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模范夫妻[穿书]_分卷阅读_37
  这语气像是早就知道董云今天来医院了。董云问:“你知道我今天要来?”
  朋友佯嗔:“你不跟我说,还不准别人看到了跟我说?我同事跟我说今天在一楼看到你和你老公了,老夫老妻亲密得很。”
  一个女人?亲密得很?
  董云面上不露,她展眉笑说:“我就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被你先发现了。”
  两人就着董云现有的体检结果说了两句,没什么大问题,还有几项检查要等到三天后才能出接过,她让董云三天后再来一趟。
  出了医院,虞亭又送董云回虞家。刚刚在那医生与董云说话时她就在董云身后站着,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虞亭开着车,故作不经意问:“妈,今天爸和哪位阿姨一起来的吗?”
  董云心中浓云难拨,没了之前的云淡风轻,她手肘撑着车窗,手支着下巴,心中反复在思考“亲密得很”的界定:“应该没什么事,我回家问问你爸就好了。”
  这话是说给虞亭听,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车开到虞家,董云让虞亭吃了饭再走,虞亭婉拒了。她在虞家吃饭会分散董云的注意力,不如让董云集中精神思考今天的事,不枉费她请了一天的假。
  虞亭驱车离开,董云转身走进屋内。
  坐在沙发上,她没有直接给虞宏业打电话,而是打给了虞宏业的司机。司机是虞宏业用惯的老人,自然是站在虞宏业那边,听董云问虞宏业的今天的行踪,他按虞宏业之前交代的告诉了董云。
  虞董今天在朋友家喝茶,那朋友还请了个茶道大师来,现在和朋友正在屋里品茶。
  朋友姓甚名谁、家庭住址在哪一概没说。
  虞宏业年轻时经常四处应酬,老来朋友也就那么几个,董云陪了他三十多年,几乎没有不认识的。
  董云没有给虞宏业打电话,她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面色平静。
  虞宏业从外面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他带着一身疲惫进客厅,赫然被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董云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虞宏业不知道虞亭今天陪董云去亚康体检了,按照平时,董云这个点应该在书房里看书。
  虞宏业在董云身边坐下,董云倒了杯水递给他,温声细语一如往常:“我今天还以为你去老李家喝茶了,给你司机打了个电话,想让他帮我买点老李家小区外边的那家甜品店的曲奇回来,没想到你不在老李家。”
  虞宏业接过水,当着这么温柔的妻子的面,他难得有些心虚:“前两天钓鱼认识的朋友,还没给你介绍,下次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董云点头,又说:“今天亭亭陪我去亚康做体检了,我也刚回来没多久。”
  虞宏业心一惊:“亚康?”
  董云疑问的看着他。虞宏业放下水杯:“我是问你身体没什么事吧?怎么想着去做体检了。”
  董云轻笑一声:“体检全部结果还得要几天才能出来。”
  虞宏业点头,问:“都查了些什么?乳腺癌这方面的有没有查过?我们年龄大了,这些都得好好注意。”
  虞宏业突然具体到乳腺癌,董云食指动了动,她笑:“这还得等医生的结果出来。”
  隐瞒去向、亚康医院、女性同行、行为亲密、乳腺癌……
  一连串的事情串在一起,董云满面疑云,虞宏业今天到底去做了些什么。
  #
  虞亭回瓯海别墅随便吃了点应付肚子,江求川今晚有个饭局,晚餐只有她和王阿姨两个人在家 。
  虞亭吃完饭后在屋里转了几圈消食,拿了一堆江豆豆的零食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
  江求川是在晚上九点钟到家的。
  他走进屋内,单穿了一件袖子挽到手臂的衬衫,正拉开领带,单手在解领口的扣子。
  沙发上,虞亭曲起膝坐着,下巴搁置在膝盖上,左手拿着平板,右手正在拿着薯片往嘴里送。她穿着一身家居服,头发扎成丸子鼓在头顶,稀疏的碎发温柔的贴在脖颈上,灯光为她投下一层暖色滤镜。
  像是电视剧里在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我回来了。”江求川下意识说。
  胸膛下,心脏像是被鼓槌敲得砰砰作响。这种莫名的“家”的感觉让他收住了满身利刺,应酬和工作产生的疲惫冲出阀门,顿时遍布全身。
  他难得的神情倦懒。
  虞亭抬头,见江求川正向沙发走来,她脑内灵光一闪,双击平板暂停,饶有兴致说:“现在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剧本吗?”
