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已非，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凭什么影响我的生活，干涉我的人生？站在我的面前碍我的眼？”
  顾茜真的怒了。
  “干涉你的人生？碍你的眼？茜茜，如果我没失忆的话，五年前是你主动闯到我的生活里来的，你忘了？”
  “那时候我年少无知，不懂事，做错了，但是我现在长大了，不想再错下去了，可以了吗？伟大的季先生，你还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才能听懂？”
  “年少无知？长大了？不想再错下去？”
  季已非一句一句地重复着顾茜刚才的话。
  脸色也随着说出口的话越来越沉。
  “你把我们的曾经当成错误？你把我们的过去当做是年少无知？茜茜，你还能再伤人一点吗？”
  “所以，季先生，请你离我远一点，我们除了五年前的那点交集，没有了一点关系，现在，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人生，我们各走各的路，请不要再跟着我。”
  顾茜离开电梯。
  季已非在这里，她不可能上楼回自己公寓。
  就算他有能力查到这幢公寓楼的业主，也需要一些时间，也许那时，她已经带着两个孩子远走高飞了。
  “如果我说不呢？”季已非也跟着走出电梯，一副不死不休跟着顾茜到天涯的架式。
  “季先生，我不欠你什么，你不要太无耻了！”
  顾茜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了，这个男人这样粘着她，如果这样下去，就算是天亮了她也走不掉。
  “可是我欠你，你自己辛辛苦苦带了五年孩子，连怀孕带生养，我都没有付出过，我欠你的。”
  “呵，季先生，您真是好大的脸，您凭什么断定孩子跟你有关系，就凭当年我和您有过一夜？您就真的认为您的精子的生命力那么旺盛？一次就中？”
  顾茜气坏了，巴不得用世上最恶毒的话攻击这个男人，让他知难而退。
  可是她搜刮肚肠，也只想出了这么几句话。
  “当然，我季已非的种子，生命力自然旺盛。”季已非低声笑起来。
  “要不，我们再试一试，看孙回是不是再中一个，这回生个小女儿？”
  顾茜真没想到几年不见季已非的脸皮变得这么厚了。
  若是在五年前她这样说他，恐怕他早就拍桌子气青了脸色。
  可是如今无论她怎么说，他都一副不急不恼，跟她磕到底的架式。
  他就认定了那个孩子是他的儿子。
  好吧，他的直觉没错，那就是他的儿子，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什么也没有付出过，凭什么做现成的爹？
  而且，一旦承认了儿子是她的，那么，女儿也藏不住了，一下子季已非便是儿女双全。
  顾茜越想心里越不平衡。
  越想就越不想让季已非知道，恨不能一辈子都不让他知道才好。
  “茜茜，不闹了，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苦，让我好好补偿你，好好爱你，好不好？孩子也需要父亲。”
  顾茜睨着他：“你那么自信是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