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当幸运值为max时_分卷阅读_200
  “……没事。”血刹本想说要不然咱不学了?他从没想到学个阵法都是这么危险的事,但是和少女对视了两秒后,他意识到对方不会同意,或者说就算是表面上答应了他心里肯定也是沮丧的。
  杨小小肯定很想学会这个阵法,从她每天的专注的反复练习,哪怕疲倦也不放弃中就可以看出来。
  “老师,”杨小小不明白为什么血刹一直灼灼地看着自己,她抽了抽自己的小指头,提醒道,“我要画阵了哦!”
  “嗯,你接着练习。”血刹松开指尖,在一旁站着看她一笔一划在练习的木板上刻出纹路,只是更为谨慎起来,阵法可是要一步到位的,像她那样中途受伤就相当于失败了。
  血刹知道杨小小并不是不够努力,她已经成功的把九雷引火阵全部复刻,但是还是要练习,要练习如何缩短刻阵时间,要练习怎么样才能凭空以灵气为引画出阵法……这要很久,每个几十年来不了。
  残暴嗜血的男人的瞳孔中都是阴翳和黑暗,若是旁人在这里,看见了他盯着杨小小的表情,都会以为他心里正在打什么不好的心思。
  血刹深深的看着杨小小,每个晚上,尖锐锋利的灵石刀都要在她的指尖上划个七八上十道,一道道的小口子愈合又划开,愈合又划开……
  在送走今晚的杨小小后,血刹回到了虚无,回到了他们“三千道”的所在之处。
  在这里血刹本不该有身体,然而他还是用了这具人类身躯,接着火急火燎地冲向了“炼阵道”的所在之处。
  三千道中,血刹和其他道虽说各会一些阵法,然而都比不上炼阵道精通。血刹一想到杨小小的手指,就越发不能忍耐。
  三千道并不是都挨在一起的,血刹去找炼阵,被很多其他道注意了。他们本不放于心上,对于道来说,很少有人能够引起他们的波动,因为他们算不上是感情丰富的生灵。
  然而大道都有情,何况三千小道。
  于是,所有道都从血刹和炼阵的交谈中知道了,血刹在找一个如何能够让凡人啊不,是金丹期人修能够迅速学会阵法的法子。
  炼阵从未见过血刹这般暗含焦虑,于是他也算是问了一句给谁用,毕竟大家都知道,血刹一道下的修士,一般都为魔族和魔修,鲜少有人修之说。
  血刹就说了,是给妹妹的。
  哦,妹妹的啊…………?
  ???
  ???!!!等一下?!
  妹妹?!!
  三千道是虽是先后产生的,但互相之间都是直接喊名字,从来没有人承认谁是谁的哥哥姐姐。
  是以,血刹口中的妹妹,只会有一人。
  ——大道和天道的唯一亲生女儿。
  ——
  杨小小再次见到血刹时真的是被吓了一跳,因为男人的模样看起来不太好。
  身上的黑纹长袍变得破破烂烂不说,面色也比初时更为苍白不少。
  杨小小有些担心了:“老师,你怎么了?”是不是被仇家追杀了?
  血刹的面皮抽了下,但对着少女眼中的担忧,还是压低声音回答:“没事。”
  他只是暗搓搓把如何见到杨小小的方法藏了起来,不愿告诉其他人,被那些道折腾了一通,可谓是非常愤怒他的隐瞒了。
  可是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只有自己能够见到小小。血刹有些得意地想。
  其他道:你等着:)
  不过血刹也找到了让杨小小能够直接拥有九雷引火阵的方法。
  “我们所知,很多阵法是可以有承载物的。”如普通空间阵法若是刺绣或者绘画在一个特殊做好的荷包或袋子上,这便成了乾坤袋。阵法写在纸上,可以成为符隶,在衣袍上,可以增加各种属性,甚至可以以人体作为承载物。
  而血刹这一次,便是要以人体作为承载。
  血刹从自己的头上取了一根长发,乌黑的发丝在他手中停留半晌后,被血刹给了杨小小:“你仔细看,发丝上有何物?”
  杨小小撑大眼睛,用自己的视力看了很久,才发现了不同之处。发丝上似乎有着极为微小的纹路,她抬起头:“莫非是……”
  “不错,”血刹颔首,“如若将阵法化为发丝,那么在需要用时,只需随心取动便可,无需耗费时间。”
  这一点还是“炼阵”告诉他的,因为炼阵的头发就全是如此。甚至炼阵的全身上下都是阵法,不过普通人是看不出的。
  杨小小觉得神奇极了,她的反应也让血刹很是满意,于是他挥一挥手,将杨小小的满头头发剃了个精光。
  头皮突然变轻发凉,原本还在琢磨阵法的少女下意识往头上一摸——摸了个空。
  杨小小呆住了。
  她傻呆呆的抬头,和面前的男子对视了一下,在对方手里看见了自己熟悉的黑色头发丝儿。杨小小脸上的苹果肌开始颤抖,她的小嘴巴抿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都是不可置信。
  下一秒,血刹就看见大颗大颗的泪珠从面前的小光头眼里掉了出来。
  男子僵住了。
  他随即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安抚着仿佛收到巨大打击的杨小小:“怎,怎么了?”
  “呜哇——”杨小小的眼泪掉得更凶,她两只手抱着自己的光头,又难受又伤心,“我的头发呜呜呜~”
  “我的头发没了呜呜呜~”
  “我保护了好久好久的头发呜呜呜呜呜~!”
