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穿成虐文女主[玄学] 第17节
  赵队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那块红木牌,要给她看吗?”
  少年一顿,“不用,一个遗弃之物罢了,你想办法直接毁了吧。”
  通话结束,赵队走到了楼后面的地下停车场取车,正是黄昏之时,路过林荫小道时,浓密的枝叶沙沙作响,无风自动,交错出一个巨大的眼睛形状,好似有人在阴影中无声地窥视着他。
  赵队唇抿成了一条线,装作没看到,车子驶出大门。
  陈大山瘫在沙发上,手机还拿在手里,喃喃:“这他妈的都叫什么事,当初老子就不该买下莲子湾的地皮,妈的,寻映见那个王八蛋。”
  骂完忽然想起寻意意还在客厅,他连忙抬头,“寻小姐,冒昧问一下,您为什么会和寻家决裂?”
  寻意意没有隐瞒,“他们想要我换肾给寻芊芊,我不同意,就离开了。”
  郦珩从洗手间出来时,恰好听到这一句话,视线下意识落在少女被衣袖遮挡的手腕处。
  听到这,陈大山放心大胆地骂下来:“呵呵,看来,王八蛋就是王八蛋,尽做些缺德的事,对了,刚刚,刑侦队的赵队打电话过来,说是莲子湾有个叫罗文文的人跳楼身亡了。”
  “罗文文?”寻意意蹙了蹙眉。
  “是啊,寻小姐认识他吗?”
  寻意意点头,“他就住在滨海路48号,他也跳楼身亡了,看来,也是和杨骏一样被背后的人操控了。”说着,她将手机举到了陈大山面前,示意他扫码给钱。
  陈大山这次二话不说转了二十万过去。
  “谢谢。”寻意意脸上挂着漂亮的笑意。
  任清言和刘清平两个小弟子年轻,道行不深,看着少女的容颜,不自觉红了脸。
  一旁的老道贾隐忽然嗤笑道:“小姑娘,信口开河可不是个好习惯啊,你又没看到那个罗文文的尸体,怎么就能断言,他是□□控的,万一只是意外呢?”
  寻意意回头,乌黑的眼睛凝视着他,看着有些许瘆人,“既然道长这般好本事,那不妨你想办法去帮忙检查一下罗文文的尸体,再来告诉我们他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贾隐瞪圆了眼睛:“你!哼,牙尖嘴利。”
  “噗。”看到她身边的郦珩笑出了声,贾隐脸色铁青。
  少年立刻收敛表情,看起来无辜而纯善,双手作揖,“抱歉,我没有嘲笑道长的意思,只是觉得姐姐这个主意很妙,道长,这事就拜托你了。”
  贾隐脸一阵白一阵红,拂了拂袖袍,朝着寻意意的方向小声骂道:“不知死活的丫头,拿了那么多钱,若是办不成事,也不怕折寿。”
  寻意意也不管他,“既然红木牌拿不到,只能再去莲子湾看看了。”说完,她回头看着齐观礼三人,“三位道友意下如何?”
  她想多叫几个人过去,她这具身体的灵压比以前弱了不少,莲子湾又那么大,一个人查看不过来,这三个人都是正派弟子,说不定帮得上忙。
  至于身边的少年,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抵触,不太想和他说话。
  齐观礼问道:“莲子湾被封锁了,怎么去勘察?”
  “这好办,晚上偷偷溜进去就行。”
  陈大山有些慌,“可是,那边有人看着,还有监控,万一警方最后又怀疑到我身上,那怎么办?”
  “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就行。”寻意意黑瞳凝视着他,“拿了你的钱,我不会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成。”
  郦珩笑吟吟地看着寻意意,“我相信姐姐。”
  齐观礼三人只好点头,郦珩看向贾隐,“道长,您的意思是?”
  贾隐冷笑,“这位小姑娘竟然这么自信,老道自然要长长见识。”他不相信寻意意,但却知道,齐观礼三人大有来头——他们都是骊山派的弟子。
  骊山派是玄学界的名门正派,有他们在,他混水摸鱼就简单了。
  陈大山又问:“寻小姐,你们是今晚就过去吗?”
