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
  慕槿双手拢在衣袖里,站在御书房外。
  “哟,这不是慕槿吗。”燕长明从一旁走过来,笑道,“怎么都这时候了还不回去呀?”
  慕槿看了一眼她来的方向,“你不也没回去。”
  “我跟你可不一样,是燕男妃想要见我,我便和他说了一会话。”燕长明轻轻弹了下刘海,“你啊,该不会到现在都还没见到陛下吧?”
  慕槿不作声,她先一步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拍在她肩上,“早知如此,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跟着我干?至少不会像现在等几个时辰都见不到陛下。”
  就在这时,徐嬷嬷出来了,“慕槿,随我进来吧。”
  “诶!”慕槿应了一声,快步往里走。
  花菱芸高坐在书桌后。
  她行至一半,便开始行礼,“小民慕槿,见过陛下。”
  “起来吧。”花菱芸直接开门见山,“你刚才让徐嬷嬷传话,说可以帮寡人是何意?”
  慕槿迎上她的目光,“陛下,想要优米花的赐福,除了是天命之女和有优米花种,其实还有一种办法。”
  花菱芸坐直身体,“哦?还有什么办法?”
  慕槿反问,“陛下,普通的花魂尚且需要精液为食,优米花又该以何为食呢?”
  “优米花不是天生地长,无需喂养照拂么?”
  慕槿摇了摇头,“优米花虽然长在花都,可它的根茎蔓延了整个花朝国。它汲取花朝上任何的养分,但是也庇佑着整个花朝。”
  “我多年四处云游,其实并非是为了寻找花种,而是为了调查优米花到底以何为食。”她从怀里摸出叁分之一的曼陀罗花种,“她们以花魂为食。”
  “这颗曼陀罗花种虽然仅剩叁分之一,可花魂尚在。陛下明日若亲自喂它,它会很高兴的。”
  ......
  百花节的第二天,突然就下起雨来。
  细雨绵绵,如思绪一般缠绕不断,下了整整一天。
  康平撑着伞低头跑进院子,靴子溅起了一串串水珠。
  他一路跑进檐下,收了伞,鞋子在门外毛垫上蹭干净了,才敢进屋。
  “少爷!事情成了!”
  屋里的摆设已经复原,大到琳琅满目的八宝架,小到桌上一只金兽香炉,一点也看不出昨夜才被人砸得稀烂过。
  冷星路站在窗边擦鞭子,背后满桌子的饭菜一动未动。
  康平还以为他没听到,往前走了两步,兴奋道:“少爷,事情已经办成了!其实昨晚漕帮就已经找到鱼娘了,她也拍着胸脯跟我说第二天就去娶小柳。只是我怕出什么幺蛾子,就一直盯着她们去莳花楼把小柳买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后又亲自跟去衙门,确认小柳成功过户到鱼娘名下,这才放心回来。”
  他噼里啪啦一口气说完,喉咙都干了,结果也没等到冷星路回应,不禁有点纳闷,“少爷,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呀?”
  明明这件事情他办得这么快,这么漂亮。就怕少爷真不让他回来了。
  冷星路把布扔到桌上,看向窗外阴郁的天空,呢喃:“办成了又如何。”
  他垂眉,“难道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就可以当作不存在了么。”
  脑海中的画面依然很清晰。
  慕槿是如何笑着帮那个侍童戴上面具。
  两人又是如何亲密地相贴。
  在他夺走慕槿包袱后,任她欺辱非礼,试图用身体挽留她的时候,她都还想着回去找那个侍童!
  一个勾栏院的侍童而已!
  也能让她这般款款相待?!
  如果她对谁都这般好……
  那他又算什么?
  慕槿到底把他当做什么?
  是不是无论是勾栏院里的小公子,还是将军府的少爷,对她来说都没有区别?
  曾经对他的温柔体贴,对他的倾心付出,原来也并不是他独有的……
  甚至一个勾栏院里的侍童都能得到。
  康平忍不住挠头,“少爷,你到底怎么了?”
  冷星路忍不住捶了桌子,怒道:“谁稀罕啊!”
  如果不是独一无二的好,那他也不稀罕!
  他把鞭子扔到案桌上,“把门窗关了,饭菜撤了,我要歇息了。”
  康平看了眼窗外,这天都还亮着呢。
  可他不敢多言。
  “是。”
  几个男仆进来关窗的关窗,撤菜的撤菜。
  冷星路走到床边,一坐下又猛地弹起来。
  脸上顿时姹紫千红。
  康平时刻注意着他:“少爷怎么啦,是床上有东西吗?”
  冷星路握紧拳头,咬牙道:“无事!”
  康平带着其他男仆退了出去。
  门窗一关,屋里顿时昏暗了下来。
  冷星路脱去亵裤,细腻的屁股上青青紫紫,有些都肿了起来,细看还有不少牙印。
  他趴在床上,小拇指挖着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
  冰凉与灼热相撞,他忍不住嘶嘶地叫了起来。
  可是涂着涂着,似又看到慕槿抱着他的屁股又舔又啃,手掌顺着大腿摸进去。
  一手捏着他的睾丸。
  然后握住那根硬邦邦的肉棍子。
  “你好骚呀~只是舔屁股就硬了~”
  冷星路猛地惊醒。
  屁股还高高翘着,手却已经摸上又硬又热肉棒……
  他先是震惊,难以置信,又是犹豫,脸色几次变化。
  最后还是轻轻撸了起来。
  “哼~”
  他闭上眼快动作开始越来越快。
  最后喷射出来的时候,从喉咙里也带出了两个字:“慕槿~”
  冷星路将头深深埋进被褥里。
  良久才起身,面无表情地将下体清理好。
  然后打开门吩咐,“慕…大姐要是从宫里回来了,记得过来通报我一声。”
  “是。”
  他关上门,嘴唇咬的发白。
  都是因为欲望,他才变得越来越奇怪。
  那,是不是满足以后,他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