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别怕,我是鬼_分卷阅读_77
  她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谁知道离开会变得这么突然,不止没有回家看望的机会,还隔着时空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以前的丁子湛从未像现在这样仔细观察木小牧,他也不知道木小牧原来这么想回去。
  然而等了八百年才有现在的机会,他会放她离开吗?
  ☆、第54章
  和丁子湛汇合,木小牧才来这里,还没有逛一圈,也才接手了王秀才家这一件善事,自然不会离开。
  丁子湛去哪里都觉得无所谓,所以木小牧说留下,他自然没有什么话说。
  不想第三日,那被狐狸精缠上的董遐思家人找上了门,哭哭啼啼的求着丁子湛救救他们家的儿子、丈夫。
  原来,那日董遐思因和狐狸精纠缠,精血尽被对方吸去,身体状况急速变坏。他思之害怕,便求了丁子湛救命。
  不想,那狐狸精并没有因为董遐思的推拒而退却,反而想法子使那符咒被水打湿,又在董家人灼灼的盯视下进入董遐思的梦境与之相合。
  董遐思心里对她有了推拒,又怕这狐狸精还要来纠缠,夜晚睡觉时便让妻子在床前守着。他以为这样狐狸精便不敢再来,不想狐狸精竟然进入梦中。
  这一次狐狸精下手比以往更狠,不过两日的功夫,董遐思便吐血而亡了。
  董家的父母妻子哭上了门,以为自己儿子、丈夫死的无辜,便希望有得道高人能收了那狐狸精,替董遐思报仇。
  “这样说来,董君已经被那狐狸精害死,那现在狐狸精会在何处,我也无法得知。”
  其实,对于董遐思被狐狸精害死这件事,丁子湛并不觉得他十分值得同情,如果这女子不是狐妖,董遐思自然风流快活,没有什么损失。
  可这本身就是通-奸,丁子湛对于这种有妻子还不安分而背叛的男人最没有好感,所以对于董遐思的死,他并不感到愤怒。
  只是可惜了伤心的董家父母和董遐思的妻子。
  不过,这狐妖也有错处,丁子湛便答应董家人,待他见到那狐妖,一定会收了她。
  将董家人送走,木小牧问他:“我刚才见你神色不变,似乎并不觉得董遐思值得同情?”
  丁子湛一笑:“难道你觉得他不是活该?”
  木小牧呵呵一声:“感觉你怪怪的,要是放在以前,你早就悲天悯人了。”
  “不是我悲天悯人,同情是要看人和事的,像董遐思这样的情况,并不值得我去怜悯。”
  木小牧也觉得董遐思不对,不过罪不至死。反正这事和她也没关系,她只是奇怪丁子湛的态度。
  想想便将此事放下,又听丁子湛道:“那王九思的运数和董遐思有相同之处,只是王九思终究得老天眷顾,不会落得董遐思这般下场。”
  丁子湛掐指算了算,这样告诉木小牧。
  “这件事已经有了定论,不用我们去多管闲事了。”
  木小牧点头。
  过了两天,便从镇上的传言中得知,王九思也受了那狐妖的迷惑,只是他很好运的在梦中得到董遐思的提点,并且董遐思在阎王殿把害死他的狐妖给告了。
  趁着狐妖魂魄离体前去地府与董遐思对质,王九思立刻将家人叫来,把狐妖留在地上的躯体给烧化了。
  就此,这件事情便了了。
  木小牧再次收到请求帮助的时候,她已经在小镇流连一周时间。
  这一次和以往的情况不同,并没有鬼神之说,她被人带领着进了一座宅院。
  来人请她的托词,说是家中女主人生了重病,活不了多长时间,便想着临死前做一场法事,给自己活着时候做过的错事恕个罪。
  这样的说辞真是新鲜,况且要为这样的事情做法事,去寺庙找和尚不是更加名正言顺吗?为什么会想起来找道士呢?
  这家女主人原本不在乎道士是男是女,不过前来找她的这位老妇人事先提过,因为是去后宅,男女有别,最好还是女修道者为善。
  木小牧便做回了女装扮相,这次成了束发的道姑。
  耿府是当地有名的富户,只是他们家世别处迁移来的,根基不深。所以左右邻居对他们家的事情并不十分的了解。
  木小牧隐约听说,耿家祖上其实很穷,从耿十八这一带才富裕起来,也不过五六年的时间。
  因此,这样暴发户一样的人家,规矩其实没那么严格。
  不过是羡慕那些上了年月的世家,当家的老爷耿十八便在富贵后,给家中仆婢设了规矩,照搬那些条条框框,必须遵守的一丝不苟,不然就要家法伺候。
  然而,这位耿十八老爷自己却不见得多遵守他自己设置的规矩。
  放着家中正经的妻子不管不问,从外面抬了一个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进门。不止如此,对妻子鄙夷蔑视,对待这些他辛苦搜罗来的妾侍也无多少感情。
  一旦他感觉某个妾侍不好,或是他有什么看不过眼了,便着人叫了牙婆来,将妾侍卖掉。
  时间久了,家中有念着富贵的婢女也不敢妄想什么了。
  木小牧奇怪,这位耿夫人找自己来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
  待她进了耿夫人的卧室,这才发现,这女子当真病的快死了。
  气血亏损的厉害,脸颊深陷,从被角伸出的半只胳膊可以清楚的看到青筋,一层薄薄的皮包着里面的骨头,用手轻轻一捏,便能深切的体悟什么叫皮包骨头。
  这女人头发乱糟糟的蓬在头顶,脸色枯黄。
  见木小牧进来,这妇人微微抬手,将丫鬟们遣了下去,微微张嘴,说的有些吃力。
  “道长请坐。”
  木小牧点一点头,眼睛里露出惊讶,又隐藏着几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