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我要憋大招惹(捂嘴笑)
  明天周三,为了安全起见,照例请假一天,周四六点正常更~ 爱泥萌!
  第23章 夜袭
  “欤——”
  沈弗瞻勒紧马绳,马鞍下的赤兔扬起前蹄嘶鸣了声,便停了下来。沈弗瞻焦急地翻身下马,连马绳都来不及丢给身后的随从,便大步跑往春风楼跑了进去。身后的随从一脸惊疑,平日里世子爷最宝贵这马了,且不说不常骑,就算骑了出来待离了马也要千叮咛万嘱咐一番,今日怎这般猴急模样,莫非真是这些日子没来给憋的?
  待进了大堂,沈弗瞻蹙眉环视了一番,并未见到与谢菀身形肖似的人,心中急火烧腾。
  那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些年真是被这一大家子给宠坏了!半点儿轻重也不分!这青楼是什么地方!若出了事可怎么办!
  沈弗瞻正焦急地在人群中寻着,一个小二认了出来,赶忙凑了上去,笑兮兮地低声道:
  “世子爷,您可好久没来了!诶呦,这非常时期,您好歹戴个面具遮一遮,小的去给您找个,诶,对了,还是柔枝姑娘么?”
  沈弗瞻定了定心神,摆了摆手,“把你们妈妈给我叫来!”
  那小二也颇会察言观色,见今日沈弗瞻面色不虞,只应了声是,赶忙去找老鸨去了。
  沈弗瞻叹了口气,极尽目力地在堂中找着,他只得安慰自己那丫头应不至于那么倒霉碰上色胚,况且平日里张牙舞爪的,也不至于吃了亏去吧,说不定已经回去了。只是如今他不能大张旗鼓地带人来找,否则那丫头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但老鸨不同。她知晓自己身份,又是风月场上做惯了的人,自然知道轻重,向她询问几句,想来她也知道要闭紧嘴巴。
  老鸨刚把那初雪哄得在一个屋子里坐着干等着柔枝姑娘,正往堂子里走着,便迎面见小二找来。
  “妈妈,沈世子来了!叫您呢!”
  “哎呦!今天日子就是好!”那老鸨一拍手,顿时喜上眉梢。
  “不过瞧着面色不太好。”小二在旁提醒道。
  “面色能好才怪!”那老鸨边往大堂里走着,边白了他一眼,不以为意,“憋了那么多天,面色能好哪儿去!要不是憋不住了,也不能这时候来啊!”
  ***
  祁浔感受到了从一侧袭来的掌风,他侧身一躲,一把抓住了身后之人的手腕,将人拽出的同时,轻轻一扭,“咔嚓”一声,唐窈的右臂便断了。
  唐窈冷抽一口气。祁浔蹙眉正欲转头看清身后之人,却没想到对方留有后手,他将将朝后瞥到了唐窈那张戴着青铜面具的清冷面庞,唐窈便趁其不防,迎面将左袖中的迷-药朝他脸上扬了上去。
  祁浔一时不意,吸进去好几口,人眩晕起来,他扶上了木门,摇了摇头试图清醒些,可终究眼前唐窈那勾唇冷笑着的脸渐渐模糊起来……
  “祁浔,这局,是你输了。”
  ***
  沈弗瞻见老鸨一脸谄媚地迎了过来,他赶忙将她拽到角落处,低声问道:
  “你今晚可有见到一个身量瘦小,面庞细白,长着两颗小虎牙,女扮男装的女子?”
  老鸨听罢,便顿如晴空霹雳。嘴角止不住的抽着。
  回想方才种种,那女子是来找柔枝的,而这沈世子来每次点的不就是柔枝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那女子竟是世子妃!
  我的老天爷啊!这贵人们都爱这么玩么!这可害死妈妈我了!
  老鸨在心中欲哭无泪。
  沈弗瞻看出了她脸上的端倪,知道应是见过了,他忙问:“现下在何处?”
