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首辅大人
  南宫雪却当看不见高轩的态度似的,恨不得能粘在高轩身上。
  “高公子,既然你我今日巧遇,不如一起去茶楼喝杯茶如何?”南宫雪轻咬着娇艳的嘴唇,脸上带了几分羞怯。若是寻常男子见了,肯定免不了对她神魂颠倒。
  可高轩却对他毫无兴趣,依旧冷着脸,“我娘子还在家里等着我,恕在下不能奉陪,在下告辞。”
  看着高轩逃似的身影,南宫雪生气地跺了跺脚。不过她可没有泄气,她南宫雪看上的男人,她就不信得不到。
  南宫雪又看了看这首辅大人的府邸,不过这高轩刚从在这儿到底做些什么,好像并不是和自己一样纯粹路过,难道和首辅大人有些关系么?
  怀着疑问的南宫雪找到了对高轩颇为熟悉的张晟,也就是自己的表哥。
  “表哥,你可知道高公子出身?”
  “你不是早就问过我了吗,他不过是普通的种地农夫,不过因为从小在书院读书,所以就进京靠科举来了。”
  南宫雪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高轩的气质和那些个普通种地的一点都不一样。
  “那他和首辅大人有什么关系吗?”她仍是不死心,继续问张晟。
  “表妹,你最近对高兄是不是过于感兴趣了,你可别忘了他是已经娶亲了的,而且两人关系好得很。”张晟从那日在书院就看不过去了,这南宫雪显然是对高轩有意思。若是只在心里边儿想想也就罢了,可她这表妹分明已经有所行动了。夺人所爱这种事,正是令他所不齿的。
  “表哥,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只是好奇罢了,我看见高公子今天在首辅大人府邸前面徘徊了好一阵呢,我心中好奇,就想问问你。”
  南宫雪嘴上为自己解释着,心里却翻了不知道多少个白眼。高轩有妻室又如何,三妻四妾又不是不允许,况且他南宫雪想抢人,还不是和探囊取物一样容易。
  “不是最好。”张晟冷冷说了一句,“不过他和首辅大人之间的关系我也从来不知道,或许人家只是走累了,刚好在那儿歇一会儿呢,你就不要总是去刺探人家的私事了。”
  南宫雪悻悻,她偏要刺探,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是么。
  夜间,高轩正常回家,没有对任何人提他今日去首辅大人府邸的事。于宁看出来他有些闷闷不乐,因此就问他原因。
  “阿轩,你今天都没有吃多少饭,是不是心情不好?”
  高轩握了握她的手,笑着安慰道,“别想多了。”
  夜深了,那只许久没有造访的黑鸽子又一次停在了院子里。躺在床上的高轩清晰地听到了鸽子的叫声。
  为了避免于宁和上次一样差点发现这秘密,他给于宁点了昏睡穴,于宁要到第二天早上才能醒来。
  “师父,你这次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我知道你今天去高家的府邸了,但是他们没有让你进去。”黑衣人背着手道。
  “你想说什么?”
  “不过是老生常谈,如果你不爬上比他高的位置,不出人头地,只会一次又一次像这样被人看不起。”
  “这我知道,无需你提醒。”
  “知道和感受到是不一样的事。”
  高轩这次没有说话,手中的拳头却握紧了。那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不过是过来提点高轩,希望他不要对科举懈怠下来。
  不过面见完坏黑衣人的感谢却没有就此回家,天还没有亮,他再次到了首辅大人的府邸。此时双门已经紧闭,高轩借着墙外的一棵树,一下就从墙上翻了过去。
  他一下就找到了首辅大人的房间。
  首辅大人此时已经睡下了,在房间内呼均匀地躺着。可高轩一靠近,他立马就睁开了眼,似乎带着天生的警觉。
  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也练过一些功夫的。见房间进来了不速之客,立马起身。
  “谁?”首辅大人警惕道。
  高轩二话没说就想将人制服,首辅大人武功本来就在高轩之下,而且又年纪大了,体力不支,于是很快败下阵来。
  高轩将对面人的双手锁住,让他动弹不得,“我和我娘自问从来没有做过坑害高家的事,可你却不肯放过我们,竟然派人来我家中闹事,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不客气了。”
  高轩锁住首辅大人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被押着的人疼得直叫。
  “你是?”首辅大人这时还未认出高轩,更不知道这人为何说这些古怪的话,他还以为是来寻仇的。
  高轩拉下蒙面的面巾,继续说道,“想到年,我爹无故被人杀害,我娘和我未来躲避仇杀,不得不隐居乡村。如今不过是来京赶考,就要这样对付我们么。”
  首辅大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借着月色端详了一遍高轩清俊的脸,“莫非你是高轩侄儿?”
