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覆水难收（二）
第268章覆水难收（二）
薛茹楞了一下说道：“难道你约见我是因为他？”看薛茹用手指肖勇，卡道尔点头说道：“就算是吧！”薛茹一句话没说转身向外走去。
肖勇一直很尴尬，从见到薛茹的那一刻起，他都说不上自己什么心情。从上海战场第一面以三年时间，一直追随着薛茹的脚步。可在最后一刻自己却背叛了她，另娶别人。肖勇也搞不清楚是因为自己内心的饥渴，还是对薛茹有气，亦或是孤独的心里。当艾丽莎如火的热情闯进来时候，他几乎没什么考虑的时间，就发生了那种关系。
也在懵懵懂懂之间结婚了，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生活习惯和民族差异让肖勇重新审视自己的婚姻。他想离开再回到雪狐来，可艾丽莎又怀孕了，传统的思想让他难以离开。
背叛薛茹离开雪狐成为肖勇的一块心病，但他不能否认艾丽莎身后有卡道尔，有奥特轮家族，不取得薛茹的原谅，肖勇难以放下，必然难以被容下。
他回国也不行，因为他的背叛得罪了太多的人，薛茹的影响力和她带领雪狐创造的功绩已天下皆知，自己做出这样的事，如果消息传出去他将无立足之地。
思考再三，要求卡道尔约见薛茹，他心中怎么想的卡道尔不知道，但是为了女儿幸福，卡道尔只好忍下这口气，他也知道肖勇不敢去河阳，恐怕他都见不到薛茹。
再说关于越北自治政府的事情，卡道尔也想和薛茹谈谈，还有越北军的事，他们如此增加兵力，看不出中国抗战胜利的迹象，如果一旦抗战胜利无望，薛茹会不会长期霸占越北？引发中法战争，卡道尔也负不起责任，他要弄清楚薛茹怎么想，以便向国内汇报。
当薛茹问的时候，卡道尔回答就算是吧，他没想到薛茹这么痛快，一听和肖勇谈转身就走。肖勇着急了，他知道见薛茹一次不容易，这恐怕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张嘴喊道：“薛茹。”
卡道尔也同时说道：“薛小姐留步。”
薛茹站住，脸色倒是平静，但眼里透出的是冷漠。她从穿越的那一刻起，就没把自己当做这个时代的人，她知道肖勇、魏明、欧阳萨日、蓝汛周他们对自己什么心思，可她难以接受。薛茹在感情上是严谨的，否则她不会大学四年然后当兵，却没有谈过恋爱。从内心里说，薛茹也是一个思想很传统的人，把情感看得很重，不会轻易付出，也不会轻易放弃，更不会将就。
二年多时间，肖勇的韧劲和一心一意终于感动薛茹，女孩终究是女孩，薛茹也在心里接受了他，让她过客的心理减轻了不少，觉得这个世界也有她爱恋的人。
抱着对肖勇万分信任的心态把他派到越南，觉得天下人都不可靠，肖勇没问题，只是担心他做事冲动才把乔寒派给他当副手。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肖勇不但背叛雪狐，更是背叛感情，还和一个没见过几面刚刚认识的女人结婚。这个打击太大了，让有些高高在上的薛茹心头刺痛，也开始恨肖勇，她有被耍，被玩弄的感觉。
薛茹再一次把感情封闭起来，什么人也不会接受，所以看向卡道尔和肖勇的表情才会这样。看到薛茹的眼神，肖勇的心往下沉，他觉得自己没和薛茹有其他关系，只是吻了她几次，再说自己为她做那么多，男人吗？有几个妻妾也是正常的，何况自己打算和艾丽莎离婚。
肖勇哪知道薛茹的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他这套思想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思想，并不是薛茹能接受的，即时是这个时代的女性恐怕也不会接受。看薛茹眼神中的杀意，肖勇竟然有些恐惧，虽然薛茹站住，他却不知道说什么？
卡道尔看见薛茹的表情，心里却很高兴。久经官场，在斗争中走到今天，卡道尔岂是白给的人，他早算到了肖勇的心思。
