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有一个老婆 第207节
  沈赋不知道什么算是破功,他给自己设了一个红线,就是不能激动,冷静,一定要冷静。
  随着里面的衣服穿好,盖住的皮肤越来越多,沈赋松弛了下来,最后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还顺手给兔兔弄了一个简洁的古代发式。
  沈赋拉着兔兔走了出来,让她在众人面前转了个圈。
  白纸画自己设计的这套衣服更加古风一些,就像是某些顶级古偶剧设计出来的服装那样,那叫一个漂亮,比外面买的好多了。
  无论是龙溪西还是王婆都露出了惊艳的神色,只有孙婆婆忍不住皱眉,感觉跟自己想象中的差了一些。
  差在哪里了呢,看着兔兔嬉皮笑脸的样子,孙婆婆建议,“小白,你想象一下自己是古代的千金小姐,正经一些,走路也要像个大家闺秀那样。”
  “是这样吗?”兔兔立即娴静下来,呵,我兔某也是看过古装剧的。
  孙婆婆满意地笑了,“不错,有那个味儿了,你觉得合身吗。”
  兔兔小跑了一阵,又大跳几下,面露喜色,“嗯,很合身,老公,我就不换衣服了,我们就这样逛街吧!”
  沈赋没同意,这可是自己送给白纸画的礼物,哪有送人二手衣服的道理,当然要换下来重新放好,等她再次出现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老婆,听我的,我们还要逛街,穿着这个不方便,你看后面这么长,都要拖地了,脏了可不容易洗。”
  兔兔再次使出嘟嘴卖萌那一套,试图让沈赋随自己心意。
  但沈赋也是有原则的,“乖啦,我帮你换~”
  沈赋推着不情愿的兔兔进了换衣间,甚至都没给她拍一张照片。
  兔兔是很喜欢cosplay的,她在小破站的草稿视频中就有古装扮相,所以穿汉服古装这一爱好她跟白纸画是有些重叠的,只不过目的不同,一个是为了另类有趣,一个只是穿这种衣服更舒服。
  现在沈赋让兔兔不舒服了,“你不让人家穿,是因为这是送给白纸画的对吧。”
  沈赋刚解开兔兔的腰带,她就抱着胳膊对沈赋横眉冷对。
  小脸冷冰冰的,沈赋心中一阵凉凉,他没有同时交往多个女孩,而且把所有人都哄得团团转的经验,但似乎“渣”是藏在每个男人基因里的东西。
  就在这一刻,沈赋无师自通,仿佛无数渣男老前辈灵魂附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兔兔,你是不是吃醋了啊?”沈赋捧着她的脸柔声道,“如果是的话,可真把我高兴坏了,晓蝶都没为我吃过醋,你知道吗,我的第一次被吃醋就是这次!”
  “啊,真的吗?”刚刚还有些眼圈泛红的兔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沈赋,“我得到了你的第一次!?”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不过沈赋也顾不得细究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碰着鼻尖,“没错,这个第一次是你的!”
  “老公,兔兔是不是有点任性啊~”兔兔的声音重新变得温柔起来。
  “你毕竟年纪小,任性是很正常的,但任性不代表不讲道理,你讲道理吗?”
  女人怎么会讲道理呢,兔兔心想,不过这时却唯心道,“我讲啊!”
  “那好,这件衣服是送给纸画的,我们先不要动,你想要什么礼物,我也可以送给你,”沈赋想了想,“要不我让朋友从霓虹给你请一尊等身的南无奥特曼菩萨吧?”
  兔兔摇摇头,“我又不信那个巨乘佛教,而且太占空间了。”
  “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只要我能办到~”沈赋让兔兔尽管报价。
  兔兔想了一下,突然有了,“等会儿再说,但你一定要答应人家,不许反悔。”
  沈赋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再次重申,“只要我能做到,而且不违背法律,不违背公序良俗~”
  两人在里面谈情说爱的时候,外面的王婆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这都多久了,真当我们锦衣坊是优衣库啊!
