼沁极为配合地把话题扯开：“好啦好啦，不提这个了，这件事情就让你们爸爸处理好啦。小米啊，什么时候给妈生个孙子孙女的。妈妈不是催你啊，你也别不耐烦啊，我也就是说说，没有催你的意思。你看，这几年我都没有提到过这事。正好小二结婚，你再怀孕，来个双喜临门多好。”
欧阳米最不希望的事情终于出现了，这几年虽然她没有处于备孕的状态，但也没有处于不想要孩子的状态啊，每年体检都去检查身体，两个人的身体状况都没有问题，可就是没有孩子。
欧阳米只能尴尬地笑笑：“妈，我知道了。”
古宥瑾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妈，我们正在准备呢。这种事情，顺其自然才好啊。”
许曼沁点到为止，也不再提了，反正只是用来转移注意力的话题。一家人又聊了一会开心的事，才各自回房了。古敬亭当时是回去和许曼沁商量一下，给叶南原的聘礼究竟怎么给。
古宥珏在卧室里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很快整个卧室就已经乌烟瘴气的了，反正现在叶南原也不回来，他抽烟也没关系，不用担心会不会熏到叶南原。然后，他慢慢地回想着过去：在过去的二十八年里，他一直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确实，他做出的成绩也一直比周围人要好得多，从小到大，他都是属于别人家的孩子。
可是忽然有一天，有人来告诉他，他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取得的成就只是一些皮毛而已，连别人随手送出的“礼物”都比不上，今天短短的几个小时，他就体验到瞬间从云端跌落到悬崖的感觉。他才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把自己限制成为一个“井底之蛙”。
尽管他在藜市——这个繁荣、一线的城市已经打下了一片天地，可是他也知道，这片天地有多少水分，有多少是依靠自己的家族建立的。成功冲昏了他的头脑，让他以为，小小的藜市就是整个世界了。
古宥珏躺在床上，终于停止了抽烟，看着房间里的“云雾飘绕”，他觉得看的越来越清晰了，想起那份嫁妆，想起叶南原现在回到原本就属于她的“温柔富贵乡”。古宥珏下了一个决定，在遇到叶南原之前，他可以这么平庸，但遇到叶南原之后，他就不能如此平庸了。他要给叶南原看到，原本就该属于也叶南原的风景，他不能让叶南原后悔嫁给他，更不能让叶南原再有一次像今天一样，离他而去。
如果说，看到叶南原跟着她外婆走，却不怨叶南原，这是不可能的。只是清醒之后，古宥珏知道，这根本不是叶南原的过错。他要努力变强，只有自己变得更强了，叶南原才会一直呆在他的身边。
古宥珏想通了这一点，就匆匆忙忙地赶回公司了。他要抓紧做业务，去追赶他媳妇的脚步，让叶南原过上更好的生活。
而周末来加班的宋钦瞳直接拖着被子去公司了，默默地裹紧了被子，保住自己。“完了，总裁刚正常一点，又要‘发病’了，这可怎么办啊？我美好的周末啊！”宋钦瞳可不想他的生活只有工作没有生活。他也是有“诗与远方”的向往的人好吗？！何况，人家还没有女朋友，好吗……
——
叶南原上完课，自然是有车等在门口接她回去的。叶南原只需要走过去，就会有人帮她拉开车门，她不需要操心任何事情，就能平安到家。
叶南原也在让自己习惯这样大小姐的生活，不用滴滴打车，不用跟司机预约好时间；亦或者，不用担心古宥珏忽然忘记自己、爽约了，而自己还要不停地犹豫、纠结，提心吊胆地问他到底来不来接自己。“还是有钱好。”叶南原默默地感慨了一句。
“大小姐好。”司机恭恭敬敬地在车旁边等着她，并且帮叶南原拉开车门。
“嗯，我怎么称呼您？”叶南原上车之后问道。她觉得尽管自己现在算是他们的大小姐了，但是自己依然算是新来的，不管对谁都不该目中无人。而且，她现在完全没有融入他们的生活，没有了解他们过的日子。不能就这么享受着这种上等的待遇。
“大小姐，您叫我老张就好了。”司机有些憨厚，叶南原根本看不出会是“不良人”。
“哦，行，张叔，你知不知道我外公外婆喜欢吃什么？或者有什么小爱好？我想买点东西送给他们。”
司机听到“张叔”有些受宠若惊，不过看着大小姐并没有在这方面过多纠结的打算，也就被迫接受了。
“老夫人喜欢听戏，但在n国哪有戏班子呢？老爷还专门找过。后来，找不到了，每年老爷都会花大价格请一班戏回去给老夫人看。至于老爷嘛，喜欢喝茶、喝酒，其他爱好就是随了老夫人的。”司机详细地说道。他也很欣慰大小姐是这么体贴的一个人，这件事，他一定要找时间告诉老爷和老夫人。