在卡道尔看来，以薛茹的身份地位和名声，不可能再接受肖勇，一旦薛茹绝情，肖勇只能乖乖的回去和艾丽莎过日子。没有了雪狐这层身份，他肖勇啥也不是。有些得意又自豪的说道：“薛小姐我接到女儿怀孕的消息，心情非常好，肖勇是你原来的手下，也想向你说一声，是不是为我们高兴啊！”
肖勇差点跳起来杀了卡道尔，这时候说这个不是火上浇油吗？他担心又吃惊的看着薛茹。薛茹什么脾气，肖勇太清楚了，卡道尔的话让薛茹心里一阵刺痛。她突然意识到这恐怕不是简单的感情问题，卡道尔是肖勇的岳父，但他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法国驻越南总督。”
脸色恢复平静说道：“恭喜总督大人了。”
薛茹能快速冷静下来，还出言恭喜让卡道尔也吃惊不小，薛茹太年轻了，连二十岁都没过，能如此冷静，是个人物。薛茹说道：“总督大人我和这个人没什么可谈的，如果是因为这件事免谈，你有外孙我也没什么东西在身边，贺物改天奉上，薛茹告辞。”
卡道尔摇头：“薛小姐不用着急吗？你手里的礼物可不少，我们是否可以坐下谈。”薛茹再没说话，转身回来坐下，一副我听你说的架势。
卡道尔心情确实不错，因为肖勇和薛茹之间完蛋了。薛茹以恨上肖勇，他这回该死心了，自己女儿那么傻，这回该放心了吧？也就说道：“薛小姐我同意雪狐在越北占据四县一港自治，完全是看在肖勇的面子上，可是你却大肆发展军队，任命地方官员，向中国境内运输战略物资让我很被动。”
薛茹不置可否的问道：“卡道尔总督有什么事直接说，别说看谁面子，那个面子也不值钱，因为什么同意你自己心里清楚。”
卡道尔说道：“那好吧，把越北军撤出河阳，回中国境内，解散所有的武装只保留警察，我同意河阳四县一港自治，否则……”
薛茹连想都不用，那根本不可能，失去军队保护，卡道尔随时可以灭了自治政府。伟大领袖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放下武器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冷笑一下：“总督大人你认为可能吗？”
卡道尔清楚，他只有三万越法联军，战斗力很低，雪狐此时在越北的力量加起来以有两万来人，而且是连日军精锐师团也不是对手的部队，动武根本没有胜算，否则他早就武力驱逐了。但他也有依仗，傲然的说道：“那我就明说吧，日本已向法国政府正式提出要求法国封闭边境，否则他们将出兵越南，我只要把消息说出去，你们将从海上得不到任何物资，占领越北也没用。”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不能不承认这确实是薛茹的软肋。
看薛茹沉默，卡道尔得意地说道：“别忘了，法军也有空军和海军，雪狐没有，只要我下令巴尔登将军也能随时封锁海港。”
法国海军和空军？薛茹心里一动，看了一眼肖勇，肖勇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对卡道尔说道：“总督大人雪狐并没有危害法国，他们只是对日本战争，也没有超出自治领地，请别这样。”
薛茹说道：“卡道尔总督，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以越北军的战斗力，我可以几天之内把法军赶下大海，你以为海军能把舰船开上岸吗？你不过几十架飞机，又能起多大作用？日军几百架、上千架飞机都不解决问题。从法国向越南调兵没有半年以上的时间你认为办得到吗？还有，德国什么行动你们很清楚，能不能往海外派兵还不知道呢，所以别跟雪狐动硬的，那没用。日本知道了又怎么样，中国港口全部被封锁，但也没耽误中国抗战，缅甸仰光光、印度、外蒙这些通道中国也在使用，一条越北通道能让中国失败吗？可你却会失去越南，再也当不成总督，想想吧！”
薛茹这篇话说的很慢，并不是多声色俱厉，但如同重锤敲在卡道尔的心头，他如果是不明白形势，会忍受这么长时间吗？
