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以武服人[娱乐圈]_分卷阅读_63
  而武功,恰恰是她最不怕人觊觎的!
  不过赵正荣这有个父亲的样子了,刘义福老毛病却犯了。因为在a市有吃有喝还没人跟在身边唠叨,有点小钱后他手心里发痒,再被老赌桌上的狐朋狗友一撺掇,又开始赌了。
  不过关蘅也有疑惑,自拿到片酬她就一次性将先前欠着的赌债还清了,房租是按季度直接打给房东,给他手头的活钱也是管吃饱顶多余下来过点烟酒的瘾,他哪来的钱去赌?
  第100章
  “不是我主动去的, 实在是那些老交情的催促, 我总不好不给兄弟们这个面子, 也只是去看看, 倒没怎么玩!而且, 即便是玩的那几局,我可都赢了的!你老子我一辈子背运,现在也该是否极泰来,这运气也是轮流坐庄,今年可不就到我家了!”
  见着关蘅面色冷淡, 好像自己这个当爹的还得看她这小丫头脸色一样, 他心头有些憋气,不过想到这几年的好光景也确实是靠这个女儿得来的, 他又不得不忍下这股子气来。
  只是说着说着,话头一旦开到了赌桌上, 一阵子热气便自心腑里沸了出来,撇去关蘅的脸色不看,拉住儿子的手,面上现出得意洋洋的样子来,“你爹我最近可是财神爷送福来了, 牌桌上那个手气叫个灵光,以前那群狗娘养的泼皮逼债时候一个嘴脸, 现在,见了我都舔着脸叫哥!哈哈哈哈!”
  刘进皱着脸,看看姐姐的表情, 又看看母亲,对于父亲这不觉得坏处反一脸荣光的表情也是十分抵触,“爸,这不是赢不赢钱的问题,你先前是怎么答应的,咱们家被逼得砸锅卖铁卖房子的时候你都忘了?现在日子才好过些你就又回那个无底洞了,你……”
  “行了!”刘义福一手掌拍在桌上,要说这男人一旦口袋里有钱腰板就硬了,这话还真不错,他全然没有将赌觉得有什么不对,“怎么,一个两个给你老子脸色看,还来教训老子了?对,我以前运道不好,连累你们娘儿几个了,现在老子也没数钱,反而还挣回来大笔的款子,怎么就不能玩玩了!就你们赚钱是赚钱,老子就不是赚钱了?”
  他面朝向关蘅,“丫头,这几年是辛苦你了,靠你给家里兜了老底儿,但是吧,我娶了这个没用的婆娘还养着你这个拖油瓶,你大了回报回报是不是该的?你从来不把我当爹,上学时候仗着成绩好看不起我大老粗,现在是个大明星了,觉着我给你丢人了是不?怪不得就巴巴认回你亲爹妈了,咱做人可不能只看家境,也得讲点良心!”
  关蘅真是要气笑了,刘义福这人要说他聪明吧,但是被人下套赌博那是一套一个准,伸着脖子要给人送钱,但要说他是个不长脑子的吧,他这说话艺术却可真够可以的,半点不提中间过程,只抓着一个养恩和家境,只听他这番话,不知道还真觉得她是因为这厮穷才看不起他的白眼狼呢。
  不过她却没有跟他打嘴官司的兴趣,倒是刘义福这么一次反复还正中她下怀。
  她看了一眼母亲,见她亦是眉心深锁,顿时舒心了大半。
  关妈妈向来心软,对刘义福又是多年来因暴力和精神压迫形成的畏惧和顺服,她是真怕她在京城说得好好的一旦回来了原来的环境却变了,或者刘义福在家表现良好让她觉得这人也是能改的,那就只能继续在这个泥坑里陷着了。好在,刘义福居然来了这一出,估计能让关妈妈下定决心了。
  “这个家是谁一手操持出来的,咱们心里都清楚。”她开口,刘义福没想到这个一向老实听话的女儿居然敢这么开口怼他,怒目一张,便要反驳,不过被关蘅手势一压,“好,这个暂且不讨论,毕竟我在你家长这么大,也确实是受了你庇护之恩。”
  见关蘅这么说,刘义福点点头,嘟囔一句“算你还知道好歹”。
  不过紧接着关蘅便话锋一转:“后来你欠赌债差点被人砍了手,还连累地家里房子都没了,每月吃喝房租都是我在供,一百多万的高利贷我也给你还清了,这算不算是回报了?用不用拿计算器来算算咱们之间还有没啥账目没结清楚?”