叶南原点了点头，这还真不好办，喜欢听戏，叶南原也不了解哪儿有唱戏的啊。外公的喜好倒也正常，也是她现在也不了解具体是什么酒、什么茶啊。无奈，只能继续追问道：
“那你知道外婆喜欢听什么类型的戏吗？是京剧、淮剧还是什么？外公呢？喜欢喝什么酒，喝什么茶叶？”
司机被问得一脸懵：“我也听不懂戏文。大小姐，这些我真的不知道啊。老爷的话，喝的酒大部分是他自己酿的，因为老夫人不让他喝比较烈的酒、后来就不让他喝了，老爷就自己做着喝。茶叶的话，这些我都不清楚。毕竟我们只是司机，也接触不到那些东西。我知道的，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些事情了。”
叶南原点点头，没再追问：“哦哦，谢了。那我们直接回去吧。”
“是。”老张干脆响亮的回答。
叶南原在车上慢慢回想着老张给她讲的这些，忽然觉得她外公外婆的爱情真的很美好：一方强势，一方愿意去包容。生活状态达到了饱和的程度，幸福满满的，又不会溢出来。
叶南原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客厅的气氛有些严肃，因为家里的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厅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不由得紧张起来。众人看到叶南原回来了，瞬间停止了话匣。
申宝霞热情地伸着手：“回来了？累不累啊？快，来外婆这儿坐着。”
叶南原露出甜美的笑容，跟客厅的人打了一圈的招呼才坐下来。“怎么了？看你们刚才很严肃的样子。”叶南原试探性地问道。
“没事，就是n国那边出了点事，大家就都围过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申宝霞笑着解释道。想申宝霞这样的，跟着方大舟走南闯北闯到现在，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再遇到什么事情，她都能云淡风轻地看过去了。
看着申宝霞丝毫没有发愁的样子，叶南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叶南原的四舅看着气氛有些冷，主动找话题，问道：“原原，有没有去n国的打算啊？去看看你妈妈以前生活的地方。也看看舅舅们、叔叔们啊。你还有好多哥哥没有见过呢。”
“有啊。我想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去。我也特别想去看看。”叶南原有些兴奋地附和道。
“那也要等到十一月份吧？正好这两天我们就要回去一趟，不如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回去，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们也回来了，你就再回来结婚。你看，行不行？”叶南原的三舅提议道。
一家人的默契度都很高，都闭口不提刚才的事情，把话题越扯越远。
“不行不行。”叶南原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就被申宝霞给拒绝了。“婚礼可是人生的大事，怎么能就撂下担子让古家的人弄。万一我们都不在，他们就随便弄个婚礼糊弄我们怎么办？到时候看着那个破破烂烂的婚礼，我们是结还是不结？原原，你别理你三舅，净说这些胡话。”
“外婆，他们家对我也挺好的。”叶南原看着申宝霞诋毁他们，忍不住为他们说话。
申宝霞佯装生叶南原气地看着她：“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我没有啊。”叶南原假装看天看地，反正我就是无辜的。
“丫头，你看看，要不是我们来了，可能他们聘礼都不会给你准备，我们都对你好啊，但以后你要自己分清楚，什么好才是最单纯的对你好。你说，婚姻大事啊，结婚可能这辈子就这么一次。那要是不完美，你不得遗憾一辈子？什么事都可以将就，但这件事绝对不可以。”申宝霞苦口婆心的说道。
“那万一我就不止一次呢！”叶南原赖着脸皮，毫不害臊的说着。
满客厅里的人先是愣了一下，忽然叶南原的四舅伸出一个大拇指，对着叶南原：“不愧是我外甥女，有志气，舅舅我看好你。”
