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主角碾成渣(快穿) 第62节
  薛金花皮笑肉不笑地说:“老五可真是见天儿的闹腾,爹娘你们也不管管,又不是给老五娶仙女儿呢,就梁家那样的,早些年给点粮食都能领回来。老五可倒好,买这买那还要弄屋子,咋……”
  “咋你话这么多呢?”陶睿也不看她,就盯着老大陶东,“大哥你对我有意见?容不下弟弟?爹娘还在呢,你就让大嫂这么数落我,这么贬低我对象?啥意思?你要跟我算我买的东西,那我就跟你算你俩儿子吃的饭,你敢算不?”
  陶东眯了眯眼,沉着脸道:“长本事了,你这是翅膀硬了敢跟大哥支棱了?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咋跟我俩说话呢?”
  陶睿挑着嘴角笑笑,看向陶贵宋灵芝,“爹,娘,你俩还好好的呢,老大就想当家做主了。说白了这家是你俩的家,我们这些小辈都没话语权。但是我咋这么憋屈呢?你俩都没说我啥,老大和老大媳妇就嘚嘚个没完,想当家做主先看看自己有没有养全家的能耐啊。”
  “你说啥?你再说一句试试?”陶东腾地站起来指着陶睿发怒。
  陶睿丢开筷子,起身把凳子一踢,“我说你没能耐还在这装大瓣儿蒜,我吃穿用都靠的我自己,沾你一点光了?你哪来的脸跟我摆谱,凭你早生年?呵,没能耐活到九十九也一样没能耐,想干仗?来啊!”
  陶东忍他好些天了,包括陶南、陶西三个嫂子,都在忍他,陶睿话音一落,三兄弟就冲了过来。
  陶睿怕他们?躲过陶东的拳头就踹了他一脚,回头揪住陶南的领子甩到农具上,一拳打到陶西的肚子!
  陶贵瞪起眼睛,怒喝一声,“住手!都给我住手!”
  陶睿和他们打着架还不忘回话,“爹你睁大眼看看,你还在呢,他们仨就联手欺负我,兄弟算个屁,一个个就知道往兜里划拉,我结婚连点东西都不让买,他们也配当我哥?”
  农家人力气大,一言不合打起来是常儿。陶睿可不惯着他们,他们三个一起上,陶睿也没挨着打,就像泥鳅似的,滑溜得让人碰都碰不着,又是几拳下去,三人脸上都挂了彩。
  宋灵芝着急地喊道:“快停手,老五你别打了,打坏了!”
  陶睿嗤笑一声,“娘你偏心,他们先动手的,他们还三个打我一个,打不过是他们窝囊废,你好意思怪我?你是不是偏心?”
  宋灵芝一拍大腿,“老娘偏心个屁!老大,赶紧住手!”
  陶贵直接起身去拉架了,一人给了一脚,“住手!老子的话敢不听?都滚一边儿去!”
  踹到陶睿的时候,陶睿一闪就躲开了,还伸手扶了陶贵一把,“爹你别闪了腰。我可没错啊,别骂我。你要是我也不能干挺着挨打吧?明明是他们不讲理。”
  陶东三兄弟眼睛都赤红着,真的打激眼了。本意是打两下教训教训老五,树立当哥哥的威严,结果反而被老五压着打,左右邻居都趴墙看呢,他们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宋灵芝拉着个儿子看了看,老大眼眶青了、老二颧骨青了、老三嘴角青了。再看看陶睿,啥事儿没有。
  宋灵芝骂道:“亲哥们儿咋能下手这么很呢?”
  陶睿翻了个白眼,“这还狠?要不是孝敬你们怕你们伤心,谁这么跟我逼逼我把他牙打掉。娘,你可别老糊涂啊,分清楚谁对你最好,你要是伤了我的心,我以后就不关心你了。反正我名声也不好,我也不在乎那个,爱咋咋地。”
  他说完就拿凳子坐回去继续喝粥,桌三个嫂子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也不搭理。个孩子则是噤若寒蝉,有点被吓到了。还有点信念崩塌吧,毕竟他们常听爹娘说小叔贪婪耍横最没用,这儿看见小叔一个打三个,亲爹的伟大形象真的有点崩塌。
  薛金花气不过,把碗用力往桌一放,冷声道:“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分家!爹,娘,你们可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谁乐意跟他这样的在一家过?今天动手打大哥,明天指不定动手打嫂子了。”
  陶睿笑了一声,“那也不是没可能。你记着以后别欺负我媳妇,要是叫我知道你欺负她,我连你老大一起揍。”
  薛金花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娘你听听,听听他说的啥话?他就会哄你们,对我们这些哥嫂是一点亲情没有,他……”
  “闭嘴!”陶贵呵斥一声,严厉地看了每一个人,“咱家不分家,你们一个个结婚的时候都给你们出钱了,老五结婚的时候自然也该有,瞎得得啥?都坐下吃饭,不吃饭就滚屋里去!”