  刘义福一龇咧嘴,“你这话说的,那感情是能用钱来衡量的么!?”
  我勒个去感情你妈……!
  关蘅对着他这张无耻的脸孔差点想爆粗口!
  她冷着脸,“什么感情?你每天喝得烂醉回来打我妈的感情?还是赌输了钱偷我们姐弟俩学费的感情?”
  那个关蘅的日子她没有切身经历过,但是却有她的记忆,那些充满恐惧和小心翼翼的日子实在太艰难,要不是陈英为母则强外柔内刚,为关蘅和刘进撑着了,这个时刻笼罩在酒气和暴戾中的家,早就完蛋了。
  只会欺负老婆孩子的男人,算什么东西?就连提钱他都不配,居然还有脸提养育,提感情!?
  她这么直白地撕开刘义福的脸皮,惹得这个视自己为家庭权威的男人大怒,蒲扇般的大手便要向关蘅脸上打来,“你这臭丫头说什么!?”
  看他居然要动手,关蘅心中淡定,只是没等她动作,一旁的陈英便急急忙忙挡在了关蘅身前,骇得一脸惊恐。她受刘义福的暴力日久,平常还好,现在见他动粗,本能地就要害怕,但是他这回要打的却是闺女,这个女人终究还是母爱战胜了恐惧,一声尖叫,护住了女儿。
  不过刘义福这一遭注定达不到目的,刘进已先一步拦住了他,他正当成年的小伙子,又有武功在身,轻轻松松便拦住了父亲的这掌力道。
  关蘅自身后扶住母亲的肩膀,轻声安慰着她,感受着她发抖的身子渐渐平静下来,被自己的牵着的手也慢慢暖了起来,心里的担忧才算是落地,没想到刘义福的阴影居然影响若此,还好她能缓过劲来了,没有因此受到刺激。
  “你这个混小子干什么?还想跟你爹动手不成?”刘义福被儿子拦着,使了使劲却发现挣不开刘进的力道,不由恼怒喝道。
  刘进把他隔开,拉得离姐姐和母亲远远地,冷声道,“姐姐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你做过的事情还不敢承认吗?”
  “好啊,你们!一个两个,这是打算造反了!!?”刘义福将刘进一甩,刘进已经将他拉离,手上便放松了力道,他这么猛地一挣,反倒有点站不稳,样子有点滑稽。
  见这娘儿三站在一面,好像跟自己对立一样,刘义福更是生气,他指着陈英大声道,“看你这婆娘教出的好儿女!哪是把我当爹,这活脱脱就是看仇人呢!妈的,老子不发威你们是不知道老子脾气啊!你还在那傻站着干嘛,怎么,有这两个逆种撑腰,你也要跟我闹了?娘个p的,老子刚赢了几把心里正快活,回家就让你们给气出好歹了!”
  却没想到,这个从来言听计从性格软弱的女人,居然稳定了声线,摆出一副跟他谈正经事的姿态,“刘义福,我本来不想一回来就说这个事,毕竟还要过年,我也不想咱们一家人最后一个年过得鸡飞狗跳,不过现在我觉得,有些事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这个家,还有你这个人,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忍下去了。”
  “什么叫最后一个年,你给我说清楚!”刘义福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暴跳着要冲过来,却被刘进一把抓着,半点动弹不得,只能听着对面这个向来柔弱的小妇人说话,看她第一次展露出她的决绝和冷静来。
  这个样子的陈英他从来没见过,也是他刻意压制和不乐见到的样子。
  “我想着经过了这么大的教训,你也该知道痛知道后悔,但是没想到,你半点没有反省过。囡囡是关心你那点钱吗?赌博不管输钱赢钱那都不是可以沾的东西,赢两把看把你那点气焰给点的,怕是整个人都要膨胀起来了,你飘得多高就摔得多惨,前头的亏吃得还不够?!”
  面对陈英的话,他全不入耳,被刘进拦在原地,他只瞪着眼睛一手指着陈英问,“狗屁的玩意儿,轮到你教育我!你就说刚刚说的啥意思?”
  陈英握了握女儿的手,指节一阵发紧,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她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常言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知道我这人说话你也从不听,我也不费力气了,只说正事吧。这回回来,我是来跟你商量离婚的。不,也不是商量!”
  “我要跟你离婚!”