  老鸨知道瞒不住了,但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把真相说给沈弗瞻听。但若扯谎已离去,又怕他时候知晓真相后追究。
  老鸨心中千回百转,只得先含糊着,说不定那龟奴还没动手,或者事后往他身上推也是行的。她赶忙扯出了个笑:
  “见过的!见过的!方才还说要见柔枝姑娘,这身形相貌与世子爷方才描绘的也并无二致。”
  沈弗瞻松了口气,听她话里的意思,谢菀应该没事,一时也顾不得什么柔枝不柔枝的了,“那就是她了!现下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老鸨有些慌乱,她哪里知道人在哪,也是要现去找的,赶忙找了借口遮掩,“还是我去把人叫出来吧,若世子爷进去碰了面,怕还是要引误会不是。”
  这是把谢菀的身份挑明白了。沈弗瞻也没打算瞒着,毕竟找人要紧,想来她也知道轻重,沈弗瞻摆摆手,“那你快去,我在这里等着。”
  的确,若进去了,谢菀当场同他闹起来就不好了,那丫头一旦闹起来不管不顾的,动静太大,若真泄露了身份,她这名声就毁了。
  老鸨赶忙掉头去找。
  可惜,老鸨前脚刚出了大堂,后脚裴老御史便带着京兆尹及一众官差来了,刚走进来,便看见在显眼处急得转来转去的沈弗瞻,立即气血翻涌,白胡子都吹了起来。
  这群官宦子弟,没一个省心的!他平日里就听说过这小子爱逛青楼,方才接到检举,说桓王殿下来此狎.妓,本还有些不信。这下明白了,就是被这小子带坏的!可惜沈老将军在前线辛苦守着,这些个小兔崽子。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裴老御史是皇帝都要给几分薄面的人物,虽然年逾六十,话说的却是中气十足,毫不客气,当场就命官差把沈弗瞻绑起来带走。
  堂中众人听到声响,都静了下来,知道这又是官府来查官员狎.妓的了,事不关己的也多少收敛了些,而其中也有些暗中来的官员,瞥了眼沈老御史那双在堂内厉扫着的鹰隼般的双眼,纷纷低头想着办法,只恨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沈弗瞻听到背后这厉声一吼,转头一看,吓得几要背过气儿去,不会这么惨吧……
  他赶忙苦着一张脸,心存侥幸地凑上去解释,“裴伯伯,你听我说啊,我今日来是有要事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裴老御史吹胡子瞪眼的。
  沈弗瞻有苦说不出,他总要顾忌着唐窈的名声啊,憋了半天想不出能糊弄过这老顽固的由头,边垂头认栽了。
  姑奶奶啊,我可真被你害惨了……
  裴老御史看他那一副分明想狡辩又找不到说辞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登时就一掌朝沈弗瞻脖颈处劈去,边打边骂:
  “小兔崽子!你爹不在,我今日便替他教训教训你!自己来这青楼不说,还把桓王殿下也带坏了!”
  裴老御史和沈老将军是至交,他又是看着沈弗瞻长大的,下起手来毫不惜力。
  沈弗瞻边求饶边躲,“哎哟!裴伯伯,你轻点儿!轻点啊!”听到尾句,却糊涂了,“祁浔?他也来了?”
  裴老御史见他还要替祁浔遮掩,又下了几记重手,但也想起正事,只命人将沈弗瞻绑了,又留下一些官差在大堂中查找涉事官员,自己带着剩下的官差朝楼上汹涌而去。
  沈弗瞻叹了口气,只得束手就擒,想来那老鸨已去找谢菀了,况且这官差都来了,应是无事的,现下再让人去找,不过徒累那丫头的名声罢了。担心完谢菀,也顺便在心里为祁浔捏了把汗,却怎么也不信祁浔会来这里。
  ***
  “你要带我去哪里呀?这不都出来了么?”谢菀眼见前面是一条小巷,有些疑惑,也有些害怕,她边说着边朝后退了退,想远离那龟奴。
  那龟奴笑得贼兮兮的,此刻已懒得和她废话,要不是方才他出来时被当红的姑娘芊羽支使了一会儿,此刻他早就得手了!
