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宋徽宗 第84节
  “再叫我小胖熊,我来真的了啊!”
  “来啊!”
  不敢再让她主动进攻,而是主动冲向王繁英,准备让她尝尝自己的厉害,摔跤嘛,还是要靠力气的。见王繁英压低重心,恩,防御姿势可以打八十分,但是我的怒气值现在是百分百啊!
  林玄礼的这个抱摔赌上了间歇性存在的帅哥名誉,速度比王繁英预想的快,力量上她更是失算了,只角力了不多时,就被礼子压倒。
  这次礼子握紧拳头,用肘部压制。果然是吃一堑长一智啊。
  他又开始准备计数。
  “压我胸了!”王繁英脸色微变,有点痛。
  林玄礼这才发现,自己贴的太近压在她胸上了,赶忙挪开一点以示自己基本上是个正人君子!摸之前会征求意见的。
  可他下一刻就夹紧双腿,哀嚎着从王繁英身上滚了下去。
  王繁英刚才趁他拉开身子的一刹那抬膝顶在他的裆部。
  这下真的是眼含泪花了。
  王繁英站起身子,俯视着满地打滚的礼子,拍了拍手掌,从衣兜里掏糖。
  “输了吧!呐,给你糖吃,别哭了!”
  林玄礼锤地哀嚎:“打坏了怎么办!你不用吗!!你就不为自己将来考虑考虑吗?”
  王繁英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事,我有经验,踹不坏。……我是想跟你说,将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现在国内国外,朝野上下,都盯着你呢。不过当务之急,你别再胖起来了,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能令人折服。”
  林玄礼:讲不讲道理?应该是主角有帅哥光环,谁说帅哥才有主角光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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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有必胜的决心(一更)
  将帅的五种危险:只知硬拼,可能被杀;贪生怕死,可能被掳;刚忿急躁,可以被侮辱激怒;清廉自好,可以被泼脏水;宽仁爱民,就会不胜其烦。
  对内要小心自己遭遇这些问题,对外要拿这些招数搞别人。
  林玄礼:“孙子兵法我都懂!今天犯了硬拼、被激怒的错误!啊痛。你有什么经验?你是踹过很多个还是试过很多个?”
  “你懂什么。一个是被激怒,另一个是你爱名,我说你压我胸,你就急着证明自己是正人君子?打架时不要这样。”王繁英神色如常:“踹过不少。试过…什么意思?”
  你不会以为一个穿越过好几个世界的人,还能没试过吧?有这方面的忌讳么。麻烦。我也不问你上辈子有多少女人(或男人)(或你上辈子的性别),你也不要问我的过去。
  做人嘛,洒脱一点,前后的姻缘都不足挂齿,人只要活的时间够长,就知道应该活在当下。
  林玄礼很快就不痛了,沉吟了一会,对自己依然信心满满:“无所谓。”你会知道哥的技术和尺寸都是世界一流,除非你前男友是触手怪,否则么,我有必胜的决心。谁是第一个并不重要,谁是最帅最爽的才会被铭记,咦嘻嘻嘻。鄙人对这方面无师自通,你等着吧~
  没忍住自夸:“我的颜值,我的厨艺,还有我那方面的技术,都是最好的。远超当前水准。”
  王繁英忍俊不禁:“好好,我相信这一点。也很期待这一天。”
  林玄礼愉快的幻想一会:“请坐,你先梳梳头。”
  王繁英就去他梳妆台前,展开妆匣,看着满匣金玉之物,许多不同款式的金簪,还有白玉飞天金簪,白玉花卉金簪等,另一个抽屉里有十色刺绣发带。瓷瓶和几个瓷盒里分别是头油、脂粉。她的头发只是滚的有些毛躁,发髻还稳稳的,用篦子沾了一点桂花油重新拢了一下就可以了。“我好了。”
  林玄礼坐下来打散头发重新梳:“我最近就在想两个事儿,请你帮我参谋一下。那边捧盒里有很多甜食蜜饯,你尝尝。”
  王繁英打开盒子欣赏了一会十种蜜饯,再看看他圆润饱满的脸蛋,不置可否的拿了一枚蜜枣:“什么事?”