忽然，其他人都跟风似的，纷纷夸起叶南原来，本来叶南原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但他们这样的反应，弄得叶南原不好意思地趴在申宝霞怀里，申宝霞一边搂着叶南原，一边笑骂道：“真是不害臊的小蹄子。”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拿着叶南原开玩笑，叶南原羞红了脸。完了，估计以后这个笑话要被笑好久了，这可怎么办嘛。
就在大家“欢聚一堂”的时候，有个人忽然“闯”了进来，其他人都在自己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只有叶南原一直在不好意思，才看到有人进来。叶南原看着那个人的脸的轮廓，震惊住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叶南原和她的亲友团走了之后，古家的客厅空荡荡地只剩下面面相觑的五个人。
许曼沁看着那张纸上写满了叶南原的陪嫁，不禁有些头疼，人生第一次，看到钱会头疼。她把目光投向古敬亭，这个事情她不想处理，头太疼了，只能交给古敬亭了。
古敬亭看着许曼沁看向他的眼神，就知道许曼沁是什么意思了，只能无奈地接过老婆甩的锅。思考了一会，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说出最后的决定：“就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吧。我们古家还不至于拿不出那么些东西，这要是传出去，说我们古家连儿媳妇的聘礼都给不起，几辈子的老脸也就丢光了。”
古敬亭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只是委屈了小米，她当初进来的时候我们可没有准备这么充分聘礼。”
说完，古敬亭特地看了欧阳米几眼，眼里充满了歉意。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样子还要做足了的，万一欧阳米心里不平衡，一气之下跑回娘家，跟娘家人渲染一下这件事，或者整天跟古宥瑾吵架，那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两边的儿媳妇都得罪了，他们的日子恐怕彻底不得安宁了。
欧阳米露出得体的微笑看着古敬亭：“爸爸，别这么说，我是那种人嘛。难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且不说我们两家是世交，就看这面子上的嫁妆，原原可比我丰富得多，那要是聘礼跟我一样，就太分不清主次轻重了，这样的话，我都替原原感到不值。”
欧阳米是个明事理的孩子，许曼沁看向古敬亭，两人对视一眼，欣慰地笑了笑。
古宥瑾看弟弟一直不出声，知道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打击之中。不会说话的他也安慰道：“哎呀，你愁个什么劲？你可比我好多了，当初我娶小米的时候，可谓是‘身无分文’，这些聘礼不都是父母亲置办的嘛，小二，家里从小在我身上花的钱就比在你身上花的多，你也该让父母替你操心操心了。别太有包袱了。”
古宥珏点点头，简单地“嗯”了一声。古敬亭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也爽朗地笑出声：“这才对嘛。古家的人，怎么能为了这一点点小事，就弄得家里乌云惨淡的样子呢！”
许曼沁极为配合地把话题扯开：“好啦好啦，不提这个了，这件事情就让你们爸爸处理好啦。小米啊，什么时候给妈生个孙子孙女的。妈妈不是催你啊，你也别不耐烦啊，我也就是说说，没有催你的意思。你看，这几年我都没有提到过这事。正好小二结婚，你再怀孕，来个双喜临门多好。”
欧阳米最不希望的事情终于出现了，这几年虽然她没有处于备孕的状态，但也没有处于不想要孩子的状态啊，每年体检都去检查身体，两个人的身体状况都没有问题，可就是没有孩子。
欧阳米只能尴尬地笑笑：“妈，我知道了。”
古宥瑾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妈，我们正在准备呢。这种事情，顺其自然才好啊。”
许曼沁点到为止，也不再提了，反正只是用来转移注意力的话题。一家人又聊了一会开心的事，才各自回房了。古敬亭当时是回去和许曼沁商量一下，给叶南原的聘礼究竟怎么给。