越北自治政府的张洞临说是不向外扩，也只是军队没向外扩，他的政治影响和行政方面早就超出了界限，周围的村镇和县市早就接受了越北自治政府那一套。有多少地方暗中投靠越北，卡道尔也清楚，所以他也忍着没动，想借着日本人的手让薛茹老实下来。
德国已然咄咄逼人，派兵法国边境，接连吞并小国家，以让英法如坐针毡，其实哪有力量管海外的殖民地。如果开战这些军队恐怕也得召回，薛茹可以轻易取得越南全境，自己失去越南，别说总督，政治生涯会从此断送。
看他老实下来薛茹说道：“卡道尔总督我有三天建议，如果你同意我会帮助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们走着瞧。”
卡道尔以为能用日本威胁到薛茹，哪知道不好使，无奈的说道：“什么建议？”
薛茹说道：“第一取消对清莱府和老街的限制，同意越北向西北方向发展，我们和平共处，我也保证不进入河内和海防，不向南扩展。”
卡道尔还没等说答不答应，薛茹说道：“第二条法国空军海军为我培训军官，同时帮助雪狐获得空军。飞机我会出钱买，也不会亏待你。第三，对外还是法属越南地区，你还是这里的总督，设法调走巴尔登，法越军队归雪狐指挥。”
卡道尔瞪大眼睛头像拨浪鼓一样摇动：“笑话，不可能，这还是法国的领土，你是要把我送上绞架。”
薛茹也清楚卡道尔不会答应，她这也是临时起意，并不奢望卡道尔能答应。不过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见卡道尔否决就说到：“不过你能阻挡雪狐获得这些吗？当你失去这些的时候，你个人的一切也都失去。我给你一条，在你的任期内我不会公开这件事，一切都在你离任之后再公开，可以保证你的政治生命和家族荣耀。”
不能不说卡道尔有些动心了，如果薛茹真动硬的，自己恐怕会失去越南，以自己是总督，丢失越南下场好不了。如果在自己任期内薛茹不动保持现状，自己一旦离任，管他是谁来当总督呢？
点头说道：“让我考虑一下。”
薛茹点点头：“那好吧，希望你能想清楚权衡利弊，总督大人我想和肖勇单独谈谈可以吗？”
卡道尔愣一下，雪狐薛茹是狐狸精，此人变化太快，刚才还和肖勇一句话都不想说，此时又想单独谈。他能威胁薛茹的筹码都没有了，犹豫一下看一眼肖勇，用法语说道：“请你记住艾丽莎和孩子。”
卡道尔说完离开这间会客室，并没等肖勇，而是驱车返回河内。他要好好想想，是不是把情况向国内汇报，事情太大了，薛茹拉出吞并越南的架势，自己不能总是这样被动下去。法国面临德国压力，但中国同样面对日本入侵，双方都没有发动战争的能力，如此就变成了法军对抗雪狐越北军。胜算多少？他想找巴尔登商量一下，所以并没等肖勇先走了。
卡道尔也清楚薛茹是想用肖勇干什么，但绝不是两个人和好，如果薛茹是这样的人，那她也就没什么可怕的。
室内只剩下薛茹和肖勇，薛茹已恢复平静的心态，毕竟自己曾经爱过他，即使此时心里还是有一丝疼痛，但也不得不放弃。
没有爱也就不会受伤，心痛那就是动了真情，来自现代社会，大学毕业的薛茹也很清楚。明白归明白，情感思想有时意志也不能决定，并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薛茹说道：“你要见我有什么话说吧！我很忙，没有太多时间？”
肖勇长长叹口气说道：“对不起。”
薛茹本来想说没关系，自己并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还不会像小女孩那样，寻死觅活的爱得死去活来，可话一出口又变味了：“肖勇你欺骗我的感情，背叛你自己说过的话，如今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
肖勇本来是想请求薛茹原谅的，但薛茹的口气也让他受不了，其实走到今天肖勇大男子主义和夫权思想是最重要的原因，又恰恰碰上一个来自后世，女人地位已超过男人的薛茹：“薛茹事情是我的不对，但事已至此又能怎么样，我本来想和艾丽莎离婚，可她又怀孕了，所以我只能请求你原谅，算是我对不起你，你还想怎么样？”
薛茹也知道事情已然如此，再说还有什么用，但肖勇的话让她眉毛一挑问道：“我想怎么样？”
