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就吹吧,我连手都没碰到一下。
  看见景年走近,钱满屋和钱满楼恭敬地齐声喊,“小姐。”
  乌雅听见声音,转头,看见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她眸底闪过一丝惊艳,旋即拧眉,“你就是景年?”
  她来北城这些天,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女人的名字,也从网上看见过她的照片。
  只不过,这个女人站在她面前时,乌雅还是被惊住了,长得像妖女。
  即便她一身简单的衬衫牛仔裤加运动鞋,连头发也是最土的直发,拿着手机,眉眼恣意地模样甚至满满傲气,可依然遮掩不了她生得太好看的五官。
  再仔细点看,还有点说不清的……熟悉感。
  是个强劲的情敌。
  景年挑眉,看着眼前这只打量自己的乌鸦,缓缓勾起的唇边笑意冷冽,“你就是那只讨厌的乌鸦?”
  “你才是乌鸦。”
  乌雅条件反射的反击,下意识地站正身子,“我不叫乌鸦,我叫乌雅。”
  她瞪着景年,“景年,我知道你垂涎我的谦沉哥哥,但我现在要很严肃的警告你,不许再打我谦沉哥哥的主意?”
  景年眯了眯眼,精致的眉眼瞬间染上寒意,出口的嗓音突然就夹着怒意,“你叫他什么?”
  “谦沉哥哥啊。”
  乌雅比景年矮几厘米,在景年面前气势低了一截,跟她说话就下意识地的仰着脸。
  旁边,钱满屋和钱满楼默默地给这只乌鸦点根蜡。
  小姐最讨厌别人喊谦沉公子“谦沉哥哥”了,想当年,季筱琳一开始也是喊谦沉公子“谦沉哥哥”,喊得比这只乌鸦都要娇里娇气,后来,小姐揍得她自己改口。
  “是他允许你喊的?”景年捏着手里的手机,语气嘲讽。
  乌雅骄傲的点头,“当然,我可是谦沉哥哥的未婚妻。”
  “跟我打一架,打赢了你随便喊,打输了,就一次都不许再喊。”
  景年来找年驰有事,没什么耐心跟这只乌鸦玩。
  而乌雅听她说打架来决定,脸上立即露出不屑,“我长得没你好看,但实力比你强。既然要打,那就再加一条,我打赢了你,你就不许再垂涎谦沉哥哥。”
  “我睡都睡过了,有什么好垂涎的。”
  景年往大理石墙体上一靠,眉眼冷然地看着活动手脚的乌鸦。
  看她的动作,倒是个练家子,听见她的话,乌鸦不相信地冷嗤,“你就吹牛吧,我认识谦沉哥哥几年了,连他手都没碰到一下,你能睡到他?”
  景年又挑了挑眉。
  眼底的冷意似乎缓和了一点。
  两分钟后,乌鸦比了个招式对景年喊,“你一会儿别哭,也不许让这两根木桩帮忙啊。”
  钱满屋钱满楼,“……”
  你tm见过木桩长这么帅吗?
  景年微偏着脑袋,看着朝她冲上来的乌鸦,她闪身,眯起的清眸里闪过暗芒,下一秒就听见一声重物摔地的声音。
  谁也没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
  乌雅被摔得严严实实,痛得惨叫出声,“景年,你耍诈。”
  她说完,忍痛爬起来,再一次冲上去。
  这一次,景年没有动手,因为走廊上的画风突然变得奇怪,乌雅这个自虐的女人,她在自己打自己。
  薄谦沉从电梯里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深邃的眸子眯了眯,视线从自己打自己的乌雅身上移开,看向景年,见她正拿着手机,笑吟吟地拍视频。
  乌雅对着自己拳打脚踢的样子,滑稽又搞笑。
  钱满屋和钱满楼从震惊到想笑,因为看见电梯里出来的薄谦沉,硬生生地把笑忍了回去,十分辛苦。
  大约两分钟,景年笑着开口,“乌鸦,你刚才输了,记得愿赌服输。”
  “我……”
  乌鸦觉得自己刚才鬼上身了。
  她脸疼,腿疼,心更疼。
  眼珠茫然的转了转,突然看见走廊那头逆光而站的薄谦沉,她又懊恼地皱眉,狠狠跺了一脚,“不喊就不喊,我以后喊他未婚夫。”
  “乌雅。”
  薄谦沉的声音冷冽地传来,景年回头看见走来的男人,眉眼就又冷了下来。
  “谦沉……谦沉,你是来医院看我的吗?”
  乌鸦想喊谦沉哥哥,可喊到一半,突然想起她刚才输给了景年,于是卡壳了半秒,又意识到她直接喊他名字,也很亲切。
  冲上去想挽薄谦沉的手臂,却被铺天盖地的冷冽气场给震住,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你在这里做什么?”
  薄谦沉不答反问,看着乌雅的眼神敛着凌厉。
  乌雅眼神闪烁地看了眼景年,然后笑嘻嘻地说,“我是来看望年爷爷的,你不来看我,我一个人在医院无聊死了,就想着来找年爷爷聊聊天……谦沉,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我们先回病房。”
  “你先回去。”
  薄谦沉的话音落,乌雅的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薄谦沉,我哥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对我,他死都不会瞑目的。”
  旁边,景年怔了一下,抬头看了眼薄谦沉,沉默地进了病房。
  薄谦沉皱着眉,俊容冷隽,“不许哭。”
  “那你跟我回病房,你回来这么多天都不来医院看我,现在来了,也不去我病房看一眼。我哥让你照顾我吗……薄谦沉,你等等我。”
  乌雅的话没说完,见薄谦沉就转身走掉,她连忙擦干眼泪追上去。
  钱满屋和钱满楼相视一眼,又齐齐看一眼在前的病房门。
  所以,这个叫乌鸦的女人是她哥哥临终托付给谦沉公子的?真是他未婚妻?
  那他们小姐怎么办?
  医院的病房隔音效果并不是特别好,外面走廊上的声音,景年是听见了的。
  她踢过一张椅子到病床前刚坐下,年驰不满的声音就响起,“才来一个情敌就这么暴躁,还有几十年你不得气死?”
  景年抬眼冷冷地看着他,“跟薄谦沉没关系。”
  年驰挑起苍白的眉毛,笑得嘲讽,“是吗?你的喜欢哀乐除了被薄谦沉牵动,还能为什么事?”
  景年身子前倾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外公,我妈嫁给景东良之前,有谈过恋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