古宥珏在卧室里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很快整个卧室就已经乌烟瘴气的了，反正现在叶南原也不回来，他抽烟也没关系，不用担心会不会熏到叶南原。然后，他慢慢地回想着过去：在过去的二十八年里，他一直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确实，他做出的成绩也一直比周围人要好得多，从小到大，他都是属于别人家的孩子。
可是忽然有一天，有人来告诉他，他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取得的成就只是一些皮毛而已，连别人随手送出的“礼物”都比不上，今天短短的几个小时，他就体验到瞬间从云端跌落到悬崖的感觉。他才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把自己限制成为一个“井底之蛙”。
尽管他在藜市——这个繁荣、一线的城市已经打下了一片天地，可是他也知道，这片天地有多少水分，有多少是依靠自己的家族建立的。成功冲昏了他的头脑，让他以为，小小的藜市就是整个世界了。
古宥珏躺在床上，终于停止了抽烟，看着房间里的“云雾飘绕”，他觉得看的越来越清晰了，想起那份嫁妆，想起叶南原现在回到原本就属于她的“温柔富贵乡”。古宥珏下了一个决定，在遇到叶南原之前，他可以这么平庸，但遇到叶南原之后，他就不能如此平庸了。他要给叶南原看到，原本就该属于也叶南原的风景，他不能让叶南原后悔嫁给他，更不能让叶南原再有一次像今天一样，离他而去。
如果说，看到叶南原跟着她外婆走，却不怨叶南原，这是不可能的。只是清醒之后，古宥珏知道，这根本不是叶南原的过错。他要努力变强，只有自己变得更强了，叶南原才会一直呆在他的身边。
古宥珏想通了这一点，就匆匆忙忙地赶回公司了。他要抓紧做业务，去追赶他媳妇的脚步，让叶南原过上更好的生活。
而周末来加班的宋钦瞳直接拖着被子去公司了，默默地裹紧了被子，保住自己。“完了，总裁刚正常一点，又要‘发病’了，这可怎么办啊？我美好的周末啊！”宋钦瞳可不想他的生活只有工作没有生活。他也是有“诗与远方”的向往的人好吗？！何况，人家还没有女朋友，好吗……
——
叶南原上完课，自然是有车等在门口接她回去的。叶南原只需要走过去，就会有人帮她拉开车门，她不需要操心任何事情，就能平安到家。
叶南原也在让自己习惯这样大小姐的生活，不用滴滴打车，不用跟司机预约好时间；亦或者，不用担心古宥珏忽然忘记自己、爽约了，而自己还要不停地犹豫、纠结，提心吊胆地问他到底来不来接自己。“还是有钱好。”叶南原默默地感慨了一句。
“大小姐好。”司机恭恭敬敬地在车旁边等着她，并且帮叶南原拉开车门。
“嗯，我怎么称呼您？”叶南原上车之后问道。她觉得尽管自己现在算是他们的大小姐了，但是自己依然算是新来的，不管对谁都不该目中无人。而且，她现在完全没有融入他们的生活，没有了解他们过的日子。不能就这么享受着这种上等的待遇。
“大小姐，您叫我老张就好了。”司机有些憨厚，叶南原根本看不出会是“不良人”。
“哦，行，张叔，你知不知道我外公外婆喜欢吃什么？或者有什么小爱好？我想买点东西送给他们。”
司机听到“张叔”有些受宠若惊，不过看着大小姐并没有在这方面过多纠结的打算，也就被迫接受了。
“老夫人喜欢听戏，但在n国哪有戏班子呢？老爷还专门找过。后来，找不到了，每年老爷都会花大价格请一班戏回去给老夫人看。至于老爷嘛，喜欢喝茶、喝酒，其他爱好就是随了老夫人的。”司机详细地说道。他也很欣慰大小姐是这么体贴的一个人，这件事，他一定要找时间告诉老爷和老夫人。
叶南原点了点头，这还真不好办，喜欢听戏，叶南原也不了解哪儿有唱戏的啊。外公的喜好倒也正常，也是她现在也不了解具体是什么酒、什么茶啊。无奈，只能继续追问道：
“那你知道外婆喜欢听什么类型的戏吗？是京剧、淮剧还是什么？外公呢？喜欢喝什么酒，喝什么茶叶？”
司机被问得一脸懵：“我也听不懂戏文。大小姐，这些我真的不知道啊。老爷的话，喝的酒大部分是他自己酿的，因为老夫人不让他喝比较烈的酒、后来就不让他喝了，老爷就自己做着喝。茶叶的话，这些我都不清楚。毕竟我们只是司机，也接触不到那些东西。我知道的，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些事情了。”
叶南原点点头，没再追问：“哦哦，谢了。那我们直接回去吧。”
“是。”老张干脆响亮的回答。