  陶东说:“爹,我做老大的,有些话不能不说。爹娘你们疼老小,我们几个不说啥,别太偏心就行。今天打起来也不是为老五结婚的,是为他不尊敬兄长,天天挑。既然爹你不觉得啥,那我也没啥说的,就一句话,老五结婚花的用的不能超过我们几个,不然兄弟个心里不痛快,日子也过不好,你说是不是?”
  陶贵宋灵芝这一刻真的心凉。
  宋灵芝眼泪都下来了,伤心的,也是气的,“老大你有没有良心?我俩啥时候偏心过?这些年我俩对你们五个有啥不一样的?甚至因为你是长子,我们对你们几口人还更好点,因为大儿子一定要过好,我们往后也是要跟大儿子过一辈子的。
  你说我们偏心老五?当初我们一心想要小闺女,盼了好几个月,生下来是老五这小子,气得三天没看他一眼,还是你奶奶带了他三天。后来我你爹才觉得命里没闺女,算了。拿你老五比,你好意思说我们偏心老五?”
  陶西有些不耐烦,“娘你说的那都是老黄历了,多少年前的儿了?我看你这些天被老五哄得眉开眼笑,眼睛都看不见我们了。”
  陶贵瞪了瞪眼睛,“咋地,你也想分家?”
  陶西忙摆摆手,他还赌钱呢,分家喝西北风去?他梗着脖子说:“我跟大哥一个意思,老五花的用的不能超过我们。”
  陶睿抬起头,陶贵宋灵芝对上他的视线,只觉得他之前说的都是对的。先前他俩还觉得陶睿没有兄弟情,对哥嫂防备得太厉害,现在看看个儿子儿媳的样子,换成他们,他们也不能把冒险挣回来的钱给他们花啊,那还不如不挣呢。
  这一瞬间,两口子竟诡异地了解了小儿子偷懒的初衷。
  除了陶睿,谁都没心情吃饭了。回了堂屋,陶贵取下腰间别着的烟袋,抽了一口,沉声道:“家里给老五花的不超过你们,这一点我保证。老五呢打算自己寻摸着出去弄点东西,他要是能弄来,那就是他自己结婚用的,是他自己的本事,谁也别再嘚嘚。”
  人一怔,随即就是强烈反对。陶南第一个道:“投机倒把是犯罪,全家都要被打成资本主义,老五被抓住,我记分员的工作都要没了,爹,我不同意!”
  陶东皱眉道:“关系一大家子的,爹娘你们不能不管我们,咱家根正苗红,孩子还学呢,不能为了一个老五耽误他们。”
  “你们就是自己没能耐还要拦着我发达呗?”陶睿从门外走进来,瞥他们一眼,“我明天就开始弄炕、打柜子啥的,爹你说一声行不行,行我现在就去找人打声招呼。”
  “行,就这么着吧,都回屋去。”陶贵被他们吵吵的头疼,摆摆手不管了。
  他是想摆父亲的威严,但今天几个儿子打成一团,他去拉架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力不从心了。儿子们真的大了,管不了了。
  他透过窗户看着他们各回各屋,陶睿也跑出门去了,不知怎地想到了年轻的时候。那会儿他宋灵芝关起门来,不也对大哥大嫂有诸多不满吗?也怀疑爹娘偏心。他知道大哥大嫂也是一样。那会儿大家住在一起也有很多矛盾。
  倒是后来分家了,他们各过各的,年节聚在一块儿乐呵乐呵,反而显出几分兄弟情了。
  树大分枝,可哪个当爹娘的愿意看孩子们分开呢?分开了就不是一家人了啊,这年缺衣少食的,家里那点钱那点票,连个自己的地都没有,分开咋过啊?
  陶贵宋灵芝回想起了年轻时的,陶家各房关起门来也在商量分家的。老大、老二都想分家。
  老大是觉得分了家爹娘跟着自己,帮忙带孩子做饭,相当于四个大人的工分养两个孩子,足够吃了,其他人孝敬二老的东西,他们也能跟着享受,他们占便宜。
  老二是觉得陶睿这小子太不听话,指不定真能干出投机倒把的,万一没分家,那陶睿一被抓住,大伙儿肯定不让他再当记分员,那就吃大亏了。分家以后,他的两个孩子向来聪明,知道讨好二老,知道要吃的抢吃的,有啥好都落不下,分家利大于弊。
  只有老三不想分,他耍钱还没发达呢,分了家不是啥都没了?自家媳妇比大嫂二嫂差远了,话都不说几句,女儿也跟个鹌鹑似的,不讨好人。爹娘又看不他耍钱,真分家他们三房就跟被抛弃了似的,绝对过得最差,他怎么能愿意分?
