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豪门前妻_分卷阅读_18
  夜色浓厚,天空上一片漆黑,只余下几颗零星的星星,点缀在其中。
  夏家别墅的客厅内,除了夏祈外,其余的三人全都聚在一块儿,夏母时不时的低头看手表,神色焦急,嘴里叽里咕噜的抱怨着:“夏祈这孩子,都九点多了还不回来了,弄得我们全在这儿等她。”
  “才九点,急什么。”
  夏天祥是个夜猫子,这个时间段,对他来说还早的很。
  “不回来才好。”夏建国笑眯眯的品了一口茶,“这不回来啊!两个人在一起的可能性才大,有了这层关系,咱们才能心安理得的继续和魏氏合作。”
  夏家只在本土出名,出了b市这个二线城市,那就没什么名气了。
  当初是运气好,用了八千万的现金,抱上了魏修然的大腿,后面两家说是合作,其实还是魏家带他们飞,短短一年,就狠赚一笔。
  等离婚了后,夏建国就总觉得不安心,毕竟不是自家人了啊。
  “不回来……”夏母话说到一半,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拍沙发,猛地笑开了,“对啊!不回来才好,这样才能发展感情……”话音刚落,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夏家父母的愿望,‘扑通’一声落空了。
  “这么晚了,你们还不睡?”夏祈将手里的购物袋交给保姆,示意他们提到自个儿的房间里后,再才将注意力放在了夏家人身上,她挑了挑眉,“这是……在等我?”
  夏母面色不好看的摆摆手,没好气道:“你手机打不通,我们不就只能等着了。说说!你和魏修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朋友啊。”
  夏母‘呵呵’一声,翻个白眼:“你少唬我了,只是朋友,他大年初四的不在s市特意跑过来做什么?还在咖啡店里为你出头,你老实交代,当初离婚,是不是你的要求的?”
  “你们想太多了,他只是过来旅游。”
  “初四,大冷的天,出门旅游。”夏母左脸写着冷漠,右脸写着不信,就差说‘我读书少,你少唬我了’。
  说真话没人信,夏祈能怎么办?即使……她也觉得魏总的操作很骚。
  夏母不想继续瞎掰扯,干脆利落的问:“你就老实说,你们两个人,有没有可能复婚。”
  “不可能。”夏祈毫不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呢?魏修然有钱又长得帅,还一心的爱着你,你们两个人结婚了,以后还能多帮衬你弟弟,不然你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再找个家庭一般的,以后岂不是要你弟弟去帮你?”
  这话说的……相当一言难尽。
  姐姐帮弟弟就理所当然?弟弟帮姐姐就不行了??如此的双标,让人无语。
  最主要的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反驳,包括夏天祥本人。
  “呵!如果他没了我的帮助就活不下,那我建议他以后就专门在家里打游戏啃老别出门好了,不然早晚会把自己作死。”女人微微颔首,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场众人,眸光冷漠的宛如冬日里的冰雪,不见丝毫温度。
  三人被她的目光扫过,只觉得浑身一抖。
  太冷了。
  过了好一会儿,夏母才从女儿的讽刺声中回过神来,气的浑身发颤:“夏祈!!!你这是什么话,他是你弟弟,你身为姐姐,帮他一下怎么了?”
  “你都说了他是我弟弟,又不是我儿子,我年纪轻轻,可不想提早步入中年生活看孩子。”
  夏母被噎了一下,继而强词夺理道:“你年纪比他大,他还小,还是个孩子,你让让他怎么了?”
  “所以我就活该为他付出,还得不到丝毫感谢?”夏祈冷笑。
  “你……你怎么这么冷血。”一直在旁边的夏父忍不住插话道:“咱们是一家人,互相付出是应该的,夏祈你这么自私,一点也不顾念手足之情,太让我失望了。”
  “互相付出……您说的很有道理。”
  “对,听话——”
  “所以您要分给我一半的财产吗?”女人歪了歪头,一双杏眸,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仿佛能穿透人心,“不然初始资源不对等,又怎么能说是互相付出呢?”