叶南原在车上慢慢回想着老张给她讲的这些，忽然觉得她外公外婆的爱情真的很美好：一方强势，一方愿意去包容。生活状态达到了饱和的程度，幸福满满的，又不会溢出来。
叶南原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客厅的气氛有些严肃，因为家里的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厅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不由得紧张起来。众人看到叶南原回来了，瞬间停止了话匣。
申宝霞热情地伸着手：“回来了？累不累啊？快，来外婆这儿坐着。”
叶南原露出甜美的笑容，跟客厅的人打了一圈的招呼才坐下来。“怎么了？看你们刚才很严肃的样子。”叶南原试探性地问道。
“没事，就是n国那边出了点事，大家就都围过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申宝霞笑着解释道。想申宝霞这样的，跟着方大舟走南闯北闯到现在，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再遇到什么事情，她都能云淡风轻地看过去了。
看着申宝霞丝毫没有发愁的样子，叶南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叶南原的四舅看着气氛有些冷，主动找话题，问道：“原原，有没有去n国的打算啊？去看看你妈妈以前生活的地方。也看看舅舅们、叔叔们啊。你还有好多哥哥没有见过呢。”
“有啊。我想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去。我也特别想去看看。”叶南原有些兴奋地附和道。
“那也要等到十一月份吧？正好这两天我们就要回去一趟，不如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回去，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们也回来了，你就再回来结婚。你看，行不行？”叶南原的三舅提议道。
一家人的默契度都很高，都闭口不提刚才的事情，把话题越扯越远。
“不行不行。”叶南原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就被申宝霞给拒绝了。“婚礼可是人生的大事，怎么能就撂下担子让古家的人弄。万一我们都不在，他们就随便弄个婚礼糊弄我们怎么办？到时候看着那个破破烂烂的婚礼，我们是结还是不结？原原，你别理你三舅，净说这些胡话。”
“外婆，他们家对我也挺好的。”叶南原看着申宝霞诋毁他们，忍不住为他们说话。
申宝霞佯装生叶南原气地看着她：“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我没有啊。”叶南原假装看天看地，反正我就是无辜的。
“丫头，你看看，要不是我们来了，可能他们聘礼都不会给你准备，我们都对你好啊，但以后你要自己分清楚，什么好才是最单纯的对你好。你说，婚姻大事啊，结婚可能这辈子就这么一次。那要是不完美，你不得遗憾一辈子？什么事都可以将就，但这件事绝对不可以。”申宝霞苦口婆心的说道。
“那万一我就不止一次呢！”叶南原赖着脸皮，毫不害臊的说着。
满客厅里的人先是愣了一下，忽然叶南原的四舅伸出一个大拇指，对着叶南原：“不愧是我外甥女，有志气，舅舅我看好你。”
忽然，其他人都跟风似的，纷纷夸起叶南原来，本来叶南原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但他们这样的反应，弄得叶南原不好意思地趴在申宝霞怀里，申宝霞一边搂着叶南原，一边笑骂道：“真是不害臊的小蹄子。”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拿着叶南原开玩笑，叶南原羞红了脸。完了，估计以后这个笑话要被笑好久了，这可怎么办嘛。
就在大家“欢聚一堂”的时候，有个人忽然“闯”了进来，其他人都在自己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只有叶南原一直在不好意思，才看到有人进来。叶南原看着那个人的脸的轮廓，震惊住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