  “章相公猜到我心里有宝藏,想要更多火器的图纸。我在想,应该拿出来多少,是凭白的给他还是和他要点什么。”林玄礼顿了顿,挠挠头皮:“我是这么寻思的,如果我白给他,那是一桩人情。可章惇这人不怎么讲人情,他一心只想富国强兵,我又何尝不是呢。火器这种东西吧,就算我不拿出来,早晚也会有聪明人想到。”
  王繁英点了点头:“古人能发明的,今人也能重新发明。今人能发明的,哪怕到了后世失传了,也能重新发明。”只要有一个研究方向就好办。
  “所以说开启民智才是最重要的。我能和章惇要这个么?”我过去找章惇,跟他说:亲爱的朋友,我想教人们数学物理的知识以及应用,你帮我把这个加进科举项目里,迫使大众不得不学习,我给你升级武器。
  槽多无口啊这事儿。章惇理解不了我这个想法,现在科举里也有数学考试,没有物理的。像苏颂沈括那样文科理科全通的人才实在是太少。现在的物理在研究观察到的光和热、光的折射,力的变化,宇宙星辰,但距离把这些东西搞成武器,还差个十万八千里。
  重点是我的物理知识在高三毕业之后都留在学校了,留给学弟学妹们传承下去。
  一点都没带过来。
  王繁英迷惑不解的看着他:“你指的是?”现在大宋的人都很聪明,唯一的问题是不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尽忠职守的文臣没有都去做地方官,能征善战的将领没有都去领兵,那些最聪明最正确的意见没被听取,举荐和弹劾制让依附于党派的人坐稳了高层位置。有些人德不配位,有些人郁郁不得志。在章相公以党争的偏见调动后,满朝文武都发挥出胜过元祐年间五倍的功能,如果能完全做到选材用能,还能更强。当然这些事你都不能插手,你插手就麻烦了。
  “开启民智还不是最重要的,要让他们学有所有。倘若学了一身神异本领,不能报销国家,将来怕是,不甘寂寞。”
  [啊啊啊,宋江!方腊!现在确实是不能科普。]林玄礼愁眉苦脸:[穿越局要是告诉我,以后我能穿越,我一定好好学习基础物理应用,争取混进军校里。]
  [真是有钱难买早知道。]
  “那我只能要苏颂、苏轼、王南陔了。顺便把老苗小路要来,给秦五秦六升个官。”林玄礼想想自己为他搭的人情可太多了,为他卖萌,苏轼还是很坚定自己的立场,虽然奏札写的柔和婉转,但对着章惇那个小心眼就是作死啊。我可真是太爱他了。
  有点心累,伸手过去:“胸压的痛不痛?我帮你揉揉?”
  王繁英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林玄礼又凑近一点:“你说行不行呢?默许可不行,我要你亲口同意。”噢噢噢兴奋,刺激,你林哥就是那种不犯法的霸道总厨。哎呀,皮肤真好,细腻光滑,眼睛明亮锐利炯炯有神,脸上的线条也很精致。
  越凑越近,干脆吻了一下,薄唇柔软,带着蜂蜜的香甜:“你没同意,那我就不帮忙了,什么时候需要我,随时效劳。”
  王繁英抬手掐他的肚子用力一揪:“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就是这么到处讨要好处么?官家也吃你这套小伎俩?”
  “对啊。”林玄礼红着脸坐回去,强自镇定——上辈子虽然一直是单身狗但初吻早就不在了,没悲惨到亲嘴都没亲过的程度。只是很怀念这种滋味。
  看她露出诡异的微笑:“……你不是腐女吧?”
  王繁英的眉毛顿时竖起来:“你焉敢侮辱我!”当时就要动手,全凭理智控制住了:“确定一下定义,你那个世界的腐朒是什么?”
  林玄礼看着突然变凶的老婆:“呃……是一种喜欢看男的和男的在一起恋爱的女人,我也不知道为啥,大概是想有种置身事外的视角吧。你哪里的腐女是什么?”
