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换我
“一曲高歌一樽酒。”
顾希南在南瓜们的欢呼声中，朱唇轻启。
【人间诗词客】用的诗偏但诗人不偏，至少作者晏殊一般情况下大家至少听说过。
但顾希南一开始应战的时候就打算快刀斩乱麻，顺便帮自家店蹭个热度，所以一开口就是诗和诗人一起偏。
不过，这偏，也只是对于不专于诗词的人。
而这位【人间诗词客】人设就是通古今诗词，所以不管是南瓜还是他的粉，都没有觉得顾希南在故意刁难。
“哼，这么简单公子肯定会。”
“对啊对啊，这世界上就没有公子不会的诗。”
“虽然我是公子粉，但是小姐姐背出刚才那句的时候感觉也太飒了叭，有点心动怎么办？”
顾希南昨天睡得晚，现在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所以一直懒懒斜靠在椅子上，眼神迷离，再配上一身仙气飘飘的大袖衫，直叫人觉得她是画中人，诗中仙。
【人间诗词客】看着逐渐转变的风向，镜头外的手忍不住收紧，捏得青筋暴1起。
他以往直播的时候，当然是事先做了功课。
这次本以为对手不过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小屁孩，毕竟那位金主说过——顾希南语文没及格过。
但没想到，一上来就是首他没背过的诗。
好在，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以前直播的时候也会有粉丝交流环节，他什么刁钻古怪的问题都遇到过。
【人间诗词客】熟练地偷偷给了助理一个手势，助理马上搜出答案投屏到他正对面的巨大屏幕上。
“这是清1代王世祯的《题秋江独钓图》，全诗是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他能抓住时机把诗词直播做起来，本身也是有所倚仗的。
这样口齿清晰地念出诗后，又细细给粉丝们科普起来，俨然是对诗词真的有所研究的学者模样。
而女粉丝最吃这一套。
知识渊博的儒雅学霸谁不喜欢？
“我就知道公子最最最厉害了，不仅能接上还可以背出全诗呢。”
“顾希南就只会被那么一句，啧啧啧，脸痛不？就这还天才学霸呢，我看是个狗才还差不多。”
“某人的粉丝够了啊，本来比赛规则就是一个人说上一句一个人背，某人这么秀有意思吗？”
“我崽崽也能背，又不是只有他会，真不知道某人粉丝有什么好高1嘲的？”
顾希南右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浅笑着看着对面的主播。
“我认输。”
此话一出，直播间出现诡异的平静，然后【人间诗词客】的粉丝开始不遗余力地嘲笑起顾希南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哈哈哈。”
“臭南瓜被打脸了吧？让你们得意。”
“我知道顾希南菜，没想到竟然这么菜，还没热身完就结束了，啧啧啧，没文化真可怕。”
小南瓜们被锤得毫无反击之力，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家崽崽。
“承让了。”
【人间诗词客】很得意，但顾希南却突然冷冷一笑。
“别误会，我可不是对你认输，只是对高科技认输而已。
我这脑袋啊，存储量可是比不上您的电脑。”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敲了敲脑袋，嘲讽之意十足。
“够了啊，输了就输了，这么抹黑我男神干什么？”
“某人就是输不起吧，没本事就别草天才学霸人设，现在翻车了就反咬一口？”
“老公你是发现啥了吗？啥电脑？”
顾希南穿着绣鞋的脚在地上轻轻一点，“没什么，只是这位【人间诗词客】用的直播设备比较好，很高清。
更不巧的是我眼睛比较好使，正好从这位眼睛里瞧见了些倒映出来的东西。”
她这么一点，根本不用亲自动手，所在平台的技术负责人就去调了【人间诗词客】之前的视频片段，精准截图然后放大。
而镜头前，这人还在反驳。
“虽然我觉得你年纪太小就做直播不太合适，你不想认输退出直播圈我也能理解，但你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呢？
我的老粉都知道，我每次直播都会背诗，所以背过这一首不是很正常吗？
还是说你觉得这首诗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别人都不知道？”
【人间诗词客】不遗余力地开始带节奏。
原本这个流程应该再晚一点，等顾希南接连输了几轮再开始的。
但是现在这情形显然是不能再等了。
顾希南听了这话只抬手轻轻打了个哈欠，慵懒道：“如果你能过目不忘马上记下来的话，或许我不会发现。
只可惜，你的记忆里好像不是很好，所以念一句看一眼对面的大屏幕，我想假装看不见都办不到，真是抱歉啊。”
两句话的功夫，她所在的直播平台已经把截图丢出去了。
