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郭家圣通_分卷阅读_34
  其实,这并不奇怪,上辈子郭圣通如此爱他,自然是清楚他的喜好和习惯的。是故,邓禹不知这三只锦囊的顺序,但刘秀,却只要凭着他自己的喜好去打选,便正好能对得上。
  此时,刘秀心头正有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仲华兄,内子可有说,这锦囊的顺序?”刘秀问。
  “夫人说,竹若大师吩咐,按萧王心头所想来定这顺序即可。”邓禹答。
  于是,刘秀不再迟疑,伸手便解开了那黄色的锦囊来。锦囊之事毕竟太过玄妙,邓禹心头也是好奇不已。
  刘秀从锦囊中摸出一卷好的缣帛来。
  他展开细看,脸上表情逐渐凝重。邓禹心头大奇。正欲说话时,刘秀突道:“仲华,看看这个!”
  邓禹小心翼翼接过那小小的缣帛,展开细看。只见里头写着——
  ‘以吴汉为正,耿弇为副,可破铜马。铜马可收不可杀。’
  “这吴汉,我听你说过。仲华,你觉得他能领兵为主将么?”
  “子颜虽勇鸷有智谋,但伯昭并不输他。这竹若大师却这般定了正副,是否太过刚断?且,历来败军坑杀之,如今并未有多余粮草养之,且,铜马军多出我数倍。若留下,后患无穷啊!”邓禹惊呼出声。
  刘秀却若有所思道:“看来,吴汉的确是可以为将的。大师果然神算。这铜马军之事,我觉得大师说的也甚对。河北燕赵之地民风彪悍好勇斗狠,几乎每个青壮的汉子都是天生的战士。如今,我缺的就是壮丁,若贸然征兵。一则,我在河北根基并不牢固;二则,如今更始帝已禅位,我这萧王的名头,不知是否还有人会认了。”
  “王,”邓禹道,“此乃天子旨意,谁敢不认?”
  刘秀浅笑一声,并不想说出他的真实想法来:‘他想要争夺这天下,缺的便是兵士,河北这些义军叛军似乎就是上天专门留给他的,如果能把这些人收归帐下,一来绥靖了地方,二来不用扰民就得到了大量的兵源,真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其实,我觉得这铜马军是该留下。”刘秀语重心长道,“若是还有一口吃食,好好的百姓谁不愿意当?谁愿意去干这贼勾当?这都是被王郎等贼人逼得啊!仲华,每每思之他们也不过是我大汉子民,却因一时不慎走了错路。我便心痛如绞啊!”
  “王仁慈!”邓禹叹息道,“只是王,我军人数少于铜马军,只怕他们会……”
  “他们也是我大汉的子民,也曾是我大汉的好儿郎!”刘秀打断他的话,“仲华你不必再说了,我不能因他们走错了一步,便不给他们悔过的机会。”
  邓禹见劝阻不得,只得再次叹息:“将军仁义,邓禹自叹弗如!”
  ————
  当日,刘秀便召见吴汉、耿弇二人。
  深谈一番后,翌日。刘秀拜吴汉为大将军,又令耿弇为辅。遂出兵。
  十日后,吴汉等人围铜马军于清阳,生擒铜马军大将。
  刘秀乘胜追击,最终以十万人之数困数十万铜马军于蓟城。
  接下来,便是最简单的等待了。
  “王,已经打听出来了,蓟城内粮草并不充足,顶多只够再维持十五日了。”邓禹进帐道。
  “好!”刘秀笑道,“继续围着,另,每日让人在城下用大锅煮肉。使扇扇之,咱们吃肉,虽给不了他们肉汤喝,也得使他们闻个肉味儿,否则就太过无情了不是?”
  邓禹道:“王所言甚是。”
  “此间大事,我欲全权托付于你。”刘秀突然正色道,“我欲回邯郸城一趟。”
  邓禹神色一僵,复又笑道:“王原是该回了。”
  ————
  “娘子。”葵女在外轻轻叩门。
  “你做的很好,下去休息吧。”郭圣通回过神来,对那男子笑了笑。
  “诺。”那男子低头道,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葵女在外轻轻侧身让那男子走出。
  “何事?”她问。
  “娘子,”葵女进来,拉上门,避开了外头的寒气,“萧王派人送来信件。他将回来看望娘子。大概,再有三五日便到了。”
  “三五日?”郭圣通一算,“却是腊月节了。”
  葵女见郭圣通面色如常,再一细思她这对刘秀的态度,心头隐约有了猜测:“是呢,娘子,我们可要准备准备?”
  “不必,”郭圣通说罢,又想了想,“去找人买些肉来,我来做顿饺子给萧王。”
  “饺子?”葵女一愣,“那是什么?又是娘子的发明的新吃食吗?”
  郭圣通自然是无法同葵女解释‘冬天吃饺子’这一习俗的。毕竟,发明了‘娇耳’也就是后世人称饺子的张仲景此时还未出生呢。
  不过,也算不得是剽窃了。
  毕竟,‘娇耳’主要是羊肉、辣椒和一些驱寒药材放在锅里熬煮,然后将其捞出切碎,用面包成耳朵样。而她要做的却是后世的那种。
  不过,既然被葵女提起,她寻思了下:“我这便将菜谱写出来,先给阿母送去。”
  她郭家的人,理所应当比刘秀先尝到甜头,就连一道菜肴也须得如此!
  ————
  临近刘秀将回之期。
  郭圣通却开始失眠。
  饶是再如何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都改变不了心头挥之不去的厌恶。
  当曾经的爱,都已变成刻骨铭心的恨,一夜夜的同床共枕,肌肤相拥。只能让她恶心欲呕。多少次强颜欢笑,逢场作戏,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
  可,这近一年的分别,却让她突然发现:‘没有刘秀在身边,空气都格外清新极了!’
  如今刘秀将归,哪怕她知道,只是很短暂的三五日,或许更短——毕竟蓟城那边铜马军仍未被收服。可,她却觉得依旧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