  “最底层的巫。无法饮食和说话,在月缺日能使用幻象,以及驱使腐尸行动。哎,吓我一跳。”
  林玄礼也擦擦冷汗:“那你笑的那么怪干什么,也吓我一跳。咱们以后写个字典吧。别我给你比心,你以为我要自杀。”想起来一个嗑我和我师叔cp的脑残,妈耶,可吓死我了。还偷录我和师叔满地乱滚的视频,还在网上写短故事,还有师叔指点我的一些照片,特么不知道怎么拍的,还挺暧昧。本来已经淡忘了,但有个球友……他和他的小厮不仅有暧昧关系还勾引过我……
  王繁英真情实感的翻白眼:“我一想到威风堂堂的英雄好汉,也要在哥哥面前撒娇耍赖,就觉得好笑。你是怎么想歪的?”而且歪的还挺严重。
  林玄礼僵硬的转移话题:“我最近就在想,现在产业跟不上啊。譬如说,我能做玻璃。但是污染没法治理,碎玻璃也不容易回收。那玩意太容易伤人了。”
  玻璃含铅,生产时重金属污染非常严重,会导致土地河流都被污染。然后碎掉的玻璃渣,对于赤脚的人无限伤害,当前卫生条件又不过关。他在出门时都喝了不少生水,如果有玻璃渣掉落在路上,土地上,可能会要一个人的命。
  王繁英:“你怎么会想到这些细节?你有失败的经验”
  “……”邻镇就被玻璃厂污染了,搞得很多人不孕不育。我小时候爬山,鞋丢了,下山时踩到土里藏着的酒瓶碎渣,清理伤口和打破伤风针无敌痛。好处是每次去捏脚,都像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亚子。但是跟她一说就显得自己好弱:“唉,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在想工业……工业会让一部分人迅速变成巨富。”
  王繁英微微颔首:“这也是我没有动的原因。毛线、羊绒都是好东西。可是羊太多就不好了。”
  林玄礼看出她忌惮隔墙有耳,拍拍腿:“坐我腿上慢慢聊。”
  “为什么不是你过来?”
  “我胖。”
  两人最终勾肩搭背的挤在一起,躺在软塌上闲聊,附耳低声:“你那儿也有羊吃人运动啊?”
  “有啊。出口羊绒能获取巨额利益,比耕地的收获更高,就为了羊毛,找借口剥夺农民的耕地,原本的雇农和自耕农失去土地,成为流民。”
  流民是一个相当恐怖的话题。
  代表国家收入大幅下降,社会动荡程度大幅提高。
  富商无敌巨富对国家来说是威胁,百姓极端贫穷也是威胁。毕竟每次谋反的口号都是‘均田地’,千年来就没变过。
  “现在一个贫女,纺线织布,能养活自己。江南的蚕户一家,男子养蚕女子织布,可以糊口。”王繁英皱眉道:“数以十万计的女子以此为生。你也知道,利益就在缩减成本,提高效率。”这两点就是把普通的手工业者排除出去,用一百名工人,做一千名工人才能干出来的活,这家绸缎行的东家当然大赚一笔。剩下那九百人的生计却没有人安排。
  从国家角度来说,需要一个集体稳定上升、扩充的经济,而非一个单独的行业突然大幅度兴起。也就是说,需要一整套产业链,很多聪明坚贞的官员和有节制(或被迫有节制)的商人。想要培养出这样一群人才,要么是皇帝,要么自己开宗立派,成立自己的学派,还得在可能发生的党争中独善其身。哎,还是吃吃喝喝,风花雪月轻松。
  林玄礼想起自己被‘自动削面机’淘汰的一个网友,心下暗自庆幸,幸好烤串是个对技术要求很高的行当,又要把一大把串串捏住,又要把调料撒的匀,还得控制好火候,自己前期才没失业。后期成为高端厨师,就更不担心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王繁英扶额:“这是丞相该琢磨的事。难道我以后的身份,能比丞相还尊贵?”
  [能啊能啊小豪猪,你以后会是皇后。]林玄礼迟疑了一下还是没说:“小神仙还不够尊贵吗?是不是啊小仙女?等一下,小仙女这个词在你们那儿没有特殊意义吧。”
  “没有。”王繁英顺手搂住他的脖子:“告诉我历史的走向吧。你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我看得出来,你在为那个时候做准备。”我以为你准备的很生涩,结果发现有点猜不透你。
  该怎么说呢?是打打感情牌,说点什么夫妻一体的屁话,还是实话实说,我现在活在大宋。我生活的国家应该国富民强,这样我才能轻松安全愉快,风花雪月需要国家基础。
  “……大宋真正的强敌不是辽国和西夏。是辽国的属国,距离我们更遥远的完颜家。首领是完颜阿骨打。非常不幸,完颜家现在还没有起兵。”林玄礼烦恼的抱住她的腰,尽情的倾吐心声:“我不久之后要接见辽使,我猜我要是让辽使给辽主带话,劝他趁早弄死完颜阿骨打,他能听吗?肯定不能吧,他又没疯。我又寻思我可以去暗杀他,或许不能,六哥会被我气疯,单凭我穿过辽国境内也不容易,这两个计划实施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王繁英:“你等会!别自言自语。辽国人都说汉话,打扮成汉人模样,只有少量风俗不同。你确定刺杀不可取么?”
