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男朋友生气了怎么逗他开心?
  涂恒沙一大早到了报社采编平台门口,背着手,探头探脑地先伸半个身子进去望。
  忽的,身后传来一声低喝,“鬼头鬼脑的在干什么?”
  她吓一大跳,回头一看,是郝仁在装神弄鬼!
  她呼了口气,拍拍胸,哀怨,“吓死了!”
  “以为是谁?”郝仁笑,“以为是粟老师吗?”
  “……”虽然小心思被一语道破,但怎么可以承认?她嘿嘿一笑,“怎么可能?”
  “不可能?”他看了一眼她背着手提着的东西,顺手就牵了过来,“那这肯定是给我的了!”
  “……”她跳起来去抢,“不是,才不是!”
  他人高,举起来她怎么跳也够不着。
  最后他不逗她了,打开一看,香喷喷的鸡蛋饼啊!他笑,“这是得罪粟老师了吧?”
  “得罪?没有啊!”她进门四处望望,并没有看到粟老师人影,七上八下的心更无所依托了。这是怎么回事啊?见了他怕他还要骂人,鬼鬼祟祟还给他带早餐来让他消气,这不见他逃脱了骂吧,还浑身不得劲!
  “没有?”郝仁笑道,“别看了!粟老师已经出去了!这鸡蛋饼啊,注定是我的了!正好我没吃早餐呢!”
  出去了?她怎么不知道?
  她也无心管这鸡蛋饼了,她也要出去!
  上午和郝仁一起约了个访谈,任务完成得很快,中午就结束了,她和郝仁在外面吃了个简餐才回的报社,谁知道,粟老师也那么巧回来了,跟陈琦一起,四个人还在报社门口撞见了。
  “粟老师,陈主任!”她笑嘻嘻地打招呼。
  陈琦脸色有些苍白,皱着眉没理她,粟老师更是沉着脸,大概也不想理她的吧?可瞥了一眼她身边的郝仁,他又一把将她拎了过来。
  “怎么了?”她悄声问粟融归,“怎么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这案子我不跟了,涂恒沙,以后你跟粟融归一起去吧。”陈琦扔下一句吩咐,快步进了电梯,甚至没有等他们,就关了电梯门,自个儿上去了。
  “什么案子啊?陈主任反应这么大?”涂恒沙愈加小声地问粟融归。
  粟融归闷声不语。
  涂恒沙也是无话可说了,昨晚送她回家,她一路睡得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具体跟他谈了些什么,只记得他很生气,今早给他打morningcall,结果他“嗯嗯嗯”的不高兴,难道还在生气?
  她偷瞟一眼郝仁,见他果然在幸灾乐祸地笑,好像在说:不是没得罪粟老师吗?
  她冲郝仁挤眼睛,做了个鬼脸,这时粟老师却说话了,冷冷的一句,“眼睛疼吗?”
  “……”她眼睛不疼,她脑袋疼啊!粟老师简直就是坏脾气的小仙女有木有?
  粟老师在前面行走如风,她一脸郁闷地低头跟在粟老师后面,反复思考自己昨晚到底哪儿得罪粟老师了,可思来想去怎么也没能想出来。
  “中午吃什么?”粟老师忽然返身问她。
  她正想得出神,被这么一问,有些不过脑子,“我和郝仁一起吃过了……”
  眼见粟老师脸又黑了,她瞬间想到,一定是因为自己没等他吃饭他不高兴了!她顿时还觉得自己挺机灵,忙道,“粟老师,我陪你一起去食堂再吃点吧,我正好没吃饱!”
  粟融归看着她,眼神复杂。
  她瞬间又恍悟,“哦,这个点食堂没饭了!我有鸡蛋煎饼……”她说到这里戛然而止,鸡蛋煎饼连尸体都没剩了……
  “煎饼呢?”他问。
  “你早上不在……就给……给郝仁吃了……”她有些气短。
  粟老师一听,脸黑得转身就走了。
  “粟……”她连老师二字都没喊出来,粟老师就不见了影子。
  郝仁笑嘻嘻地走到她身边,“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
  “跟你无关啊!”她苦恼的叫道。可是跟谁有关呢?她也想不明白,默默地掏出手机给粟老师叫了个外卖。
  她觉得她以后要修一门新的学科——怎么哄粟老师开心。
  中午利用几分钟空挡休息的时间,她果然这么做了,悄悄在电脑上搜:男朋友生气怎么办?怎么哄男朋友开心?
  结果郝仁这个倒霉催的,不知从哪冒出来,竟然站在她身后大声念了出来,“男朋友是个傲娇小公举怎么办?男朋友生气了怎么逗他开心?”
  涂恒沙吓得赶紧关网页,可已经迟了,答案里最关键的一句被郝仁念了出来,“别说话!推他到墙上用力亲他就行!”
  涂恒沙想死的心都有了,“郝仁,你在瞎说什么呢?”
  “我?念你刚刚的网页啊!”郝仁还好死不死地还不配合她。
  采编平台里一片寂静,然后哄堂大笑,还有人问她,“涂恒沙,你有男朋友了?”
  她想起她和粟融归的事还没在报社公开宣布,他甚至没有对她说过做他女朋友这样的话,她完全就是凭感觉认为自己是他女朋友了!她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她悄悄望向粟老师,却见他在小声地接电话,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
  她窘迫不已,大声说,“是,我有过男朋友,不过,他已经……”
  话还没说完,就被粟老师打断了,“沙子,下去给我取外卖来!”
  “……”破天荒哦,叫她沙子?从来都是涂恒沙涂恒沙地叫呢!还叫她去取外卖,什么意思?“为什么叫我去取啊?”她叫餐的时候留的就是他自己的电话,他自己去取嘛!
  他瞥她一眼,淡淡的,“我怕你接下来说我已经死了!”
  “……”她第一个反应是,粟老师也看网络段子!第二个反应是,这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她脑袋里一团混乱,面红耳赤,“我……我去取外卖!”
  她慌慌张张地下楼去了。
  办公室里诸多人也面面相觑,每个人脑袋里都回荡着刚才涂恒沙一样的话:这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可就粟融归那性格,也没人敢去问啊……
  转眼间,涂恒沙取了外卖上来了,往他面前一搁,红着脸转身就跑。
  “等等!”他道。
  “还要干什么?”她局促不安地站在他身边,觉得其他人的眼光全在她身上。
  “怎么给我加了鸡腿啊!”他打开外卖,拾起鸡腿咬了一口,摇头,“太腻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