  高轩脸上露出些许鄙夷之色,冷哼了一声,“是又怎样?”
  首辅大人这时面露感叹之色,“多年不见,高轩侄儿竟练得如此不凡的武功。”
  他又细细打量了一阵高轩,见他气宇轩昂,样貌过人,便觉他是个人才,便生出其他想法来。
  如今他和太师二人朝中所占权势不分上下,正是用人之际。而自己这个叫做高轩的侄儿此时突然出现,不正是上天派给他的吗。
  高轩还不知道这首辅大人打什么主意,心中仍对父亲之死耿耿于怀,因此冷冷说道,“首辅大人,不知道当年我父亲被人杀害之事你知不知情,和你有无关系。”
  首辅大人一副惶恐至极的样子,“高轩侄儿,你这话说的,我和你父亲再怎么说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我怎么会去做那样的恶人,你对我误会实在是太大了。还有你说的什么派人去你家里闹事,那可就更冤了,我怎么回去做这种为人所不齿的事。”
  高轩眼神凛冽地看着高正山,却一时分不清他说的真假。
  高正山脸上很快就变了一副情绪,颇为慷慨激昂地斥责起杀害高轩父亲的人,“高轩侄儿,你放心,你父亲到底是谁杀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高轩冷看了他一眼,却不怎么信他。
  高正山此刻又变得和颜悦色起来,颇为熟络地拍了拍高轩的肩膀道,“侄儿,你和你娘来京都也人生地不熟的,不如日后直接住到高府中如何,这样也方便。”
  高轩把首辅大人的手给拂下去,冷笑一声,“不必劳烦首辅大人了。”
  “既然首辅大人已经说明这些事都和你无关,那我也没什么继续留在这儿的必要了。”高轩说完就一跃跳上屋顶,消失在夜幕中。
  身后的高正山盯着高轩消失之处,暗暗看了好久,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不知道又在盘算些什么。
  第二天,于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头疼,并未怀疑什么。
  她一起床就想起来房子的事暂且还没有着落,于是就忙着下床去找房子。
  高轩一把把她给拦下了了,“阿宁,你好好歇着吧,房子的事就暂且别管了。”
  “房子找到了?”于宁好奇问道。明明昨天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高轩怎么就不让自己管了。
  高轩摇摇头,眼神凝重,“我们不用搬走,就且在这儿住吧。”
  昨日高正山的那一番话虽然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是看他的态度,至少能保证那高家宅子里的人不会来闹事了。
  于宁看着高轩心思重重的样子,也没有多问他什么,“那刚好,我正落地清闲,而且要真的就离开这宅子,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虽然于宁不明白高轩为什么这样说,但是从高轩把他爹的事告诉自己后,于宁便对高轩又增添了几分信任。他自然是不会害自己的,既然他不主动说起,那说明他不愿意说,自己也无需追问。
  眼见科举考试临近,高轩在家中的日子也越来越少了,几乎是天天在书院泡着,和同窗以及先生探讨一些治国之法。于宁偶尔会去书院送先吃食,每次去都去被抢空,高轩自己倒吃不了几块,久而久之,于宁去得也少了,反倒是南宫雪,几乎是天天跑书院,勤快极了。
  这日她又来和高轩讨教问题了,她问的都是一些再简单不过的问题。每次高轩高轩说完一遍,她总是跟没听到一样,需得重复个五六七八遍方可。高轩刚开始还颇有耐心,日子久了,他也看出南宫雪的一点心思来,便不想再教她。
  南宫雪却不依的,“高公子,你是不是在嫌弃我笨,所以才不肯教我的。”
  “南宫小姐误会了,俗话说有教无类,是人都能读书学习,南宫小姐当然也能学习的。”高轩谦和地说道,却只觉与南宫雪隔出一些距离。
  “那你为什么不肯继续教我了,我只是对书上的知识感兴趣罢了,高公子这么小气的么,连问几个问题都不许。”南宫雪又向高轩靠近了几分,撅着嘴生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