  “诶嘿,也不是特别不可取。你觉得我要是再跑一次,再回来时六哥是不是得好好收拾我了。还有,穿过整个辽国地界,就算用大宋商队的名义,我就不会暴露吗?如果成功了,我还能活着回来吗?说起来有点自私,但我不准备用我的命换完颜阿骨打的命。”
  如果继任的皇帝,是六哥的儿子,或者我弟弟们之中某一个,还是历史上赵佶那样的傻逼,大宋依然会被另外几个邻居围殴。
  王繁英又沉吟了一会:“好吧,确实不合理。他今年大概的岁数是?什么时候开始”
  “他今年应该是三十岁左右,正当壮年,十几年后开始篡夺整个辽国。”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我想二更是因为突然有事我只写了四千字啊啊啊!说好的日更六千就一定要写够!
  昨天也二更了qaq,有谁没看的赶紧去看?感谢在2020-11-25 17:23:27~2020-11-26 02:42: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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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全体安静了(二更)
  花冠很常见,而且男女通用,大概的款式有点像凤冠,圆圆的,高高的,大大的,但颜色要鲜艳的多。红黄粉白蓝紫错落有致的固定在骨架上,罗绢的山茶、杜鹃、芍药,荷花,通草绒花的菊花梅花,金的桂花、迎春花,玉的玉兰花、水仙花、杏花,一年景名不虚传,二十多种花卉济济一堂。
  再配上一件绛紫色的礼服,宛如一尊大花瓶。
  林玄礼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会:帅还是帅,有点妖妖调调的。六哥从来不戴这玩意,要我带。
  元宵宴会上太羞耻了,虽然满朝公卿都带花,但就属他头上的花最多,身份又特殊,以致于成为全场焦点,就连那几个入乡随俗往帽子上插花的辽使都没那么显眼了。
  林玄礼满脸的沉静乖巧,心里想的是老婆居然要我减肥,什么啊还没结婚就跳跃到七年之痒了吗?我原先胖的时候她啥话没有,现在胖了点她下手又狠,又逼我减肥。哼。过完年我要是去六哥那儿好好恳求,他能让我跟着参与军事活动吗?肯定不能啊。章惇在想什么,我要是跟他讲,以苏颂这样的头脑去研究火器肯定很棒棒啊比我还厉害,想象力和科学才是最好的。曾布墙头草,蔡京除了长得帅写字好看还文采斐然之外还有什么?
  章惇:辽国还想要挑唆官家兄弟不和么?不应该啊,辽主耶律洪基不是这个政策,他只想长久保持和睦共处,没有意图侵犯大宋,就连大宋边军误杀了辽民都只是写信给神宗问责,现在更不具备战争的条件。但他已经老了,耶律延禧的性格似乎不那么好,如果这个人是他的安排,那并不意外。不给赵佶权力空间谋反是我的工作,如果辽国也要制造这种怀疑,那我就得考虑考虑了,辽国为什么要制造混乱?
  辽使起身祝酒:“外臣恭贺宋主,可喜可贺。”
  赵煦貌似沉静端庄,心里正热血沸腾的想着新的一年的全部安排,怎么打仗,怎么安排国家治理,人员调动,吕惠卿到底行不行我怎么感觉他不行,如果能以大军击败西夏大军,凭实力取胜我也要去庙献……什么时候才有儿子,侄子都快有了,我很需要一个儿子……国家富裕国库充实,兵马也更多了,但还是不能浪费,默默在心里把高层中层将领名字过了一遍,看起来都挺好,实战时不知道。“哦?喜从何来啊?”
  辽使盯着遂宁郡王,看这小白脸坦然自若,又收回目光继续对着赵官家慷慨陈词:“武人不能取信与君王,大宋抑武久已,又有强敌环伺。辽宋本为‘兄弟’之国,每见大宋与西夏刀兵相向,辽主都深觉惋惜……现在好了。宋主可以派遣自己兄弟领兵抗敌,抵御外忧,又无内患。外臣还听说,西夏各地,大宋西北边陲,都对郡王的威名仰慕不已,不亚于昔年的番邦仰慕郭子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