  见儿媳妇又冲进去把两人扥出来的冲动,给溪溪递了一根逗猫棒的孙婆婆淡定道,“急什么,半个小时出不来,一个小时还出不来啊,谁没年轻过啊。”
  刚说完,里面的沈赋出来了,对于沈赋,再把汉服脱掉,也是一种折磨,所以他帮兔兔脱掉就先自己出来了,剩下的她自己来。
  王婆耸了耸鼻子,倒是没闻到什么怪味道,当然,也可能是自己太长时间没闻过,灵敏度退化了。
  溪溪快乐的逗着猫,最后还让沈赋用她的手机给她和猫咪拍了一张合影。
  刚拍完,手机响了,“溪溪,好像是你爷爷。”
  溪溪接过电话,“爷爷……啊,你回家了啊……哦。”
  沈赋从溪溪脸上看到了一丝失落,最后她道,“那我晚上回家好不好。”
  似乎得到了肯定答复,溪溪挂了电话,对沈赋道,“爷爷奶奶回来了,让我晚上回家。”
  “好啊,我送你过去。”
  “他们说来小区接我,顺便看看姑姑的房子,”溪溪道,“那我们多玩一会儿,晚点回去好不好。”
  这会儿兔兔也穿好衣服出来了,似乎也听到溪溪的话,虽然之前也嫌弃她这个未成年害的自己不能去酒吧夜店嗨,不过临别之际,还是有一些不舍的。
  “溪溪走,姐姐带你飞!”
  “晓蝶姐姐我们要去干什么啊?”
  兔兔看着沈赋挑挑眉,“我们去做头发!”
  来到这家看上去还颇有档次的美发会所外面,沈赋最后向兔兔确定,“你真的要染头发?”
  “老公,你刚刚怎么答应人家的,我就想要这个当礼物~”兔兔声音软糯道。
  “行,行吧。”沈赋勉强同意了,如果其他人格不喜欢,大不了再把颜色染回来嘛。
  因为大家共用一具身体,而且以晓蝶为主,以前其他人出来的时间都不长,所以也就没怎么在乎头发衣服这些东西,或者说压制了这方面的想法。
  比如男姐一直想剪一个短一些的发型,方便打架。
  白纸画希望头发更长一些,最好长发及腰,又长又顺。
  而兔兔一直想让自己头发颜色五颜六色起来,自己可是阳光美少女,当然要五彩斑斓啊!
  以前她只能戴戴假发,但晓蝶发量很足,戴那玩意儿还要先把自己的头发包起来,否则就像是戴着鲁豫发型的雷家音,头特别显大,兔兔早就想染个头发了。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什么服务!”迎宾小哥很热情。
  “我要染头发!”兔兔忙道,“然后再修剪一下,你们这的总监是哪位。”
  “美女,我们总监可不便宜,在我们业界……”
  “少废话,本美女就喜欢贵的!”兔兔拍了拍自己的钱包——沈赋。
  然后总监出来了,甩着一头说不清是什么颜色头发,像是银色,又似乎有点紫色,感觉很高级。
  “你好,我叫比比西。”女人跟兔兔握了个手,然后就是沈赋听不懂的领域了。
  迎宾小哥不放过任何一笔生意,又看向沈赋和溪溪,“两位,你们不做一下头发吗。”
  沈赋看了看溪溪,“我就不用了,我是刚剪的,溪溪你呢。”
  果然跟自己的头发过不去是女人的天性,小小年纪的龙溪西也想弄一下,不过她不敢染发,倒是想让自己的头发卷一些,只是部分头发的微卷,稍微带点小俏皮的感觉。
  有专门的托妮老师为溪溪服务,于是融入不进她们世界的沈赋就带着一些睡意听她们敲定方案。
  做之前兔兔还请求了一下沈赋的意见,“老公,你觉得这个颜色漂亮不。”
  沈赋被吓了一跳,“粉色啊~”
  这,这也太二次元了吧,变化也太大了吧,沈赋首先想的是晓蝶她们能接受吗?