  江求川将领带随手丢在沙发上,在虞亭的目光下,他逐渐走近,在虞亭身旁坐下。
  “嗯,”江求川拖长尾音。他偏过头,搭在虞亭肩上,垂下眼睑,懒洋洋说:“所以,贤妻,给丈夫靠靠。”
  贤妻虞亭被江求川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僵了半边身子。她低头,发现江求川已经合上了眼睛,眉宇间带着浓重的疲惫。
  她在电视上见过作为成功人士的江求川、在江豆豆面前见过作为父亲的江求川、在私下里见过嘴巴气死人不偿命的江求川、在凌晨见过因为她话多而睡不着觉发臭脾气的江求川……
  作为丈夫的江求川,似乎是第一次见。
  虞亭僵着背,没敢动。腰上的肌肉好像有些酸了,但是,要不……先让他休息一下,待会再叫醒他。
  反正靠一会儿也少不了一块肉。
  不过,好热。
  虞亭甚至不敢伸手去把平板的暂停键换成播放键,她偏头,白天没机会数的睫毛在此刻像一把小扇子似的贴在江求川的眼睑。
  这老男人是睫毛精吗,睫毛这么长。
  在客厅的一片安静中,两道交错的呼吸声交汇成一道优美的曲子。
  江求川的声音有些低哑,他慵懒说:“谢谢贤妻。”
  说完,他自己低声笑了。胸腔因笑引起的震动通过接触传导到了虞亭身上,她莫名的,也被这份情绪感染,无声的勾起了唇。
  第34章
  “你以前是不是练过抓娃娃?”虞亭突然问。
  陪江豆豆看电影那晚,江求川穿着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水洗牛仔裤,站在娃娃机前,百发百中。他帮江豆豆抓最后一个娃娃时,侧过脸扬着唇笑的模样至今还烙在虞亭的脑海中,胜券在握、又得意张扬。
  与他平时西装革履、在生意伙伴面前谈笑风生的模样截然不同。
  如果非要形容,站在她面前的更像是二十五岁的江求川。
  鲜活、恣意,踌躇满志、又声色张扬。
  听虞亭又问起了抓娃娃,执着的非要得到一个答案,江求川舔了舔唇,低笑一声:“二十岁的时候,为了在班花面前耍酷,特地去练了一个星期。”
  班花?
  虞亭默了片刻,一丝莫名的情绪从胸口一闪而过。她挑眉,调侃:“想不到高高在上的江总还有去讨女孩欢心的时候。”
  江求川眼睛没睁,他能想象虞亭现在满脸打趣的模样。他拖腔拉调的低哼一声,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虞亭抖抖肩,肩膀上的头像被黏住似的没动:“可以了,贤妻时间结束。”
  江求川慢慢坐直了身子,他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没有下一步动作。
  虞亭瞄他一眼,强调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在这,当着我的面,把我的黑照和录音删干净,并且保证以后不准再偷拍虞亭女士的黑照!”
  江求川看她一眼,淡淡说:“我只听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既然时间到了,我该去工作了。”
  他抬起步子往二楼走,虞亭穿上拖鞋追在他身后:“江求川你这个耍赖的老男人,不讲道理!”