薛茹楞了一下说道：“难道你约见我是因为他？”看薛茹用手指肖勇，卡道尔点头说道：“就算是吧！”薛茹一句话没说转身向外走去。
肖勇一直很尴尬，从见到薛茹的那一刻起，他都说不上自己什么心情。从上海战场第一面以三年时间，一直追随着薛茹的脚步。可在最后一刻自己却背叛了她，另娶别人。肖勇也搞不清楚是因为自己内心的饥渴，还是对薛茹有气，亦或是孤独的心里。当艾丽莎如火的热情闯进来时候，他几乎没什么考虑的时间，就发生了那种关系。
也在懵懵懂懂之间结婚了，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生活习惯和民族差异让肖勇重新审视自己的婚姻。他想离开再回到雪狐来，可艾丽莎又怀孕了，传统的思想让他难以离开。
背叛薛茹离开雪狐成为肖勇的一块心病，但他不能否认艾丽莎身后有卡道尔，有奥特轮家族，不取得薛茹的原谅，肖勇难以放下，必然难以被容下。
他回国也不行，因为他的背叛得罪了太多的人，薛茹的影响力和她带领雪狐创造的功绩已天下皆知，自己做出这样的事，如果消息传出去他将无立足之地。
思考再三，要求卡道尔约见薛茹，他心中怎么想的卡道尔不知道，但是为了女儿幸福，卡道尔只好忍下这口气，他也知道肖勇不敢去河阳，恐怕他都见不到薛茹。
再说关于越北自治政府的事情，卡道尔也想和薛茹谈谈，还有越北军的事，他们如此增加兵力，看不出中国抗战胜利的迹象，如果一旦抗战胜利无望，薛茹会不会长期霸占越北？引发中法战争，卡道尔也负不起责任，他要弄清楚薛茹怎么想，以便向国内汇报。
当薛茹问的时候，卡道尔回答就算是吧，他没想到薛茹这么痛快，一听和肖勇谈转身就走。肖勇着急了，他知道见薛茹一次不容易，这恐怕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张嘴喊道：“薛茹。”
卡道尔也同时说道：“薛小姐留步。”
薛茹站住，脸色倒是平静，但眼里透出的是冷漠。她从穿越的那一刻起，就没把自己当做这个时代的人，她知道肖勇、魏明、欧阳萨日、蓝汛周他们对自己什么心思，可她难以接受。薛茹在感情上是严谨的，否则她不会大学四年然后当兵，却没有谈过恋爱。从内心里说，薛茹也是一个思想很传统的人，把情感看得很重，不会轻易付出，也不会轻易放弃，更不会将就。
二年多时间，肖勇的韧劲和一心一意终于感动薛茹，女孩终究是女孩，薛茹也在心里接受了他，让她过客的心理减轻了不少，觉得这个世界也有她爱恋的人。
抱着对肖勇万分信任的心态把他派到越南，觉得天下人都不可靠，肖勇没问题，只是担心他做事冲动才把乔寒派给他当副手。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肖勇不但背叛雪狐，更是背叛感情，还和一个没见过几面刚刚认识的女人结婚。这个打击太大了，让有些高高在上的薛茹心头刺痛，也开始恨肖勇，她有被耍，被玩弄的感觉。
薛茹再一次把感情封闭起来，什么人也不会接受，所以看向卡道尔和肖勇的表情才会这样。看到薛茹的眼神，肖勇的心往下沉，他觉得自己没和薛茹有其他关系，只是吻了她几次，再说自己为她做那么多，男人吗？有几个妻妾也是正常的，何况自己打算和艾丽莎离婚。
肖勇哪知道薛茹的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他这套思想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思想，并不是薛茹能接受的，即时是这个时代的女性恐怕也不会接受。看薛茹眼神中的杀意，肖勇竟然有些恐惧，虽然薛茹站住，他却不知道说什么？
卡道尔看见薛茹的表情，心里却很高兴。久经官场，在斗争中走到今天，卡道尔岂是白给的人，他早算到了肖勇的心思。
在卡道尔看来，以薛茹的身份地位和名声，不可能再接受肖勇，一旦薛茹绝情，肖勇只能乖乖的回去和艾丽莎过日子。没有了雪狐这层身份，他肖勇啥也不是。有些得意又自豪的说道：“薛小姐我接到女儿怀孕的消息，心情非常好，肖勇是你原来的手下，也想向你说一声，是不是为我们高兴啊！”