  白总顶着一头粉红,威严何在,怎么驾驭下属。
  男姐以这样一副模样示人,还怎么行侠仗义,坏人都会笑话她娘炮吧。
  还有纸画,这么一头fashion的粉红长发,还怎么仙气儿飘飘~
  比比西总监把效果示意图通过平板展示给沈赋,“我觉得白小姐很适合这个颜色,不,应该是她能驾驭各种颜色,白小姐这么年轻又漂亮,就应该肆无忌惮,这才不枉青春一场。”
  高中生最容易被忽悠的词汇就是“青春”,听到总监这么说,兔兔深以为然地点头,“对对对!”
  看到兔兔热切的样子,沈赋还能说什么呢,“哪里交费。”
  迎宾小哥立即又跑过来道,“先生不办一张卡吗,我们这里……”
  沈赋打断道,“不办~”
  偶尔过来办事路过而已,谁做头发还跑这么老远啊。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了,因为兔兔的粉色头发不是标准粉,是有一些总监比比西自己的思考在其中的,需要用多种颜色调出来,是一种很难定义的粉,与众不同的粉,桀骜不驯的粉。
  等了一个小时,溪溪的小卷毛首先完成,好吧,确实更俏皮灵动了,钱没白花,沈赋拍照后发给龙舞,她也表示“好想亲我家可爱的溪溪!”
  沈赋回复,“我替你喽~”
  然后沈赋在溪溪脸上亲了一口,“这是替你姑亲的。”
  以后想亲怕是也没啥机会了。
  溪溪坐在沈赋怀里,“叔叔,那你代表自己也亲一下好不好。”
  沈赋准备换一边脸,然而溪溪却坚持,“就在姑姑亲的那里。”
  好吧,沈赋听溪溪的,不过这算啥,间接接吻?有点扯啊~
  沈赋又对龙舞回了一句,“我带兔兔和溪溪做头发呢,等我们回去了给你打电话。”
  “嗯,好,正好我们也正在吃饭,回头细聊。”
  兔兔的头发是个大工程,直到天快黑了,中间沈赋还跟兔兔出去溜达一圈,买了盒哈根达斯。
  终于迎来了兔兔的惊艳时刻,等她的头发修剪洗净吹干后,沈赋看到了一个仿佛从二次元蹦出来的精灵。
  兔兔扭着小腰对沈赋wink,“老公,怎么样,有没有很兴奋。”
  沈赋不敢兴奋,但也点头赞道,“针不戳。”
  “那还不快点给人家拍照啊!”她不仅让沈赋拍,还自拍,生怕自己被人替掉,然后一觉醒来又变成了黑发。
  只要自己留下照片,哪怕后面发生变化也没关系了,大不了轮到自己的时候再换一个颜色。
  看着形象大变的兔兔,沈赋对她和晓蝶不是同一个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以前虽然声音语气行为举止都不同,但都不如形象上的巨变来的更深入。
  这样张扬的头发跟兔兔的形象也是如此的契合,换成别的人格都会不和谐。
  如果像某些漫画或者影视剧里演的那样,切换一下人格能直接连发型发色衣服都发生变化,那该多好啊。
  沈赋不禁有些妄想。
  走出发廊,沈赋一伙人收获了超高的回头率,以前晓蝶虽然漂亮,但过于低调内敛,但今天兔兔把她们白家姐妹的高调都用上了,甚至还有臭不要脸想偷拍,被沈赋一个眼神瞪了过去。
  下一站是ktv,至于吃饭,难道ktv不可以吗。
  走进这家新开的ktv,确定可以点餐后,沈赋选了一个小包间,这时兔兔突然“啊”的一声,一只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对方还惊讶道,“我的娘咧,差点没认出来,要不是沈老师在,我都不敢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