  走在前面的江求川加快脚步,他轻勾起唇,身后是虞亭蹬楼梯的声音,听上去活力满满。
  江求川打开书房的门,他转身看向身后,虞亭还有几节台阶就到二楼了,他声音里带着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送到这就行了。”
  他关上门,还有一丝笑声从门缝里溢出。虞亭站在门口插着腰喘着粗气,老男人这么爱演,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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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周五的设计稿交上去后还要等上面再选,新一期的设计主题先给了设计部,名字是“秋意”,作为八月份的上新款,依旧和秋有关。
  虞亭白天在办公室里不断地想款式、画稿子、修改款式,晚上在家有时候看书、有时候看纪录片或者电影找灵感,也算是作为一种放松。
  江求川这周似乎很忙,虞亭和他的时间基本上错开了。白天虞亭去上班,江求川已经走了,只有被子上的褶皱宣示着主人昨晚回来过。晚上虞亭下班回家,江求川还在加班,江求川到瓯海别墅时,虞亭已经睡下。
  他的动作应该很轻,虞亭甚至从来没被他回来的动静吵醒过。
  倒是在度假山庄的江豆豆隔一两天打一个视频电话给虞亭,每天乐呵呵的说今天又去做了些什么。孩子的情绪总是声情并茂着的,连带着屏幕外的虞亭都觉得有几分意思。
  “江豆豆观察日记”第三次开课是在周四的晚上。
  虞亭接起视频电话,他“咯咯咯”的笑声是片头曲,笑完,他拿着蒋龄的手机凑近脸,嘴唇上下“啵”地一下:“妈妈,你有没有想豆豆呀!?豆豆很想你哦。”
  虞亭放下手里的书,她也对着屏幕亲了一口:“妈妈也想豆豆。”
  江豆豆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托着下巴,开始和虞亭滔滔不绝的描述他今晚散步时遇到的那只蜻蜓,颜色、形状,他甚至还给那只蜻蜓起了个名字:“豆豆看到蜻蜓的时候,它在一棵大树上待着,那棵树可大了,有……有十个豆豆这么高。”
  他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所以这只蜻蜓叫——江待着。”
  “好呆的名字哦。”江豆豆小脑袋笑起来左摇右晃,对自己的起名技术给予了十分中肯的评价。
  江豆豆的脸在屏幕里只能看、摸不着,虞亭有些手痒了,她脸上一皱,开始扮演一位苦情老母:“豆豆什么时候回来呀?妈妈好想豆豆,想的都睡不着觉了。”
  江豆豆听到妈妈居然这么想自己,他捂着嘴偷笑,凑近屏幕神秘的小声说:“妈妈,豆豆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虞亭十分配合江豆豆的表演,她左右看了看,对着屏幕小声说:“周围没有人,你可以说了。”
  江豆豆小手拦着嘴巴:“豆豆明天下午回家哦。”
  虞亭伸手挡着嘴,表现出一脸浮夸的惊喜:“真的吗?太好了,妈妈真高兴。”
  江豆豆对妈妈满脸“惊喜”的表情十分满意,他故作别扭的缩了缩脖子:“妈妈,你这样豆豆会不好意思的哦。”
  虞亭被他逗乐了,母子俩又聊了两句后挂了电话。放下手机,江豆豆刚刚假装别扭的模样再次浮现在虞亭的脑海中,她的脑子下一秒无缝切换到江求川的脸。
  戏精爸爸和戏精儿子。
  想到这,虞亭顿生“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感。为了这个家,她付出了太多!
  白天上班,天天陪父子俩飙戏。
  好累……
  十一点左右,虞亭昏昏沉沉的睡有了睡意。她伸手摸到台灯,指尖顿了顿,又将手收回被子里。
  万一,那老男人怕鬼怎么办。
  给他开盏灯好了。
  一片宁静之中,房间的门在一个半小时后从外面轻轻打开。江求川疲惫地按揉眉心,一抹暖色在虞亭床头亮着,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侧卧着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