肖勇差点跳起来杀了卡道尔，这时候说这个不是火上浇油吗？他担心又吃惊的看着薛茹。薛茹什么脾气，肖勇太清楚了，卡道尔的话让薛茹心里一阵刺痛。她突然意识到这恐怕不是简单的感情问题，卡道尔是肖勇的岳父，但他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法国驻越南总督。”
脸色恢复平静说道：“恭喜总督大人了。”
薛茹能快速冷静下来，还出言恭喜让卡道尔也吃惊不小，薛茹太年轻了，连二十岁都没过，能如此冷静，是个人物。薛茹说道：“总督大人我和这个人没什么可谈的，如果是因为这件事免谈，你有外孙我也没什么东西在身边，贺物改天奉上，薛茹告辞。”
卡道尔摇头：“薛小姐不用着急吗？你手里的礼物可不少，我们是否可以坐下谈。”薛茹再没说话，转身回来坐下，一副我听你说的架势。
卡道尔心情确实不错，因为肖勇和薛茹之间完蛋了。薛茹以恨上肖勇，他这回该死心了，自己女儿那么傻，这回该放心了吧？也就说道：“薛小姐我同意雪狐在越北占据四县一港自治，完全是看在肖勇的面子上，可是你却大肆发展军队，任命地方官员，向中国境内运输战略物资让我很被动。”
薛茹不置可否的问道：“卡道尔总督有什么事直接说，别说看谁面子，那个面子也不值钱，因为什么同意你自己心里清楚。”
卡道尔说道：“那好吧，把越北军撤出河阳，回中国境内，解散所有的武装只保留警察，我同意河阳四县一港自治，否则……”
薛茹连想都不用，那根本不可能，失去军队保护，卡道尔随时可以灭了自治政府。伟大领袖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放下武器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冷笑一下：“总督大人你认为可能吗？”
卡道尔清楚，他只有三万越法联军，战斗力很低，雪狐此时在越北的力量加起来以有两万来人，而且是连日军精锐师团也不是对手的部队，动武根本没有胜算，否则他早就武力驱逐了。但他也有依仗，傲然的说道：“那我就明说吧，日本已向法国政府正式提出要求法国封闭边境，否则他们将出兵越南，我只要把消息说出去，你们将从海上得不到任何物资，占领越北也没用。”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不能不承认这确实是薛茹的软肋。
看薛茹沉默，卡道尔得意地说道：“别忘了，法军也有空军和海军，雪狐没有，只要我下令巴尔登将军也能随时封锁海港。”
法国海军和空军？薛茹心里一动，看了一眼肖勇，肖勇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对卡道尔说道：“总督大人雪狐并没有危害法国，他们只是对日本战争，也没有超出自治领地，请别这样。”
薛茹说道：“卡道尔总督，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以越北军的战斗力，我可以几天之内把法军赶下大海，你以为海军能把舰船开上岸吗？你不过几十架飞机，又能起多大作用？日军几百架、上千架飞机都不解决问题。从法国向越南调兵没有半年以上的时间你认为办得到吗？还有，德国什么行动你们很清楚，能不能往海外派兵还不知道呢，所以别跟雪狐动硬的，那没用。日本知道了又怎么样，中国港口全部被封锁，但也没耽误中国抗战，缅甸仰光光、印度、外蒙这些通道中国也在使用，一条越北通道能让中国失败吗？可你却会失去越南，再也当不成总督，想想吧！”
薛茹这篇话说的很慢，并不是多声色俱厉，但如同重锤敲在卡道尔的心头，他如果是不明白形势，会忍受这么长时间吗？
越北自治政府的张洞临说是不向外扩，也只是军队没向外扩，他的政治影响和行政方面早就超出了界限，周围的村镇和县市早就接受了越北自治政府那一套。有多少地方暗中投靠越北，卡道尔也清楚，所以他也忍着没动，想借着日本人的手让薛茹老实下来。