  夏母:“我和你爸还没死呢?你就惦记起我们的财产来了。”
  夏父:“你是女孩子,以后迟早要嫁人的,找个好老公,什么财产没有?把钱带过去岂不是便宜了其他人,再说了,我给你的嫁妆还不够吗?你看看谁家姑娘的陪嫁有你的丰厚。”
  两个人同时大吼道。
  “啧!你们不觉得自己的思维特别的可笑吗?又想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夏祈一步不让,反正已经戳破脸皮了,干脆说个痛快,“嫁个老公什么都有?现在的离婚率有多高,不用我说。”
  “那是你自个儿看不住老公。”夏父憋出一句。
  “所以身为男人,就可以得到大部分资产,美名其曰传宗接代,要为了娶妻生子做准备;女人就只能握着可怜的资源步入社会,结婚的条件是能帮衬弟弟,不然就是拖累??啧!这听起来可真让人不爽。”
  停顿一下,她继续道:“首先,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喜好,要结婚也是因为我喜欢,而不是为了达成某件事。换位思考一下,我送夏天祥去联姻,找个他不喜欢,还需要讨好的女人,你们觉得如何?”
  “这怎么能一样,他是男人。”夏母下意识的反驳。
  夏祈闻言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却没有丝毫的感情,反而充满了讽刺:“哦!不一样啊!很完美的回答,为您鼓掌。但…请别忘了,您也是女人。”
  自己就把自己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可悲又可笑。
  “行了,别说了,谁稀罕你帮忙。”少年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十六岁的年纪,营养充足,身高足足有一米七,和夏祈差不多高,整个人都散发着少年的锐气,明亮的眼眸中充斥着一股子傲气,他气冲冲道:“只要你以后有事,别回来求我就行了。”
  夏祈:“呵呵!想太多,这话应该我还给你。”
  夏父夏母被反驳的没话说,心中却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周围的人都是这样的,某些思维已经根深蒂固,他们甚至觉得自己对夏祈,已经很好了,别家的女儿结婚,彩礼都是给娘家的,他们可一分都没拿。
  此时正冷着个脸,觉得她太过分了。
  脸都撕破了,夏祈觉得,这个地方她没必要再留下去了,免得看了彼此厌烦。
  上楼花了一会儿时间将房间内的东西收拾好,她提着个箱子下楼,恰巧碰上了上楼的夏天祥,两个人对视一眼,又瞬间分开,都充满了对彼此的不屑。
  “就你这个臭脾气,离婚活该。”
  两个人擦肩而过时,她听到对方道。
  夏祈:“……”熊孩子,果然该暴打。
  干脆利落的将箱子放好,她冷笑一声,一把扯住要上楼的少年,握紧拳头,直接揍了上去。
  马丹!看他不爽很久了,明明是个小屁孩,还一天到晚眼高于顶,瞧女人的目光就像是看低等生物,以为自己多了个软件就是上帝了吗?
  夏天祥刚刚被拽回来揍时,懵了一下。
  紧接着拳头直接落在了他身上,疼痛瞬间袭来,等他反应过来想挣扎时,却发现……他竟然挣不开?这女人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了?明明长着一副娇软的面孔,像个小公主似的。而且……怎么会这么疼,好像肋骨都要被打断了。
  “卧槽!你给我放手啊!神经病。”忍了一会儿,少年终于受不住疼痛,哀嚎起来。
  第20章
  豪华奢靡的别墅内,突然响起痛苦的哀嚎,在漆黑的夜色中,刺耳极了。
  夏祈打人的手法可是从末世里学来的,知道如何用最小的力气,造成最大的痛苦,她挑的都是些肉多的地方,疼!却没什么危害,也不会留下痕迹。
  夏天祥自认是个男子汉,就该流血不流泪。
  可是……可是当夏祈一拳又一拳砸下来时,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男子汉?尊严……全都被他丢到了脑后,只剩下的最真实的痛苦。
  夏父夏母当时正坐在客厅里生着闷气,听到声音,浑身一抖,脸色都白了,赶紧赶了过来。
  就见到‘不孝女’正在殴打他们的宝贝儿子。
  “住手,夏祈你在做什么?”夏母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速度宛如飞人般的快速跑上楼梯,脸不红气不喘的将夏天祥扯到自己身后,愤怒的指责道:“你拿了彩礼,有钱了,翅膀硬了,不把我和你爸放在眼里就够了,现在还会打人了?谁教你的。”
  夏祈耸耸肩,睁眼说瞎话,表现的异常无辜:“啧!打几下而已,就我这力气,用得着卖惨?”
