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诬陷
顾希南瞧着乌小云脸上傻啦吧唧的笑，嫌弃地转过头咬了一口煎饺。
嗯，人虽然傻，味道倒是不错。
面前两人聊着班里的八卦，百分之八十都和无隐这个名字有关。
“他颜这么能打，要是出道的话一定会很火叭？”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他脾气太差了，真进娱乐圈肯定会得罪不少人。”
“老婆粉肯定很多，咱们班好多女孩子都喜欢他呢。”
“你也喜欢？”
“不不不，他就是能看不能吃的那种，我下课从他旁边经过都不敢喘气，每次都是憋着的。”
“……”
顾希南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这么点东西竟吃了整整三十分钟。
她看两姑娘这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像还在难过，就起身结账走人。
三人在路口分开之前，顾希南的企鹅里第一次有了新的好友。
到家时，她被连着圈了两次，都是这两姑娘发的空间动态，里面配着刚才他们吃的那些被家长严令禁止的垃圾食品。
顾希南嘴角轻轻提起，挨个点了赞。
而后，她打开工作群发了条新消息。
“我认识的一个小姑娘【汉服妹子是学霸】明天要做直播，我赞助了几套衣服，打算乘机打个广告，明天你们有时间的话去帮忙捧个场。”
社会我老板：“遵命，我一定带着所有亲朋好友去热场！”
仙女老板大胃啾：“老板老板，我刚才去搜了，这个人好像没什么名气叭，一个粉丝都没有？”
“嗯，但我觉得她以后一定会红的，所以提前投资。”
“而且，没名气的便宜。”
顾希南给工作组的人打了招呼，而后放下手机开始整理屋子摆放手机支架。
她现在没电脑，而且也没时间剪视频录内容，想来想去，还是直播最方便。
至于衣裳，司衣司前几天说是连夜赶制出来了一批，刚才回家的时候她已经收到了。
很大的包裹，一共有12件，花了她不少钱。
不过，这些她都不是特别担心，因为本来就不是冲着赚钱去的。
顾希南如今最在意的是，明天老姐发现直播的是她会有什么反应。
姐姐从初中就开始住校了，所以他们相处时间并不多。
顾希南无法揣测她的态度，干脆就不再为难自己。
奶奶心疼她这些日子上学辛苦，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新鲜排骨回来熬汤。
村里的自建房底楼都是不住人的，大多是堆着柴火或者摆了个大八仙桌在下面吃饭，厨房也大多在下面。
但顾希南家因为被重新装修过，底楼被改成敞亮的办公区划进了无隐的租用范围，所以回来后他们就一直是在楼上吃的饭。
虽然，她不明白自家同学为什么需要办公区这个东西，拿来写作业更有氛围吗？
但这都不重要。
瘸了腿的八仙桌已经被顾希南换成了更适合的长方形餐桌，拿白瓷碗装着的萝卜排骨汤往上一摆十分好看。
顾希南吃多了煎饺有些发腻，嗅着萝卜的清甜气喜滋滋地喝了一大碗。
“你这孩子慢点喝，不够锅里还有呢，没人和你抢。”
奶奶见她喜欢，笑出了满脸褶子。
爷爷素来沉默寡言，情绪十分内敛，今天却破天荒地给她夹了一筷子肉。
用来炖汤的肋排肉不多，口感却非常好。
薄薄的肉被文火炖了许久，已经完美地和萝卜的清甜相融，饶是顾希南已经吃了不少东西，也忍不住接连啃了两大块。
在她啃骨头的时候，清楚地看见眼前的两位老人交换了眼神。
“爷爷奶奶，你们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那个，南南啊，我和你爷爷也没别的意思，就是问你房间那些东西还有这个桌子，一共花了多少钱啊？”
顾希南只是一个初中生，身上的零花钱除了老人时不时给一点外，再有就是年底从三姑六婆那里得的过年红包。
两个老人这辈子节省惯了，觉得只要东西补补还能用就成，所以没想过要换个新桌子。
但既然小孙女不喜欢，那换了也就换了，谁还不乐意日子过得更红火不成？
只是，眼瞧着家里的东西一件件变新变好，小孙女却没找他们要钱，两人心里就忍不住泛嘀咕。
这孩子哪儿来的钱？
顾希南就等着他们问呢，当即笑眯眯地回答道：“是我在网上给其他人上课赚的。”
说完，她乘机把直播间的事讲了。
“你们放心，这不耽误事，就是人家有不会的题目来问我，我就给他们讲，对我学习也是有好处的，就和那些开补习班的老师差不多。”
老人不懂什么直播什么网络，却知道老师和补习班。
所以，顾希南这么一比喻他们就懂了。
“赚钱有你爸妈和我们两个老家伙呢，你个孩子家家的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爷爷是不赞同的，但刚说两句就被奶奶给截了话头。