德国已然咄咄逼人，派兵法国边境，接连吞并小国家，以让英法如坐针毡，其实哪有力量管海外的殖民地。如果开战这些军队恐怕也得召回，薛茹可以轻易取得越南全境，自己失去越南，别说总督，政治生涯会从此断送。
看他老实下来薛茹说道：“卡道尔总督我有三天建议，如果你同意我会帮助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们走着瞧。”
卡道尔以为能用日本威胁到薛茹，哪知道不好使，无奈的说道：“什么建议？”
薛茹说道：“第一取消对清莱府和老街的限制，同意越北向西北方向发展，我们和平共处，我也保证不进入河内和海防，不向南扩展。”
卡道尔还没等说答不答应，薛茹说道：“第二条法国空军海军为我培训军官，同时帮助雪狐获得空军。飞机我会出钱买，也不会亏待你。第三，对外还是法属越南地区，你还是这里的总督，设法调走巴尔登，法越军队归雪狐指挥。”
卡道尔瞪大眼睛头像拨浪鼓一样摇动：“笑话，不可能，这还是法国的领土，你是要把我送上绞架。”
薛茹也清楚卡道尔不会答应，她这也是临时起意，并不奢望卡道尔能答应。不过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见卡道尔否决就说到：“不过你能阻挡雪狐获得这些吗？当你失去这些的时候，你个人的一切也都失去。我给你一条，在你的任期内我不会公开这件事，一切都在你离任之后再公开，可以保证你的政治生命和家族荣耀。”
不能不说卡道尔有些动心了，如果薛茹真动硬的，自己恐怕会失去越南，以自己是总督，丢失越南下场好不了。如果在自己任期内薛茹不动保持现状，自己一旦离任，管他是谁来当总督呢？
点头说道：“让我考虑一下。”
薛茹点点头：“那好吧，希望你能想清楚权衡利弊，总督大人我想和肖勇单独谈谈可以吗？”
卡道尔愣一下，雪狐薛茹是狐狸精，此人变化太快，刚才还和肖勇一句话都不想说，此时又想单独谈。他能威胁薛茹的筹码都没有了，犹豫一下看一眼肖勇，用法语说道：“请你记住艾丽莎和孩子。”
卡道尔说完离开这间会客室，并没等肖勇，而是驱车返回河内。他要好好想想，是不是把情况向国内汇报，事情太大了，薛茹拉出吞并越南的架势，自己不能总是这样被动下去。法国面临德国压力，但中国同样面对日本入侵，双方都没有发动战争的能力，如此就变成了法军对抗雪狐越北军。胜算多少？他想找巴尔登商量一下，所以并没等肖勇先走了。
卡道尔也清楚薛茹是想用肖勇干什么，但绝不是两个人和好，如果薛茹是这样的人，那她也就没什么可怕的。
室内只剩下薛茹和肖勇，薛茹已恢复平静的心态，毕竟自己曾经爱过他，即使此时心里还是有一丝疼痛，但也不得不放弃。
没有爱也就不会受伤，心痛那就是动了真情，来自现代社会，大学毕业的薛茹也很清楚。明白归明白，情感思想有时意志也不能决定，并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薛茹说道：“你要见我有什么话说吧！我很忙，没有太多时间？”
肖勇长长叹口气说道：“对不起。”
薛茹本来想说没关系，自己并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还不会像小女孩那样，寻死觅活的爱得死去活来，可话一出口又变味了：“肖勇你欺骗我的感情，背叛你自己说过的话，如今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
肖勇本来是想请求薛茹原谅的，但薛茹的口气也让他受不了，其实走到今天肖勇大男子主义和夫权思想是最重要的原因，又恰恰碰上一个来自后世，女人地位已超过男人的薛茹：“薛茹事情是我的不对，但事已至此又能怎么样，我本来想和艾丽莎离婚，可她又怀孕了，所以我只能请求你原谅，算是我对不起你，你还想怎么样？”
薛茹也知道事情已然如此，再说还有什么用，但肖勇的话让她眉毛一挑问道：“我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