  “小美人儿,你那浪荡夫君不知道疼惜你,便让我来疼疼你吧。”说话间已把谢菀逼到了墙边。
  谢菀正欲呼救,就被那龟奴用帕子堵住了嘴,那龟奴一手钳制着她的双手,一手猴急地解着她的衣领,眼见衣领被扯开,雪白的皓颈露了出来,那龟奴正欲啃咬上一口,后脑勺便传来锐疼,应声倒了下来。
  是唐窈将青铜面具掷了出去。
  她今夜没有带匕首,情急之下只得以面具为武器砸向那龟奴脑袋。
  唐窈自打把祁浔“安置”好了之后,便下了楼,正欲从正门出去,便见裴老御史带着官差正要进来,不愿节外生枝,便转头准备从后门出去。
  一出门便见了这一幕。
  她本不欲多事,但瞧着那女孩的身形年纪一下子就想到了唐瑜,心中一软,便救下了谢菀。
  “姑娘,你没事吧?”唐窈仍作出男子声音,走近问侯了句。
  谢菀擦了擦小脸上的鼻涕泪水,余惊未消地冲唐窈摇了摇头。她虽然受了惊吓,但好歹出身将门,倒不至于腿软的站不起来。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不必。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耽搁,无法送姑娘回家,一人寻路太过危险,姑娘不若顺着后门回到青楼,找人多的地方,方才来了些官差,还算安全。”
  谢菀点点头,还未来得及再道声谢,便见唐窈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裴老御史带着人在三层一间一间地寻着,终于在官差猛的踹开一扇门后,看见了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祁浔,怀中还搂着个温香软玉的姑娘,那姑娘的一头青丝还枕在祁浔壮实的肩头上,地上的衣物一片狼藉。
  作者有话要说:  祁浔:醒来发现被迫绿了媳妇儿???
  放心,男主没脏,女主精心布置的场景,哈哈哈哈,让我先笑会儿!
  唐窈vs祁浔,第二局,唐窈胜!
  第24章 赌局
  唐窈一路借着洒在幽径上的盈盈月光,寻到了一处偏僻的宅子,她朝身后望了望,确信无人后才按着约定好的暗号三重一轻地敲了几下门,
  暗夜寂静,这三重一轻的叩门声格外清晰真切。
  不一会儿,门便无声地开了,夜色之中唐窈闪身进了院里。
  “大人。”秦讯见唐窈来了,躬身行礼。
  唐窈对秦讯曾有过大恩,唐窈来北奕之前,秦讯曾有意助唐窈逃走,不忍心看她往这火坑里跳。被唐窈拒绝后,却执意要跟唐窈来到这里,唐窈只好答应,安排他先于和亲队伍混进陵都,只等合适的时机联络互通,传递消息。
  “抓住了多少人?”时间紧迫,唐窈直奔主题。
  “二十二个,原本来了二十三人,其中一个头目武功极高,右臂中了一刀后被他逃出了包围。”秦讯回禀道。
  “不错。”唐窈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大概能猜到逃走的那个是怀凌,他是祁浔的心腹,即使抓到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而剩下的这二十二个人,都是在祁浔身边的人,估计知道不少机密,总会有个骨头软的,能问出些有用的,“我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今夜你们连夜审问,若明日一早还没有吐露的,只留一两个松动些的,其余的直接解决掉,以免暴露行踪,记住,切勿贪功冒进。”
  “属下明白。”
  唐窈从袖中抽出一张信给他,“将这封信务必赶到新年之前传回南渊,告诉我师父,无论真假,务必防范。我在王府中诸事不便,事关瑜儿,只交给你,我放心些。”
  秦讯从唐窈手中接过密信,表示务必办妥。
  “秦讯,辛苦你了。”唐窈心中有些感念,秦讯是她的心腹,他若留在南渊现在便接替她的位置成为司密署副使了,可他却为了自己非要来涉险,过这种刀尖舔血的日子。
  这些她心中明白。
  “大人哪里话。”
  唐窈点了点头,不欲再耽搁,事情已交代妥当,她转身欲走。
  “大人!”秦讯突然叫住了唐窈。
  唐窈转身回头,听他续道,“大人在王府之中可还安好?”
  “无恙,勿忧,你也小心。”
  再简洁不过的话了,却也是真挚的。她能听出秦讯的话外之意,不单问她是否安好,也是在问她要不要走。她这句话,便是无声地拒了。
  唐窈这人实在不擅长剖白感激的言语,旁人待她的好,她从来都是默默记在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