“只要不耽搁学习就成，而且你没听南南说吗，这对她学习好，咋就不成了？
南南啊，你要啥就和奶奶说，你爸寄了生活费回来的，先前留家里的那张银行卡你小姨也还了，里面还有几千块呢。”
顾希南眉心一跳，小姨怎么可能还卡，就算还那里面又怎么可能还剩了钱？
她轻轻放下筷子，看向头发花白的老人。
王大军是什么样的人顾希南很清楚，身上哪怕只有一分钱都会被他拿去喝酒打牌。
而之前，这张银行卡一直都在他那里。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两个老人把自己的钱放卡里去了。
而且——
“李大宝承认了？”
李大宝，王大军的牌友加酒友，那天骑摩托车撞向顾希南奶奶的就是他。
“南南，这次的事是他做得不对，但他毕竟是你小姨夫，是小花和小龙的亲爹。”
这话老人说得很艰难，他们堂堂正正做了一辈子人，没想到这么大岁数了却要为不成器的女婿昧着良心说好话。
但他们还能怎么样，从小捧在手心的小女儿每天不吃不喝，哭肿了眼睛来跪着求他们，小花和小龙也都不能没有爸爸。
顾希南早料到会如此，她心疼从小把她带大的爷爷奶奶，却也不能原谅那个拿着菜刀要砍她的王大军，更不能原谅那个和王大军合谋想害死奶奶的小姨。
没错，这次奶奶的确没出车祸，还好好活着。
但那是因为她回来得及时，而不是因为他们这一次没有动手害奶奶。
曾经的种种在顾希南脑海中飞速闪过，最后和眼前这位被小女儿伤透了心的苍老面孔重合。
她低头喝了一口排骨汤，轻轻吐出一口气。
“奶奶想让我出具谅解书吗？”
王大军现在身上的罪名，是涉嫌故意杀1人。
但两名受害人，都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伤害。
如果他能积极赔偿并得到受害人谅解，可依1法从轻处罚。
老人摸摸索索从兜里取出贴身揣着的一张纸，是按了手印的谅解书。
顾希南捧着碗小口喝完剩下的排骨汤，看向颤颤巍巍的老人，低声道：“嗯，我知道了。”
她年纪还小，相关材料需要监护人出具。
顾希南给爸妈打了电话，大概说了这件事。
向来心疼话费的顾爸顾妈，这一次却沉默了很久，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眼看通话时长跳过10分钟，那边才终于有了声响。
“爸，妈，我和正业这些年没在家里，许多事的确多亏了小妹和妹夫，但是，南南是我们的亲闺女。
说到底，这件事也是我和正业的错，要不是当时信错了人，也不会欠那么大一笔债，就不用出来打工赚钱。
如果不出来打工，有我们在，南南绝对不可能遇到这种事。
爸，妈，我知道你们会觉得我心狠，觉得南南反正没有真的被伤着……
但我还是要说，这件事我不同意，我也绝对不可能原谅。
妹妹要是离婚，我百分之百支持，甚至可以让她暂时来我家里住，但是要我原谅一个拿刀砍我女儿的人，对不起，我做不到。”
电话那头的声音，越发激动哽咽。
这，还是在顾妈妈不知道王大军想害老人性命的情况下。
顾希南吸了吸鼻子，微微垂眸。
空气中，传来老人重重的叹息声。
除去沉重的悲伤外，还带着几分解脱。
“也好。这么些年来，也怪我太将就小玥了，才让她这么是非不分。”
老人不是没劝过张玥不要和王大军在一起，但没用，她就认定了这个人。
就算后来，王大军喝酒，打牌，不务正业，动手打人，她还是不肯离婚。
或许，是为了那一儿一女，或许，是她还觉得王大军心里有她，觉得总有一天他会变好。
但这些无论是对老人还是对顾希南来说，都不重要。
电话挂断前，顾妈妈早就已经哭出声来。
隐忍而委屈。
电话挂断后，奶奶拉了顾希南的手，重重拍了拍。
“南南，这事是奶奶对不住你，但你小姨是奶奶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就是错得再离谱，也是我和你爷爷的亲闺女。
你……你要怪就怪奶奶，是奶奶没有把你小姨看好，让她嫁了这么个畜1生……”
母亲，永远都是母亲。
无论孩子长成如何模样，她都深爱着自己的孩子，并愿意为孩子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顾希南也是刚明白这一点。
但，她悲伤的情绪将将转浓，脑中甜美愉悦的声音就乍然响起。
【恭喜您成功拉近和父母的关系，获得2点经验值。】
【您剩余经验值为：4点，截止目前总资产为：-5340000，其中装修欠款4850000，外债490000。】
“……”
※※※※※※※※※※※※※※※※※※※※
顾希南：“系统，你觉不觉得自己很没眼色？”
系统：【否。】
嗯，人虽然傻，味道倒是不错。
面前两人聊着班里的八卦，百分之八十都和无隐这个名字有关。