  陶睿跑去和李木匠商量了打两个柜子加一个小炕桌,又找了个憨厚能干的汉子,说好了每天下工后帮忙扒炕砌炕,然后哼着小曲往家里溜达。
  所谓不在沉默中闭嘴,就在沉默中干仗。
  这一仗打得好啊,让他们几个见识见识他的武力值,别看他是老小就给他摆哥哥的谱。
  很多人就是欺软怕硬,等他真的哪哪都不惯着他们,他们自然就不老找他的茬。
  何况要是他提分家,以后他但凡日子好过点,他们都会说这说那扒来。
  让他们提分家就不一样了,现在可是他们嫌弃他嫌弃得要命,不想跟他一家过。那日后他不搭理他们到哪都说得通。
  陶睿回家又开始烧水洗澡,惹得房又一阵嘀咕。烧火的柴火不是公用的?挑回来的水不是公用的?陶睿打个浴桶,连借给孩子泡个澡都不愿意,这么小心眼儿谁乐意和他在一个家里过?
  其实家里的柴火和水,陶睿每天都自己弄一些。只不过他不多弄,够自己洗澡就行。他的原则是不让别人占他便宜,但他也不去占别人便宜。
  可无奈大家不这么想啊,他们只看自己想看的,陶睿弄回来那么点水那么点柴火,在他们眼里够干啥的?他们就是觉得陶睿占便宜没够,心里的不满是与日俱增。
  夏天上工是赶早上晚多干些,中午的时候预防中暑,从11点到3点让大家休息四个小时。
  陶睿就是赶这个时候招呼大家来扒炕。
  陶贵有些不满,私下跟他说:“亲兄弟没有隔夜仇,这种小活儿我你们四个兄弟就能干完,叫外人干啥?这不让大伙儿看笑话吗?”
  陶睿呵呵一笑,“爹你没听见大嫂二嫂咋编排我的吧?她俩在外头瞎嘚嘚,说我不讲理打个哥,天天烧水洗澡穷讲究,小心眼儿往自己兜里划拉东西,还小气吧啦的啥都不给侄子侄女吃,还有别的乱七八糟的我都不乐意跟你说。
  爹啊,亲兄弟这仨字儿你跟他们说去吧,我一个小的,不懂是应该的,你去教训你大儿子去。再说我找人来不是不想你干活儿吗?你是我爹,我心疼你呢,像他们呢有啥事都叫你娘干,最后还说你俩偏心我,白眼儿狼。”
  陶贵眉头一皱,“行了你少说两句,去干活儿去!”
  因为陶睿那句“心疼你”,陶贵没骂出来。他这一辈子还没人心疼过他不让他干活儿呢,儿子孝敬他,他还骂啥?至于闹笑话,老大他们确实不像话,家丑不可外扬,哪有在外头编排自家人的?还不主动帮忙,居然都躲回自己屋去了,不像话!
  陶贵都没发现,他也开始对那几个儿子不满了。以前大家都一样,家家户户也都一样,谁也不觉得咋地,现在有陶睿在这对比,他们一个个的真是咋看咋来气。
  村里房子都是大伙儿互相帮忙盖的,炕就更简单了,四五个人动作飞快,一个小时就把炕扒了弄到了院子里。
  陶睿给他们倒水让他们歇着,进屋打扫了一下,拿黑炭画出道来,告诉大家就按那条线砌炕。
  个人一看,这样的话,就相当于一开门能站两个人,面前是个大浴桶,然后左手边就全是炕了,炕从北墙砌到南窗户,差不多是2米*3米了。
  这,没谁家这么弄的啊?这屋里哪还有地方?连个凳子都放不下,要是砌个小炕,地上还能放个小点的小桌子呢。再说小炕冬天烧起来省柴火啊。
  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给陶睿支招,用经验告诉他这么弄不好。
  陶睿叹了口气,在屋外趴窗户往里看,“我这没招啊,屋太小,放小桌子有啥用啊,一样憋屈。还不如通炕,弄个小炕桌,炕桌不用的时候直接放柜子,还省地方。再说你们瞅瞅这小屋,不弄个大炕,以后我有了孩子睡地上啊?”