两人所在的平台本来就是死对头，所以官博上的配文极尽讽刺嘲弄，说对手是水尽山穷了，大号挑战自家平台新人都要靠作弊才能赢。
并且平台表示全力支持顾希南的做法，扬言和这种人比赛是拉低自身水平。
“啊啊啊啊，刚吃瓜回来，太爽了，我老公果然还是我老公。”
“就问某人的粉脸痛不痛？”
“照片一看就是处理过的，辣鸡。”
“照片处理过？呵呵，你有本事出个鉴定再来这里酸，怎么，输不起啊？”
“某人自己在崽崽直播的时候下战书，这个时候别想反咬一口说我崽崽故意蹭你热度啊，我们可都没瞎。”
白色公寓里，当初被顾希南截胡的纪心雨正咬牙切齿地盯着弹幕。
“没用的废物，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她给顾希南买通稿可砸了不少钱，本来打算这次借直播的事把人给彻底碾死，没想到那个【人间诗词客】居然这么没用，不仅当众作弊而且还被发现了。
偏偏那家伙关了直播后还敢给她打电话要钱。
“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必须加钱，而且你还要帮我，不然我就把这件事捅出去。”
纪心雨刚通过尤疆的关系去了李导那里试镜，现在正在等结果。
虽然尤疆开口这件事基本上就稳了，但如果这个时候她身上曝出什么黑料可就全完了。
所以，尽管纪心雨根本不想再理这个蠢货，却没有马上翻脸。
“只要你搞臭她我就再给你加10万。”
她当初为了入尤疆的眼做了不少功课，知道如果顾希南名声臭了，尤疆就一定会找她重新拍《萤囊雪》。
那个破视频纪心雨当然不放在眼里，她要的是能进一步靠近尤疆的机会。
这位小少爷可是家里的独子，到时候整个公司都是他的。
而这一次的《萤囊雪》是他的得意之作，要是她来拍的话，一定会被他高看一眼。
这样她就能乘机把人拿下，一跃成为未来总裁夫人——真正的豪门贵妇。
到时候，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那些欺负过她的、看不起她的，一个个都要跪下来向她道歉！
纪心雨一想到那样的风光，眼中就控制不出露出骇人的疯狂。
但【人间诗词客】却不干了。
“10万？你打发要饭的呢？这次我损失的远远不止10万。”
纪心雨咬牙，“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100万，只要你给我，我绝对让那贱1人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要是不给……
反正我现在都这样了，大不了拉着你同归于尽。”
电话那头声音阴鸷得叫人毛骨悚然。
“呵，那些粉丝知道自己喜欢的翩翩公子原来是你这种人吗？”
纪心雨嘲弄道，对方却毫不在意。
“粉丝？他们不过是我赚钱的工具而已，只要我还需要他们，他们就永远不可能知道。
我们每次通话都录了音，所以你还想在娱乐圈混的话，就别打我的主意，否则，小心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纪心雨的脸瞬间绷紧，“你就是个疯子。”
“谢谢夸奖，记住，今天晚上九点钟以前我没收到钱的话，你就等着上热搜吧。”
“等等，我最近没接到戏，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
纪心雨在搭上尤疆这根线之前，只是个十八线开外的小明星，接的都是些跑龙套的活。
她能租上现在这个公寓，都是因为尤疆出手大方，她跟着拍了几个短视频就拿到了十几万红包。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格外渴望成为尤夫人。
而她有多渴望成功，就有多恨顾希南。
在纪心雨看来，如果不是顾希南出现，她现在早就是尤疆的正派女友了，出入都有豪车接送，哪里还会过得像现在这么拮据。
屏幕里传来嗤笑声，“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来？看来你们这些明星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光鲜嘛。”
“你——反正拿不出来就是拿不出来，你要曝1光就去曝1光吧。”
纪心雨怕惹上黑料，因为无论是尤疆还是他背后强大的尤家，都不可能接受一个有污点的女艺人。
但是要她一次性给出一百万那和逼她去死没有任何区别。
显然那人也听出了这点，一番嘲笑后说道：“五十万，不能再少了，九点前我要看到转账信息。
还有，你必须帮我挽回名声，不然……哼。”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响声，电话被挂断了。
纪心雨紧紧捏着手机，用力把它砸在地板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顾希南，你给我等着。”
※※※※※※※※※※※※※※※※※※※※
顾希南：“阿嚏——谁叫我？”