“他颜这么能打，要是出道的话一定会很火叭？”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他脾气太差了，真进娱乐圈肯定会得罪不少人。”
“老婆粉肯定很多，咱们班好多女孩子都喜欢他呢。”
“你也喜欢？”
“不不不，他就是能看不能吃的那种，我下课从他旁边经过都不敢喘气，每次都是憋着的。”
“……”
顾希南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这么点东西竟吃了整整三十分钟。
她看两姑娘这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像还在难过，就起身结账走人。
三人在路口分开之前，顾希南的企鹅里第一次有了新的好友。
到家时，她被连着圈了两次，都是这两姑娘发的空间动态，里面配着刚才他们吃的那些被家长严令禁止的垃圾食品。
顾希南嘴角轻轻提起，挨个点了赞。
而后，她打开工作群发了条新消息。
“我认识的一个小姑娘【汉服妹子是学霸】明天要做直播，我赞助了几套衣服，打算乘机打个广告，明天你们有时间的话去帮忙捧个场。”
社会我老板：“遵命，我一定带着所有亲朋好友去热场！”
仙女老板大胃啾：“老板老板，我刚才去搜了，这个人好像没什么名气叭，一个粉丝都没有？”
“嗯，但我觉得她以后一定会红的，所以提前投资。”
“而且，没名气的便宜。”
顾希南给工作组的人打了招呼，而后放下手机开始整理屋子摆放手机支架。
她现在没电脑，而且也没时间剪视频录内容，想来想去，还是直播最方便。
至于衣裳，司衣司前几天说是连夜赶制出来了一批，刚才回家的时候她已经收到了。
很大的包裹，一共有12件，花了她不少钱。
不过，这些她都不是特别担心，因为本来就不是冲着赚钱去的。
顾希南如今最在意的是，明天老姐发现直播的是她会有什么反应。
姐姐从初中就开始住校了，所以他们相处时间并不多。
顾希南无法揣测她的态度，干脆就不再为难自己。
奶奶心疼她这些日子上学辛苦，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新鲜排骨回来熬汤。
村里的自建房底楼都是不住人的，大多是堆着柴火或者摆了个大八仙桌在下面吃饭，厨房也大多在下面。
但顾希南家因为被重新装修过，底楼被改成敞亮的办公区划进了无隐的租用范围，所以回来后他们就一直是在楼上吃的饭。
虽然，她不明白自家同学为什么需要办公区这个东西，拿来写作业更有氛围吗？
但这都不重要。
瘸了腿的八仙桌已经被顾希南换成了更适合的长方形餐桌，拿白瓷碗装着的萝卜排骨汤往上一摆十分好看。
顾希南吃多了煎饺有些发腻，嗅着萝卜的清甜气喜滋滋地喝了一大碗。
“你这孩子慢点喝，不够锅里还有呢，没人和你抢。”
奶奶见她喜欢，笑出了满脸褶子。
爷爷素来沉默寡言，情绪十分内敛，今天却破天荒地给她夹了一筷子肉。
用来炖汤的肋排肉不多，口感却非常好。
薄薄的肉被文火炖了许久，已经完美地和萝卜的清甜相融，饶是顾希南已经吃了不少东西，也忍不住接连啃了两大块。
在她啃骨头的时候，清楚地看见眼前的两位老人交换了眼神。
“爷爷奶奶，你们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那个，南南啊，我和你爷爷也没别的意思，就是问你房间那些东西还有这个桌子，一共花了多少钱啊？”
顾希南只是一个初中生，身上的零花钱除了老人时不时给一点外，再有就是年底从三姑六婆那里得的过年红包。
两个老人这辈子节省惯了，觉得只要东西补补还能用就成，所以没想过要换个新桌子。
但既然小孙女不喜欢，那换了也就换了，谁还不乐意日子过得更红火不成？
只是，眼瞧着家里的东西一件件变新变好，小孙女却没找他们要钱，两人心里就忍不住泛嘀咕。
这孩子哪儿来的钱？
顾希南就等着他们问呢，当即笑眯眯地回答道：“是我在网上给其他人上课赚的。”
说完，她乘机把直播间的事讲了。
“你们放心，这不耽误事，就是人家有不会的题目来问我，我就给他们讲，对我学习也是有好处的，就和那些开补习班的老师差不多。”
老人不懂什么直播什么网络，却知道老师和补习班。
所以，顾希南这么一比喻他们就懂了。
“赚钱有你爸妈和我们两个老家伙呢，你个孩子家家的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爷爷是不赞同的，但刚说两句就被奶奶给截了话头。
“只要不耽搁学习就成，而且你没听南南说吗，这对她学习好，咋就不成了？
南南啊，你要啥就和奶奶说，你爸寄了生活费回来的，先前留家里的那张银行卡你小姨也还了，里面还有几千块呢。”
顾希南眉心一跳，小姨怎么可能还卡，就算还那里面又怎么可能还剩了钱？
