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总不肯离婚_分卷阅读_54
  “景白……景白,”南钺嘴巴笨得差点说不出话,小心去亲他的眼角,哄小孩似的抱着他左右轻晃,语无伦次,“怎么了?没事,我在呢,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最后连不要脸的大话都放出来:“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什么都能帮你解决,只要你说。景白?”
  洪水被闸门抑遏得太厉害,奔涌出来根本刹都刹不住。
  人一哭狠了就容易呼吸过度。
  江景白明显哭岔了气,手脚发麻,头晕胸闷,脑袋反而比疼极了还不清醒,压根听不进南钺在说什么。
  他小时候就怕疼,家里大人全说他娇惯,从来没人在他忍疼时好好抱过他。
  现在南钺贴上来,他便抓到手里,不肯撒开了。
  刚开始只是被近段时间的心理阴影吓的,再往后顺带把从小到大受过的的委屈一起哭了出来。
  等彻底发泄完,江景白打着哭嗝浑身没力,被南钺拍着哄着,不知道嗝到几点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江景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丢人事。
  他把被子拉盖到脸上,差点想在床板凿个洞,直接藏到床底下去。
  身边没有南钺的体温。
  江景白正拼命祈祷对方已经出门了,一阵脚步声却由远及近响了起来,残忍打破他的幻想。
  江景白动也不动,假装自己死了。
  床垫很快被压陷一块,熟悉的须后水味也从被口传了进来。
  江景白心跳险些没了动静。
  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愿意去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幸好南钺只是坐着,没做拉他被子的举动:“七点五十分。”
  江景白不出声。
  南钺道:“我没做早饭。”
  太好了,他恨不能跟被子同为一体。
  “但是订了外卖,大约八点半送到,号码留了你的,记得吃。”
  这就是拿不强硬的手段,逼着江景白起床吃东西了。
  南钺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江景白度秒如年。
  等半截身体已经进了黄土,南钺总算开口:“我去公司了。”
  他顿了顿,又问:“你今天,还去不去花店?”
  江景白昨天才接了预约,肯定要去。
  “我不掀你被子,”南钺知道他在不好意思,不强迫他回答,“去的话把手伸出来,我知道你醒了。”
  不是点头,非要伸手。
  江景白犹豫了两息,慢悠悠地把右手探出被子。
  特别小心翼翼。
  南钺在外面轻笑一声。
  清晰可闻。
  江景白脸热,刚要把手缩回来,手心里突然滚进一个小小的方块。
  不待他分辨出来那是什么,那股若有若无的冷香突然贴近,江景白明显感觉指尖被南钺轻轻亲了一下。
  低沉磁性的清冷嗓音响在头顶:“公司有事,可能晚些接你。你在店里等我,别着急回家。”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