无隐：“……”
顾希南在南瓜们的欢呼声中，朱唇轻启。
【人间诗词客】用的诗偏但诗人不偏，至少作者晏殊一般情况下大家至少听说过。
但顾希南一开始应战的时候就打算快刀斩乱麻，顺便帮自家店蹭个热度，所以一开口就是诗和诗人一起偏。
不过，这偏，也只是对于不专于诗词的人。
而这位【人间诗词客】人设就是通古今诗词，所以不管是南瓜还是他的粉，都没有觉得顾希南在故意刁难。
“哼，这么简单公子肯定会。”
“对啊对啊，这世界上就没有公子不会的诗。”
“虽然我是公子粉，但是小姐姐背出刚才那句的时候感觉也太飒了叭，有点心动怎么办？”
顾希南昨天睡得晚，现在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所以一直懒懒斜靠在椅子上，眼神迷离，再配上一身仙气飘飘的大袖衫，直叫人觉得她是画中人，诗中仙。
【人间诗词客】看着逐渐转变的风向，镜头外的手忍不住收紧，捏得青筋暴1起。
他以往直播的时候，当然是事先做了功课。
这次本以为对手不过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小屁孩，毕竟那位金主说过——顾希南语文没及格过。
但没想到，一上来就是首他没背过的诗。
好在，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以前直播的时候也会有粉丝交流环节，他什么刁钻古怪的问题都遇到过。
【人间诗词客】熟练地偷偷给了助理一个手势，助理马上搜出答案投屏到他正对面的巨大屏幕上。
“这是清1代王世祯的《题秋江独钓图》，全诗是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他能抓住时机把诗词直播做起来，本身也是有所倚仗的。
这样口齿清晰地念出诗后，又细细给粉丝们科普起来，俨然是对诗词真的有所研究的学者模样。
而女粉丝最吃这一套。
知识渊博的儒雅学霸谁不喜欢？
“我就知道公子最最最厉害了，不仅能接上还可以背出全诗呢。”
“顾希南就只会被那么一句，啧啧啧，脸痛不？就这还天才学霸呢，我看是个狗才还差不多。”
“某人的粉丝够了啊，本来比赛规则就是一个人说上一句一个人背，某人这么秀有意思吗？”
“我崽崽也能背，又不是只有他会，真不知道某人粉丝有什么好高1嘲的？”
顾希南右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浅笑着看着对面的主播。
“我认输。”
此话一出，直播间出现诡异的平静，然后【人间诗词客】的粉丝开始不遗余力地嘲笑起顾希南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哈哈哈。”
“臭南瓜被打脸了吧？让你们得意。”
“我知道顾希南菜，没想到竟然这么菜，还没热身完就结束了，啧啧啧，没文化真可怕。”
小南瓜们被锤得毫无反击之力，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家崽崽。
“承让了。”
【人间诗词客】很得意，但顾希南却突然冷冷一笑。
“别误会，我可不是对你认输，只是对高科技认输而已。
我这脑袋啊，存储量可是比不上您的电脑。”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敲了敲脑袋，嘲讽之意十足。
“够了啊，输了就输了，这么抹黑我男神干什么？”
“某人就是输不起吧，没本事就别草天才学霸人设，现在翻车了就反咬一口？”
“老公你是发现啥了吗？啥电脑？”
顾希南穿着绣鞋的脚在地上轻轻一点，“没什么，只是这位【人间诗词客】用的直播设备比较好，很高清。
更不巧的是我眼睛比较好使，正好从这位眼睛里瞧见了些倒映出来的东西。”
她这么一点，根本不用亲自动手，所在平台的技术负责人就去调了【人间诗词客】之前的视频片段，精准截图然后放大。
而镜头前，这人还在反驳。
“虽然我觉得你年纪太小就做直播不太合适，你不想认输退出直播圈我也能理解，但你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呢？
我的老粉都知道，我每次直播都会背诗，所以背过这一首不是很正常吗？
还是说你觉得这首诗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别人都不知道？”
【人间诗词客】不遗余力地开始带节奏。
原本这个流程应该再晚一点，等顾希南接连输了几轮再开始的。
但是现在这情形显然是不能再等了。
顾希南听了这话只抬手轻轻打了个哈欠，慵懒道：“如果你能过目不忘马上记下来的话，或许我不会发现。
只可惜，你的记忆里好像不是很好，所以念一句看一眼对面的大屏幕，我想假装看不见都办不到，真是抱歉啊。”
两句话的功夫，她所在的直播平台已经把截图丢出去了。
两人所在的平台本来就是死对头，所以官博上的配文极尽讽刺嘲弄，说对手是水尽山穷了，大号挑战自家平台新人都要靠作弊才能赢。