  这么一说还真是,陶睿的方法算最舒服的了。虽然屋里布局怪怪的,但谁让屋小呢?他们忍不住看向陶睿三个哥的房间,哪个都是陶睿这屋的三倍左右。
  听说他们三个不想给陶睿花钱结婚,说啥用粮食就能把媳妇领回来,被陶睿给揍了。现在看,揍得好,亲兄弟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别人家的他们不好说啥,但心里却对陶家那三兄弟印象差了很多。
  砌炕的时候,陶睿直接让他们在屋外窗户底下砌了个小灶台。
  薛金花看见了,立马去主屋跟宋灵芝说:“娘,你瞅瞅老五干啥呢?砌灶台要分家啊?”
  “啥?”宋灵芝趴窗户一看,立马出去问了,“老五你整这个干啥?”
  陶睿看她一眼,“烧水方便啊。个嫂子知道我晚烧水洗澡,天天连锅都不刷了,就留给我刷呢。我寻思这也不是分给我的活儿啊,不如我自个儿弄个灶台弄个锅,在门口烧提水还方便呢。”
  薛金花跟在宋灵芝身后,“哪买锅去啊?一家人买俩锅?没这个理儿。”
  陶睿对宋灵芝说:“娘,次我去镇帮了个人,他为了感激我非要送我结婚礼物,我已经想好了,就要个锅。别人送我的还不让我用了?嫂子从娘家拿回来的东西也没给过我,那别人送我的锅也不给别人用,公平吧?”
  谁也没想到他的锅是这么个来历,宋灵芝就有点懵,薛金花冷笑道:“你说就是啊?还送个锅,我咋这么不信呢?”
  “你爱信不信呗,管好你儿子得了,还管起小叔子了,我娘还在呢。”陶睿不乐意搭理她,说完就蹲地上搭灶台。
  宋灵芝见个外人看热闹,瞪了薛金花一眼,拉着人走了。其实宋灵芝也怀疑陶睿是要投机倒把去弄锅,但陶睿说是别人送的,那就是别人送的。至于单独有个灶,宋灵芝也拦不住啊,反正小儿子懒得很,她觉得就算有灶也烧不了次,干脆不管了,免得吵架闹笑话。
  于是陶睿顺利地拥有了自己的大炕、大浴桶、单独的灶台单独的锅,还有两个崭新的红漆木柜子,外加新被褥和窗帘…….
  第81章 痴恋玛丽苏的恶毒男配9
  陶睿添置的东西都是他带梁玉馨去镇上买的,俩人没少请假,惹得陶家几个人和梁家人都很不满。不上工没工分啊,粮食和钱都会少分的,那他们天天干活的不就吃亏了吗?
  等陶睿又从镇上买回个暖壶,陶家几房是彻底不干了。买暖壶要暖壶票不说,陶睿买的还是新款的6块钱一个的暖壶!
  薛金花率先发难,“3块钱就能买一个暖壶,你买6块钱的干啥?”
  “好看啊,质量也好啊。”陶睿拿了块儿抹布细细擦拭着暖壶,头也不抬地笑说,“售货员说了,这新款的暖壶灌了热水能保温四五天呢,而且这暖壶皮可是金属的,结实,用得住,不像以前竹皮的容易沤。爹,娘,你们说我聪不聪明,反正都要用暖壶票,干啥不买个好的?买那淘汰的次等货不是浪费票了?”
  宋灵芝看了其他几人一眼,赶紧撇清关系,“你哪来的票啊?我也没给你啊。咱家有暖壶呢,买这个干啥?”
  陶睿擦完暖壶坐下了,“一家十几口人用一个暖壶?不卫生啊。再说动不动壶里就没热水了,不方便啊。说好了,这是我的,放我屋,你们可别碰。”
  王雪梅拉住宋灵芝说:“娘你听听,老五太不像话了。”
  陶睿想了一下,认真地说:“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说了我在置办结婚的东西,也答应你们不会超过你们了,你们咋还这么多事儿呢?就因为我添的是浴桶暖壶,你们就要一起用?那我要是买衣服,你们还要让我拿出来大伙儿一块儿穿?”
  几人脸色都变了,陶贵也皱起眉,“好好说话!”
  陶睿坐在那不说话了,但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看在哥嫂眼里就十分欠揍,怎么看都来气。
  陶西沉着脸问了句,“娘,花得差不多了吧?加上彩礼,不少了吧?”
  确实是,陶睿屋里几乎都是新东西了,彩礼还要二三十呢。
  但没等宋灵芝开口,陶睿就摆手道:“还差着呢,娘,你给梁家的彩礼就给九块九,长长久久,好听。多出来的二十块给我,我做新衣裳结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