  寻意意望了望窗外坠落的夕阳,摇了摇头,道:“今晚是无常夜巡的日子,为了避免半道冲撞到他,改日吧,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郦珩笑着看她,掏出手机,“姐姐,交换一下号码吧,到时候我和师兄们才好和你联系。”
  寻意意本来不太乐意,可看到少年身后的尾巴轻轻晃了晃,她垂下眉睫,默默交换了号码。
  夜渐渐深了。
  寻意意还没回来,大胆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找遍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找到,他瘫在沙发上,变成一条毛毛虫,瞪大了猫眼,“好饿啊,姐姐怎么还不回来?”
  田叔在拨弄着铃铛,闻言,“排骨,吃,就不饿。”说着,他要飘出408。
  他可以找207的罗拐子剁排骨。
  林可却轻轻拉了拉他,“叔叔,姐姐让我们不要随便出去。”
  听到寻意意说的,田叔连忙停住了。
  大胆却是个又皮又怂的小孩心性,从沙发跃了起来,朝着田叔道:“没关系的,田叔,可可,你们可以陪我去房东阿姨那里一趟吗?我长得这么可爱,如果向她撒撒娇,她肯定会给我吃的。”
  林可有些犹豫,缩在窗帘下,“可是……”
  “不用怕,隔壁那个人的魂魄又不在。”大胆高兴地跃了出去,林可只好拉着田叔一起跟在后面。
  大胆跑在最前面,一下子跑到了二楼楼道,头顶的电流声忽然滋滋作响,他心脏一跳,吓得炸起了毛。
  一个穿着黑色寿衣的老婆婆背对着自己,正朝着楼下走去。
  她走得很慢,背佝偻着,一边扶着楼梯,一边喘着气低声喃喃,“唉,囡囡,怎么还没回来,我要去接她。”
  “囡囡。”说着,也许是血缘之间的感应,老婆婆忽然回头,苍老的脸上都是泪,头顶的白花都在颤抖,“囡囡,是你吗?囡囡?”
  阴影处的林可顿时愣住了,可看到自己被折断的四肢,她下意识躲进了楼梯口,抱着膝盖紧紧地蜷作一团。
  不能让奶奶看到自己,她还维持着死前的模样,身上的衣裙都是血,手脚也被折断了。
  奶奶如果看到她,肯定会难过的。
  第20章
  大胆回头,见林可没跟过来,有些诧异,可可为什么不肯见林奶奶?
  他跳上台阶,发现林可躲在墙角下,缩成了一团,田叔蹲了下来,摸她的脑袋,他忍不住放轻了脚步,小声道:“可可……”
  林可仰起了脸,脸上都是血泪,“大胆哥哥,我不想让奶奶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怪我,如果我那个时候不那么相信坏人就好了。”
  大胆也忍不住难过:“不怪你,都是坏人的错。”
  话音刚落,走道的灯忽明忽暗起来,林奶奶一声一声叫着“囡囡”,语调凄凉,很像上了年纪的夜枭在嚎叫。
  只见,回廊尽头,林奶奶脸色在微弱月光下纸扎般惨白,头顶戴着的白花在风中一颤一颤,她步伐缓慢,双眼空洞,一顿一顿地喃喃,“囡囡。”
  随着她每一步走动,地板上滴滴答答渗出黑泥一般的东西,还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臭味,看着,就好像,林奶奶在泥沼中走动一般。
  大胆有些害怕,“可可,奶奶好像有点不对劲……”姐姐说,地缚灵知道自己死去的那一刹那,怨气会被激发出来,变得很可怕。
  林奶奶会不会……
  可是并没有人回答他,他回头看到地上已经是空荡荡的了,可可和田叔都不见了,房间号码也从207变成了305。
  大胆吓得夺路想逃。
  四周却一瞬间从夜晚变成了昏昏沉沉的傍晚,一切都好像涂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
  他们被拖到了林奶奶的场里面。
  “唉!”