  这小妇人细细瘦瘦的身条往那一站,好像一阵风都可以吹去,但是她此时的神情确实说不出的坚定,任谁都能看得出她的认真,也听得出她这句话的决心。
  刘义福瞬间呆住了,因为这个震撼太大了,他一时间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脑子里晕了几秒钟,他猛地醒过神来,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怒气顿时爆发.
  “我日你老娘个贱胚!老子就知道你肯定有问题!一走几个月,回来打扮全变样了,跟你这女儿一个学的吧?当老子不知道娱乐圈明星的行情,你们两个□□,贱人,出去花花世界给有钱人当二奶了吧!离婚?老子不同意我看你敢跟我离婚,惹老子怒了,我就先杀了你们!反正我老命一条不值钱了,就算不杀,把你这贱人脸划了,看谁还要你!”
  他因为陈英容貌而喜欢上她,也是趁着她过得艰难时候才有了机会将她娶到家,本就对自己不自信的男人,等到再失去了事业,可谓是打击之外更加一层心虚,生怕这个漂亮媳妇就此离开,就连朋友兄弟夸一句嫂子贤惠嫂子漂亮,都能引得他大动肝火,却不能在外发泄,只能回家教训妻子,怪她花枝招展勾了这个引了那个。到后来即便是陈英已落成黄脸糟糠,他因为习惯了,还一直免不了将所有不得志的郁气和在外受的窝囊气都发泄到这个反抗不得的弱女子身上。
  现下一听陈英要离婚,他首先想的不是安抚,而是恐吓,打骂暴力这是他的惯常手段,只是今天却不好使了,非但不好使,还踢到了铁板。
  刘进听着这话都已经生气了,这个肖似母亲,连脾气都极像的年轻人第一次有忍不住想打一个普通人的冲动,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父亲!
  不过他还在想的时候,关蘅却已经动了。
  “啪啪啪!”
  几个耳光在这间小客厅内响亮地响起。
  关蘅怒意之下,手劲没收敛,几个巴掌后,刘义福的脸瞬间便肿了起来,甚至两颊已经淤起了青紫,嘴角都沁出了血迹。
  关蘅动作不停,打完脸后,将他全身几乎都招呼了一遍,身形腾挪之间,陈英甚至看出了虚影。
  等到她停下来站定,刘义福已经站不住,整个人蜷缩到了地上去。
  关蘅蹲下身子,在他肿得只剩一条缝的惊恐眼神里,道,“嘴巴脏就要吃点教训,口头上让你反省肯定没什么效果,还是这样让人印象深刻,是不是?我这也是替我妈还你这些年的折磨,一顿收回来也算是便宜你了。体会到被人打得毫无抵抗力是什么滋味了?你还想杀人?你信不信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而且要一个人死太简单了,只要我捏住你的脖子轻轻一扭,这脖子就断了,死得别提有多快!”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个男人怂到这个地步,一股恶臭从他身下传来,地板上很快便有了尿湿的痕迹。
  “…………”
  陈英本来正觉得女儿凶残,想要老好人地劝一句不要太过分,结果见此情景,却退了一步,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个男人居然欺软怕硬到这种程度,对她非打即骂时的暴戾去了哪里?怎么只是被吓一吓居然就失禁了!
  刘进为人子,本该好歹护上一护的,但是想到妈妈被打得鼻青脸肿偷偷抹眼泪的情景,他便收起了宽恕的心思,他愿意承担之后全部的医药费,这个时候,就让姐姐打个过瘾吧。而且不得不说,他骂得实在难听了,姐姐会生气也是理所应当。
  看他趴在屎尿上疼得呻-吟的样子,关蘅也下不去手了。此中缘由自然不是看他可怜。
  “刘进,剩下交给你了,等你爸冷静冷静,就给他上药然后治疗一下,注意别让他自己被自己吓死了,那可就不怪我了。”冷静冷静,自然是让他疼一疼再治疗。她所说的治疗便是内力疗伤,对于普通人的皮肉伤简直奇效,保证过后全不见痕迹。
  “我带着妈先走了,这地方,晚饭是吃不下去了,你要找我们就打电话,想陪着他过除夕也随意。”她揉揉鼻子,显然说的是味道。
  对于打了人家爹,她倒是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
  刘进默默点头,因为小时候的关于这个父亲的记忆并不愉快,后来又长期在外寄宿上学,他对刘义福也没什么好感,不过到底是父子,还是有几分感情在的,只是这个感情明显要排在妈妈和姐姐之后了。
  等到姐姐拉着还有点犹豫的母亲走了,他叹了口气,不能放着他就这么在污秽上趴着吧……
  “相机……看吧屋布景……”
  正将人一手拎颈子衣服一手拎裤腿地挪起来,就听到刘义福肿着脸操着一口漏风的音弱弱道。
  “布景……告她!”