她轻轻放下筷子，看向头发花白的老人。
王大军是什么样的人顾希南很清楚，身上哪怕只有一分钱都会被他拿去喝酒打牌。
而之前，这张银行卡一直都在他那里。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两个老人把自己的钱放卡里去了。
而且——
“李大宝承认了？”
李大宝，王大军的牌友加酒友，那天骑摩托车撞向顾希南奶奶的就是他。
“南南，这次的事是他做得不对，但他毕竟是你小姨夫，是小花和小龙的亲爹。”
这话老人说得很艰难，他们堂堂正正做了一辈子人，没想到这么大岁数了却要为不成器的女婿昧着良心说好话。
但他们还能怎么样，从小捧在手心的小女儿每天不吃不喝，哭肿了眼睛来跪着求他们，小花和小龙也都不能没有爸爸。
顾希南早料到会如此，她心疼从小把她带大的爷爷奶奶，却也不能原谅那个拿着菜刀要砍她的王大军，更不能原谅那个和王大军合谋想害死奶奶的小姨。
没错，这次奶奶的确没出车祸，还好好活着。
但那是因为她回来得及时，而不是因为他们这一次没有动手害奶奶。
曾经的种种在顾希南脑海中飞速闪过，最后和眼前这位被小女儿伤透了心的苍老面孔重合。
她低头喝了一口排骨汤，轻轻吐出一口气。
“奶奶想让我出具谅解书吗？”
王大军现在身上的罪名，是涉嫌故意杀1人。
但两名受害人，都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伤害。
如果他能积极赔偿并得到受害人谅解，可依1法从轻处罚。
老人摸摸索索从兜里取出贴身揣着的一张纸，是按了手印的谅解书。
顾希南捧着碗小口喝完剩下的排骨汤，看向颤颤巍巍的老人，低声道：“嗯，我知道了。”
她年纪还小，相关材料需要监护人出具。
顾希南给爸妈打了电话，大概说了这件事。
向来心疼话费的顾爸顾妈，这一次却沉默了很久，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眼看通话时长跳过10分钟，那边才终于有了声响。
“爸，妈，我和正业这些年没在家里，许多事的确多亏了小妹和妹夫，但是，南南是我们的亲闺女。
说到底，这件事也是我和正业的错，要不是当时信错了人，也不会欠那么大一笔债，就不用出来打工赚钱。
如果不出来打工，有我们在，南南绝对不可能遇到这种事。
爸，妈，我知道你们会觉得我心狠，觉得南南反正没有真的被伤着……
但我还是要说，这件事我不同意，我也绝对不可能原谅。
妹妹要是离婚，我百分之百支持，甚至可以让她暂时来我家里住，但是要我原谅一个拿刀砍我女儿的人，对不起，我做不到。”
电话那头的声音，越发激动哽咽。
这，还是在顾妈妈不知道王大军想害老人性命的情况下。
顾希南吸了吸鼻子，微微垂眸。
空气中，传来老人重重的叹息声。
除去沉重的悲伤外，还带着几分解脱。
“也好。这么些年来，也怪我太将就小玥了，才让她这么是非不分。”
老人不是没劝过张玥不要和王大军在一起，但没用，她就认定了这个人。
就算后来，王大军喝酒，打牌，不务正业，动手打人，她还是不肯离婚。
或许，是为了那一儿一女，或许，是她还觉得王大军心里有她，觉得总有一天他会变好。
但这些无论是对老人还是对顾希南来说，都不重要。
电话挂断前，顾妈妈早就已经哭出声来。
隐忍而委屈。
电话挂断后，奶奶拉了顾希南的手，重重拍了拍。
“南南，这事是奶奶对不住你，但你小姨是奶奶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就是错得再离谱，也是我和你爷爷的亲闺女。
你……你要怪就怪奶奶，是奶奶没有把你小姨看好，让她嫁了这么个畜1生……”
母亲，永远都是母亲。
无论孩子长成如何模样，她都深爱着自己的孩子，并愿意为孩子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顾希南也是刚明白这一点。
但，她悲伤的情绪将将转浓，脑中甜美愉悦的声音就乍然响起。
【恭喜您成功拉近和父母的关系，获得2点经验值。】
【您剩余经验值为：4点，截止目前总资产为：-5340000，其中装修欠款4850000，外债490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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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希南：“系统，你觉不觉得自己很没眼色？”
系统：【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