  305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林奶奶扶着心口重重喘了喘,要朝着楼下而去,“瞧我这记性,这么晚了,囡囡还没回来,我得去接她才是。”
  走着走着,林奶奶心口闷得差点摔倒,从四楼下来的杨骏连忙扶住了她,关切道:“林奶奶,您没事吧?”
  林奶奶定了定身子,摆了摆手,“没事,我还得去接囡囡呢。”
  杨骏十分热心:“看您这个样子,得多休息才行,要不我帮您去接可可吧。”
  说着,他不由分说将她推进房间,闻到香浓的鸡汤味,又笑着道:“您这厨房还炖着汤,要好好看顾,我帮您去接可可,您也别和我客气,都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互帮互助也不是什么大事。”
  林奶奶实在推辞不过,再加上杨骏一直是个老实人,她就点了点头,“那就谢谢你了,等接回来可可,来我家一起喝鸡汤吧。”
  杨骏笑着应了:“好。”
  踏出房内那一刻,他脸上表情忽然变得非常诡异,眼角轻轻抽搐了一下。
  鸡汤熬得鲜甜,整个厨房都是温馨的烟火气,林奶奶嘴角挂着笑,她闲不住,就坐在沙发上一边织毛衣,一边等着杨骏接林可回来。
  等了一个小时,林可还没回来。
  她望着窗外的暮色,小声嘀咕,“怎么还没接回来?不会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夜很快黑了,林奶奶慌了神色,赶紧下楼问张翠萍,“翠萍,你看到我家囡囡了吗?杨骏说去接她,可都这个点了都没回来?”
  张翠萍摇头,拿出租房登记簿,“林婶,别急,我给杨骏打个电话,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拨通电话,却迟迟没人接。
  林奶奶心口忽然一阵剧烈疼痛,一口气喘不上来,瘫在地上嚎啕大哭,“报警,报警,他不会拐了我家囡囡吧!这天杀的,怎么能做这种缺德事!都怪我,不该相信他啊!”
  张翠萍连忙扶住她,“林婶,你冷静点,不一定是拐了可可,杨骏一向老实,不会做这种事的。”
  林奶奶听不进去,喘的胸口拉风箱一样,倒在了地上,张翠萍吓着了,急忙叫来救护车,给林奶奶送医院去了。
  半夜三更,林可真的没回来过,张翠萍也很是忐忑,想着要不要报警,却见到杨骏气喘吁吁地走进小区大门。
  她拦住他,“杨骏,林婶说你去接可可了,她人呢?”
  路灯下,杨骏的两只眼通红,盯得张翠萍浑身发毛,他不耐烦道:“我哪知道!”
  张翠萍破口大骂,“你不知道?那她会去哪里,你可别背地里做什么坏事,林婶急得都进医院了,看你平时老实巴交,怎么能这么狠呢!”
  杨骏恍若未闻,越过她就要进小区,张翠萍连忙要来拦,杨骏忽然一把掐住了张翠萍的脖子,“闭嘴!”
  “咳咳!”张翠萍膀大腰圆,下了死力气拼命挠他,“你个狗东西!”
  他用那猩红的眼睛瞪她,忽然,张翠萍像是一个泥捏的人,整个人软趴趴一团,眼睛也变得呆滞。
  她听到杨骏用一种很诡异的声调和她说话,“你今天没见过我出门,林奶奶也没和你说过林可失踪的事,知道了吗?”
  “知道。”张翠萍僵硬应了。
  杨骏这才放下她,进了小区。
  一连几日,林奶奶都在住院,好像没人知道林可失踪一事,直到林奶奶出了院,回到自己家,看着厨房已经坏掉的鸡汤,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可可。”
  她出门报了警,等了好多天都没有任何消息。
  林奶奶的神志开始变得不太清楚,每天就重复着炖汤一件事,炖好了,她又不喝,凉了又倒,到了晚上,她就会出门,并喃喃,“囡囡怎么还没回来,我要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