  浑身疼的直不起身子的夏天祥:“????”
  “这……”夏母虽然偏心儿子,但有些细微的方面,却又偏向女儿,男孩子力气大,人结实,皮厚,被女人打还叫的这么惨,太丢人了。
  注意到夏父和夏母怀疑的目光,他喉头一梗,差点撅了过去。
  “你打人有多疼自己不懂吗?我身上肯定全都紫了,你这个暴力女,怪不得会被离婚,活该。”夏天祥跳起来指责,顺带猛地掀开自己的毛衣,指着胸口愤愤不平道:“爸你们看,我———”
  夏父:“……”
  夏母:“……”
  只见少年单薄的身体上,白的仿佛在发光,连个红印子都没有,简直‘啪啪啪’打脸。
  “艹!不对啊!”夏天祥扭曲个脸低头仔细的瞧着,刚刚明明就很疼,不可能没伤口啊!但现在一摸……却不疼了。
  “够了,夏天祥,你把衣服给我放下,像个什么样子?”夏父弥勒佛似的脸蛋一沉,眉头紧皱,“过完年你就十七了,还一天到晚像个小孩似的,也该成熟点了。”
  夏母难得的附和道:“就是,丢不丢人啊!你姐姐打你两下能有多疼,别叫的像杀猪似的。”
  “……”夏天祥,“……呵呵!”
  中二期正严重的少年,受不得一点委屈,见眼下这场景,只觉得整个世界好像都背叛了他,气呼呼的跑回房间,将门用力一关,‘膨’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别墅都在震动似的。
  “这孩子,真是的。”夏母抱怨了一句,撇过头,无意间扫到了夏祈的行李箱,心中猛地一抖,嗓音尖锐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离开这里。”
  比起夏母的过激反应,夏祈显得非常淡定。
  “你这孩子,我们不就是说你几句吗?三更半夜的,你一个女人想去哪儿啊!”夏母气不打一处来,沉着个脸就开始说教,可不管她说什么,夏祈自佁然不动。
  废话,不走留着听抱怨吗?
  还是一堆洗脑的东西,简直恨不得她为了夏天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掏空自己去补贴他,就是夏家的好女儿的话。抱歉!她想安安静静的做个人渣。
  最后,不管夏家人如何劝道阻拦,夏祈还是走了。
  她驾驶着黑色奥迪,低调的走入这漫漫长夜中。
  夏父和夏母站在大门的地方,目视着女儿的离去,只觉得心头像是压了什么东西似的?有点沉、有点涩、又有些难以言说的怨气。
  冬日的夜晚,寒气逼人。
  北风呼啸而过,将地上的落叶卷起,打圈儿,飘向不知名的远方。夏母被吹的鼻尖儿通红,冷的她瑟瑟发抖,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的转身:“走,进屋。”
  “……好。”
  夏祈这次的激烈反抗,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以至于两个人晚上夜不能寐,脑海里总是冒出女儿还小的时候,软软的一团,笑容灿烂。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浑身充满了尖刺。
  到底……什么是对?又什么是错呢?
  ***
  次日,早晨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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