  刘进听了好几遍总算是听明白了“报警告她”几个字。
  他闷着声,全当做没听见,把他挪到浴室边上等着,先把客厅的地给擦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乐乐、言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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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噫!居然到一百章了!撒花花~
  ……真切意识到自己每章是多么的短小!
  以后尽量每章多更点,捂脸惭愧。
  第101章
  这个除夕可真是过得前所未有的“激烈”, 而且大吵一架再动过手后, 三十晚上跑去酒店看春晚, 也算是人生头一遭了。
  说起来住到这里来还是陆廷之帮的忙。
  虽说早在之前, 关妈妈就订好了这几日的宾馆, 虽然说没料想到这么快就和刘义福摊牌,但是既然决定离婚,那么她就不愿意再跟那个男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她节俭惯了,预定的就是租房小区旁的连锁酒店,春节加了双倍的价也才三百八十八一个标准间。
  而在这种差不多都开饭了的节骨眼上, 街面上想找个开门的店都难, 不过服务业一向是专注在大家忙的时候小忙,闲的时候加倍忙, 所以酒店和提供年夜饭业务的中大型饭店倒是灯火辉煌。
  只是谁都知道节假日的情况,用爆满来形容都不为过, 关蘅在问了几家未果后,便索性放弃了。
  在小宾馆楼下自动售卖机买了十块钱一桶的高价泡面,两人打算凑合了今晚上。
  虽说大年夜如此有点可怜,但这不是特殊情况么。
  只是正在房间里开电视烧热水的时候,陆廷之的电话打来了。听他那边的情形, 也是年夜饭进行时,远远的还有小孩子吵闹的声音。
  “新年快乐!”
  对面传来他的祝福声, 关蘅走到窗边上望着外面亮起的各色烟花。
  她抿了抿唇,“谢谢。你也是,新年快乐!”
  “在吃年夜饭吗?在a市感觉如何?你那个继父……?”
  陆廷之知道她是给关妈妈“压阵”的, 自然也知道她那个养父养母家中恩怨,虽然当初听她用这个词来形容觉得好笑,不过想想她这个人却觉得还挺合适。
  关蘅大叹一口气,回头看关妈妈守着热水壶正出神,她压低了点声音,“别说了,还没成,我们回来才发现,他居然又开始赌了,而且赌得还不小,都不知道他哪来的钱。刚才在家里因为这件事闹起来了,然后我把他揍了一顿,不过他胆子也忒小了些,不过是吓唬了几句,他就……咳,反正现在他在家里有小进看着呢,估计明天再去说服一下,让他签下这个字还是很容易的。”
  虽然知道以她继父的性格,这件事解决地不会太顺利,不过此时听到还是能脑补出一场闹剧,不过他却在她的话中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他们在家里?那你现在不在家吗?这大晚上的在哪里,有地方落脚睡觉吗?”
  关蘅笑笑,无心的一句话都能被人有心对待,然后关心,确实叫人感觉暖暖的,“嗯,我和我妈在xx宾馆,没问题。”
  “吃晚饭了吗?”他又问道。
  问题当然是否定的,在家时关母倒是要烧了,只是刚好刘义福一身酒气被两个赌场小弟扶着送回了家,见着关蘅还嬉皮笑脸打招呼,因为关蘅给刘义福还钱的事赌场这几个马仔都认得她,大明星长大明星短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子讨人厌的轻浮。
  刘义福玩得大还是这俩小子说破了,只道大明星现在看来是赚大发了,连福哥都出手大气,赌得豪爽!真是好福气!
  一家人这才知道刘义福居然还去赌,有了之后与刘义福的对质。
  陆廷之在那边不赞同地皱了皱眉,顿了片刻,他道,“你等等。”
  关蘅只以为是他那边有什么事,或者家人找他,不成想,过了几分钟他就又拨了电话来,“我已经给你安排了新的酒店,等会儿会有人打电话给你。”他停了停,可能是觉得这样有些生硬的语气会让她有被命令的情绪,便又解释道,“除夕夜不要这么将就,陆氏在那边有酒店,我让人给你们整理出地方了,饭菜也交代过了,你看是去楼下吃还是送到房间,到时候吩咐他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