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粉碎之后
  “吓到了您,真是万分抱歉!”
  少女连忙将剑收起,对着司冽风欠身行礼:
  “我会对您还有在场的各位进行赔偿的!”
  说着,少女双手凭空一挥,一卷宣纸、一只毛笔随即出现在手中;
  “唔……由于现在我没有足够的钱,我只能先记下来……您,还有在场的各位,能告诉我如何才能联系到大家吗?”
  “咳,我就不用赔了。”一位还在哆嗦的客人从桌子下爬出;
  “我也一样。”
  “我没事,但他应该被吓得不轻,老板娘也损失惨重……”
  众客人纷纷表示不必赔偿;
  少女的神情缓和了些许,凝视着司冽风;
  “老板娘的话,只需要找到这里就可以了;您呢?”
  “我不是被吓到了。”司冽风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桌子上的玉屑,“我是心疼这个……”
  一些好事的客人纷纷走了过来:
  “这什么?”
  “看着好像挺值钱的……”
  少女的嘴角抿了抿——她也感觉这很贵重;
  司冽风轻叹一声,随后点开了手背的芯片、调出透明面板;
  姐姐给自己购置的这块芯片……功能不是一般的齐全;
  像录像、播放立体影像这样的功能都是常备的。
  略微挪了下位置之后,司冽风在桌子空着的区域、将玉雕被击碎的场面重新播放了下;
  ……重看一遍,心疼一遍。
  旁人也是连连惊叹:
  “虽然只是立体影像,但看着真值钱啊?”
  “我好像看过类似的……”
  “找到了,是叫亭语书声?淦,这价格……”
  司冽风宛如机械一般,将其中一块玉屑捡起,激活——那正是刻印防伪标记的位置。
  “真货……”
  “一百五十万……”
  “这下惨了,啧啧。”
  司冽风将目光落到少女身上,双目无神:
  “需要我解释下……财务危机的意思吗?”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的词汇呢……”
  少女拿着毛笔的手在发抖,
  “一百五十万……这个数字,好像也很多……”
  司冽风开始思考。
  眼前这位肯定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的。
  但自己也不能白吃这个亏。
  得想个办法……尽量挽回损失。
  第一步,先打听更多的情报。
  为此,司冽风得先做好准备……威慑,让她知道问题的重要性。
  “听好,我是一家道场的主人,因为经营不善濒临倒闭,现在正缺一笔钱;”
  司冽风严肃地说出了这句话之后……顿住了。
  因为……
  少女听见之后,把毛笔和纸收了起来。
  她的神态比起刚才要更加认真,近乎肃穆地点了点头。
  似乎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随后,她再度召唤出了那柄飞剑,双手捧好;
  大量的灵力输送到其中;飞剑甚至因此开始散发出些许光晕。
  司冽风的喉结略微动了动。
  不是,妹子,你这……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别一激动就拔剑……
  淦,没想到连第一步的威慑都这么麻烦;
  她能直接转移灵力,完全克制自己这边的天赋;
  从现在的局面来看,自己或许应该先搜寻下周围的有利条件,试着让她冷静——
  少女略微闭上了双眼,双手将剑竖立,举过头顶;
  ……不管是她的整体气场,还是身姿曲线,此刻都比刚才在冲击力方面更胜三分;
  而她所说的话语,更是打乱了司冽风的下一步构划:
  “在此,向着天地,立下誓言——”
  少女随后似乎念了一些什么,但司冽风没有听清;
  金黄色的光芒以剑身为中心扩散开来,将司冽风和少女笼罩;
  其中蕴含的圣洁高贵的气息,一时之间连司冽风也有些受震撼;
  这是灵力吗?司冽风感受、分析着,似乎不完全是……
  难道是所谓的仙术?
  唔,这些灵力……和攻伐无关,安全;
  但自己所处的位置似乎颇为重要;如果此刻离开,引发的后果难以估算……
  那金光维持了十余秒之后,化作光粒缓缓消散;
  而眼前的少女似乎消耗了不少灵力,仙颜憔悴了一分;
  “成功了……没想到第一次用,就能成功……这样就好了。”少女松了口气,看向司冽风:“嗯,这样,您就可以稍稍放心些了。”
  “你这‘誓言’,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司冽风眉头微皱;
  “嗯,”少女示意司冽风抬起右手,“请在脑海中,想一下我。”
  看着本人不好想啊……
  司冽风于是看向了自己的掌心;
  在她的形象浮现在脑海的下一刻,缩小版的少女便出现在掌心。
  哪怕是最高级别的手办,也没办法做出这个还原度……司冽风略微打量了下感叹着;
  每一根头发都还原了……等等。
  这姑娘不会是觉得弄坏一个然后就赔一个新的就行了吧?
  咳,按照这个精细程度,说不定价值还真就更——
  “您对它做任何事情,都会直接反映到我的身上。”
  司冽风开始意识到问题不对劲了。
  “您可以试一试。”少女有些哆嗦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毫无疑问,她在害怕。
  司冽风想了下,用尽可能轻的力道、轻轻戳了一下掌心的她的脸颊;
  少女随即向着那个方向略微歪头——同时,俏脸也极其不自然地凹下去了些,像是被人按了一掌;
  “这样,您可以相信了吧?”少女诚挚地说道,“还请您注意些;不然……我可能会失去偿还您的损失的能力;嗯,这个‘我’只要您再想一下,就会隐藏起来。”
  司冽风试了试——果真如此。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司冽风没有追问她是怎么做到的;
  之前姐姐演示过的离谱事项太多了,以至于司冽风已经见怪不怪;
  但她这……本来只打算先威慑下,这进度未免也太……
  “因为……我害怕呀。”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笔钱,我能感觉到真的很多;师尊她教过我——欠了人的,一定要还;
  我想,我的精神不够坚韧,意志太过脆弱,很可能没办法坚持下去;
  为了避免半途而废,我想用这种办法、让您监督我……
  而且这样,您心里也可以有个底。
  我向您保证,会通过努力工作的方式偿还的;
  如果您有需要我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也会遵照您的意思行事……只要不违背正道。
  那么,您还有什么疑惑吗?”
  唔……司冽风思考着;
  这姑娘还真是有够认真……话说,也不知道提防一下陌生人吗?
  至于工作……
  司冽风感觉,对她而言、有比在这里打杂更合适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