并且平台表示全力支持顾希南的做法，扬言和这种人比赛是拉低自身水平。
“啊啊啊啊，刚吃瓜回来，太爽了，我老公果然还是我老公。”
“就问某人的粉脸痛不痛？”
“照片一看就是处理过的，辣鸡。”
“照片处理过？呵呵，你有本事出个鉴定再来这里酸，怎么，输不起啊？”
“某人自己在崽崽直播的时候下战书，这个时候别想反咬一口说我崽崽故意蹭你热度啊，我们可都没瞎。”
白色公寓里，当初被顾希南截胡的纪心雨正咬牙切齿地盯着弹幕。
“没用的废物，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她给顾希南买通稿可砸了不少钱，本来打算这次借直播的事把人给彻底碾死，没想到那个【人间诗词客】居然这么没用，不仅当众作弊而且还被发现了。
偏偏那家伙关了直播后还敢给她打电话要钱。
“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必须加钱，而且你还要帮我，不然我就把这件事捅出去。”
纪心雨刚通过尤疆的关系去了李导那里试镜，现在正在等结果。
虽然尤疆开口这件事基本上就稳了，但如果这个时候她身上曝出什么黑料可就全完了。
所以，尽管纪心雨根本不想再理这个蠢货，却没有马上翻脸。
“只要你搞臭她我就再给你加10万。”
她当初为了入尤疆的眼做了不少功课，知道如果顾希南名声臭了，尤疆就一定会找她重新拍《萤囊雪》。
那个破视频纪心雨当然不放在眼里，她要的是能进一步靠近尤疆的机会。
这位小少爷可是家里的独子，到时候整个公司都是他的。
而这一次的《萤囊雪》是他的得意之作，要是她来拍的话，一定会被他高看一眼。
这样她就能乘机把人拿下，一跃成为未来总裁夫人——真正的豪门贵妇。
到时候，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那些欺负过她的、看不起她的，一个个都要跪下来向她道歉！
纪心雨一想到那样的风光，眼中就控制不出露出骇人的疯狂。
但【人间诗词客】却不干了。
“10万？你打发要饭的呢？这次我损失的远远不止10万。”
纪心雨咬牙，“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100万，只要你给我，我绝对让那贱1人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要是不给……
反正我现在都这样了，大不了拉着你同归于尽。”
电话那头声音阴鸷得叫人毛骨悚然。
“呵，那些粉丝知道自己喜欢的翩翩公子原来是你这种人吗？”
纪心雨嘲弄道，对方却毫不在意。
“粉丝？他们不过是我赚钱的工具而已，只要我还需要他们，他们就永远不可能知道。
我们每次通话都录了音，所以你还想在娱乐圈混的话，就别打我的主意，否则，小心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纪心雨的脸瞬间绷紧，“你就是个疯子。”
“谢谢夸奖，记住，今天晚上九点钟以前我没收到钱的话，你就等着上热搜吧。”
“等等，我最近没接到戏，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
纪心雨在搭上尤疆这根线之前，只是个十八线开外的小明星，接的都是些跑龙套的活。
她能租上现在这个公寓，都是因为尤疆出手大方，她跟着拍了几个短视频就拿到了十几万红包。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格外渴望成为尤夫人。
而她有多渴望成功，就有多恨顾希南。
在纪心雨看来，如果不是顾希南出现，她现在早就是尤疆的正派女友了，出入都有豪车接送，哪里还会过得像现在这么拮据。
屏幕里传来嗤笑声，“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来？看来你们这些明星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光鲜嘛。”
“你——反正拿不出来就是拿不出来，你要曝1光就去曝1光吧。”
纪心雨怕惹上黑料，因为无论是尤疆还是他背后强大的尤家，都不可能接受一个有污点的女艺人。
但是要她一次性给出一百万那和逼她去死没有任何区别。
显然那人也听出了这点，一番嘲笑后说道：“五十万，不能再少了，九点前我要看到转账信息。
还有，你必须帮我挽回名声，不然……哼。”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响声，电话被挂断了。
纪心雨紧紧捏着手机，用力把它砸在地板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顾希南，你给我等着。”
※※※※※※※※※※※※※※※※※※※※
顾希南：“阿嚏——谁叫我？”
无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