  血刹看着自己手里的秀发,嘴巴张了张,完全没想到自己妹妹对头发的执念这么深重:“别,别哭,你可以把阵法都炼成头发,然后放到头上……我认识的一个人就是这样的……”
  “可是那都不是我长出来的头发呜呜~”杨小小难过得不行,圆圆的小脸上眼眶通红,一个劲儿的抽噎,把血刹心疼得不行,他连忙试图把头发给弄回去,但是血刹又不是掌管生机之术的道,全然办不成这一点。
  血刹没有哪一刻这么痛恨自己的肆意妄为:“都是老师的错,你别哭……”如果不是他一点儿没商量就把小小的头发削了,对方也不会这么难过。
  杨小小的哭声引来了兆筠,兆筠一眼就看见了光头小小,大惊不已,又心疼又气愤:【大坏蛋!不知道我们小小最在乎头发了吗!!】
  血刹后悔不迭:“你别伤心,我去和‘君子’说说,他说不定有办法让你的头发回来。”
  “真的?”杨小小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地抬头。
  血刹当然是点头的,当即就离开了系统空间。兆筠心里划过一丝怪异,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然而当务之急还是安抚宿主。
  杨小小抱着膝盖蹲在原地,等了好久血刹都没有回来。她再次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红了红眼眶,但是在兆筠的安抚下好歹是不哭了。
  “其,其实头发也不是很重要……还,还会长出来的……”小少女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然而还是伤心极了。
  过了一会儿,血刹还没有回来,杨小小有些担心了:“老师这次进来的时候身体就不太好的样子,会不会回去有危险?”
  其实血刹不是不想回来,但是他能过来,君子道不能。因为君子还没有渠道见到杨小小,更别说是在系统空间里,强行突破也不是不行,但是……
  在杨小小的担忧中,兆筠也在为宿主想着方法,它一扫而过杨小小的本体,忽而惊喜地道:【小小,你的头发没事!】
  杨小小愣了下,摸了摸自己的头,明明还是光的!
  兆筠说道:【虽然这里你的头发没了,但是外面你的本体头发还在!】
  “真的嘛!”杨小小立刻就信了,但是她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还是不习惯自己光着头啊。
  【这个没关系,我可以把你的另一个形象调出来,只要是你心底承认的形象就可以。】
  “不能直接变回来吗?”
  【不能……因为在小小你的心里这里也算是真实的世界,所以你认为头发没了就真的是没了,除非你能够从心底认为你的头发没有被削去。】
  “那承认的形象……”杨小小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啊,就变成那个!”
  她长大的样子!
  血刹没带来君子道,但是他折合了一下,带过来一缕君子道的真意。
  男人一回到系统空间,没发现忧伤的小小,反而是一个穿着男式衣服的背影在不远处。那人身上传来的是自己熟悉的妹妹的气息。
  待那人转身,露出陌生却熟悉的模样,血刹愣住了。
  杨小小高兴地跑过去:“老师你没事吧!老师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看我这个样子好不好看?这是我长大的样子哦!”
  血刹收敛了自己的脸色,绷着脸道:“胡闹!”
  原本还亮晶晶眸子的杨小小顿时站住不敢说话了。
  她以为血刹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偷偷用眼睛瞟他。就看见男人挥手拿出一条红色纱裙,一本正经地说道:“女孩儿家穿什么男人的衣服,来,把这条裙子换上——”
  杨小小懵懂地接过红裙,提起来捏了捏上面的几层薄纱,还没说话又被脸色微变的血刹拿了回去。
  “拿错了。”
  血刹把轻薄的纱裙换成另一套,这次是不薄了,但是繁复得很。男人的脸还绷着,然而眼里都是克制的期待:“咳咳,来,传给老师看看。”
  卧槽!!兆筠的脑中警铃大响,这眼神,这口吻,这行为!
  特么的这个臭不要脸的老师居然是个诱拐少女的变态!
  某系统的脑中飞速窜过无数种类似的话本/新闻/故事,用警惕万分的声音率先替杨小小拒绝,平板的系统音急促又高昂:【不约!叔叔我们不约!!!】
  杨小小迷惑地道:“叔叔?”
  兆筠:【老师也不约!!!】
  兆筠的声音血刹自然是听得到的,他的额角青筋一抽,发现那个护犊子的系统误会了什么,想到对方的确是真心护着杨小小,于是试图解释:“不,我只是觉得女孩子还是穿女孩子的衣服比较好……”
  【!!小小想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兆筠大声说道,坚决抵制血刹的不怀好意。
  “这套衣服不好看吗?”
  【好看也不穿!!】
  “……我又不偷看……”
  【啊!!你终于暴露你的狼子野心了!!】
  杨小小看着兆筠和血刹争来争去,自己说了几句话都制止不了,没办法,只能换成了女装,当然不是血刹给的那套,不然筠筠得爆炸。
  “好啦好啦,你们看,我换了套衣服哦!”
  血刹一看,虽然没穿自己给的那套,但是鹅黄色的衣裙还是完美展现了杨小小的娇俏动人。他愣愣盯了一会儿,突然捂住自己的鼻子蹲了下来。
  好……好可爱……
  兆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个变态!!!我要退货!!!退积分!!!!!】
  血刹深吸一口气,然后站起来,面上看不出一样,瞳孔中都是深邃的认真。他对少女纯澈的眸子说道:“小小,改修血刹道如何?”
  一脸茫然的杨小小:“?昂?”
  这一次没轮到兆筠抓狂,血刹突然间就倒在地上,七窍流血。
  杨小小和兆筠都吓了一大跳,她惶急地蹲下来:“老师!!!”
  血刹坦然自若地擦去流出的鲜血:“没事,不用担心。”
  “可是你都……”